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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俘虏跑了?
爱德华愣了愣。
领地中能够称得上俘虏,又值得大惊小怪的,就只有那个……
但那小子不是被他单独的关在一个房间里面,捆在十字架上了么?附近还有一个牧师和两个士兵,房间甚至根本连个窗户都没有,他怎么跑出去的?
“大人,我也不是很清楚,呼,呼,总之就是一道……光闪起来,然后他就不见了,是林娜……呼呼……”老铁匠几乎用尽了全部的气息来吐出这件事儿,但也仅此而已,于是爱德华不得回到塔里,找到了当事人。
“领主大人,对不起……他哭着哀求我,让我给他稍微松一松绑,说是太痛了……我,我实在是……”这个唯一的当事人正在嘤嘤的哭泣着“他不停地哭,不停地哀求我,我根本没想到……”
“神术,回返真言,只要经过一些改良,便可以使用在任何人身上,只要没有空间类法术的阻碍,可以立刻被传送回到特定的地点,施法难度虽然不低,但是却是个保命的最佳方式。”丽莎小姐认真地解释道,她一边给半精灵女孩拭去泪水,一边小心的偷看着心灵术士的脸色:“如果那个小鬼有点家底的话,事先使用了这个倒是也并不奇怪。这类法术只要一个动作或者口令就能实现,确实很难防御的。”
“算了。”
眼前那张梨花带雨的脸,让爱德华的脸色变了几变,但最后只能叹息了一声。
还能怎么样呢,一个毫无见识的普通女孩,本就不可能指望她有什么真正聪明的想法——这件事情只能怪自己太过松懈,考虑不够周全。象征性的抽几鞭子让她解解气也就算了,后面还让她自己做主去,确实是有点……
他只能再摇了摇头。
魔法的世界,确实不是可以任意揣测。即使自认为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最终也还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给破掉……
不过现在,这件事已经无可挽回了。追究责任毫无意义。
关键是,接下来的事情,要怎么办?
“我都不知道你们到底为何而忧虑,害怕布莱霍克的征讨?与一个公爵级别的敌人发动战争的话。这样的小地方,确实难以承受,但问题是,这位公爵真的有那么大的魄力么?”安娜苏冷笑了一声,开口道。房间里沉重起来的气氛。让这位幕僚小姐颇为不以为然:“我不知道你们图米尼斯的传统,但在帝国,一个贵族除非疯了,否则绝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向你这样的一个**师兴师问罪。好吧,就算他真的如此不正常,难道说你们的皇帝也是个疯子,会对于这种严重损耗国力的事情不闻不问?”
是的。在这件事情上。他完全没有证据。也没有什么损失,不过是挨了一顿打而已,也没有传扬出去,不值得兴师动众……
爱德华抬起视线,听着幕僚小姐难得的主动发言。
“战争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军队。粮草,如此多的消耗。只为了一点区区的面子?只要他足够聪明,反而会故意示好。最低限度,也要尽力在暗中发动,刺杀之类的都是比较不明智的做法,真正可行的方式是,挑动国王陛下和其他的盟友,来对于你施加压力;但最后你也不过就是损失一笔钱财或者其他的实物罢了,如果你足够机灵,说不定还可以直接与他建立一个友好的关系。”
“可惜,这位‘**师’在图米尼斯根本还是籍籍无名的。”丽莎小姐倾听着两人的对话,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咭咭地笑起来:“那位公爵大人,恐怕都不会知道他的名号,也没有那个兴趣去核实,或者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一个胆大包天竟然胆敢囚禁甚至准备干掉公爵大人儿子的家伙吧,嗯,即使那位公爵再怎么聪明,可能也不会想到,要与他叫好。”
这一番话让安娜苏一下子就愣住了……
直到沙漏中的沙子落下了一层,女孩才一脸不可置信的开口:“拥有如此力量的法师,竟然会没有引起应有的关注?不愧是影之魔法王国,施法者的人才,已经富裕到如此的程度了么?”
