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那个老太监看李云来稍微的怔仲了一下,便似猛然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倒是老奴疏忽了,唐王是用惯这刷子的;小邓子,去给唐王拿来一根新的刷子来使。”一边说着,一边自己也转身到外间去取什么东西?
李云来听得直别扭,心说什么刷子?敢不是用于刷什么东西的,给我来用么?正坐在龙榻上遐思,便见那个小太监取来一根东西,直接递给自己。李云来接到手中一看,这才闹明白;闹了归其,原来是自己所创造出来的牙刷。只是不知道他们,又如何把这个东西唤作刷子?李云来拿到手中,那个小太监又把那个金唾壶捧了过来;而那个老太监,也蹒跚着走到李云来的面前。将一个镶了一圈金边的瓷罐,捧到李云来的面前示意其用牙刷蘸一下。
李云来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却见里面是一满罐洁白无暇的粉状东西;便有些好奇,用牙刷蘸过细细的刷起牙来;这一放到嘴中才发现竟然是盐。见一旁的老太监,还在稍有一些紧张的注视着自己,不知道自己对这件东西可否满意?便一边刷着牙,一边对其笑了一笑;冲着老太监点了一下头。
老太监这才如释重负,也在满脸堆起褶子来;露出有一些焦黄的牙,对着李云来讨喜的笑着。李云来将一切都打理利索了,这才脱下大氅和外衣;对着老太监吩咐道“这位公公,你伺候了本王这么长的时间;本王却还并不知道到你是谁?对本王说说你叫什么?也好让本王心里有一个数。”说着在床上盘起腿坐着,注视着面前的老太监;等着他的回言。
“老奴何敢劳唐王动问,老奴名唤陈贵。唐王如没有别的吩咐,那老奴就此告退;唐王就好好地安歇吧。老奴最后在冒昧的问一句唐王千岁,今夜可使人前来为唐王暖脚?或者是请唐王抽了何人的签头?”说着又是满面笑容的看着李云来。
李云来听得有一些迷糊,便对其开口问道“何为暖脚?”说着,看向面前的陈贵。陈贵听了,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有些惶恐的言道“老奴疏忽,暖脚就是唤那个傧妃前来陪唐王过夜;唐王初来此处不识美妍,那老奴就与唐王大着胆子安排一个,可好?”说着,看着李云来等其答复。
李云来摇了摇头,笑着言道“本王多谢你的好意了,不过本王实在是有些乏累;就免了,你只管下去歇着吧。这般大的年岁奔来跑去的,想来也很累了。”说完了,对着陈贵挥了挥手。
陈贵不敢再说什么,便躬着身子退到隔断处;这才对着站在外间的小太监一摆手,与其一起退出寝殿。反手将大门关好了,这才双双离去。
李云来等其走远了,忽然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对着空中言道“侯君集可在,如今这扬州城里治安如何?可探听到了杨广退至何处?”一句话问完,就听得寝殿后窗户处有人应答道“臣已在城中查访了一圈,城中似有一些无赖混混;与杨广等人离去之时,在城中大肆哄抢各处商铺。程将军入城之时,已经派人将这些人都给捉了起来;就等着一一审明起罪状,就此处斩;以维护城中稳定。而杨广,臣已探听到其以退至广陵县。”说完了是便再无声息。
“好了,天以大晚;你也下去休息吧,不用在此了。”李云来说罢,又倒在床上;渐渐的眼皮变得沉重起来,而就在这时,似乎听到有脚步声从寝殿门口传过来。
李云来一下就惊醒过来,急忙的伸手,在床头就把鸿鸣刀拽到手中。留神听着门口的动静,就听得门口,竟是那陈贵低低的声音传过来“,轻一点,莫要弄出大声响,以免惊动了唐王陛下;今天可是你的造化,你可要好好地伺候唐王;记着点从唐王的脚下钻进去,莫要惊醒了唐王;要让唐王自动宠幸你。你们两个猴崽子也听着点,一会把这被裹轻轻的抬进去;要是惊了唐王的话,那我就把你们的脑袋给拧下来。”说着就听得寝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轻轻地推开来;几声轻轻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李云来侧着耳朵听着,人虽躺在床上;可却紧紧地握住刀柄,随时可弹起来身子。耳听着这几个人到了自己的床边,李云来一下翻身而起;手里得刀直指着对面的几个人。脸上神色肃穆,冷声喝道“谁,竟敢在本王入睡之时前来惊扰?莫非是前来行刺的么?”说着话,手里得刀就快挨到了其中一个小太监的咽喉。
那两个肩头上,扛着一个东西的小太监;慌忙之下竟一起松开了手。“啊呀一声”他们肩上扛着的被子落到了地上,被子忽然一下打开来;现出里面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来。而那一声娇呼,自然是她被摔疼之时,所发出来的。
“唐王莫怪,是老奴,唯恐这夜里太过于冷清了;便去安派一个人给唐王来暖脚的。”说着,急忙的把手里的宫灯高高的挑了起来;映在地上尚自坐着的,那位**美人的如牛奶一般光滑的身子上。可那个女人,却只是低垂着头一语不发;斜着身子,双手撑在地面之上。
