一脸玩味地看着我,说道:“叫,继续叫,我倒要看看在王府里,你能叫来谁。”
也是哦,这里似乎他最大,而对我行凶的人刚好就是他。
所以我就是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帮我的。
所以,我还是省省的好。
我的眼光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的手很干净匀称白皙。
你轻薄我是不是该表示下?6
手指如春葱般的纤细修长,非常好看。
当然更好看的是他手指上戴着的戒指。
那应该是一个祖母绿的戒指。
通体泛着莹莹如春水般碧绿的颜色。
很温润很养眼。
我眨眨眼睛,说道:“咳咳咳,虽然这里是你的府上,但是我终究不是你府上的人,更不会是你府上那些随随便便就可以被你抓过来扔过去的妃子,所以你对我不能像对待她们那样随便的。”
李宇航皱了皱眉头,说道:“你究竟要对我说什么?你跟我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来这么多的铺垫?你能不能直接进入主题?”
咳咳咳,其实我自己也没有想好该怎么去要这个戒指。
现场临时发挥,有铺垫是必须的。
否则我直接说,你的戒指送给我吧。
那他那幺小气的人,一定不会给的。
所以我必须要想办法,找个合适的理由。
让他一边不能反驳,一边还要心甘情愿地将戒指给我。
我继续眨了眨眼睛,说道:“我的意思是呢,我不是个随便的人,所以你这样对我进行拉拉扯扯是绝对不对的,也是不可取的,但是你已经对我进行了拉拉扯扯这样伤风败俗有辱我的清白的事情,所以呢,你是不是应该对我有点小小的表示?”
我一边说一边很夸张地看着他手指上的戒指。
我想他那么聪明的人,一定能看出我的用意的。
李宇航眨眨眼睛,然后顺着我的目光慢慢往下移动。
最后定格在他手指的戒指上。
“表示?什么表示?”
我看着他一边说一边在转动着眼睛,脸色也不大好看。
所以我觉得他一定是跟我一样,在铺垫。
嘴上在反问,心里在思索该如何应对。
那些都是她们不要的7
哼,小气鬼,不就是一个戒指么?
有必要那幺小气吧啦的么?
我使劲翻着白眼。
看来正如他所说的。
有话就是要直接说痛快说,干嘛要那么多无聊的铺垫?
我清清嗓子,说道:“好吧,跟你这样的人说话真的不能婉转,我看上你的戒指了,你要送给我。”
“啊,这样啊,咳咳咳,我觉得有必要要考虑下。”
考虑?
这个人真的很不爽快。
我看着房间里的那些衣柜桌子衣服等等,都是极其珍贵的东西。
怎么在做这些东西的时候,他舍得,而现在又这幺小气呢?
这很矛盾啊。
我于是很直接地问道:“你做这些东西的时候,怎么不说要考虑呢?”
一边说,我一边指着家里的那些金光闪闪的家具。
李宇航顺着我的手指看去。
“哦”了一声,说道:“这个啊,咳咳咳,因为这些东西是我成亲[奇]的时候准备的,也就[书]是说,我在娶第一个[网]妃子的时候,就准备了这些,但是因为她们的出身都比较好,所以看不上,然后就到你这里了。”
我听了之后,怔怔地看着他,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他很自豪地笑了笑,说道:“你一定是在你为我的聪明睿智感到骄傲吧?”
我点点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是,我是感到骄傲,我骄你爷爷的头!马上给老子滚出去,老子再也不想看见你丫的贱男春!”
说着,我将被子往头上一蒙。
说道:“我要睡觉,不要再来烦我!”
可是李宇航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而是在我的床边坐了下来。
说道:“你是真的想错过午饭的时间?”
“哼,我气都气饱了,哪里还能吃得下?你这个腹黑的老狐狸,我不要见到你了,我要绝食!”
有木有啊有木有!!8
我说完后,李宇航就没有吭声。
过了一会,还是没有动静。
难道他良心发现,现在在泪流满面的忏悔?
要是真的在忏悔的话,那就真的是很难得的事情。
我也可以顺着他的台阶爬下去。
我不是不想吃饭,我也是真的很饿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他就生气。
我将脑袋悄悄探出了被子。
却看见他聚精会神地在掐着手指。
好像传说中算命先生在掐八字一样。
“喂,你改行看风水了啊?算什么呢?”
