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那员偏将只是出去捉了一次马而已,去没有料到;顷刻之间却是扶摇直上,竟被升做荡寇将军。只是这所荡之寇,似乎不是那么好荡的?可眼下早已经是热血澎湃,只是一心的要做出点事情,让汉王刘黑闼看看;并没有白加封自己为荡寇大将军之职。这员偏将是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大帐;开始点起来这些突厥兵,并令其中的精锐之师;换上那些膘肥体壮夺过来的好马,一声令下,吹响牛角;全军除去守营的病残老弱之外,余者尽都出了大营;漫山遍野的往虎牢关靠近,并且预备这一路之上,顺便将这广武县的守军给收拾掉。
而李云来此时也已帅着不足一千人的队伍,正等着这个机会;派出了流星探马,是隔一盏茶的时间,就向他禀报一次;李云来对于此点也颇为无奈,心说要是这个世界之上,也是人手一只手机的话;那联系多方便。本来战争之初,李云来有意用信鸽来回通禀军情;可最后仔细一思虑,觉得甚为不妥;这鸽子往来战场之上,只要随随便便的一箭,就能被射下来;最后可能就被谁打了牙祭,所以这一点也被否了;故此眼下也只能派出无数拨的流星探马。
等最后一个探马来报,刘黑闼所部已出了联营;渡过了汜水。李云来带着侯君集和昆仑奴登高望去,便见远处是尘土飞扬,无边无沿的汉军向这面飞骑而来;而且是各个在马上都是耀武扬威,李云来拿着千里镜再仔细的看了看那些马匹;正是自己那些牡马,便知道自己的计策已成功一半。
便转头对着身后的昆仑奴吩咐道“昆仑,去上前面的密林之中,让他们使马驹嘶鸣起来;你到时就留在那里,只待见对方骑兵的马扛着骑兵奔过去;你便先射一阵的弩箭,而后是趁势杀出。好了去吧。”李云来说罢,对着昆仑奴摆了摆手;昆仑奴自领令而去,是催马就进了,离此一里地远的密林之中。
李云来眼见着,眼前这十万的军队,真是漫山遍野一般。若是但凭着自己这几千的人马与之死战,估计很快就会被淹没在这支人流之中;好在自己已经做好了提防。
刘黑闼和王伏宝二人并马而行,前面新任的荡寇将军王子婉;此时可谓是意气风发,催促着前军加快进程;拼了命的往虎牢关靠拢,可就忘了照顾一下后续部队的速度;致使汉军中间居然出现了几处断档。
李云来眼见着时机刚好,抽弓搭箭,抬手就是一箭射出。这支箭乃是雷火箭,正好一箭将前面的一个军校射中;紧跟着就是爆炸声传来,那个军校给炸得四分五裂。
与此同时,就听旁边的密林深处,传来一阵阵马的嘶鸣声。这些汉兵胯下的马,顿时是齐齐的竖起了耳朵;紧接着是掉转头来,对着密林就奔了过去。而这些马是牡马,它们在前面一奔,自然惹的一部分的马,也纷纷的接踵踏来;就看无数的战马撒了欢一般,往林子那奔去;无论马上的骑兵,怎么抽打胯下的马也是勒不住了。有些马,干脆是高高的跳了起来;将背上的骑兵给甩到马下,是径直奔密林而去。
刘黑闼的前面骑兵,就此就是一阵的大乱;而刘黑闼在后面和王伏宝,还慢条斯理的讨论着攻下虎牢关当如何如何。或者是抓到了李云来该怎么处理?最好将他的那几房姬妾,都收拢过来;自己替其进进义务。
二人正说着呢,就见前面的先头部队就是一阵的大乱;刘黑闼和王伏宝纳闷的互相对视一眼。王伏宝急忙的令手下军校去责问一下,那位新任的荡寇将军,究竟怎么带的军队?
