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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这个是..血?”
朦胧之中,仿佛有些什么溅到自己的嘴里。
“不对...这种味道我是知道的...”
久违了的鲜血既没有使自己失控,也没有令自己觉得甘甜,充斥着胸口的就只有无尽的焦急。
“到此为止了,卫宫士郎,那副残躯已经不可能再战斗了。”
有些像自己的声音?到底是谁的?
不,比起这个,好象听到了一个无法忽视的名字出现了。
但是,这个可是自己的梦,他又怎么可能进得到来?
“....是幻觉吗?”
对,一定是自己太想念他才会出现幻觉...
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种不安的感觉又是从那来的...?
“啊..啊....噗啊!..看起来的确是这样呢..”夹杂着吐血的声音,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到耳中。
不对,这个声音我是知道的...
“余中意你,如果汝能衷心起誓的话,余可赐予汝余的纯血.....以汝的能力,在接收余的血之后就可以凭自身的实力将之转化成魔力,有了使用时间的资本,要解决这伤势也只是轻而易举。相反,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就是余不给予汝最后的一击,汝也不可能活下去吧!那么,回答是?”
不可能活下去?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小士郎又受伤了?
“士郎...小士郎到底怎么了!!!”
睁不开眼...就连声音也发不出。
“这可真是....有魅力的建议呢...前提是..你能答应不再对爱尔奎特出手..呢..”纵使到了快要死的时候也牵挂着别人的事情,沙哑颤抖的声音坚定而轻松的回答了对方,个人生死什么的,早就置诸度外了。
不会错的...绝对不会错的!!这种到死也不把自己放在考量上的语气..是小士郎。
“放开我...放开我啊!!!”
拼命的想挣脱锁链,但是纵使用上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撼动锁链分毫。
“难道汝还听不出这是余给汝的最后机会吗?如果不接受,汝就只有死路一条。”
“啊啊...但是在那之先...我有着更重要的考量呢...比起我的xìng命来说,当然是爱尔奎特姊姊较为重要哪...”
“谁..谁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卫宫士郎和尼禄决战的那一次还可以推说自己没有赶得及过去,可是现在的话,恐怕对方就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却依旧没有办法去帮助对方....
“唉...难道汝就不知道可以先答应余的好意,换取恢复的机会,然后伺机给予余致命一击之类的做法吗?以汝的实力,要破除契约大概也非难事。”
“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话还真说不定会这样做...但是,这可真不幸,自此世以来我的心xìng早就变了,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首先就不得违背自己的信条...这种欺骗别人的行为我可做不出。”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为了幼小的公主而独自前来的理由,余也能有所理解了.....可有遗言?”
“住手....住手!!”
无力感油然而生,心中已泣不成声。
“不要啊...谁...谁来帮帮我..求你了..”
也不知道可以向谁救助,但在思考之前,已经说出了救助的声音。
“真拿你们没办法呢...只此一次喔?”
毫无预兆,依稀听到一把充满活力的小女孩声音在心中响起,在反应过来之前,锁链应声断裂....
三十五-渐渐平衡的天秤
“喀喇―!!”
头顶发出一连串的巨响,引开了两人的注意,在下一刻,一个白sè的身影已站到两人中间分隔开两人。
“这个可真是...幼小的公主啊,有梦游症的感觉吗?”和那边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的卫宫士郎刚好相反,纵使事情的发展是如此的飞跃xìng,朱月脸上也只不过是带上了些许吃惊的神sè。
“....”没有回答对方,爱尔奎特静静的转过身来看着倚着柱子才勉强坐起来的卫宫士郎。
全身鲜血淋漓,双手血肉模糊,严重之处,甚至隐隐可以看到骨头,胸腹之间更直接被轰出了一个血洞。
正如朱月所说,光看外表就可以得知卫宫士郎伤得多重,再加上体内魔力回路过热的剧痛,能够忍住不大声叫喊已经能看出他意志之坚定。
不过,纵使如此,现在他也是出气的多,入气的少了,眼看快要活不成。
“爱尔..奎特姊姊?为...什么..”吃力的睁开眼睛,说话的时候牵动到伤口,断断续续的声音透露出说话的人承受着多大的痛楚。
“哟西哟西,小士郎是好孩子呢....听姊姊的话,不要动喔~”走到了卫宫士郎的身旁,即使眼泛泪光,还是按照对方所希望的笑着,爱尔奎特温柔的拭去了卫宫士郎脸上的鲜血,然后轻轻的亲了上去。
“呜???!!!”嘴唇传来柔软的触感,三世累积的理xìng一下子就攻破了,脑袋失去思考能力,本来用尽全身力气才可睁开一点点的眼睛理所当然的睁得大大的,总感觉,一股热热的东西正从爱尔奎特的樱唇传过来。
做出这样的行为....难道不会撕开你的伤口吗?
