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声,尤秀的身形自暗处掠出,脚尖一点,从腰间抽出软细宝剑,径直刺向还爬扶在牡丹身上的州县。突如其来的凌厉剑气另得州县脸色剧变,惊怒之下从牡丹身上就要跃起,却不想牡丹藕臂一紧,细长的双腿用力的环住州县。
正在这时,尤秀的剑噌的一声,入了州县的腰腹。
州县吃痛之下,手掌撑起,一掌之下眼看就要劈上牡丹的脑袋,尤秀一惊,慌忙的伸出胳膊,那一掌顿时打在她洁白的皓腕上,只听咔的一声骨碎之响,尤秀的胳膊被打的地方顿时陷下去小块,牡丹一惊,也不顾尤秀胳膊上的伤,一把拉过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后,此时州县的掌风再次袭来……
今生,她在一个小河边,见了让她心动,一见钟情的男人。优雅的身资,迷人的桃花眸,细长的手指,薄淡的嘴唇。他的一切,都让她深深着迷,他就像一朵罂粟花一样,美却带着毒。明知道这些,她还是义无返顾,到最后,伤了!痛了!迷途之反了,却发现一切都晚了。
尤秀跟她说,既然不能爱他。那也不要恨他,因为他始终是住在你心里的那个人,如她在想起凌洛时,用的不是恨,不是想,是思!人生短暂,既然不能事事顺心,何不自己放开自己,活的开心些,让自己活的更有价值些,而不是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感到无助。不去接受关心自己的人,只活在自己的世界,才是另一种悲哀。
回头看了一眼尤秀,同样是女子,牡丹能感觉到她赢弱的身子上承受着多大的压力。所以她选择相信她能给她一个有阳光的未来。
掌风袭来的那一刹那,牡丹似是解脱的睁着美丽的双眸,紧锁着州县的眼睛。曾经有那么一瞬间,牡丹也会沉浸在他的眼眸里不能自拔。这个男人给了她太多,却也是他毁了她。年过五旬的他还是那样的俊美无双,几道皱纹更显成熟的魅力。
“不——”尤秀大喊,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一丝不挂的牡丹甩起,右手软剑微扬。紧接着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将州县的左胳膊砍了下来。
噗~~~~鲜血飞溅,染上火红的裙。温热的液体迸落在尤秀的脸上。似火焰在她脸上燃烧,灼烧着她娇嫩的肌肤。
愤恨间,州县右手抬起,掌掌如刀一般带着劲风劈向尤秀,拖着受伤的胳膊,尤秀又手不断的挥着软剑,挡住州县的掌风。
一舞一动间,扯动伤口的疼,艳红的鲜血流的哪里都是。州县整个人如欲血修罗一般,血的流速,加上尤秀柔韧有余的太极打法,州县气的俊美的脸上青筋暴跳。
一记掌刀劈过,尤秀趁着他前倾的惯性,软剑一个旋转,刺到他的身上.然后快若闪电的拔出,鲜血喷洒,州县愤怒的跳下了床,直奔牡丹而去。竟然不顾鲜血之流。
尤秀离牡丹不远,但也没有州县近。由于之前中毒,外加身上的两处大伤。身上毒素发作,失血过多,他心知命不久矣,千小心、万小心,却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死在女人手了,一个他疼了几年的女人。
完美的胴体展现在他的面前,依旧如以前那般迷人。妖娆的眸子似是带着嘲弄一般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伤就伤了,痛就痛了!人生苦辣酸甜都细细的尝过。曾经沉沦在你的眼睛里,今死在你手里又何妨?”牡丹睁大美丽而妖娆的眸子,白皙的皮肤在粉红的烛光下,似乎是一块上好的美玉一般,泛着迷人的光泽,晃花了州县的眼睛。优雅的抬起手,将地上的衣服拿起,罩在身上。
优雅而完美的动作,似是马上要解脱了,她的心情格外的放松。笑容异常的美丽凄然。如昙花一般,美却存在的很短暂。但在那一刻,任何光彩都掩盖不了她身上的绝代芳华。
尤秀瞧准州县恍惚的机会,娇喝一声,右手持剑,径直刺向他。而这时,那州县也反应过来,他目光竟然带着些痛意。“牡丹,你下毒给我?”说着他喷出一口浓黑的鲜血,尤秀知道,那是毒发了。州县在与牡丹欢好之后,顿时就感觉到身体不对,只是在这时尤秀的剑也刺到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强制把毒素压下。
强行催动体内真气,加快了毒素的蔓延,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牡丹姐姐,你快跑!东方,带牡丹姐姐走!”尤秀娇喝一声,她知道东方澈一定就在楼内,没有她的话一定不会出手相助,不然,这任务便不是她一个人完成的了。
她的话语刚落,楼外面便传来打斗的声音,尤秀心底一惊,暗叫不好。他们这么大声音,定是被秀室的侏儒小厮听见,东方澈在外帮挡了下来。现在的情形,若是想保住牡丹,不是她受重伤,就是牡丹死。
当然以尤秀的性格,只要她珍惜的,拼了一死也要保住,何况这只是重伤。州县喷出一口毒血后,眼神中的痛楚不减反增,“牡丹,枉我疼你几载,可你呢?到头来却联合外人杀我,我若是不信你,凭我的功力天下间能伤我之人少之又少。女人啊!女人!没想到我一生霸业,最后却死在女人身上!何堪何堪啊!”
州县的声音带着丝凄厉,仰头想问天,待他在看向牡丹时,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恨意。竟不顾尤秀刺来的软剑,仅手的一条手臂化掌成刀,带着一股劲风劈向,听见他的话后,陷入呆滞的牡丹。
“小心——”尤秀大喝一声,唰的一声,软剑径直刺入州县的心脏位置。而那凌厉的掌风砰的一声,击打在尤秀的身上。噗~~~~一口鲜血喷出,借着掌风之力,尤秀被甩到不远处的屏风上。咔的一声,那木制屏风寸寸碎裂。
州县睁大眼睛,低下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软剑从心脏穿过,有些呆呆的看了一眼牡丹,又看了一眼嘴角挂血的尤秀,竟然笑了,仰头哈哈大笑,最后砰的一声,倒地身亡。
“牡丹,穿衣服,我们走——”伸手飞快的将自己身上的几处大穴点住,尤秀对着还有些呆滞的牡丹喝道。
牡丹迷糊的点了点头,回头深深的看了死不瞑目的州县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动作迅速的穿好轻便的衣服,扶着尤秀出了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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