“也难怪你惊讶啦,实际上即使是我,也觉得很难相信啊。”
她的惊讶引来了半精灵大小姐更多的窃笑,她眨眨眼,毫不犹豫的揭穿了爱德华的老底:“一个多月之前。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啊,他还只是个刚从西封邑地跑出来的乡下佬,一个病怏怏的佣兵呢!要不是本小姐大发善心的救治,他说不定就已经死于一场高烧和感冒。我还记得当时他的那个样子,**,臭烘烘的,好像是在烂泥塘里打了好几天的滚哦。”
两个月?
幕僚小姐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
如果这是真的,那这样的进步,未免太过可怕了——回想起与自己见面,以及之后时,眼前这个人显示出的那可怕的力量……安娜苏睁大了漂亮的灰色眸子,似乎连惊讶的力量都失去了。
两个女孩子的话题,似乎总是会离题吧……爱德华无奈的摇摇头,将思路转回到面前的事情上来。
实际上,他倒是确实不怕什么黑鹰家族,只要领地的防御法阵完成,就算是几千骑士来攻城,也别想弄个什么速推,如果是这个时代的农兵,那么就更不用说了。可关键是,想必不会那么简单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说不定真的会选择发动战争,而最佳的方式莫过于突袭,偷袭,在一次迅捷的战斗中将你和你的城市完全化为乌有,他便不必面对任何形式的后续责难,以贵族们一贯的思维方式,反而会让他的名声有所提高。”
足足过了半个沙漏的刻度,安娜苏才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这位小姐蹙起了淡金色的眉头,思忖着。缓缓分析道。
“但这样的战争他只会发动一次而已,而且必然是雷霆之势,如果失败了而又传扬出去的话。与他的名声是个极大地损害,而且,损失的兵力,会让其他周边的领地发生动荡。如果他还没有在这个地区确定霸主的地位的话。”
“但还有些比较极端的手段,比方说自己不出兵,而是雇佣专门的人手来攻击你,他们的方式比较极端,暗杀。投毒,焚烧粮食……什么都有可能,”
……
“我要杀了他!去给我找最好的杀手!暗杀,投毒,把他那个领地给我烧了!所有人都给我杀了!”
随着刺耳的咆哮,一张雕刻精美的木椅凌空飞起,打了个转,然后就在这短暂的不符合身份的动作中奉献了自己——折断的木片因为撞击力四散飞溅。断了的椅子把手几乎打中了房间角落中凝立的。身穿着一袭蓝袍的施法者。
这位别着一瓣火爪菊徽章的法师也只皱了皱眉头,无形的护罩就将木片纷纷挡下……
顿了顿,施法者开口道:“领主阁下。那个法师……您知道他的名字么?”
“不知道,那里的人通常称呼他为领主,呸!他好像是个法师,不过。我没见到他施展什么太强的法术,都是些邪术!一些讨厌的小花招!”
年轻贵族终于喘息着停下了疯狂的破坏。而这个时候,原本漂亮的房间已经狼藉一片。实在没剩下什么可供他发泄怒气的东西了。于是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疲劳地坐在地上。“他好像是个法师,不过,我没见到他施展什么太强的法术,都是些邪术!一些讨厌的小花招!”