他听见我的声音,抬起头来。
若无其事地说道:“没啊,我是在算,你要是从今天起绝食的话,每天只喝水一个月能给府里省多少粮食,要是府里所有人都能向你学习,全部都绝食,那一年下来,哇塞,能省很多银子啊。”
他说着,表情非常兴奋。
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仿佛现在他已经看见了成堆的银子堆在了他的面前。
烁烁的光芒刺到了他的眼睛。
天雷!
有木有啊有木有!
劈死我吧!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铁公鸡的男人?
怎么会有这么腹黑自私无聊透顶的男人?
有木有!有木有啊!
咆哮哥啊,你干脆一嗓子咆死我得了!
我从床上蹦了起来,说道:“别算了!老子从今天起多吃多多吃,吃穷你丫的!”
他站了起来,喊道:“沧海,姑娘要梳洗了,进来伺候吧。”
咦,我不绝食,他不是应该痛恨无比,泪流满面,然后捶胸顿足么?
可是现在怎么感觉他很淡定?
双手负后,云淡风轻地站在一边,看着沧海伺候我梳洗。
这个男人脑子一定有问题。
不是烧糊涂了,就是被驴一脚踢残废了。
看见一个猥琐大叔9
梳洗之后,贱男春带着我去昨天晚上的那个饭厅里面吃饭。
途中,我问道:“贱男春啊,我昨天晚上好像听到了你们府里有一个女人在唱歌,并且唱得很难听很可怕,而且好像那个女人长得也是非常可怕的,我想问问你,那个女人是谁啊?”
“府里面有这样的女人么?我怎么不知道,如果府里面有这样的女人的话,估计早就被我处死了或者一脚踹到府外去了,你昨天晚上喝高了,发现你的时候,你正抱着一个花瓶呼呼大睡哩。”
我看着他那么淡定地说着,也不由皱起了眉头。
我明明是看见了啊,不可能错的。
虽然我昨天晚上有点喝高了。
但是也不会高到人和花瓶都分不清了。
而且我很清楚地记得我是被吓晕倒了。
绝对不是呼呼大睡。
看样子,他是不想告诉我,所以才不跟我说。
不过没有关系,只要是在府里面的,我就一定能将她揪出来。
哼,昨天晚上吓晕了我。
我可不是一巴掌就能拍死的小强。
跟我装神弄鬼,我才不怕。
饭厅到了,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里面的情况让我很郁闷,并且淡定不下来。
里面的“空姐”们已经各就各位,站在两旁,微笑待命。
只是,在桌子上已经坐了两个人。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
那个老头子微微发福,面上像两个面团。
老鼠眼睛,两撇胡子,一看就是个猥琐大叔。
那个青年倒是很好看,面白无须,神色飞扬。
怎么看怎么不像那个猥琐大叔亲生的儿子。
我刚看见他们就已经知道他们是谁了。
夏侯世家的夏侯老爷和夏侯家的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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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10
也就是我的“父亲”和“兄长”。
为什么他们来了不先去房间里面看我,而是坐在这里等着?
有点不大合乎常理啊。
夏侯老爷一看见我,就直接扑了过来。
声音悲惨无比,几乎要泪流满面。
说道:“女儿啊,你跑哪里去了啊?可知道为父找你找得很辛苦啊。”
那个青年也跑了过来。
拉住我的手,仔细看着我的脸。
说道:“妹妹啊,你可不能再离家出走了啊,可知道你这一走,父亲母亲都日夜担忧,每天茶饭不思,你看看父亲都已经瘦成了什么样子了啊?”
夏侯老爷立刻接道:“是啊,儿啊,你看为父都已经瘦得皮包骨头了啊。”
我怔怔站在那里,任由两个人在我面前哭得山崩地裂黄河泛滥。
如果说夏侯老爷现在是瘦得皮包骨头。
那瘦之前,他该是多胖啊?
这时,李宇航过来,说道:“夏侯老爷和俊兄请先入座,我们边喝酒边叙旧。”
我对他们现在的关系,以及我跟李宇航的关系越来越糊涂了。
我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啊?
恋人?
恋人不会这么亲热吧?
夫妻?
那下人干嘛要喊我姑娘,他干嘛对夏侯老爷不喊岳父?
头疼。
夏侯老爷点着头,抹了抹眼泪。
又变脸似的笑眯眯地说道:“好好好,王爷太客气了,老夫还是那句话,只要彩礼厚实,我家这个宝贝女儿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