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萧玉儿一直在引导大家和二叔联盟,我感到有那么一丝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d7%cf%d3%c4%b8%f3毕竟这和我的目的相同,说是在支持我也无可厚非。
比奇奇怪,更多的,我是在感谢他。
那些人也并不是当场就同意的,不过经过一个晚上之后,他们大概是着实想不出什么靠谱的招来。于是陆陆续续的对我说可以暂时同意这个要求,也可以暂时保证无脸人的安全,但是无脸人一旦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这帮邪恶之徒。
话是冠冕堂皇。但实际上我很清楚。
我们是被动的。
至少目前来看十分被动。
我之后又打电话联系了二叔,告诉他这边的情况,二叔在那边只是淡淡一笑。不知道是得意还是什么,好像是在说自己早已经料到了这一切似的。他这态度让我有些不安,电话那头,二叔沉默了许久,对我说道:“你们现在部署好进攻方案了么?”
我迟疑了一下,这片刻的迟疑之间,二叔又笑了,说道:“你们没有任何头绪,对吧?”
我咬了咬牙,不敢回答实情。
二叔说道:“不用瞒着我。我可以告诉你,很明确,很现实的一点。你们若能打开傩教邪脉阵型的缺口,我们就会带人协助你们,若是打不开,我们也不会费劲儿去帮你们。这场战,的确是不公平的,但并不是完全不能打。至于怎么打,你是传承之人。既然当初我封住你的力量,在你认为是徒然,那你就拿出自己传承之人的担当和责任来,让你的敌人,和你二叔我,都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
说完,二叔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二叔的处事风格。
我当时有一种感觉,我感觉二叔的很多语言行为,其实都是在提示我的,实际上,他胸有成足,很清楚该怎么打这一仗,但是他不会说明,他要引导我,要引导我自己胜了这一仗,而不是什么都帮我做完。按说我或许这个时候真不该再相信二叔了,可是我却鬼使神差的又选择了相信他一次。于是,我顺着他的思路,默默的房间里构想着。
我忽然觉得,这一切,竟然清晰了不少。
我很快就对战局有了一个初步构想,决定当天晚上跟大家说一下,那天晚上,是我们第一次“战前大会”,所谓的战前大会,实际上完全是由黑衣人和萧玉儿主导的,他们把自己所能集结的力量都带了过来和我们见面,一起研究战局。回想起来,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完全掌握了九宫岭的地形和敌人的布局,但这并不代表我们能够完全研究明白那阵法是做什么的,核心又是什么。那帮人各有说法,各执一词,一直争执不下。最后我实在忍不了了,说了一句:“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要怎么打开那个突破口。”叉台介弟。
来的人中,不乏老教授似的学究式人物,有以为“老学究”当时就扶了扶眼镜,说:“我知道,这位是我们的‘主帅’。但是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现在臭名昭著的无脸人刘宏的侄子,我在这里想提醒一下这位年轻的传承之人,不要太过寄希望于无脸人身上,现在绝对不是意气用事,感情用事的时候。所以我们的首要目标,并不是在阵型上打开缺口,而是要找到原因,搞清楚他们是做什么的,想要做什么,在一步步找到应对解决的策略。”
我当时一肚子的火,说道:“还有五天时间,等你们找到原因,魂生大阵都摆到俱乐部门口了。”
那人被我呛了一句,很显然是有些不满,于是我又说道:“我不懂你们十几年前是怎么打的仗,我只知道,现在我们要赢,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冲破傩教邪脉布的阵法,我们也没那么许多时间来搞什么研究,我们要在第一时间动手,谁动手早,谁就胜算大一下,仅此而已。你们既然是让我做了这个所谓的主帅,我想你们就应该想过重视我说的话,包括我下的命令,除非你们只是想要我作为傀儡,给你们一个传承之人的名义而已,我想,如果是那样的话,倒不如各走各的来的痛快。”
“刘洋。”萧玉儿似乎有那么一丝尴尬,说,“你不用多想,大家各有各的意见,一时间僵持不下在所难免,所以……”
“不用说了,”我说道,“就是因为意见一致不统一,所以才什么都做不了,如果现在有统一的意见,哪怕走的是弯路远路,我们都至少走出一条路来了,而不是在这里废话,纸上谈兵。”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萧玉儿开口,说:“不如让刘洋说说他的想法吧,让他说说他想要怎么着手破除敌方的阵法。”
我说道:“很简单,我带五到六个人,在你们进攻之前,先进入九宫岭,我会和你们保持联系。只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我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缺口打开,那个时候,你们如果不放心,可以让无脸人的团队率先入阵,等他们稳住脚跟,你们再跟进去,这样就能保证你们不用担心腹背受敌。”
“你还是没说你的方法,你是主帅,如果直接冲进去送了死,咱们还打什么打?”又有人说。
我心里暗暗冷笑,平时没见他们对我这么关心,这些人当中有没有曾经要杀我的都还是另说,我随即说道:“名义上我是主帅,但这一仗并不是为我而打的,大家心知肚明。我不相信各位会因为我这么个小年轻的死而感到六神无主。不过,我也相信,我肯定会活着回来见大家,而且绝对会让大家透彻的了解我的计划,我现在不说,也有我的原因。”
实际上我不说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二叔实在是对我们的行动计划了如指掌。既然二叔能安插人进来打探,那为什么傩教邪脉不能?
唯一安全的方式,就是把我的计划装在我自己的脑子里,到了大战的时候,在临时部署,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在场那些不认识的家伙都有些不满,尤其是老家伙们,大概是觉得他们在圈子内资格比我老,而我却敢在他们面前故弄玄虚,实在是让他们丢了脸,但我是无所谓,倒是小安和萧玉儿帮我打了圆场,小安虽然是个女汉子,但情商比我高不少,说话很得体,最终那些人也就无话可说了。至于萧玉儿,大家要给她面子,那些人毕竟都是她的朋友。
大概也有很多是她师父方仲云的朋友,甚至有她师弟秦剑鸣的警界朋友,所以多少是要给她面子的。
事实上,我这边计抵定之后,会议的进程快了许多,一个多小时之后便顺利结束,那些人也由萧玉儿带着安排了住处。
让我没想到的是,事实上,会议之后,我才知道今晚真正的“大事”,并不是这次会议。
当时我已经准备睡了,却看见本来带着那帮人去安排住处的萧玉儿忽然回到了大厅里,还带来了一个男人,那人刚才在会议上一直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和萧玉儿并肩而行,这个时候在低声说着什么“尸检报告”之类的事情,而萧玉儿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悲伤……
萧玉儿这种人,怎么会带有这样的悲伤?我当时就觉得情况肯定不对劲了,果然,萧玉儿刚进大厅看见我,就对我做了个手势,示意我跟她上天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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