施法者垂下目光,看着这年轻人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一言不发。
作为公爵大人最为喜欢的情人的孩子,在二十出头的时候得到了一块丰腴的领地,可是这对于一个并没有经过认真学习的年轻人并不是什么好事,高高在上,没碰过壁,眼界又很窄,一旦受到挫折,很容易变得越来越偏激,行事也会变得极端。这几乎是所有被惯坏了的孩子的通病。
有人说过,一个人童年接受的教育,决定了他的未来。
而西格尔?布莱霍克,这个从小和骑士一起长大的孩子实在是没有多少的头脑,在他眼里武力就是一切。他只知道一味争斗,每一次失败,只会让他以为方法不对,然后换种方法再来。更让人头痛的是,他还自认为锲而不舍,屡败屡战,能够让他停下来的,恐怕只有死亡。
而这一次的挫折,恐怕也是他决不能接受的典型。
法师叹息了一声。
对于那个狠狠教训了自己的人物,小布莱霍克多少有些语焉不详,似乎另有隐情,然而法师虽然有心再问些什么,这位年轻的领主大人却都闭口不谈了,只是恶狠狠地咒骂,诅咒。
不过,即使是这些简单的描述,也足法师推断出一些情况。
那个敌人,恐怕绝对不是什么三流的货色,否则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将这位领主大人给制住,连自己的学徒,以及那二百多个精锐的士兵都没有一个能够跑回来?最终还是自己发动了回返真言,才将他救了出来。
他说是在勃艮第……但就在几个月之前,曾经进行的领地巡查中,勃艮第还不过是个村庄,据说还是个遭了莫名灾祸的地方,如今怎么可能就会立起了半座城堡?就算是简陋的城堡也不可能这么快地修建起来,除非是借助了魔法的力量,而如果能够将魔法应用到建筑之中,那表示施法者至少也应该是个站在了真名门槛之前的法师。
所以最为稳妥的手段,就是尽力的多收集一些信息,了解了对手,再做出相应的策略。
但现在这个稳妥的办法根本行不通——
原因就是那位暴跳如雷,喷火恶龙一样的年轻贵族!
多少次了?他从来就不会听从自己的意见的,尤其是反对的意见,而自己最后还不得不屈从于他的任性。如果不是为了那些公爵独有的资料,以及设备完全的实验室,还有资金,自己早就离他而去……不,在走之前,一定要教训这个小鬼才行!
当然,这个腹诽。年轻的贵族是听不到的。
“我一定要宰了那个该死的混蛋,他竟然胆敢让我出这么大的丑!他竟然胆敢囚禁一位帝国子爵!竟然胆敢对于我这个布莱霍克家的继承者动用私刑!我要把他变成……”西格尔?布莱霍克喃喃的咒骂了几声,终于开始认真地思量。关于复仇的事情。“那么,就要快……必须快,如果让一个法师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我们是不可能攻下他防守的城堡的。”
他狠狠地磨着牙齿:“不过。那个混蛋绝对不会想到,我这里还有着他所不知道的东西,那些丘陵巨人!还有食人魔!别说是他那个小小的领地,就算是米希尔那样的大城,我也可以毫不费力的攻下来!等到他看到巨人来到他那个小小的塔楼前面的时候。我看看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没错,就是这样!”
“为此而发动一场战争?动用家族的秘密军队?”
这些话,让静立的法师一惊:“不行,西格尔阁下,这太疯……不,我是说,太过于小题大做了!公爵不会允许这样一件事情的,如果他真的是那个地方的合法领主。那么攻击他会给你带来麻烦的!更别说是……”
“有什么麻烦?合法?”被成为西格尔的年轻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最近父亲大人还不是把莱恩家族的领地给连根拔起?你别忘了。那可是我们原本那位王后陛下的哥哥的领地!那是国王陛下亲自签署的领地委任令!可是那又怎么样,有人能因此而放出一个屁么?”
“至于说这个法师……就算他确实是个法师好了,可是他又不是那些法术学院里的法师老爷们,我就算是动了他,他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有一位**师阁下莅临到我头顶,把我一个雷电轰成焦炭不成?”
“但是……”
“法师。哼!难道说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他是法师?还是说魔法之中就有如此多的奥妙。以至于布莱霍克家族请来的法师,在魔法的造诣上还比不上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不成?”
看着法师兜帽下骤然涨红的面孔。年轻的贵族冷笑了一声。决定不再加强刺激:“我没看到他有什么法师助阵,似乎就是骗来了一帮半精灵而已,嗯,其中好像还是信仰一个什么奇怪的教派,什么黑暗女士……一定是该死的邪教分子!那片领地一直就是家族掌管,怎么可能会分封出去!这是骗局,是暴乱!是……对了,这就是暴乱!”
