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舅舅,你所言也十分在理;可我想,我等还是要即刻起兵以助大隋。此时正好是一个契机,可与那些藩王分庭抗礼。并且还师出有名,打杨广,可说成是吊民伐罪。打十八国,可说是还百姓一个平和的社会。眼下人人思定,正可趁此机会,宣传我等理念与主张;到时能巧得这大隋天下。何为不美?岂不比妄动刀兵,苦苦征战不休的好。”李世民笑着说道。
窦建德闻言,上下打量了一番李世民;不由笑着回言道“倒没想我这甥儿,胸中自有一篇锦绣文章;可比你那个贪图荣华富贵的爹强多了。那好,我等何时启程?”窦建德开口问道。
“事不宜迟,救兵如救火;自然是越快越好,莫要被十八国攻下了四明山;那到时可万事皆休。只得陷进不停的征战之中。”李世民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去找自己的四弟李元霸。
这个李元霸如今一回到府中,就去找袁天罡去了;因李元霸性子执拗,谁的话都不听;可也怪了,自从袁天罡到了太原留守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李元霸跟这袁天罡是分外的热乎。
窦建德跟李世民聊了一会,就上后宅去寻自己的姐姐去;又一顿劝解,这才将李渊的这件事,算是糊弄过去。李世民和李元霸又在家中住了一宿,次日天光刚刚放亮,哥两个就动身了。
李渊这次终于出了晋阳宫中,前来送李世民和李元霸从返四明山;前去搭救圣驾。一路之上,哥两个就合计这件事该当如何?以这李元霸的性格,是谁不服,就以武力折服于他。而这李元霸和李云来从没有正式动过手,故此李世民也不知道,这李云来是几斤几两?
可刚走出不远,就听的身后有人唤自己。“世民,元霸,且等一等;岳父让我也与你等同去。相互之间也有一个照应。”哥两个回头看去,却是柴绍骑着马,由后面赶上来。
“二哥,这一回,我要与你们好好的历练一番;也去看看那个李运来,此番可是来了没有?”柴绍还是对这李云来和张紫苏的事情念念不忘。
“就恐怕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柴绍,今天去四明山,可不是游山逛水去了。这可是去玩命去,生死就在一息之间;你可要想清楚了,去还是不去?”李世民本就不欲带着柴绍共行,嫌其总是将心思用在旁处;这一点到与李渊差不多。
“二哥,你莫要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这一回,我自会好好帮衬着二哥。”柴绍说完,纵马就跑到了李世民和李元霸的头前去;将二人和身后的几十个家将,都给甩在后面。
李世民看了摇了摇头,对于这个自己妹子的夫婿;真是无话可说。只得同李元霸在后,是快马加鞭,紧紧跟随着,一同往四明山而来。
而这时候杨林和宇文成都,也二番回到四明山。可并没有攻进孤云峰,只是在龙舟这扎下大营,等候李元霸他们到来;好一同进兵。
李元霸和李世民没日没夜的赶路,连着三天,终于赶到了杨林临时扎下的大营。二人就来见这靠山王杨林,杨林一看李元霸到了,是分外的高兴;嘘寒问暖;知道他们连番赶路,早已困乏的狠了。急命二人先下去睡一觉,等到半夜时候在拔营起寨。
李世民和李元霸也不与杨林客套,径自下去,让人找了一所大帐休息不提。宇文成都在李元霸他们来的时候,特意没露面;倒不是惧怕李元霸,或者是跟其有隔阂。只是怕遇到这李元霸,再惹出什么事由来?到时候再误了行军之事,就不好办了。故此是躲到别的帐中。
天钢擦黑,李世民和李元霸就起了身来见杨林。而此时整个大营之中,也早是饱餐战饭;也给马新铡的草料,都给喂饮好了。就单等队伍开拔。
杨林一见二人到了,急命人先给端来晚饭;陪着二人吃饱了。这才使人击起聚将鼓,将众将招来,好准备今夜的军事行动。
