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看完后,感觉背后凉飕飕的,这段文字的字里行间都透露着这件案子的诡异和恐怖。
什么监控摄像?什么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有第一次开灯是什么意思?王健心里嘀咕道,难道仓库附近有监控摄像?如果有监控摄像,那么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吗?王健忽然有一种冲动,就是去仓库附近去看看监控摄像在哪。
将网页往下拉了拉,下面全是一些网友回复的贴子,发帖的神秘人也就是楼主,他只是发了那段文字和那张照片就没有回复了。发帖人的头像是一个小女孩,看上去大概八、九岁的样子,王健点了点发帖人的头像,随即,发帖人的资料出现在王健眼前。
昵称:永远想不到。性别:?年龄:?个人说明:永远想不到……下面的信息基本上都是空白。这个人真神秘,什么信息都没有,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王健心里有点无奈。
将网页关掉,揉了揉眼睛,这时,QQ忽然传来‘嘀嘀嘀’的声音,原来是秦月儿给王健发来了一个窗口抖动,王健打开信息,点了点视频通话。
很快,秦月儿接通了,视频上,秦月儿披散着长发,穿着粉红色海绵宝宝的睡衣,看上去十分可爱,她娇羞道:“阿健,你还在看书啊?我还以为你不在线,没想到你隐身了。”
王健笑道:“没有,刚刚做完了作业,正准备休息了。”
“那,那你休息吧。”秦月儿有点尴尬,低头小声道。
王健一眼就捕捉到了秦月儿的表情变化,疑惑道:“月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因为秦月儿一般晚上很少找自己聊天的,这次让王健有点意外。
“我,我有点害怕。”秦月儿吞吞吐吐道。
王健这才明白,原来秦月儿在害怕下午看到尸体的事:“好好的睡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月儿乖啊。”
“可是,我,我一闭眼,那,那半个尸身就浮现在我眼前,我好怕。”秦月儿委屈道。
“好吧,那怎么办?”王健有点头大。
秦月儿瞪着大眼睛,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着转转:“我,我不知道。”
见秦月儿要哭了,王健最怕女孩子哭了,急道:“好,我陪你聊聊天,不要想那些东西啦,好不好?”
“嗯。”秦月儿小声道:“你说几个笑话给我听。”
这一晚,王健又是说笑话给她听,又是安慰她,直到十点半才躺床上睡去。
……
是夜。
“滴答,滴答。”
这是一条阴暗外加潮湿的走廊,走廊里凉飕飕的,走廊里的灯似乎坏了,发着‘兹兹’的声响。
走廊的中间躺着一个人,这个人竟然是理应躺在病床上的李法医,他头上的纱布还有着淡淡的血迹,忽的,一滴‘水’滴到了李法医的脸上,李法医慢慢的睁开眼,瞬间,他眼睛瞪得滚圆,猛地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自己这是在哪里?自己不是在病房吗?刚刚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到自己脸上了,伸手摸了摸了脸,当看到手上的东西时,李法医整个人都愣住了,手上全是红色的液体,他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头顶上有东西,李法医告诉自己。慢慢的抬起头,李法医吓得魂飞魄散,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全身微微颤抖着。
走廊的上面,此时挂着半具尸体,尸体只有下半身,自腰间而截断,尸体上的衣服被脱光了,两条腿泛着渗人的白色。
走廊的另一头,此时,一个白色的身影慢慢的朝李法医飘了过来。白影的双脚是不沾地的,最诡异的是,白影在灯光下没有影子。
尸体的下半身竟然在这里,但这里是哪里呢?自己怎么到了这里,吴局长呢?李法医此时心里充满了疑问,他想赶紧走,离开这个地方。
忽然,李法医猛地打了一个寒颤,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李法医猛地回头朝身后看去,一个白色的身影正朝自己飘来。
鬼!这是李法医第一个想到的东西,李法医撒腿就朝走廊的另一端跑去,冷汗已经蔓延了他的全身。
“救救我,救救我。”
“呜呜……呜呜……”
耳畔在这个时候竟然传来女孩的哭声,李法医全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自己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他没有停,反而跑的更快了,后面的白影还是慢慢的飘着,跟在李法医的后面。
前面走廊的尽头是狭长的楼道,李法医飞快的朝楼下奔去,楼道里传出很大的回音,大概在楼道里跑到了两分钟,李法医终于逃了出来,外面就是街道,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李法医靠在街道旁边的路灯杆子上,大口的喘着气,他朝后面看了看,后面的楼竟然不见了,竟然变成了一片树林。
看了看四周,街道上的路灯都亮着,诡异的是一辆车子都没有甚至一个人都没有,街道旁边的店门都关的严严实实,这是江南市的哪里?自己怎么从来没见过?李法医感觉无限的恐惧涌入了自己的脑海,他蹲了下来,瑟瑟发抖着。
突兀的,四周的场景再一次变了,李法医发现自己竟然在江南市第一人民医院门口,站起来看了看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吴军的警车还停在医院专用停车点,医院里的灯都还亮着,李法医慢慢的走进了医院,自己之前从吴军的口中得知自己住在2楼的203病房,医院里的灯都亮着,奇怪的是一个人都没有,来到203,李法医慢慢的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当走进病房的时候,李法医全身都颤抖起来,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病床上,正睡着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吴军靠在椅子上熟睡着,之前追自己的那个白影此时正背对着自己站在病床前。
“啊!”李法医再也受不了这种恐惧感,尖叫了起来。
……
睁开眼的那一霎,一个白色的人影消失在李法医的床边,李法医擦了擦头上的汗,原来刚刚只是做了一个梦,但那梦也太可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