这位‘布莱霍克家族的继承人’忽然兴奋起来——为自己聪明地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哈哈……没错,是暴乱,黑暗女士?知道这是个什么神祇么?反正我是不知道的,无论是各地的神殿还是那些记录在册的教派里面都没有这样一个神祇,而且光听名字就知道,这说不定就是个从深渊里面爬上来的恶魔!那么,这件事情也就很明显了,不是么,勾结邪教,意图谋反,这种罪名,怎么还不够我们出兵去讨伐么?杀了他,我还可以得到国王和那些神殿的嘉奖才行啊!”
他越发的兴奋起来,挥了挥手,所在房间的角落里的一个侍女,连忙上前,将斟满的酒杯奉上,让他一饮而尽。
葡萄酒的酒力不高,但这位年轻的领主却已经红了眼睛。
对了,邪教徒!
开始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呢——那个混蛋是如此的年轻,甚至还没有自己大,他怎么会有那么强的力量,自然是跟那些污秽的魔鬼做了交易,所以才会如此,那些一定是邪术,而那个地方,就是个邪教徒的老巢!
围剿邪教徒……这可是远比什么打赢了一场领主之间的战争,甚至是比抵御外侮更加荣耀的事情,毕竟国王陛下本身的日子也过的并不富裕,相比至尊那些寒酸的战功奖励,或者可怜巴巴的一小块领地,各大神殿给出的可都是真金宝石的徽章,还有货真价实的便利。
嗯,好像还不止这样。
如果这件事情传扬出去,自己自然会名声大噪。“击败了黑暗邪教徒的英雄领主”?不错,不错,这个名头,只是想想,也足够让人感到兴奋!
一个英雄的称号?
有了这样的名头之后,那几个兄弟或者是表亲,还有谁能够比自己更加闻名遐迩?当父亲大人蒙战神召唤之后,那个家主的位置,难道不是应该由一个英雄来继承?
还有。
那些半精灵之中的女子……
真是极品啊……他当时弄上手的那个,只不过是其中的中等,但是那洁白细腻的肌肤和纤细的身体,柔腻丰满的胸脯……享用的时候,那种呻吟抗拒……只是回想一下,也足够让年轻的贵族全身发热!
更不用说,那些更加漂亮的……那个该死的混蛋身边,似乎就有两三个。那简直不是人类,而是妖精,是女神!即使是他曾经去过的几次罗曼蒂里,那些所谓的贵妇名媛,与之相比也不过是些庸脂俗粉!
至于说他领地里的那些村姑……那算是什么东西?头发枯黄,牙齿漆黑,偻彀的身体瘦的像是稻草,搂在怀里都会硌的骨头生痛!
而这一切,自己也可以弄到手吧?
这一次,只要攻陷了他的领地,那些女人,又能跑到哪里去?
“来人啊!”一连串的联想,让年轻的贵族兴奋莫名,最终不由得高喊起来。
他跳起身,对一个匆忙赶来的侍从命令:“去,通知莫图,让他召集领地里所有的骑士和战士,让他们在城堡前列队!顺便把那些农夫也给我武装起来,至少要召集一千五百人出来!好了,快给我滚去通知!”
“然后,就麻烦大师您把那几个丘陵巨人,还有那一队食人魔都给我从栏笼里面放出来!加上魔法项圈,在找些东西给他们吃,不过别给的太多了!我要他们有足够的凶性!”
蓝袍法师的嘴角抽动一下,但最终只是发出了一个叹息,转身离去。
只留下年轻的贵族。
“那个愚蠢的小丫头,不过,我真的还要感激你的愚蠢,如果不是你放开了我的手,我也没有办法联系到哈克法师,那样我还在被你囚禁着呢……哈哈哈哈哈。”
心中反复思虑着未来的事情,年轻人忽然伸手,一把抓住身边那个侍女的胸,用力揉挤,少女痛苦的哀鸣,但迫于这位领主的淫威而不敢稍动,于是,贵族眯起眼睛,仿佛享受一般的倾听那呻吟,继而狂笑:“我不会那么容易的让他去死的,还有那些小美人儿……我会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地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