杨林眼见众将都到了,宇文成都这回也不躲了,也是顶盔贯甲站在靠山王杨林的身边;等着靠山王杨林的吩咐。而李元霸则站在宇文成都的对面,是瞪着眼睛,跟着宇文成都直运气。宇文成都只是溜了他一眼,便把脸转到一旁;对李元霸来了个无视。
“众位将军,此番救驾之事刻不容缓;我欲即刻起兵,天交三鼓,便要赶到四明山北山口处。而夜中行军,希望诸位将军要偃旗息鼓,不得燃起火把灯笼;以防被敌人所知,在有了准备。在一个,不论是马上的偏副将领还是步下的军校们,人人都要衔枚而进。待到了北山口,李元霸头前开路,我和李世民侧中接应;宇文成都以防身后有贼偷袭。李元霸,你可千万记住了,这次就全看你的了;你一定要拿下北山口,然后攻上孤云峰,把万岁爷救出来;送上汴河龙舟之上,再做道理。你们可都明白了?”考山王杨林分派完兵将,又对着大家问道。实际人人心里都清楚,这些人不过都是聋子的耳朵配着;关键得还要看李元霸的。自是无人有异议。
杨林见无人在有话说了,便吩咐人起兵。十万军校是人人衔枚而进。而今天是望月,天上月明如昼;即使不点起松油火把来,也是看得分明。而这衔枚,就是人人在嘴中放一根小木棍;以防备行军之时,有人鼓噪和发出喘息之声。
众人往南面的大道,是人人快步如飞;听不到一点嘈杂的声音。转眼就离着北山口还有三里多地,这三里多地那还加的上走?
杨林挥手令军校们取出衔枚,又点起松油火把;是点炮擂鼓,催动军队往前杀来。将是兵的胆,李元霸这一来,无形之中提高了不少的士气。是人人奋勇上前,口中高呼着,‘李元霸前来救驾来了,要命的速速的退闪开去。’就像一片乌云仿似,席地就卷了上来。
而这镇守北山口的还是大小梁王,自从这杨林和宇文成都冲杀出去之后;这心里就一直不落挺。总是有一块心病,就担心着杨林他们,要是二番搬兵回来的话;是不是还走自己的北山口?
哥两个也是一直都不增脱下盔甲,今天一听,这杨林把李元霸给搬回来了;还是要由自己这里经过,两个人就是头疼不已。强挺着,点起精兵出来列开阵势,将杨林他们的去路给挡住。
杨林一看面前的是大小梁王,心中便不由一阵冷笑;心说,得了,这一回,就由李元霸送你们下去,做一对一字并肩王。杨林是代马往后退了几步,对着身边的李元霸言道“李元霸,这第一仗就看你的了;你可别软了手,一见他们打输了就放了他们;本王可是要他们的脑袋给你记军功。”这靠山王一句话,就定了大小梁王的生死。
李元霸也不跟杨林费二话,催马就出了本阵之中;到了两军阵前,眼望对面高声喊喝“对面的响马听真,某家乃是猛勇大将军李元霸,你等若是知趣的话,就痛快的滚鞍下马;静等朝廷的发落。如要是不听我良言相劝,你来看,我手中这一对擂鼓嗡金锤,可是不认谁是谁的?”李元霸之所以要这么说,实际是因为袁天罡的一席话造成的。
那一日,袁天罡见了李元霸,就说起这武林之中何人可与自己匹敌。说来说去,又说到了李元霸的将来的命运。经袁天罡给李元霸披这八字上看,李元霸将来是不得好死;而且必是死在这雷火之下。这李元霸还就信这一套,便问袁天罡刚有何法可解?袁天罡只说了两个字,惜福,并且告诉李元霸,要少杀生;能容忍处且容忍,与人一条生路走,焉知不是自己将来的退路?所以今天李元霸就有了心,不想多造杀孽。
可这大小梁王心里有鬼,再加上,认为自己一身的本事不俗。根本不将李元霸放在眼里,听了李元霸这一番说辞之后;还当这李元霸,怕了自己兄弟二人。越发的是不可一世起来。
大梁王李执策马到了两军阵前,对着李元霸一瞥嘴言道“李元霸,别人怕你,我们兄弟可不会怕你的。你休得在此卖狂言说大话,我就不服,有本事过来一战。”大梁王说着,抬腿就摘下来自己的大枪横在手中。脸上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李元霸心说,好良言难劝该死鬼;这人要是自己寻死的话,你是怎么也拦不住。当下是催马到了李执的跟前,李执是手起一枪;本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一枪就直扎李元霸的胸口处。
