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实力极其悬殊的对手,我们只能拼命。%d7%cf%d3%c4%b8%f3
当镜宇冲过阴气形成的风刃阵的时候,我几乎整个人瘫了下去,但我还是站稳了。我看见镜宇穿过风刃阵,一个趔趄跌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再次站起来。那边,王龙子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顾周围几个人对自己的围殴,反手向镜宇发出一道符箓。这一击之下,镜宇绝对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然而,伍大师却挥手一划,手底下白光一闪,符箓腾空而出,居然黏住了王龙子已经飞出去的那道符,飘回到了王龙子的头顶。
“子母雷公符!”王龙子似乎惊呼了一声,伸出两只手指指向空中的符箓。
在他应对伍大师的时候。镜宇似乎已经缓过神来,一个箭步,竟直接冲上了龙血树,龙血黄素树干粗壮斑驳,但是几乎没有枝桠,镜宇浑身世上,我清楚的看见,她爬上龙血树顶端的时候,经过的树干上留下一道十分明显的血迹。
终于,镜宇到了龙血树顶,伸手揭下了上头那道符。
“该死!”我听见王龙子大吼一声,结果自己大概是由于分心,也中了陈祖泽一掌。这一掌直接把他震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一股劲风自龙血树的顶端四散而开,半空中卷起的气浪,直接把所有人都卷了出去,即便我这种离阵法比较远的,也被抛了出去。半空之中,我看见镜宇如断线的风筝一般从龙血树上跌落了下来,我当时以为我尽力伸手去救她了,但实际上那只是幻觉,我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摔落下来。
那龙血树周边的清正之气,被困顿挤压太久,如同决堤的红水一般,从龙血树的四周冲腾而开,那一股大风之下。我知道,整个山间的阴气大阵都被冲的混乱不堪了。
我成功了。
摔在地上的一刹那,我知道我肯定是成功了。
这个时候,我腰间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我知道是山下来电话了,但我没有管这些,而是直接冲到龙血树下,镜宇身边,把她抱了起来。镜宇这个时候浑身是血,已经昏死了过去,所有人都聚集了过来,我嘶声问王龙子去了哪里,得到的回复却是已经跑了--这个家伙被清正之气冲了出去,从山坡上滚落了下去,按理来说,以他的道行。是绝对不会死的。
我这个时候不能直接下山,我的任务是穿过阵法冲入阵内!我是这一切的当事人,我必须去接受自己的命运。
于是,我把镜宇交给了力气最大的秦熙,虽然她的小身板抱着镜宇总让人有种奇怪的感觉。
我让她把镜宇赶紧送到山下去,一刻也不要耽误。这个时候,我才拿出手机,接通电话,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个久违的声音,玩世不恭的对我说:“干得不错,东南角的缺口非常合适我的人冲进去,刚好,也可以直接从山道上一面攻击对手,一面窥视后方的情形,你倒是真的帮了我不小的忙了。”
“二叔……”我不由得说道,“你的人已经来了么?”
“放心,等了很久了,早就想开打了。”说完,对面直接挂断了电话。
二叔的电话刚刚挂断,手机却再次震动起来,这回来电话的是秦天展,秦天展直截了当的说:“你们的计划看来是成功了,怎么做到的?”
我说道:“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说了,告诉我下面的情况。”
“东南方向有人已经冲进阵法里了,现在傩教邪脉阵脚大乱,是我们进攻的最佳时机。”秦天展说道,“只是我还弄不清楚东南方向的那一群人是干什么的。”
“那是二叔的人。”我说道,“是无脸人。”
“我猜也是。”秦天展沉声说。
“你打算怎么做?”我问道。
秦天展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打算跟他们一路,师叔和柳问天他们带一批人上山,我们汇合,跟无脸人一起,一方面可以监督他们,一方面,我们协助他们,事情应该会解决的更快一些。对了,你们上头有人受伤吗?”
“有。”我说道,“镇魂一脉如果有人过来,希望能留在山下,我让人带伤者下去,我们先冲上去,尽量靠近阵中心!”
秦天展当然同意了我的看法。
接着,我让伍大师、陈祖泽、秦熙和苏颖带着重伤的镜宇下了山。我、小安和萧玉儿这准备和秦天展汇合。不过几分钟之后,我们先和秦天展汇合了,奇怪的是,秦天展没带几个人过来,而且带的人都是我不认识的,应该是引魂一脉的门徒,秦天展见到我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我们赶紧去找到二叔他们,我们从山道上一路赶过去,到处都是死尸,有些尸体在燃烧,应该是经过处理了,但有些尸体根本就来不及处理。但我发现,几乎所有的尸体都是鬼脸子,或者傩教邪脉的人,几乎没有看见一个无脸人。看来二叔的队伍,简直可以说是所向披靡。叉围休才。
我们走到半道上,忽然小安停下来,一把翻过一具燃烧着的尸体来,我有些惊愕,看着小安和那具尸体,我这才发现,那具尸体的手臂上,居然带着一片黑色的印记,那明显就是所谓的鬼纹。
“鬼纹一脉!”小安低声说道,“鬼纹一脉参战了。”
“果然。”我也低低的说了一声。
“如果鬼纹一脉也参战的话,我们的胜算就更小了。”小安说道。
“到这一步了,什么胜算小不小的,追!”我说完直接朝前头冲去。
很快我们就追上了无脸人的部队,如果不是看到二叔,我实在不知道这群人就是无脸人,他们这个时候,都有着和我们一样的面貌,根本不是顶着一张恐怖混沌的肉瘤脸。这群人中有男有女,都很年轻,所有人目不斜视,跟着二叔,即便我们走上去,也完全不理会我们,只有少数几人瞥了我们几眼,我们来到二叔身边,二叔没有说话,伸手指了指前头,这时候,我看见,前面又有一波傩教邪脉的门徒冲了过来。
与此同时,二叔身后,两名无脸人同时结下手印,二叔手中托起一个装满符水的瓶子,接着,一步踏出,在两人手印的作用下,符水瓶子里的水开始飞腾起来,二叔直接把那瓶子扔了出去。
傩教邪脉门徒的中间传来一声剧烈炸响,如同爆竹在寂静的夜里忽然炸裂。
与此同时,那些邪脉门徒的身体统统燃烧了起来,但火焰并不杀伤他们的**,只是让他们一个个在惨叫中倒地、互相践踏,或是掉落悬崖,不一会儿,那地上便只剩下一堆几乎没有伤口的尸体。
“打扫!”二叔挥手说了一句。
先头的十几人立刻踏着尸体向前,后边的十几个无脸人同时将符灰洒在每一具尸体上,再次结下手印,尸体迅速燃烧,化作灰烬。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不过几分钟,山道上便又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二叔还在前头骂骂咧咧道:“你们都给我注意一点儿,山下的尸体也要解决,别顾前不顾后的,前头一定就有不少尸体,要别人来给你们开屁股!都记住了!”
这一支队伍,一路所向披靡,一直冲进了九宫岭最高山峰的密林之中,那是阴气最重的一道屏障,我相信,穿过了这道屏障,我们就会到达傩教邪脉的大阵中心,最后的决战,也将在那里展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