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嫣红,空气中本该充满生的气息,但容绣房确是血腥狼藉人人胆战心惊。凤朝月的身下已经汇集了好大一滩血,而那牛皮鞭毫不理会的继续疯狂的抽打着,眼看着地上的人奄奄一息就快没了生气,空中陡然炸开一个冷冽的清脆女声“住手”
凤朝月缓缓的闭上了倔强的眼睛,心底微微失望。
耳际随即听到沉稳有致的步伐声,接着忽然是集体下跪的声音,睁开眼睛,整齐的恭迎殿下声已经响彻容绣房上空,凤朝月苦笑起来,想不到君临天亲自来了,是想羞辱自己还是来看戏?
不等细想,君临天嘲弄的声音已经响起在耳边“听说你偷东西?呵呵,我到好奇,我南月什么物件让你这样喜欢”
胸腔弥漫过疼痛,不等回话一口鲜血压不住的溢出唇角。君临天深深看她一眼,忽然打横将她抱起来冷笑着说“放心,我不会让你死”
院子里除了破冰几个侍女之外,跪着的人皆是倒吸冷气,以殿下的身份忽然来到容绣房就已经是稀奇事了,居然还对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侍女说出这种话,简直匪夷所思。
绿衣侍女忍不住抬头怯怯的说“殿下,她偷了启容夫人的玉簪”
院子里一干人仿佛找到了靠山似的目光凝聚在绿衣侍女身上,谁都知道殿下对启容夫人的宠爱,这下子,落草恐怕是死定了。
君临天眼神扫过跪着的众人,邪魅的勾起唇角“哦,玉簪?原来你喜欢的只不过是个玉簪,我还以为你要的是玉玺,哼,若是你们知道她是谁,恐怕打死你们也不会认为她是贼了”
众人面面相窥,心底不约而同的升起不安。唯有落叶,仿佛是终于明白了些什么似的。君临天玩味的看着众人,戏谑的说“她可是……”
话未完,一只占满血迹的手已经捂在君临天的嘴上,凤朝月遥遥的模糊的看了眼落叶的方向,
随即昏死了过去。如果身份大白,她受虐的消息传出,王母心焦之下未必还能守住心智。
她怎么能让他如愿?许是伤的太厉害了,这时候的凤朝月几乎忘记了若他真要让消息传出,自己又能堵上他嘴几时?
君临天沉着眸子看怀中的人,不觉得意,原来心机如她也有怕的时候。片刻邪魅的笑着说“好,就如你意,回宫”
随着君临天冷淡的话语结束,无尽的黑暗也随之而来。只留下院子里一干侍女惶恐不安的揣测那未完的话语。半晌,绿衣侍女才恨恨的看了眼大管事,厉声说“你好大的胆子,什么人都敢往容绣房招揽,这女人和殿下什么关系,你到给我好好说说”
天齐殿偏殿
依旧是那张金丝楠木大床,依旧是帷幔重重,同样的一副身体,同样的饱受摧残。就连号称鬼医的南月第一名医都摇头说她的身体虚弱的如同蜂巢般,虚空的实在可怕。他哪里知道,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怎能不虚弱呢?
良久,搭脉的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才缓缓放开,一身藏蓝华服的暮云非微微皱眉,最后看了眼那伸出的白皙手臂上的累累伤痕,转头几步走到内室当中的圆桌边坐了下来,也不礼让直接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喝了起来。
君临天凝目看着他,冷酷疏离,若不是他身份特殊医术绝世,以他的德行早已经死了几百次。忍着不满君临天问“怎么样”
暮云非优雅的喝了口茶才不紧不慢的说“死不了,不过也快了,尤其是她现在有了身孕,许多补药又不易使用,我看还是准备后事得了,反正殿下后宫也不差这一两个”
君临天重重放下茶杯,目光紧锁住暮云非沉声问“你说她有了身孕?”
暮云非斜睨了他一眼风淡云轻的说“怎么,殿下不信在下的医术么?那就请殿下另寻高明吧”
君临天冷酷的眸子中闪过暴虐,低声冷笑了起来“既然如此,你不是也没有了价值么,暮云非,若是你想死不必这样麻烦,你该知道我有的是法子满足你”
暮云非调笑的看他“殿下的火气还是这样旺盛,看来那伤势恢复的不错。我这样的神医,你怎么舍得杀了呢,不过我到好奇,殿下何以对这女人这样上心?看脉象该有1个月了,她身体亏空的厉害,我也没有十足把握保得住大小,殿下最好有个准备”
君临天淡淡扫了眼帷幔垂落的金丝楠木大床,沉吟片刻冷冷说“大小我都要,若是她死,你就去陪葬,谁也救不了你”
暮云非收起玩笑,沉了美眸也看向大床。有趣,这女人究竟是谁?居然会让这个冷血的家伙这样上心?
随着暮云非离去,君临天走到了床边,缓缓掀开帷幔,那张布满伤痕憔悴的脸赫然印入眼睑,微微皱眉,半晌才放下帷幔走出内室,对着走廊上的破冰冷冷说“将消息传出去”
他到要看看凤千平到底会不会顾她的死活,还有她肚子里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