可等这头军校刚被派出去,就听得四处一阵的炮声响起;顿时是喊杀声惊天动地的响了起来。听这声音,就好像是有几十万的军队冲杀上来,刘黑闼身边还跟着一些的文官;一听到喊杀声,突然就在离着自己不远处响起?一个个吓得,是策过马头就往后跑;他们这一跑,将这身后的中军,也跟冲的散乱起来。
刘黑塔一见是勃然大怒,拔出宝剑就砍倒几个;可阵脚已经乱了起来,又哪里是一时能稳得住的?人潮顿时就将刘黑闼也给裹道里面,是身不由己就跟着溃散开来;而此时的唐军已杀到了眼前。
李云来率着几百人,冲进了汉兵的骑兵队伍之中;手中的长枪如风轮一般打着旋,周围凡是自己的长枪所能够得上的,是纷纷的翻身栽落马下;而其身边跟着的侯君集和几十个黑衫队员,也不惶多让,一把太刀舞动如飞;将奔到自己面前的敌军,是尽都斩于马下。
昆仑奴挥着手里的大杵,也带着几百人奔出来;先头那些奔进林中的军校,此时已都做了箭下之鬼。昆仑奴又将那些马匹好好的栓与树枝上,这才带着人杀将出来。
可很不巧的是,迎面正遇到一员汉兵的大将;正是那个倒霉新任的荡寇将军。王子婉也看到了,对面的那仿似凶神一般的恶汉;手中的大杵是抡圆了,将身边的汉兵砸的,是骨断筋折;没有一个人能靠上前去。
王子婉心说敬鬼神而远之,眼见着不好,还往上凑是傻子;是拨马就跑。可昆仑奴早就盯上他了,一见这些普通军校里面,就这么一位身穿铜盔铜甲的人;肯定是敌军的将军,是催马就跟过来。
而王子婉此时胯下坐骑,根本就跑不起来;全被这些汉兵给死死的挤住。王子婉恨不得,真想拿兵刃杀出一条血路出来;好能逃得生天去。可还没等其挥起兵刃,身后的昆仑奴就已经到了。
昆仑奴是大喝一声“尔还欲往何处走?昆仑奴在此等候多时了。”说完了,是一杵就砸下来;把王子婉吓得,急忙的想回身招架一下;可手里的兵刃刚举起来,就听得嗖的一声;被昆仑奴就给磕飞了。
王子婉一见不好,心说得了,还是抓紧逃命是主要的。至于那个刘黑闼和王伏宝,谁愿意救他们,就谁去好了。可没等催动胯下坐骑,就觉得自己的大带已被人给抓住;紧跟着就觉得一阵的腾云驾雾一般。
昆仑奴是走马活擒了荡寇将军王子婉,将人抓过来之后;往自己的铁过梁上一放,先拿手中的降魔杵,再其脑袋上比划了一番;对其警告道“小子你可莫要动,要是敢乱动的话;别说我拿杵砸你。”说罢,不再理会王子婉;是催马直奔着那边的一员大将就过去了。
而这员大将正是大帅王伏宝,此时正四处寻那刘黑闼呢;真是心急如焚一般,恨不得赶快找到了刘黑闼,好在整顿军队重来一次反扑;誓要将这瓦岗军给吞了。
王伏宝寻不到刘黑闼,而刘黑闼也是同样如此;到处找不到自己的大帅,高声令手下,围在自己的身旁保护住自己。可那里有人肯听他的?顿做鸟兽之散,只顾着争相逃命;也无人在想,究竟因何如此的?
