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我刚才那一巴掌,基本上算是把我和柳问天之前的交情都给打没了,但我们毕竟还是站在同一边儿的,他们俩打算和我一起去找j碰面。j那家伙不好对付。我也不希望单独过去,自然也是欣然答应了。但是。这个时候我们还不具备和j碰面的理由,我当时有些担心,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成功把j给约出来。
但这个时候,黑衣人却拿出了一样东西,说道:“我觉得这个理由足够充分了。”
他手上拿着的是一张纸条。
那张纸条上就一行字:到目的地后。联系此人--后面是一串数字,应该是电话号码无疑。
j居然在慌乱之中留下了这么重要的证据。
接过那张字条之后,我思考了一会儿,拨通了j的电话,过了很久那边才接通电话,声音还有些颤抖,有些喘息,说道:“喂,哪位。”
“j先生,刚才您在哪儿?”我故意沉声问道。
“你谁啊?”那边有些急躁,有些愤怒,“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哪个报社的。还是哪个杂志社、网站的,啊?”
这人肯定把我当成狗仔队的了。
“我告诉你们,你们不要胡报瞎报,我会诉诸法律的,我会让你们吃不掉兜着……”他想要破口大骂,但我没给他什么机会,淡淡的说:“我不是报社的,不好意思,我只是一个认识你的人而已,j先生,刚才我看见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到目的地后。联系此人……”说完之后,我把那串号码报了一遍。
我等着那边的反应,那边却沉默了很久,沉默的我心里都有些发毛了,才缓缓开口。低声说:“你到底是谁。”
我说道:“刚才我们见过面。”
“呵呵。”那边冷笑一声,说,“我劝你别玩火,那地方,不是你该去玩儿的。”
“放心,我不怕这里的阴气。”我知道,这货可能是把我当成没事找事的那些什么冒险者了。
“阴气……你是圈子里的人?”j问道。
“你觉得呢。”我说道,“不过这不重要,你不想拿回你自己的东西吗?”
“哼,那东西不是我的。”j说道,“你们没有证据。”台乒找扛。
我说道:“有没有证据,其实很简单,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我只要让我旁边的朋友打这个号码,告诉那人我就是j,约个地方见面,事情就能解决了。或者,我们可以把这个交给经办帝都凶杀案件的警察朋友,让他们来帮我们解决。”
“等等。”那边显然是有些害怕了,说道,“你们想要什么?”
“见个面,见面聊。”我说道。
j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低声说:“你们会帮我对吧?”
“帮你?”这回轮到我瞪眼了发愣了,这是什么意思?帮他,帮他什么?
“我是被逼的。”j说道,“你们一定会帮我的对吧,你们救救我……”那声音居然变成了哀求,我当即变了表情,估计我变表情的这个微妙细节被黑衣人和柳问天看见了,这两个人也有些疑惑,柳问天一边擦着身上沾染的血迹,一边半带厌恶半带茫然的打量着我。黑衣人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他似乎看出了什么,大概是示意我稳住。
我用尽量沉稳的语气,对电话那边说道:“我劝你镇定一些,先说好见面的地点。”
对方很快就说出了一家酒店的名字,挂断电话之后,我查了一下,那个酒店在北四环,好像算是个比较高档的酒店,我估摸着,j应该是那里的常客。我把事情跟柳问天和黑衣人说了一遍,黑衣人却皱眉说,那个地方对j来说十分熟悉,他肯定是在耍花招,说不定早就有所防备了,我们必须小心。
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在北四环的预定地点下车,我们没看见j,倒是有两个人,直接走上来问我们是不是要找j先生,那两个人个子很高,反正我是看不出他们是否圈内人,不知道当时黑衣人有没有看出来,我们自然点头,很快便被带到了酒店里。j在酒店里开了一个套间会客,那房间厅很大,都可以用来做会议室了,但很空旷,没几张桌椅,我们进去之后,j很热情的接待了我们,而且不停的低声对我说让我帮帮他。
他的这种热切,让我觉得有些不自在。
而且,我进入那房间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说不上来是压抑还是什么,反正是很不舒服。
当时,我和j对面而坐,中间是一张方桌,桌子很宽,却没有别的椅子,柳问天和黑衣人自动站在我身后,一副帮我护驾的样子,我估计当时柳问天应该特不爽。
但既然坐下来了,我也就不矫情了。
“我是被逼的……真的。”j打发那两个送我们来的男人出去之后,就激动的对我开口说道。
“放心,他们不会动你。”我当时在想,或许是因为他刚刚才被黑衣人和柳问天打败,所以有些害怕,于是开口宽他的心。
j有些怯弱的看了看我身后的两位,点了点头,说:“对不住了两位,对不住。”
“你道行不低。”黑衣人把那张纸条递给了我,随即有些疑惑地说,“你为什么会傩教邪脉的术法。”
“误入歧途……”j低着头,向我们说出了一部分实情。原来j是农民家庭出生,一直梦想着当明星,但是他这样的人绝对是没有任何机会的,尤其是后来离开家乡,混迹在大城市里,更让他感到迷茫,这个时候,人自然比较容易误入歧途,j也不例外,他很快就开始想一些歪门邪道了,恰恰那个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大师。
那个大师,教了他一些改运的方法。
那些改运的方法,我听来其实应该都是邪术无疑,总是这里取血,那里弄一些稀奇古怪的材料--什么头发、指甲、甚至人的皮肤,然后焚烧、或融化,或用符水浸泡等等,然后某个特定时候放在某处。但j强调自己没有害过人,充其量就是在取皮肤那件事上做了点儿坏事,把一个朋友的手给弄伤了,当然也不是什么大伤,就是掉了一小块皮。
不过,我听着他说,就觉得这人不太地道,对自己的朋友下手。
j又说,那个大师后来失踪了,他居然也开始转运,而且得到了不少好机会,有一天居然真的站到了舞台上,万众瞩目,还被娱乐圈评为什么好男人之类的称号,一下子身价和粉丝数呈几何级数增长。可后来,那个高人又找上门来,说什么做的这一切有副作用,没有告诉过他,要让他修习一些新的术法,才能维持气运,否则很有可能会出事。
那些术法,变得十分伤天害理,j不同意,结果就被威胁了,j不相信,于是莫名其妙的,他的所谓裸照流传到了网上,自己的老婆也跟自己闹矛盾,最后还准备自杀,而且失踪了,好男人的形象完全破灭,事业爱情全部跌入深渊。
这个时候,那“高人”再次联系上他,问他是继续顽抗下去,还是妥协,他终于妥协了,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件事……
我注意到,他说话的时候,不停的在看表。
他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我感到有些不自在,也有些紧张。
他说完那些事之后,我直截了当的问:“那你现在最好告诉我们,那个高人是谁,他要你做什么。”
这个时候,j却盯着自己的表面看了很久,忽然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嗯……其他的,我觉得没必要告诉你们,但有一样,我可以说,那就是,高人说……让我杀了你们……”
“什么?”我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道符箓,忽然从j的袖口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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