“还不站起来,让唐王好好的鉴赏一下,可是如意?”陈贵在一旁,低声对其喝道。那两个闯了祸的小太监,此时早已经规规矩矩的跪在一旁;颤抖着身子等着发落这个女人闻言,便一下就站起身来;就那么直直的立在李云来的身前,面上却是一副十分平静的神色;而那目光之中,分明流露着不甘和屈辱的神色。那具身体,无可否认十分的吸引人;只是却并无一丝魅惑与人的意思,倒显得十分的圣洁;使人不敢轻易去玷污。
“转一下身子,让唐王看看你的身姿;回禀唐王,这是沈妃,她还不增被杨广收拢过,是一个雏。”陈贵一边对着面前这个,他自认为给了她机会的女人吩咐道,一边又对着李云来解释道。
就见面前这个女人宛如木偶一般,就这么直挺挺的,在李云来面前转一下身子。看那平坦光滑的小腹,那双盈盈一握的胸前淑*。以及那身下,都似乎很是能迷恋住每一个男人的目光。
可在看这场中的这一对男女,一个并不增放下手中得刀;还在手中紧紧地握着,就仿佛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深夜前来刺杀于他的女刺客。而那个妙人,则是一脸沉寂之极;也无欢喜,也无怨恼。就仿佛早已做好了逆来顺受的准备一般。
陈贵看了看面前这一对男女,倒是十分的般配;至少他是这么以为的。都是那么的冷傲,仿佛今夜并不是来享受他们这人生中十分美妙的一晚?而是两个,已经很久没有寻到对方的两个仇人见了面一样。
李云来在昏黄的灯笼下,终于辨认出来,这个面前的这个女人,竟是那个自己看过她洗澡的女人。一时有些觉得奇怪,便扭过头看了一边的陈贵一眼;不明白怎么把她给弄到这里来了?
陈贵一见李云来看他,便急忙的回应道“适才老奴见唐王在沈妃洗澡的时候,曾瞩目静观许久;便知唐王定是属意于沈妃,这才唤其前来侍寝于唐王。”陈贵说完了,一脸媚笑对着李云来。到惹得李云来,好悬没有把刚才喝的那碗粥给吐出来。
李云来揉了揉自己的脸,将手里得刀放在床上;对着陈贵有一些无可奈何的言道“陈贵,本王何曾吩咐过你要沈妃前来伺候了?”说完了,又看了一眼身边的那个玉人;可那个玉人却是一脸落寞的神色,正在低着头想些什么?竟一点也不在乎旁人看她的身子。
“呵呵,请唐王恕罪老奴这一次擅专之权;天已不早了,外面又起了风了;请唐王和沈娘娘也早一些安歇吧,老奴就此告退。”陈贵说完了,是理也不理那个沈妃;招呼起来那两个小太监,,转身就一同走出寝殿而去。竟把这个赤裸着身子的女人,就这么给留在了李云来的面前。
李云来一时,真不知道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要是就此收了她的话,无疑,也无人敢对此诟病与他;毕竟此时还是一个封建社会,是一个夫权的时代。可李云来毕竟在自己的那个年代接受过教育,知道人之间不只是**,还有一份尊重和理解沟通,尤其是一个在你面前赤裸着身体的女人,准备好对你献身的女人;更是让李云来不断的警醒着自己。
却见那个女人举步走到了床边,一下就坐了下来;对着坐在床上的李云来低声言道“请你快一些,等唐王完事之后,妾还要回到自己的住处去。今后请唐王莫要再使人来寻妾,另外,请唐王看今日妾身自荐枕席的情分上,还请把妾身早一日放出琼花观去;妾就深感唐王的恩德了。”说完了,便一下就直通通的躺了下来;全身僵硬,到似一具尸体一般;根本就使人,生不起任何的**来。
李云来却是一下子就站起身来,对着躺在床上的那个诱人的躯体看了一眼;不可否认的,是她真的是十分的吸引人。可她的脸上,却是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李云来在一旁拿过自己的大氅,一抖手就扔在了她的身上;对着她冷冷的吩咐道“本王还不到那种饥不择食的地步,穿上衣服,明日一早就放你离开琼花观;你若是没有银两的话,本王可以送与你一些路费的。你这就回自己的住处吧。”说完了是转身站到一旁,静等着这个女人,穿上自己的大氅走出去。
这个女人在床上一下就坐了起来,睁着一双媚气的眼睛;看了看李云来,便迅速的穿上那身衣服;下了床赤着脚,就这么直接走了出去;走到门前,又再度回首望了一眼李云来。见其面上神色,无丝毫的改变;这才拉开门走出去,又翻手将门关上。
在门打开的那一霎那,似乎李云来的心上,也被打开了一扇门。一道光明照射进来,使得整个心变得暖暖的。李云来终于觉得自己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至于去追那个杨广,那是明天的事情;反正杨广也早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只是他的现在的这一番结局;是自己将来要借鉴的,也是自己的警钟,将时时刻刻敲打自己。
不可否认的是,初始杨广,也是一个雄才大略的君主;在其没有登上那个高位的时候,他所做的那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也都是全心为了百姓为了朝廷做的。
但在其登上帝位之后,所做的事情,单个看来也每一件都是为了百姓而做的。只是积攒到一处,就成为了一件使百姓承受不住的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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