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在窗户上勾成了鸡爪的模样,奋力抓挠了一阵,我眼睁睁的看着那窗户上被划出了几道血痕。
没一会儿,一缕头发。也出现在窗户口,凌乱不已的头发。那头发很长,看不清楚是男是女,我更不确定那是不是就是j的老婆。
就在我震惊之际。“嘭”的一声响,那栋小洋楼的正门居然敞开了,几道符纸轻飘飘的飞了出去。
我想都没想,赶紧冲进小洋楼里头。
我冲进去的时候,一片黑暗的客厅里,积尘飞舞,这小洋楼至少有十几天没人住了吧,我当时心里想道。越是往这一层想。我就越是紧张,这代表,j的老婆很可能根本就没来过这里。但如果传言属实的话,这个屋子里。应该只有j的老婆和她的小白脸住过。那刚才那个长发、浑身是血的东西,又是什么?
二楼……
我想着,转过客厅,一步步往楼梯间挪,当时我有些发抖,除了上次在九宫岭下的山村里头夜间独行之外,我很少这样单独跑到凶案现场。
二楼的房门紧锁。我退后一步,一脚把门踹开。
顿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伸手摸亮了灯,不知道这屋子的主任是什么怪癖,灯居然设计的特别暗,跟ktv包厢里的差不多,整个房间顿时阴森森的,阴气逼人。在那暗灯之下,我看见,窗户上的血迹,一路延伸向房间一角,消失在床边的衣柜前,那衣柜门上,全是杂乱无章的血手印。
衣柜里有东西。
我顺着血迹靠近衣柜,目光所及之处,我看见衣柜的下头缝隙里,漏出来一缕头发,衣柜柜门的缝隙里,也有丝丝缕缕的头发岔出来,当时我真觉得这像是手出不来,头发出来求救似的。即使出来一根头发丝也是好的那种感觉。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拿着刀,呼啦一下把柜子门拉开。
我知道眼前会看见什么,但还是吓得退了好几步。
柜子里,一具尸体蜷缩着,手脚都已经干枯,变成了诡异的绿色,但可怕的是,这尸体成了干尸,血却如洪水倾斜一般的流淌,几乎浸染了那具干尸的全身,干枯发绿的尸体,偏偏半边衣服一片血红。更吓人的是,这尸体的头发,居然一直拖到了地上,而且没有干枯,反而乌黑发亮,像是一把大拖把,那延伸向衣柜的血迹,就是这头发拖曳而出的。
我心里暗忖,这尸体,死了之后,身体边干了,却还在流血,而且头发还在不断长长,这是怎么回事,这人到底是谁,我正惊恐之间,突然“唧”的一声尖叫,一个黑影从尸体后窜了出来,我吓得急忙后退,本能的把一道雷公符打了出去,噗的一声,那黑影迅速落地,居然是一只老鼠。
与此同时,我面前的那具尸体,整个倒塌下来,仰在地上,我这才发现,那具干尸的腹部已经被老鼠啃食钻出了一个大洞,干瘪的身体,却带着一个血窟窿,而且他的七窍也在不停向外渗血。双手入鹰爪一般扣在地上,五指之间也全是血迹。这地上的血痕,刚才窗户口的手,那一缕头发,全是这具尸体的。可从轮廓上来看,这具尸体,应该是个男人。
我强忍着恐惧与恶心,探头向衣柜里望了望,这时候,我发现衣柜里有一张被鲜血染红的纸张。
我立刻捡起那张纸,纸张上记录的是一个电话号码,那张纸的旁边扔着一部手机,手机早已经没电了,也被鲜血浸染着。
我几乎可以模拟出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这个男人应该是j老婆养的小白脸,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才会情急之下躲进衣柜里头,还想打电话求救,只是电话没打出去,就被人干掉了。而干掉他的人,由于某种原因并没有发现或者没时间处理这手机和纸条。
那么,这纸条上的号码到底是谁的,刚才我出现在附近,尸体为什么会有那么异常的反应。
这也算是起尸了么?
我越发的感觉着房间里阴冷无比,赶紧转身离开,但当时站在门口想了想,估摸着房间里都是我的指纹和脚印,无奈之下还是选择了报警,报警之后,我没有留在现场。我知道不久警察就会找到我,但我没时间跟他们耽搁,我直接从小区的侧门出去,在马路上拦了车回宾馆。我回宾馆的时候z还没有离开,我还发现,我忘了带血魄鸡心玉了,这个时候z正坐在客厅里把玩那玩意儿。
这说明,起尸的事情,和血魄鸡心玉没有关系,和阴气关系也不大。那只可能是尸体有某种执念,或许还有一丝阴魂未散,或许是想告诉我什么。
那个电话号码,到底是谁的?
我把纸张包好藏在口袋里,问z为什么还没走,z说今天没啥事,这里有吃有喝住得挺好,不想走。我却很担心狗仔队找上门来。z告诉我她现在低调了很多,放心,不会有人找上门来的。我没时间理会她,当时考虑着警察可能会找到这里来,就交代了她几句,才问j的联系方式。这个时候,我想我需要直接和j碰面。
谁知道z在知道会惹上警察后,立刻说自己还有事要走,我对这个没点道义的家伙特别无奈,一把拉住她让她赶紧给我j的联系方式,她却甩开我的手飞也似的跑了,出去之后才发短信给我告诉了我一个号码。我很是无奈,但我时间不多,想了想,我觉得这个时候直接打j的电话似乎不太合适,因为我没有任何线索和筹码,即便是说他妻子有外遇,外头养的小白脸死了,而且变成了一具干尸,我想他也不会相信,很可能还当成是威胁恐吓,直接报警。
想到这里,我战战兢兢的拨通了凶案现场的那个电话。
我等了好久,那边才接通,那边的人一声“喂”之后,我居然觉得有些熟悉。
“你是……”那边的声音有些低沉,问道,“你应该不是梁浩,你是谁,梁浩在哪里。”
我想了想,说道:“梁浩已经死了,变成了一具干尸,死之前,他想要打你的电话,但却没打成。”台双有技。
“你杀了他。”那人说道。
我没回答,过了一会儿,那人会然又开口,说:“听声音,我们认识。”
我的心更加怦怦直跳起来,对方似乎也有这种感觉,那就**不离十了,只是手机通讯毕竟隔着一层电子音,还是不能确定,我当时尽力让自己镇定,迅速搜索大脑里听过的任何声音,与此同时,开口说道:“是不是我杀的不重要,不过,警方已经介入这件事的调查了,我想我们还是见个面比较好。”
“我凭什么见你,呵呵……”那人一生呵呵。
我心理咯噔一下,这种有点高冷但是略带一点诡秘、装逼、猥琐的声音。
不可能吧,怎么可能?
我咬了咬牙,差点就要脱口而出直接发问了,对面却先开了口,说:“你是刘洋。”
我愣了,愣在电话这边。
“呵呵,你小子,越来越长能耐了,是吧?”那边又说道,“现在圈子里,把你的事迹传的神乎其神,这可不是一个号新号。”
“二叔。”我颤声说道,“这是你的号码,这怎么会是你的号码……”我有无数的疑问,但这个时候什么都问不出来,全部哽在喉咙口。
电话那边显然比我镇定许多,说道:“看来,我们到是有必要见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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