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嫁徒记 12 12.呛声,别当真(上)

《嫁徒记》12 12.呛声,别当真(上)

作者:时潋 字数:4059 书籍:嫁徒记

  为了庆祝明天依旧活泼地单身

  为了纪念长了收还得了评

  最主要是为了回报糖糖君,GD某只成功~~

  今日双更>3醒过味来,以桥倒是觉得自己愚钝了。刚刚夏沧说自己与其他三位被岛主救了性命,近四十年相貌未易,她却把眼前这位岛主给忘了。但无论如何,想象自己师父的师父是跟自己一般年纪大小的姑娘,着实不是一时半刻就能习惯的。

  “怎么,见了人就干看着,顾黎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话一出口,以桥跟郁处霆倒是都醒了过来。虽说样貌是年轻姑娘,可这泰山压顶的口气可不是小姑娘练得出来的。

  以飐看他俩傻看出来打圆场,“师尊,以桥是我师妹,旁边那小子我可也刚认识。”说完又给以桥丢眼色,努着嘴示意她叫师尊,不过顾黎的好徒弟顾以桥显然没有认这位师尊的意思,而且想起刚刚受的伤还很记仇地假装没看见。

  郁处霆倒是有点识相,拱手向琼銮深鞠了一躬道:“后生筱州郁处霆见过前辈,不请自来惊扰了前辈,处霆在此告罪了。”

  听到郁家,琼銮淡淡挑了下眉,“哦,那郁重轶是你何人?”

  郁处霆眼睛一睁,“正是晚辈祖父。”

  “他可好?”

  “前辈隐世不知,处霆尚幼祖父就过身了,说来已十几年了。”

  琼銮听后轻轻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一件一掌略长之物,此物通体晶莹内映红光,两头成锥中身略宽,细看周身有无数细棱。她将其递与处霆,问道:“你可识得此物?”

  郁处霆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又退回原处仔细观看。以桥偷偷撇了一眼,心道觉得似曾相识却又说不出哪里见过。

  郁处霆皱着眉头翻过来倒过去地看了又看,说道:“此物以北疆千年寒石做封,又以西域秘传的红瑰石添置。两样材料得之已是不易,可此物竟能将质地极坚的千年寒石琢磨到如此细致,又能将红瑰石融成水样注入其中且经久不凝,怕是要几十年的功夫。且不说此物何用,但只凭这几样,造此物者想来天赋极盛、用心甚深。”

  “如此说是不识了?”

  这一句让以桥对她的印象又差了一步,难得郁处霆说的还有鼻子有眼,郁处霆倒是颇觉汗颜,又低头鞠躬道了声“晚辈惭愧”。

  “我问你,祁诺你可认识?”

  郁处霆回道:“正是家慈。”

  问话之人轻哼一声,“那丫头现在如何?”

  郁处霆一听却是喉中一堵,低头道:“回前辈,家慈仙逝,已有七年了。”

  琼銮登时心头一沉,“什么,你再说一遍!”

  “家慈染疾不治……已仙逝七年了。”

  众人都没想到听到同自己一辈的郁重轶过世没什么反应的琼銮,听到一个小辈的死讯会如此震惊,倒是夏沧几步上前搭手扶了扶琼銮。

  “这么说你早知道了。”琼銮侧头问向夏沧,语气甚是沉重。

  “几年前听春黛说过,想来怕您忧心,才没禀告您,后来也再没提了。”

  琼銮叹气,闭目静神了好一会才又道:“我也知无论如何那丫头是断不肯入我门下的,当年了一也是劝了又劝。可不想她竟比我先去了,又是因染了病的,你叫我如何不气。”说罢,又是叹了又叹。

  少顷,她才又向郁处霆道:“你手上之物便是你娘所作,你却不识,”说着又摇了摇头,“当年她赠我此物,我叹其年少惊才,本想强收她入门,她却言已有孕在身决意推辞……如今看她当初所为之人,莫说承传,竟是万一也未得。”

  郁处霆哪知自己手捧的竟是母亲遗物,更不知此物竟是母亲当年怀他时所作。他只觉母亲是同父亲学了锻造之艺,却不想原来母亲之才远胜于父亲,更是为他们在有生之年掩才敛性,心中甚不是滋味。他听琼銮责备,心想自己确实极不争气,左思右想无言以对,愧得他只敢低低道一声“晚辈惭愧”,却再连眼都不敢抬一下。

  以桥在一旁一直看着,忽然想起了郁处霆手持之物她在何处见过,原来是小时候去玉应门井家,她跟着井灏偷偷闯了井家密室,在其中藏的一本书中恍惚见过。她只记得当时井灏特意从书上指了“虞衡”给她看,说将来等井叔把虞衡传给他时如何如何,又把整本书翻了翻同她说这书上的制器若真有其物,每一件都是无价之物,就像他家的“虞衡”一样。她当时也没往心里去,只记得那本书上配着图比都是字的书要好看,而那些图中就有一件同眼前这件十分相似。

