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开头是4年前写过的可能有朋友看过哈,认真码字,保证填坑,希望大家多多指点。宓城苏鄞正是最出佳人地,都说宓城的姑娘都如宓水一般温婉可人,而苏鄞的女子则如苏鄞的杨柳般婀娜。胤朝彦帝七年,四方出吉兆,东有东海腾白龙,西有赤漠卷白沙,北则吉稻出双穗,南有天降青石碑。四处快马来报,八方使者皆来道喜。胤朝一派歌舞升平景象,而宫使们则开始忙着为彦帝选取后宫佳丽。。
哪儿的胭脂最香,哪儿的绸缎最滑,自是那宓城苏鄞。宫使们坐在画舫上,看着姑娘们一个个盈盈地走上船来,若是那朱笔一圈,便是定了终身。有人为此悲有人为此喜,悲从此便踏上茫茫宫廷路,与父母虽不算生离死别,这辈子也难见上几回。喜则是为了这路虽茫茫却可能富贵荣华,彦帝亦是清俊风流,尤是穷人家女儿,若能在那宫里找个差使便是喜不自禁。故而不管这是选上的还是未选上的却都一片哭哭啼啼。
在画舫上选人更是有讲究,宓水虽静,而船却仍在微微摇晃,看佳人从岸上走进舱内,那一步步都应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若在船板上走的也稳也好也妙,那平日里的宫步自不在话下。多有女子苦练行步,但在摇晃的船上则总有人因失了神或慌张而少了那万方仪态。德容言工自是更不可少。能上得了舫的虽并非都是大富人家却定要身家清白的,容貌自是不必说,亦要谈吐娴雅琴棋书画。
那许多莺莺燕燕环绕,老宫使却觉得甚是困乏,咕哝道:“都说苏宓最是天仙下凡地,舫上的虽都是清秀佳人,长得却多近似彦帝的后宫,怕又要被大总管斥责我们办事不力了。”
“娇俏女子嘛不外如此,一蒻细腰,纤纤玉指。”年轻点的宫使握着朱笔言道。
“你那是见得不多,二十几年前……”老宫使正欲嘲笑后辈,却看到一名红衣女子款款走来。绣红滚金边的收腰小袄,嫣红撒花精绣镶滚的长裙,行走时,连裙褶儿也无一丝摇摆。女子为了突显苏宓一带特有的清秀可人,多穿娥黄柳绿或素白之色,只怕红衣污了自己的清雅。可这女子却将红衣穿得不落俗套布料虽非上等,却穿得高贵而富丽,每踏上一步,便隐隐有那摄人气质。
伊轻轻叩首行礼,“民女姓苏,小名洛颜,宓城……”后面说的什么宫使已没有听下去,只是握着笔,一点朱墨不自觉地滴了下去,在苏洛颜这个名字上晕开了一片,如泣红一般。
而在京都洛都,豪门大户更是为了选秀一事忙得不亦乐乎。京都官宦世家的女儿原本就都是要入宫的,而众人瞄准的则都是那悬而未定的后位。皆传言若不是太后的内侄女、近卫大将军王将军的千金王嫣然夺魁便是两朝重臣战乱之时拥戴有功的当朝宰相江怀秋的掌上明珠江轻竹入主后宫。
“二哥,这冰糖莲子粥真是太好喝了,你要不要尝尝?”循声望去,却是一娇俏小姑娘坐在树梢上,悠然自得地喝着粥。
树下正认真写字的蓝衣男子停下笔来,回首笑道,“小妹,你进宫以后可不得如此恣意。”
“那是自然。”少女皱了皱她秀美的小鼻子,“我这不是时日无多了,故而才放肆放肆么?”
“胡闹。小孩子说什么时日无多。”语句虽重,男子的话中却带着笑意。
“哎哟,若被人得知名满京城的江家大小姐这般不守体统,终日爬房上树的,若在宫中出了什么岔子,江家颜面何在。况你这嫡出的姐姐,不给下面的妹妹们做个表率么?”
“薛姨娘,您放心,我若出了什么岔子,妹妹们不正好顶替着入宫了么?”江轻竹依旧不紧不慢地喝着银耳莲子汤,梨涡浅笑。
这薛姨娘本是二房,因有嫡出的小姐在,她所生的女儿今年尚不能入宫选秀,眼见这大房女儿近来立后的呼声愈来愈高,自己的女儿来年入宫最多不过是个妃嫔,仍是被人压制。此刻又被话给堵了,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
“薛姨娘,我知你是关心三妹妹,但三妹妹素来私下比较散漫,但这么多年来大事大场面上倒从未出过错的。”江睿轩温煦地说道,薛姨娘方转身走出院子。
江轻竹朝他吐了吐舌头,道:“二哥哥,总是一副好脾性。”
江睿轩叹了口气,“妹妹,一入宫门深似海。二哥知你并非是耍小性子的人,素来识得大体,但内宫争斗,你要多加小心。”
“二哥哥,我知道的。”江轻竹微笑着望着远方,点点头,“二哥哥,我定当尽己所能保护自己,保护我江家上下。”
江睿轩望着妹妹坚定的目光,心中却五味杂陈,喜的是妹妹终于长大了,忧的是妹妹本是天真烂漫的性子却被迫担上了一副重担。而他内心深处更有一层隐忧,希望父亲所想不会成真。
“二哥哥,你看,这天边的云又卷起来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