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大力去哪儿了?”许宁问炎冰。
“和洪利一起去了猎人公会。”
“哦,这小子去哪种地方干什么?”许宁纳闷地说道,“难道说这里吃的东西不好?”
炎冰微微一笑,说道:“你什么时候见过大力讨厌饭菜的味道?他只要吃饱就行了!是我让他去的,因为洪利说自己可能不能再回来,猎人公会也不会再派人来了,让大力跟着去去一样东西。”
“唉,我估计这小子也迷路了。”
话刚落音,外面就传来了一声洪亮的嘟囔。
“喂喂喂,说谁呢,我才不会迷路呢!哼!”
三个人同时转身一看,外面走进来一个大个子,肩膀上背着自己的狼牙棒,身体如同晃动的小山一样从门口挤进来。
“不错嘛,你小子还能找到这儿来。”许宁微微一笑说道,“你不是靠鼻子闻着回来的吧!”
炎冰听了哈哈一笑,谁知道大力一愣,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围着这饭菜的味道才找到路的!”
“哈哈!”
安陵舞剑也忍不住笑了,不管他内心多坚强,但年纪尚来说还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而已。
房间里充满了快乐的气氛,把一连两天的阴霾都扫除掉了!
“这是姓穆的那老头让我给你的,他还说,接下来的十天之内,猎人公会都不会再派人来了,而且这里也不要再住了,至于我们怎么安排,他们都不会管的。”
大力说着,递给许宁一块金属的牌子,四方形的,上面标记着自己的名字,这就算是比武大会的入场券了。
这倒是出乎许宁的预料,他一皱眉头问道:“他没有原因吗?”
“他说原因你知道啊!”
“我知道?!”许宁又是一愣。
安陵舞剑沉吟了一下,说道:“许宁大哥,我估计和你斩掉东洲皇子的耳朵那件事情有关吧!你的举动,已经完全破坏掉了这次比武大会的计划,至少对于那些有权势的人而言,整个事情已经开始失控了。如果猎人公会这时候在帮你,无疑是给自己找麻烦。”
“这群王八蛋,过河拆桥啊!”许宁生气地说。
“许宁哥哥,你别生气,我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穆老前辈不会这么无情,他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再说,原本是他们有求于你,怎么会轻易放弃?”炎冰思索着说道。
“我觉得炎冰姑娘说的有道理,许大哥,静观其变吧!”
“对啊,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吃饭!”大力大大咧咧的坐下,从碗里面拿起一条鸡腿撕咬起来。
此时此刻,青蝶公会,通天塔!
一袭白衣的女人慢慢地摘下了自己的面纱,正是被许宁称之为白蝶的女人!而她身上的衣服,和出现在比武大会会场上的女人,一模一样!
金梦楼的主人,就是白蝶!
她慢慢地走向了栏杆的边缘,俯视着脚下的这座城池,表情很复杂,很像在笑,眉头却有很凝重。
“楼主,今天的事情已经失控了,我们该怎么办?”
身后站着两个同样穿着白衣的女子,她们正是白天阻挡在轩辕一青面前的两个人!
“失控?不,这才是应该发生的事情!”白蝶微微一笑,说道:“金梦楼苦苦支撑,进行了那么多年的比武大会,始终没有一个可以完成我们心愿的人,现在,这个人终于出现了!”
“难道你说的是那个叫许宁的人?!”
“对,他是一个天生的叛逆者,一切的一切,都要在他的身上颠覆掉!”
第五百三十章诊脉疑云
有大力的地方,吃的东西是绝对不会剩下的,原本是为了许宁和安陵舞剑准备的饭食,一多半都被大力风卷残云一样吃进了自己的肚子,炎冰怕他不够,又准备了一大锅红烧肉给他解馋。
许宁颇感无奈,加上安陵舞剑身体确实不舒服,不停的揉着自己的尾部和腹部,许宁的食欲全消。简单吃了一点东西之后,把残局交给大力,自己则是带着安陵舞剑到二楼的一个空房间,让炎冰帮忙诊断治疗。
安陵舞剑没想到许宁真的会安排他治疗,样子有些不太情愿。
“许大哥,这是我的老毛病了,或许就是一般的胃病而已,没有必要麻烦炎冰姑娘。”
“有病就应该看,忌疾讳医是没有好处的,再说——”许宁看了看四周,叹口气说道,“我们天黑之前恐怕必须离开这里了,趁这会儿还算是清闲,就让炎冰帮你看看。”
许宁的再三坚持让安陵舞剑别无选择,再推辞下去就是对炎冰的不信任了。于是他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伸出自己的手让炎冰来诊脉。
炎冰虽然无法和“血衣门”的夏蓉或者兰幽谷里面的女子相比,但一般的病症也难不倒她。望闻问切,切就是切脉,也叫做诊脉,这是所有诊断手法中最为精准的。对于魂魄大陆的武修者而言,经脉的修炼是重中之重,因此一旦身体有什么疾病,脉象可以很明显的表现出来。
许宁就坐在一边。等着结果,他让炎冰诊断安陵舞剑并不是完全关心他的病情,实际上,他对安陵舞剑也同样怀疑!