李元霸是一晃右手锤,正碰在枪杆子上;就听的嗖的一声,李执的枪就撒了手了。李执一看不好,拨马就要跑;李元霸是手起一锤,正拍在李执的后脑海上。打了个万朵桃花开,死尸载落马下。
小梁王一看,就倒吸了一口冷气;有心退走,可那李元霸,是绝不会轻易放自己走的。最后一咬牙,小梁王是催马,晃刀出来战李元霸。可也就两个照面,被李元霸一锤,把天灵盖就给掀飞了。李元霸紧跟着是策马,就进了十八国的营盘之中。就杀开了,一对大锤是无人能敌;杀的十八国的人马,是纷纷的后撤。
杨林和李世民以及宇文成都,在后面急忙催动军队沿着杀下来;这一番混战,前有李元霸作箭头,后面跟着老而弥坚得靠山王杨林;身旁伴着李世民。后面跟着宇文成都,这一组合,可说是如同猛虎一般。杀的十八国联军是人仰马翻,纷纷的叫苦不迭。原先害怕瓦岗寨一起来攻打四明山,在得了便宜。眼下是盼着瓦岗寨出兵前来,能救得十八国。
这一路的人马,直杀到了孤云峰下才算停下;十八国的联军也收拾残部,通知了李云来,一同再来围困四明山;待捉住杨广,由瓦岗寨处理。十八国绝不插手此事。
而李云来他们,自李元霸领兵一到;就以获悉。也同军师徐茂公和大帅秦琼商量过,知道这李元霸李世民此番前来;可不光是为了救驾那么简单的。说白了,其是为了在这次捞些筹码。
等十八国联军,派人前来催促李云来起兵助阵;李云来命秦琼带一支部队,隐于十里之外;只待这厢有变可前来接应。自己则同徐茂公和满营的众将,直奔孤云峰而来。
而靠山王杨林,和李元霸,李世民,宇文成都一同杀到了孤云峰下,这才松下一口气。见上面的御林军,还有鹰扬军,是层层叠叠的,宛若铁桶一般把守着上山的路径。
杨林带着几个人下了马,一路直奔清幽观而来;本想着,这杨广还不知道怎么着急呢?估计这一回,总应该有所悔悟了吧?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杨广肯改过;自己自是用心辅佐的。
可靠山王杨林到了山上一看,满不是那么回事;还没进清幽观呢。就听的一阵阵的丝足声音传将出来,不时地还有女子在浅吟低唱相合着。
杨林这心一下就凉了,心说这杨广看来是没救了;我费这么大的力气,搬兵回来,你可倒好,浑若没事人一般。杨林这火,腾的一下就顶到脑门了。
靠山王杨林是迈步就往里走,门前的小太监一看,老王爷的脸色都气的绿了;急忙的闪倒一旁,是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看着杨林,李元霸,李世民,和宇文成都几个人走进去。
这杨广把这清幽观当成了自己的行宫了,此刻正同箫媚娘饮酒作乐;看着眼前的歌舞。心说,我是乐活一会是一会。万一这十八国攻上来,我也死的过了。
正在这看着歌舞喝着酒,忽听得门外一小太监高声的回禀道“靠山王到。”这一声,把杨广给吓了一跳;心中是喜忧参半。喜是皇叔搬兵来了,自己不用死了。忧的是自己深知这位老皇叔为人耿介,最看不惯自己这番作为。尤其走的时候叮嘱自己,要禁声色,与下同苦。可自己转身就给忘了。
杨广正在这里胡思乱想,就听得哎呦一声;抬头一看,就见门前,给自己守门的那个小太监;被杨林是一脚给踢了进来。身子就如同一个皮球一般,在地上乱滚。
“无用的东西,竟敢阻拦与本王觐见陛下;岂不该死。”杨林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走进来。看了看杨广,又对其言道“陛下,我说的可是对?”
杨广急忙的满脸陪着笑道“皇叔一路辛苦了,且先请坐下。皇叔所言对极了,朕甚是有愧呀。”说着,杨广是亲自给杨林倒了一杯酒,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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