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力?如何给力?贺兰子琪在心中暗暗鄙夷。
这时,老太爷忽然开口:“子琪,你不是会医术吗?你有没有给逸凡看过病?他还有治好的希望吗?”
闻听此言,贺兰子琪心中一动,抬头正好看到齐逸凡摆弄筷架的手突然一僵。她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这老太爷真是太可爱了!这样一提,反倒给了她明正言顺给齐逸凡看病的机会。
贺兰子琪微微颌首:“回老太爷的话,子琪很想给逸凡诊脉,想知道他到底病到什么程度,只是,一听说要给他看病,他总不配合我,所以……逸凡现在的病情,子琪还不得而知。”
老太爷的目光倏然落到齐逸凡的身上:“逸凡,你为何不让子琪给你看病?”
齐逸凡被此事打的措手不及,想也没想,脱口道:“她,她不是想给我看病,她是要拿针扎我!”
众人的目光“刷”的又落到贺兰子琪的身上,犹其是六少爷,看着贺兰子琪的目光中,带着难解的疑惑,而贺兰子则琪镇定自若,一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样子。
“是吗?她扎你哪了?”老太爷虽然不信贺兰子琪敢扎相公,但还是开口问上一句。
齐逸凡委屈的一边比划,一边叫道:“她扎我的腰,和我的脖子。”
见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老太爷谨慎起来:“你过来,让爷爷给你看看!”
新婚那晚扎的,现在估计已经好的看不出来了,贺兰子琪暼了齐逸凡一眼,看他怎么自圆其说。
果然,齐逸凡神色一暗,出言推诿:“爷爷,这里人多,还是不要看了!况且她扎过的地方,怕是已经长好了。”
他不让看,就说明心里有鬼啊!老太爷觉得,贺兰子琪乃大家闺秀,做事应该不会没有分寸,对于齐逸凡的话,便没往心里去。
此刻,贺兰子琪趁机暗示:“逸凡是从悬崖上掉下去摔坏了脑子,估计脑子里有未化开的血块,这才影响了逸凡的智力,如果真是这样,越早化开脑部血块越有康复的希望,所以必须急早治疗,耽误了,怕以后就没有治愈的希望了。”
听她说的有理,侯爷点头:“当初花重金聘请的名医,也都像子琪这么说,可是他们就是怎么治都治不好逸凡的病。”
自从嫡子大少爷去世后,世子之位便空了下来,在其它五个孙子中,老太爷最欣赏的就是四少爷,所以也有心让他来做世子,只不过,他现在变成这样,一切都不可能了。
老太爷叹了口气,沉声道:“逸凡,子琪是你媳妇,她不会害你,听话,你现在就在这里让子琪来给你诊脉。”然后对贺兰子琪说:“子琪,去吧!”
……
“逸凡,把手伸出来。”贺兰子琪站在齐逸凡的面前,温柔的说。
齐逸凡抬眼,当看到她眼中的那抹狡黠之色,心中暗恨,子琪,你够狠!居然借着老太爷的权威把他架在这了!
只不过齐逸凡可不会那么容易让贺兰子琪得手,“蹭”的从椅子上跳起来,跑到一边:“我不,我不要你看!”
贺兰子琪一窒,也不勉强他,只是抬头去看老太爷,因为她知道,老太爷会给她做主的。
“逸凡听话!”
“不听,我没病,我不用看!”齐逸凡这会儿对老太爷也无视了,反正他此刻是个智障,怎么闹都不过份。
侯爷这时替儿子求情:“爹,逸凡既然不愿意,我看就算了吧!”
老太爷对侯爷的话不置可否,见齐逸凡果然不配合,当即沉下脸来,盯着齐逸凡,自有一种迫人气势让人不敢违抗。见势不妙,齐逸凡转身便往外跑:“我吃完了,我找金妞玩儿去喽!”
“来人!快把四少爷给我抓住!”老太爷虽然不做永定侯退居二线养老了,但府中的事情,实际上还控制在他的手里,所以,在永定侯府他说话就是圣诣,没有人敢违抗,而齐逸凡当着众人的面不听话,虽然知道他脑子有问题,但老太爷也觉面子有失,所以今天说什么都要让贺兰子琪给他看看。
老太爷话音刚落,门外便冲进两个小厮,一边一个,将他抓住。
齐逸凡跳起来挣扎,“不要不要!你们快放开我!”可是,终究还是被架了回来。
老太爷向贺兰子琪一使眼色,她便走到齐逸凡面前,“逸凡听话,一会儿就好了!”说着伸手便叨住了他的手腕。
一瞬间,齐逸凡像被烫了一般,身子一抖,居然大力的挣脱了贺兰子琪的手,语出惊人:“放开我!我要尿尿!”