当他有这个想法的时候,自己也同样感到震惊,但是眼前的一切也不得不引起自己的怀疑。
一个被东洲帝国灭族的少年,怎么可能轻易地生存下来,他自己的描述太过于轻描淡写了。虽然处于礼貌和悲悯,许宁没有打听安陵家族灭亡的具体细节,但是其中的漏洞太多太明显。
最让许宁感到怀疑的。就是他身体中那若有若无的武脉气息。
一柄半人高的长剑。沉重无锋,却可以展现出奇怪的力量,他身体的气息若有如无却又连绵不绝,这样的人许宁从来都没有遇见过。如果不是他修炼了什么特殊的功法和秘术。就只能说这个人是个武修天才!
炎冰和许宁心意相通。许宁坚持要让她帮忙诊脉。她也心知肚明,因此格外的用心。
安陵舞剑自从坐下来就有点局促不安,一只脚不停的抖动。动作很轻微,内心也在拼命的克制,脸上也露出不自然的微笑。
“炎冰姑娘,我的身体应该没什么大毛病吧!”
“嘘——!”
炎冰轻轻地摇摇头,让他不要说话,自己的两个手指轻搭在安陵舞剑的脉门之上。所谓的脉门,是人身体上八处主要经脉,分别是两个手腕、两臂内侧、两腿内侧、脖颈两侧,这些地方所暴露的经脉是和人的心脏直接相连的,而且最为薄弱,如同心脏的门户一样,因此称之为脉门。
对于一个医者而言,这些都是诊脉的地方,但是对于敌人而言,这里也是刺杀的最佳位置。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炎冰的就把手放下,叹口气说道:“没得救了。”
许宁和安陵舞剑全都吓了一大跳!
“炎冰,你没搞错吧,怎么会没救了?!”许宁急切地问道。
“炎冰姑娘,难道我的并已经……”
炎冰看了他们一眼,缓慢地说道:“你们这么进展干什么?”
“你刚才不是说,安陵兄弟他没没得救了吗?!我们怎么会不紧张,不害怕?!”许宁大惊失色地说。
“我只是说,他没得救了,有没有说他会死,你们紧张什么?”炎冰无奈地说道。
“哦!等等,不对啊,没得救不就是要死吗?!你到底发现了什么,别打哑谜了。”许宁焦急地说道。
炎冰看了一眼安陵舞剑,发现他的面容苍白,嘴唇发紫,身体在不断的哆嗦。眼睛却变得暗淡无光,估计眼前是一片模糊的白影,身体更不用说了,从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的冷汗就可以判断,这会儿时有气无力的,就连基本的防御能力都不会有。
“好了,别紧张了。”炎冰站起来勉强一笑,说道:“我再重申一次,我说你的病没得救了,但没有说你会死。”
“炎冰姑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安陵舞剑紧张地说,“我不怕死,只是我现在还不能死,我要坚持到比武大会结束,替我父亲报仇!”
“就凭你一个人去报仇吗?就算你杀了轩辕独霸又能怎么样,东洲皇族就会灭绝了吗?”炎冰冷冷地说。
“这……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死!”
许宁忍不住了,轻轻地敲了敲桌子,表情很严肃的对炎冰说道:“冰儿,别闹了,你到底诊断出来什么了?”
“他的胃部严重收缩,还不如五岁孩子那么大,刚才吃的那点东西已经完全把食管堵死了,现在没被噎死就已经不错了。我看你好好地躺在着休息一下,如果一会儿吐出来的话也是正常的,不用担心。”
“就这些吗?”许宁一愣问道。
“对啊,就这些!”
“那你刚才说他没救了!”许宁郁闷地说。
“本来几没救了啊!我说他的胃没救了,又没说他人要死,早就告诉你们了!实话说吧,他的胃这样恐怕不是一两天了,就算是天底下在高明的医术也是无法救回来的。”炎冰摇摇头说道。
“妈呀,吓死我了!”许宁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再看安陵舞剑,也是浑身瘫软地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自己的大宝剑。
“炎冰,你以后说话能不能不大喘气啊,一下子说出来多好!”
“行了,知道,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咱们四处转转找一个可以居住的客栈,否则今天晚上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许宁点点头,又安慰了一下安陵舞剑。自己才跟炎冰出来。
在楼下交代大力不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