意识到对方在做什么,卫宫士郎下意识的就想拒绝....然而..
“不许动.....拜托了,不要动...”
从对方的眼神读出近乎哀求的话语,不自觉的就松弛了下来,任由对方将血给予自己。
明白到纵使将血给予对方,对方也能将它们化成魔力,而不会变成自己的眷属所以毫不犹疑的就把血给予对方,输血完毕,爱尔奎特轻轻的抚了抚卫宫士郎的头然后站了起来。
“哟西...接下来的事情交回姊姊处理就可以了。小士郎要乖乖的在这里休息喔~”向前走了几步,仿佛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爱尔奎特又转过头来看着卫宫士郎,温柔的眼神中带上了一点点的严厉“对了...就算小士郎你治好伤势也不准走过来,不然的话....姊姊以后都不再理会小士郎了。”
没了平rì的那种轻松,声音斩钉截铁的没有留下余地。
说毕后,爱尔奎特便缓缓的走向朱月,留给卫宫士郎的就只有一个坚定的背影。
“嘿,这身骨头再怎么说也是由剑制成的...可别少看炼铁之英雄了。”
心中轻轻的呢喃一句,卫宫士郎静静的合上了眼睛,开始对真祖之血的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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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事情都办好了吗?幼小的公主喔。”
“啊啊...已经办好了....”露出和刚才一百八十度反转的态度,如果说刚刚看着卫宫士郎时是笑话和泪水混合的话,现在爱尔奎特身上的,就只有纯粹的杀意“我不说话就为所yù为了呢...把小士郎打成那样子...觉悟,做好了吗?”
“只是余兴节目而已.....嘛,虽然想这样说,没想到竟然能够确实的伤到余,作为人类枇说已经不是出sè就可以形容吧!能够让那个人类赌上xìng命的营救,幼小的公主妳真令人妒羡呢。是你的爱人吗?”
“但是...你刚才就是对那人...小士郎他出手了呢...”回想起刚刚卫宫士郎的惨状,愤怒的情绪在脑中一发不可收拾,如果视线可以杀人的话,或者爱尔奎特那痛恨的视线已经足够咒杀朱月。
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些参战,明明卫宫士郎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为自己赌上xìng命,自己却一无所知,无能为力。
更恨眼前这把卫宫士郎打成重伤的朱月,那个对自己这么温柔,自己好不容易喜欢上的人,差一点点就被眼前这家伙杀死。
“已经不想再说些什么了...”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几乎咬破嘴唇,抬起头的瞬间,拳头已经带着粉碎对方头颅的意思向前挥下“打伤小士郎的代价...拿命来赔吧!”
“这可真是昂贵的代价呢。”从容不迫的单手挡下爱尔奎特的攻击,一丝艳丽的笑意出现在朱月的唇边。
“虽然有点水份,但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母女呢,难道不应该好好的相处一下吗?”说的和做的完全不同,没有丝毫放水,抓紧爱尔奎特主动攻击而露出的破绽,狠狠的一拳炸裂在对方的腹部,将爱尔奎特轰开百步之远。
“谁和你这种人是母女啊!”比起腹部受到的冲击,爱尔奎特对朱月的发言更觉得反感,在站稳的一瞬间,身体已经犹如子弹般再度冲出,就像是想要报复对方在卫宫士郎的肚子上开了大洞一样,五指并拢向朱月的腹部插去。
“也罢,就当是欢乐的延续吧!”换上了认真的神sè,朱月也不再废话,轻轻的侧身回避了穿腹的一击之后,右手已并指成刀,斩向爱尔奎特的脖子。
“砰―!!”
只可惜,和刚刚被愤怒的情绪完全支配不同,挨过了一拳之后,爱尔奎特也渐渐的冷静下来。想杀死对方的意念没有丝毫的减弱,但是行动中却多了几分的沉着,在出手的同时留有回防的余地,朱月快如闪电的手刀轻而易举的就被爱尔奎特挡下。
“预想之外的无力呢...看来小士郎对你造成的伤害并不是一点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