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王君啪的一拍桌子,呵斥道:“大胆,好个不识好歹的奴才。凭你也配辱世女英名,主子定了的事,哪容你置喙。明天就伴世女练功,若有半分差池,定不轻饶。”那王君似乎看到谢临炎便气不打一处来,说完便拂袖而去。
熙早强憋住笑,差点没憋出内伤来,心道:“爹亲啊,早知道你是这么个逆毛脾气,我就不费那么多劲了,直接让这个呆子刺激你得了。没想到我这磨破嘴皮子,还不如他一句话来的有用。”
见谢临炎紧握双拳跪在地上,紧抿薄唇,也不说话。心里忍不住有些嗔怪于他,心想:“和我在一起你很受委屈吗?一副不情不愿的鬼样子,哼!让你多跪一会儿好了,活该!”(小早童鞋,人家和你还不熟哎)也不叫他起来,转头唤玉锁去叫管家过来。
一会儿功夫刘长青和玉锁一起走了进来。熙早抬眼看着刘长青,声音不高,淡淡的说:“刘管家,我算是你的主子吗?”
刘长青一看熙早粉面含威,天生的王者气度,腿不由得就软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慌忙道:
“下奴不敢,下奴知错了。”
熙早心想:算你聪明。接着一笑道:“你错在哪里啊?”
“刚才主子吩咐的事,我这一忙乱就给耽搁了。”
“哦?看来刘管家你是情有可原喽?”“
“不、不,下奴下次再也不敢了。”
“呵呵,刘管家统管我府里的事情也多年了,这一天大大小小的事情无数,什么轻什么重,我想不用我说,你也心中应该有个计较。”
见刘长青一个劲的点头称是,熙早也不想再与他废话,还有个让人操心的主儿在旁边跪着呢。便接着对刘长青说:“明日起,谢公子就开始陪我习武,原来他做的粗活就免了吧。另外,刑具王君也准了不用再戴了,你现在就给他撤了吧。”
那管家忙从腰间摘下一串钥匙,将谢临炎的锁链除下。
谢临炎弯腰行礼,沙哑着嗓子说:“多谢世女。”
熙早听到他疲惫而清冷的声音,其实很想过去把他扶起来,狠狠的抱他一下。可是还得强忍着没有动,淡淡的说道:“公子请起,公子明日起就要教习熙早武艺,还望公子尽心尽力,不吝赐教。”又转头吩咐刘长青道:“你可都听见了?今后我视公子如师长,以前公子的住处是不能再住了,就在我院中西侧的厢房住下吧,以便于我找他。你速去安排吧。”
见管家连连称是,转身出去后,谢临炎也称谢,准备告辞而去。熙早见他虽然在屋中不再颤抖,但是衣服还没有干,怕他出去后受寒。随手取了床上一件自己的一件外衣,就要给他披上。那谢临炎却退后一步,坚决推拒。熙早纵有千言万语,奈何却无从说起。又碍于旁边有人,只得沉下脸道:“公子也曾是军中儿女,何必如那闺阁男儿一般拘于俗礼。而且也请公子再不要以下奴自称,公子可还记得我曾说过,愿与公子成为挚友。”
谢临炎听她如此一说,便如被施了定身咒般定在了当地,任熙早将衣服披在他的身上,就如曾经做过千百遍一样自然。一双黑漆漆的星眸看着熙早,似有波光潋滟。
第二天,熙早每天放学后就到后花园一处僻静所在习武。除了谢临炎之外,王君终是派了府中一个门客,名唤卫承枫的教授熙早武艺。
此时的凤景王朝虽然表面看起来是□□大国,其实却是内忧外患。早年先帝打下天下之时,曾分封番王,此时八路番王割据,已成朝廷心腹大患。女帝又痴迷于求道成仙,长生不老,召集道士为宫中炼制仙丹,长期荒废朝政,近年来各地又灾荒不断,搞得民不聊生。外有胡人觊觎,边关长年纷争不断。所谓乱世出英雄,各位亲王权贵府中皆养了不少门客,其中不乏能人异士。
这卫承枫便是其中一个。此人本是个江湖侠客,据说早年间曾为雍王所救,从此留在王府做门客。此人三十多岁,未娶夫君,却是风流不羁,常流连京中茶楼酒肆,青楼歌院。对江湖之事可以说是无所不知,什么江湖秘技,机关消息。要搁到今天那就是FBI出来的。而且为人豪爽,熙早与她很是投契。
若论他的武功修为,熙早倒是不觉得特别实用,都是些编好的武功套路。熙早当初特种训练时不讲究那么多花架子,学得都是近身搏击的擒拿术,全是一招制敌,分分钟要你命的狠招。而且熙早觉得超强的体能训练是首要的,没有好的体能,再好的武艺也白搭,那些武侠书说的一个病秧子是武林高手的故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所以训练课程全是熙早拟好的,每天放学回来就开始负重跑、射箭、练臂力,格斗…….,一折腾就是大半天,那两个陪练的人陪熙早几天练下来,也不得不对熙早刮目相看。
有时候有了空,熙早和卫承枫喝酒聊天的时候,也会拉了谢临炎一起,他虽然不会喝酒,还是不怎么爱说话,但是每次都坐在旁边静静的听她们说话,后来说到边关战事时,也会谈些自己的看法,不再如以前那样对熙早敬而远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