贺兰子琪抬头盯着他,心道:又来这套,你除了会尿遁,还会什么?嘴上却依然哄道:“逸凡乖,别乱动!咱诊完再去!”
“不!我憋不住了!现在就要去!”齐逸凡恨贺兰子琪恨的咬牙切齿,晃着肩膀,躲避着她伸来的手。
这时,三少爷劝道:“爷爷,四弟想小解,就让他先去吧!如果非要给他看病,等他回来再看也不迟啊!”
贺兰子琪忙说:“诊脉很快的,一会儿就好!”
老太爷应允:“对,不差这一会儿!诊完脉再去!”
“爷爷,我受不了了!我保证,我会回来看病的!”齐逸凡一看老太爷被贺兰子琪鼓动的非要在这里给他看病,既然逃不了这一劫,他只有另谋它策,抬脚,照那两个小厮的脚上踩去。
“哎哟!哎哟!”趁那两个小厮脚上吃痛的功夫,齐逸凡用力挣开钳制,逃出门去。
老太爷怕他跑了一去不回,下令道:“你们几个去看着,等四少爷小解完,把他给我带回来。”小厮得令退了下去。
贺兰子琪还没等回到座位,桌上有一女子腾的站起,忽然开口质问:“四嫂,我哥怎么那么怕你?”
贺兰子琪寻音望去,只见那说话的女子,肤白如雪,细如精瓷,好看的瓜子脸上,一双明亮的凤眼,顾盼生辉。略微上扬的眼尾,更是妩媚天成,她的耳朵上戴着紫色水晶耳坠,身上穿着合体的淡紫色宽袖衣裳,衣领与衣袖用彩色丝线绣着繁复的花纹,将原本灵秀的美人,衬托的更加精致。
贺兰子琪认得,她是齐逸凡一母同胞的妹妹,齐府三小姐齐超然。看来,这位小姑是心疼哥哥了,想想也是,她们兄妹两个没有母亲庇护,在这深宅大院,自然要互相帮衬的。
贺兰子琪微微一笑,解释道:“自从那日他看到过我给四姨娘针灸之后,见到我,他就总以为我要给他扎针,所以有些怕我!”
齐超然一挑眉:“哦!那我哥只在新房住一晚,也是因为这个吗?”齐超然适才见贺兰子琪处处针对她哥,气不过,所以说这话是故意的。
娶妻,一般新郎都会在新房住上三晚,而齐逸凡只住一晚,这话被齐超然当着全家人的面说出来,贺兰子琪微微一窒有些难堪,不过她很快缓了过来,淡然道:“这个,你要去问你哥!”
“你……”齐超然被贺兰子琪顶了,心头不快,刚要再说什么,坐在旁边一直不语的六少爷齐颜辰,突然问道:“四嫂,没想到你还会医术?”
他开口打岔,不排除是给贺兰子琪解围,可一看是那个曾经调戏她的小叔,贺兰子琪的感激立即烟消云散,淡淡的道:“略懂皮毛!”
齐颜辰神色宁和,好似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客气的说:“颜辰近日经常头痛,请了几个郞中都没查出病因,四嫂明日上午有空吗,可否帮颜辰瞧瞧?”
他是真头痛还是装头痛?干嘛非让自己瞧?他把看病时间约在上午,莫非还没死了让自己陪他泛舟的念头?贺兰子琪不解的望了他一眼,只不过桌上坐着那么多人,贺兰子琪不好推脱,只好道:“我只会看点小病,如果六弟不嫌弃,等我有时间再给你看。”
“多谢四嫂!”齐颜辰说完,不再言语了。
一会的功夫,门外传来齐逸凡耍赖般的叫声:“你们别抓我,放开,我没有病!”
稍顷,两个小厮将他从门外拖了进来。
“你们将四少爷抓牢了,别让他挣扎,子琪,过去把脉!”老太爷发话了,大家遵命照做。
其中两个小厮将齐逸凡控制住,另有一名小厮拉住他的胳膊,让贺兰子琪诊脉。
齐逸凡晃了晃肩膀,整个身子却无论如何都动不了了。于是,眼睁睁看着贺兰子琪纤细的手指搭到了他的手腕上。
齐逸凡运着气,不善的盯着贺兰子琪。贺兰子琪只当没看到他的眼神,淡然的闭上眼睛,用心感觉着他的脉博。
这时,屋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而贺兰子琪越摸,心中疑惑越深,神色也变的严肃起来,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她慢慢睁开眼睛,紧盯齐逸凡。
齐逸凡也不躲避她的目光,直视着他,不满的叫道:“摸完了吧?摸完我走了!我还要找金妞玩去呢!”说罢一晃肩膀,小厮们见摸完脉了,也不敢再抓着他了,在众人的注视中,他一溜烟般的冲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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