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元一愣,凝眸,紧盯着尤秀面无表情的脸,她只是淡淡的喝粥,清淡的白粥,索然无味,她却一口气喝个精光,见柳墨元只是看着她不语,淡淡一笑,眉宇间突然有了颇为明显的疏离“夫君这么看妾身做什么?我脸上很脏么?”说着,还配合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一阵刺痛,抬起手,中指的地方一个血色的小洞,上面还有清晰的血印。
“咦,我的手指怎么了?”她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指尖,脑中仔细回想这几日什么时候拿过绣针,却怎么也想不到,额,前天还为父亲编制金蚕铁丝衣,可是却没用到绣针啊?疑惑半响,却怎么也不得要领。
柳墨元见她只盯着自己的手指猛看,呐呐无语,但见她可爱疑惑的表情,忍不住嘴角一掀,“新姨娘接下本不是我意,若是二婶娘收要回去,自当乐意之极,夫人做主就是。”
果然,尤秀眉头淡淡一挑,可爱的眨了眨眼睛“这怎么可以呢?新姨娘的名字已经许了,明日皇上寿辰之后,妾身定会为夫君好、好寻两个新、姨、娘”见柳墨元的脸上已经布满了黑线,尤秀识趣的选择闭嘴。
“你们先出去吧,我与少夫人有事要谈。”摆了摆手,柳墨元扯过自尤秀身上垂落的锦被,围在她的身上,将奶娘等人赶了出去。
“等等,丫儿,找蓝大夫过来,在给我诊一诊脉”撇了一眼柳墨元,尤秀淡淡的道,这次毒中的莫名其妙,若不是那种痛苦非常人能忍受,尤秀也就发挥下好孩子的本质,咱忍了,但这次貌似有些过分了,她能感觉到自己差点就去见上帝了。
“夫君,治罪二房要有根有据,换另一个方法说,夫君也认为这么愚蠢的事是二房所为?不会再次认为有人想借夫君的手除掉二房?”尤秀伸手拿过小几上的茶,茗了一口道。
柳墨元在心底赞了一下尤秀,竟然能猜到他这次要收拾二房。“不然夫人以为如何?难道二房不能借此事掩人耳目么?”
“夫君这是在考妾身么?”尤秀咯咯一笑,颇为有趣的道。
“拿我的命掩人耳目?”随即嘲讽一笑“看来我的命还真不值钱,老侯爷已经同意了么?”眉头一挑,淡淡的问着。
柳墨元听着她的话,似乎比之以前,多了些什么?以前两个人是真正的相敬如宾,现在却是在相敬如宾的基础上更加疏离,现在的尤秀,仿佛离他越来越远,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他好不容易从东方澈那里抢过来,虽说当时只是下意识的举动,但现在,他是真的不允许尤秀从他的生命里流走。
“也许这次谋害的可能是我,你却是不小心当了替罪羊”想伸手揽过她的身子,却被她向后一靠躲了过去,停留在半空中的手似乎是掠过她温凉的体温,徒留一抹馨香。
“不是吧,点名要去的是我,怎么能是你呢!”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到底是得罪了哪房,要这么害她呢?“夫君打算如何做?”不会直接找二房,将帽子扣上吧?
“我会将接触过点心盒的丫头小厮们都控制起来,严加拷问,二房被禁足,想必会有一段安生日子,明日贺祝皇上寿辰之后,夫人就好好修养一段时日,家中之事自有母亲管理。”顿了顿又道“明日我会使人找人牙子来将二房的丫头婆子们都换掉,这样也好控制起二房”瞧见一脸心事的尤秀,忍不住道“秀儿认为这次不收拾二房么?”
“当然是要的,只是我总感觉这次的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夫君日里万机,家中之事交给妾身处理如何,这次二房想要害得是我,夫君可知那种噬骨之痛,整个人如在火上炙烤,今日疼在我身上的,我定然要如数奉还,方才可显我大方呢!”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寒光,一闪即逝。
“这,好吧,若是秀儿需要什么,与我说一声即可”说完,拿眼看向尤秀,看得尤秀莫名奇妙双颊通红,“夫君还有什么事要说么?”尤秀奇怪柳墨元看她的眼神,转念似乎想到了什么,恍然道“夫君放心,答应夫君的事妾身定然当成第一要事去做,只是选两个品德貌兼备新姨娘也确实要些时间的。”尤秀大大的发挥了一下一个贤良好妻子的标准,为自己的丈夫物色这个时代可以大方的活在阳光下的小三。
柳墨元脸色阴阴的,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看得尤秀小心脏扑腾扑腾的,“夫君,对不起,当初我不应该接下新姨娘的,只是、只是……”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柳墨元,大色狼,不就两个姨娘么?至于摆臭脸么?大不了在给你找几个,切!尤秀在心里愤愤的想着,鄙视他。
瞧见尤秀一副怕的要死的表情,柳墨元伸手狠狠的敲打了下她光洁的额头“在秀儿眼里,为夫是一个喜温柔乡的男人?”
“不是,”尤秀微微一笑,否认道,见尤秀如此回答,柳墨元满意一笑,紧接着,尤秀又道“是见一个爱一个的男人!”尤秀大方承认,模样好不诚实。
柳墨元脸上青白交错,瞪圆眼睛,抬起手想要打她,原来他在她的心中就是这样的一个形象。
“三爷,这是你真实的情绪么?”尤秀心里打着鼓,千万别敲下来,她身子刚刚舒服些,这一敲,很痛的,情急之下,问出了她自心中一直徘徊不定的话。
手臂停在她头上半掌处,要敲下的力度突然一转,伸手拉过她娇弱的身体,狠狠的搂进怀里,嗅着她身上清淡的香气,迷离不能自己,“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尤秀一愣,拧眉问道。
这才是尤秀真真正正的性格,嘴巴大,心眼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又一次的新生,她决定不要让自己过的太委屈,柳府,如今柳家的男人们一心都在关心朝堂之上的局势,而家中是他们休息的地方,如果家中不宁,他们在两方影响下,定然会出现什么纰漏,尤秀能做的只有这些,将柳家上下搅得不得安生就可以了,剩下的如何做,那就是皇上和范将军的事了。
她的下巴搭在他的肩上,男子的气息不时的钻进她的鼻息,熏的她脸色绯红,暗骂不已,看不见他的脸色,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渐渐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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