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了只好静静的抱着秦石,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就先安慰一下哥哥吧。
了儿,你会离开我吗?秦石不知自己在问什么,只是凭心而问。
了儿,永远不会离开哥哥。你是我永远的,亲人。冉了很肯定的说道。所以,哥,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和他们走的。冉了也只是单纯的认为,秦石是舍不得她的离开。但是,她又何曾知道,秦石要的,是她。而不是妹妹。
第二天一早,曲云就离开了。是云峰亲自护送她去峨眉山。曲云一直说不用麻烦了,但是萧然还是不放心。
看着曲云远去,萧然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遇到感情的问题,萧然的确是一个笨笨的人。
算了,酒,才是唯一的解药。在酒楼里,萧然罢了工,自己当一回顾客,在那里喝闷酒。冉了把活交给小茜来做。这几天她要忙着赶货——木偶。
在临时住处,墙上挂着萧然的肖像,不知为什么,边看边刻,倒是容易入神,好像那是一个狭窄的暗道。走着走着,觉得害怕,但又想继续走下去,那尽头,会是什么?冉了的心情很难平复,他,有什么魔力?
冉儿,你在干什么!
郑楠本想来看冉了,却见她对着萧然的画像发呆,手里的木偶已有他的脸型。这一幕,又不得不让他回想起原先的冉了,那个因为木偶而心如刀绞——发病的冉了!
郑楠抢过那木偶,立刻跑到厨房,扔到了灶里。
郑楠!你这是做什么!我辛辛苦苦刻的!冉了说着,眼睛还盯着土灶里的那团火。
你就是不许刻!郑楠还是难得对冉了这样的大吼大叫。这倒令冉了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你?冉了问道。语气平缓了些。她只是想弄清楚,让郑楠这么大发雷霆的原因是什么。
没什么。郑楠回避冉了的眼神。他先前答应过秦石不说的。
你说不说?冉了看也是不想说的样子,真是心里如蚂蚁爬似的。你到底说不说!再不说我就不理你了!冉了假装要走的势态,结果郑楠还是拦住了她。
别这样冉儿。郑楠看了冉了的怒意稍微好些。其实听你哥说,你那次大病之后就失忆了。你先前本是认识他的。我见你有过他的一个木偶像。但是你每次见到他,就会犯病。我还……,以为他是个不洁之物,就烧了他。每每我问你他是谁,你就是不说……。
郑楠说完了,只见冉了愣在那里。那是他哥哥对她隐藏的一个秘密吧。他怎么能这样!
你是说…,我,失忆?冉了想再次确认。一个没有记忆的人,便不是一个完整的人。那么,杨叶,云峰,萧然,都属于自己先前记忆里的了。可是,却为何又想不起来?头好痛。
冉了跑出了厨房,只见萧然在窗户边一个小雅座边,无聊忧郁彷徨的喝着闷酒,一杯又是一杯。她的脑海里顿时闪现着他的身影,却又看不清他的模样,她后退了几步,又站稳了。
她还是迈着艰难的步子,走向了他。
木偶,我不刻。冉了说道,夺过了他手里的酒壶。
为什么?萧然糊糊涂涂的问道,但又是很清醒。
我刻不好,不想刻。冉了的话,冷冷的。希望这样,萧然才不会再纠缠她。冉了觉得他是个危险人物,靠近他,总会有不安全感。好像他会破坏自己安静的生活,破坏他和哥哥的感情。但是,他又总有某种,魔力,让她靠近,慢慢靠近。这种感觉真是难以言明,那是别样的纠结。
不行!我就要你,刻!萧然死死的看着冉了,希望她能屈服。希望她的眼里,满是自己。
你到底是什么人?
冉了的这一问,真是把萧然给问傻了。萧然愣在那里,无话可答。冉了跑了出去。
混乱,困惑,挣扎,痛苦。
来到了医馆,冉了把自己的症状向大夫诉说一番。大夫替她把了脉,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失忆,有药物所致,也有外物撞击所致。很难说准什么时候,记忆才会回来,所以,大夫对这也是难以医治,只能靠自己的恢复能力,或是先前记忆中的人的帮助。恢复是一个缓慢的过程,急不得。
一大堆话,结果只有四个字——无法医治!
冉了失落的除了医馆。自己的哥哥一直在骗自己,他难道不知道,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就算现在是活的快了的,但是,却又是不公平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剥夺自己知道以往的权利!冉了现在的心,只有对秦石的埋怨,又怎能知道,那是秦石的舍不得呢?
秦石的心在滴血,她又怎能知道;冉了不懂也不明白,只知道,是自己最亲的人,欺骗了自己。而这一切的愤怒,只因为,她不知道以前所发生的事。若是,她知道那是她所选择的逃避,或许,也就不会再责备秦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