昆仑奴率着身边的几百名军校,就如一柄尖刀一般,直直的将面前汉军的队伍,给割裂开来。是直冲到了那员大将的身后,干脆也不打招呼了;往前一探身子,是一把就抓到了王伏宝的狮蛮大带;不等其明白过来,就将其给高高的提了起来;而后用手中的大杵一点马的后胯骨,这马立刻就飞奔出去;而王伏宝也被昆仑奴是走马活擒。
此时王君可和程咬金,也帅着军校由两翼杀进汉兵队伍之中;等二人将这些军校给杀的节节溃败之时,却觉得有一些纳闷,不知道那个刘黑闼和大帅都到哪里去了?二人在战场之上,是一边追杀着眼前的军校;一边到处搜寻着刘黑闼的身影。
而昆仑奴眼下也有了几分的为难,这擒获了两员大将,却是无法处理?最后只得是用左胳膊夹着王伏宝,马鞍桥上押着王一婉;这二人此番到做成了一对难兄难弟,是都羞愧难当,默然无语。
而此时的汉兵队伍之中,不止是刘黑闼原先的军校;里面还有人数不少的突厥人,和夏明王的旧部;这些人本来也心都不齐,眼下又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根本就找寻不到自己的主将在何处?最后哪管冲没冲乱自家的军队,只管自己逃命。
而突厥人做得更加的过分,一见前面有人挡路;是不分友敌,一律挥刀砍下马去;就为了杀出一条路出来,也好撤兵回去。这些人眼下也有了某种想法,是在也不来帮着中原人来打架了,这中原人实在是过于狡猾和自私;只骗得自己先出去,而后是坐山观虎斗,一点也不似突厥人那么抱团。
李云来这面,也是到处搜寻着刘黑闼的下落;只要将此人抓住了,那一天的云彩皆散。眼下这些溃兵,被李云来的军队给分割开来,喝令其跳下战马交出兵刃;等着收编,这些人如今心胆俱裂,那里敢在反抗;都乖乖的听话的下了坐骑。
而此时的刘黑闼,终于单身一人跑出乱军之中到了黄河边上;就想寻船渡过河去,以待他日,再卷土重来。可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一条船的影子;心中更是急得要吐血而亡了。
可不巧的是,就见乱军之中杀出一支军队来;直奔着自己的方向就扑了过来。刘黑闼眼下早已是草木皆兵,一见有军队过来,是末身就跑;而此番带着军队过来的大将非是旁人,正是程咬金。
程咬金一眼就看到了前面有一个人,是头戴着黄金盔身披着黄金甲;一看就猜得出来,此人必是那个刘黑闼。程咬金是喜出望外,心说可真是做梦捡到金子;最近这好事连连呀。
“弟兄们,前面那个带着黄金盔的人;就是刘黑闼,谁能捉住他,官升二级,赏银千两。弟兄们并肩扯呼。”程咬金一番言语说罢,是紧催胯下的坐骑;奔着刘黑闼就追过来。
刘黑闼一听,好悬没把魂吓跑了;急忙得将头上的黄金盔,挂到了一旁的树林之中;跟着是纵马狂奔,一心想离着瓦岗军远一些;最好能一步,就跨到夏明关去。
程咬金一见对方把头盔给摘了,生怕追丢了对方;是又高声喝道“诸位弟兄,前面那没有头盔,并且身着黄金甲的就是;刘黑闼,大家一起上去,好能将其捉住了。”程咬金继续使坏,就想看看这刘黑闼,到底能坚持到多长时间。
刘黑闼一听,心中更是慌乱;是一边将黄金盔甲解下来,一边随手就扔到地上。只求自己快点逃出去,余下的是什么也不想了。眼见着刘黑闼把一身的黄金盔甲都给扔了,程咬金到乐了。
“弟兄们,那个卸了盔甲的就是刘黑闼;并且长着一脸的络腮胡子,大家可莫要认错了。”程咬金是哈哈大笑着,心说看你如今怎么办?刘黑闼听了,不由得是差点背过气去。
刘黑闼心说,你愿意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我只要回草原上即可。可没等刘黑闼跑出几步去,就听得一声尖锐之极的声音传了过来。刘黑闼就是一怔,可坐下的这匹马,一下就倒在地上。
刘黑闼也被摔到马下,在细细的打量着自己曾经胯下的这匹马;就见一支羽箭,正射中这马的脖子正当央处;是就地就死过去,刘黑闼爬起身来;还没等再寻一匹马,就见着身边,早就围起一群瓦岗的军校。当中一员大将手里还拿着一张弓,正在冷冷的盯着面前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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