  见琼銮言语上轻贱了一介晚辈,在一旁的夏沧知她实是痛失爱才,感怀当年,本想劝慰几句,却不料眼前的桥丫头竟抢了他一步,替郁处霆鸣起不平来,而语气之不善更把在场的都吓了一跳。

  “世人皆知筱州郁氏与玉应门井家水火不容,积怨已久。他是郁家独子,如何知道井家秘传制器?他不识此物,却能说得出用材辨得出手艺高低,如此却说他有负家传,好没道理。您当年收徒不成,今日骂起人家儿子来,知内情的道您是惜才,不知的却心念难怪收徒未成,只因刻薄无理罢了。”

  以桥这一套话说的慢条斯理,声音也不大,她只觉着眼前架势他们三人对着琼銮是丝毫都讨好不到了——自己因她受了伤,以飐挨了打还在跪着,这边郁处霆又低头认上错了,反正要打铺盖走人,她才不受这气呢。她心里这么想,可听见这话的人却不这么觉得,跪在一旁的以飐咽了咽吐沫不知是该求情还是该拽着桥丫头快跑;夏沧更是锁着眉头无言以对;被出头的郁处霆更是觉得进退两难,到最后还是锋头所指的琼銮回起以桥这边的叫阵来。

  “如此你倒是识得此物,知道它的精妙了?”

  “算识得也不算,我只在书上见过,知它定是如能劈山定石的‘虞衡’一般,是件绝世的制器罢了。”

  琼銮听她之言,嘴角一挑,“哦,看来我倒是该先问你了,既识得却也用得?”

  以桥心想自己平日不就用着顾黎给她的斑泪灵石么,该是一个道理,便从郁处霆手中取过那制器。可刚一将那东西拿到手中就觉得不对劲,顾黎教他们驱御四行之术“蓄于微而显于著”,是将天地万物起落发生之道熟悉于心,驱御之时方能随心。以桥最善驱火,可若顾黎说来也可以说最不善,因她每每驱火之时,常逾界失了分寸,甚至曾一招险陷顾家后山于火海。多亏了顾黎想出这么个办法,她才能收放自如。可现在她拿在手上的东西,虽说同斑泪灵石一样皆是制器,却是两股力量,一个平息戾气,一个却助长。她集中全部精神想要控制,却还是没等多久就激起一道火墙由脚下一路向琼銮方向冲出。

  以桥原没想如此,可此刻却已然不能如她心愿,眼看着火舌向琼銮而去却无能为力,她心头忽然想起以飐在一旁,凭他的修为或许能以水抵之及时拦下。心底正殷切盼望,可瞥向以飐却不见他动弹分毫,心叹这下可闯祸了。

  吓得闭上眼睛的以桥再挣开眼时,只见自己不慎“走”的火正一点一点被扯散,转眼消失在自己面前。难怪以飐还能稳稳当当地跪在原地,原来眼前这位师尊连眼睛都没眨就把自己的术给化解了,再看她略有得意的样子,以桥心中很是不甘。

  琼銮见她独自生闷气的样子,忽然想起了当年的薄了一,她心道当年的了一便只会驱火,但每次又总会惹点祸,出了岔子她来收拾,薄了一嘴上不说可每次都自己生自己闷气。

  “以桥?姓什么?”

  以桥见她问话,心中本不想答她,可还是好歹说了句:“我随师父姓。”

  琼銮心中笑笑,伸出手掌,在掌中结出一团火球,细看火球外均匀地缠着一团气旋,如此火球却始终大小未变。以桥见状自然十分惊讶,这团火虽不大,却被她控制得如此精稳,可见其功力不逊;再加上之前她见过的,没想到这师尊竟能四行精通,自己在她面前真是小巫见大巫,只有自叹不如的份了。

  琼銮看以桥的摸样便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只道:“你只觉其动,却未见其静;只觉其所激,却未感其所抑。当记得天地万物制衡依存的道理。”

  以桥听了这话又观她所示,方知此举原是为教她。她看看手中所持制器,想想琼銮刚才那番话,原来是暗示她自己施术之所以未得其要领,只因她单单考虑其一,而未曾考虑周遭。当年顾黎教她的“顺势不滞”,她如今才有所体会,心想若能像眼前那个火球一般,驱火之时以风或水相护或许能更得力些。想着想着自己还点点头,“只是同御两术并非易事,看来自己还要多磨练才是。”

  以桥的一举一动琼銮全瞧在眼里,可心中还有一丝疑虑,便又问向以桥。

  “以飐说郁家小子吃了逆心丹向我求解,我原不想插手;可我如今倒瞧见你了,你又很向着他,不如你应我一事,我便替他解了,如何?”

  当初以桥未登岛之前心中满是想替顾黎收拾烂摊子,可如今登了岛见了这药王的师父心中便很是郁闷,巴不得没沾这档子事。现在听说这师父的师父不愿意治,反倒又扯上自己了,她自然更不乐意,随即答道:“若如此,我自然是不愿了。”

  琼銮没想她会如此回答,追问道:“为何不愿?”

  “我会下山全因师父出走,碰上郁家公子也是师父设计,领他来见您也是因师父动手下了药,我跟师兄本想一走了之,可还是硬着头皮把他领到这了。您救是郁家少爷自己的造化,不救也该怪他郁处霆被下药时没有能耐,再往上论账也该算在老头子身上。既是师父闯的祸自然该他来应你的事,与我何干?”

  如此回答自然出乎琼銮意料,“你这丫头伶牙俐齿,论这理来倒是不放你师父跟我这个师尊在眼里了?”

  以桥本也没想说这么多,可如今看来说不说也没什么差别了,想着顾黎给自己气受,干脆一吐为快,于是扁扁嘴嘟囔道:“您这话又没道理了,我若眼里没有师父何苦自己下山来,丢下满院子师弟自己逍遥不更好些?倒是您要我放您在眼里却奇怪了,药王是您徒弟,我师父害了您徒弟,我们知您是怨他不怨,随便认您这个师尊?即是不怨、认得,以桥此番找到师父也要仔细考虑要不要再认这个师父,若我不认师父了,认师尊不是也白白折腾了。”

  郁处霆听以桥在这边一套一套说得溜,心里却是一阵一阵跳得紧。只是以飐同夏沧两个明眼人知道琼銮心思,见她听以桥一个小丫头振振有词了半天却不生气,想必是喜欢了。果不其然,琼銮听罢竟是浅浅一笑。

  “你可知若我心愿,只消一招便可取你性命,如此你也不怕?”

  以桥听到这头一歪,嗤了一声,想想竟连尊称也不用了,“你强我百倍那是自然,师父也从小就说,‘才华同德行没半毛关系’,你要杀便杀,我能奈何?不过证明老头子的话还有对的地方罢了。”

  说完她索性胳膊一端,身子一扭,抿着嘴皱着眉再不说话。

  琼銮听完这话摇摇头冲着夏沧道:“照这丫头的说法,我是救与不救,杀与不杀都不对了?”

  夏沧也不言语,只是识趣地笑笑。

  “我救他易如反掌,只是凭你这丫头说什么是什么,岂不纵得你没边了?我今日应下救他了,解他这药需待三四十日,但我要你应下我,郁家小子未愈前的几十日里要听我的安排,你答不答应?”

  以桥听她这么问,又道:“这跟开头提的要求有什么分别?”

  这一问倒正中琼銮心思,“你刚才不也承认我想杀便能杀了你,你惹得我生气,如今我不杀你,只让你听我话几日给我消气。这回是他归他,你归你,怎么没有分别?”

  以桥想想也对,终归自己打不过她,师父也说了打不过认栽不算丢人。再想想自己刚才确实没大没小的,跟这样神通的前辈顶嘴,人家如今也答应帮忙了,刚才还旁敲侧击地指点自己人也不坏,按理说给人家出出气消消火也是应该的。这才乖乖正过身,恭敬答道:“如此,我听前辈差遣,给前辈赔罪就是了。”

  琼銮听完脸色一沉,眉梢轻吊,“前辈是谁?”

  以桥纳闷,“您呀!”

  “别人叫得,你也叫得?叫师尊。”

  以桥小声嘟囔,“刚才不是说了……”

  琼銮声音一冷,“叫师尊。”

  “师尊!”

  叫出口的同时,以桥觉得自己又上了贼船。

  还跪在一旁的以飐感觉膝盖有些酸麻,看看这位两三句收了以桥的师尊,比起当年用两三年才成功的顾黎,果真技高几筹,同当年的大师兄以澍是不分伯仲。

  琼銮轻嗯了一声,道:“此物名曰‘断空’,既只有你识得,就先放于你手中吧。”语毕又惹得郁处霆闻者有心深觉惭愧。

  “夏沧,带郁家小子去以飐的地方住,桥丫头去住树屋。”

  “师尊,他住了我那,我住哪?”一直没机会出声的以飐终于开了腔。

  琼銮撇了眼以飐,“你?从今天开始住药庐。”

  以飐赌气道:“我不去,去药庐住,还不如我睡外面廊上呢。”

  琼銮倒不气,“喜欢外面就去外面跪好了,天不亮不许起;天亮了还不想去,就接着跪,跪到你愿意为止。”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