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道令整个森林失色的神识只是在这里扫视不到三秒钟,又瞬间退去,整个山脚就像是经过一场大风暴一般残疾不堪。
山中腰,空旷的平坝上,又多了许多身影,与尸体。在这个场地上,又有七道身影影人注目。当然这七人不是刚才的七个金丹期修真者,而是看起来很普通的人,可是在场的修真者没有一个人敢轻视七人中的任何一个,反而看向七人的目光中充满了畏惧与尊敬。
在七人身边都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刚才主宰一切的七位金丹期修真者这时候就像是一个奴仆一样分别恭敬的站在七人身边。
这七人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左右,可是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气息波动,看起来和普通人没有两样,可是当你看见所有人的神情就会知道这七个人绝对不会是简单的人,你们看见金丹期修士都只能恭敬的站在他们身边,不敢多言,刚才的嚣张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是家里的老猫站在年轻的主人身边一样。
能够让金丹期修士恭敬的人,整个修真界很明显只有一种人了,那就是现在修真界金字塔巅峰的存在,元婴期修士。
能够这样年轻,又拥有骇人的力量,只有达到元婴期的修士才能够做到,这七人的身份不言而喻,就是修真者的最巅峰存在。
青扬知道,修真界有五大元婴期修真者,那是对正道修士来说,根本就没有算上魔门的三大元婴期修士。
天地分阴阳,世界分黑白。既然有正道修士,那么就一定会有魔道修士,正邪对立,势如水火。
修魔者是一群唯心主义者,他们信奉自己,信奉力量。他们是一群心里拥有邪欲的修真者,不被正道修真者所容的人。
“我们都无法度过那里!”竹痕恭敬的向着身前的貌似普通男子汇报道。
男子眉目浓厚,方长的脸上露出淡漠的表情,似乎对这一切很不在意,长长的如墨长发,盘扎了起来,就像电影中的侠士一般,只是身上没有了那一种那种侠骨丹心的气势,有的只是一种淡漠一切的气息,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一般,其他人根本就不存在。
“还有其他消息吗?”男子淡淡的说道,声音中带有多了一丝威压,少了一丝温热的感情。
“没有了。”竹痕摇了摇头,就在刚才他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面前这位昆仑山的最强的存在。
这就是正道修士里面最强大的存在,已经螓至元婴大圆满境界的无上存在,据掌门人说,他已经触摸到了炼虚期的门槛,算是半只脚踏进了炼虚期的修士,极有可能是千百年来修真界唯一一位除了张三丰以外唯一一位螓至炼虚期的存在。
竹痕已经五百多岁了,但是他还记得在他才被带进昆仑山的时候就知道面前的这位存在,那个时候他已经是元婴期八阶的修士,据说他已经活了将近两千年的时间,一个老古董。
五百年来,算上这一次,竹痕才见过这位神秘的存在不到五次,虽然现在看起来竹痕比他更加年迈,但是修真界根本就不会在乎你似乎年老,一切都凭实力说话。
于此同时,其他六人也在想着身边的元婴期修士报道着这几天的一切。
黄远面前是一位穿着青色道袍,道袍上有着一口巨大的丹炉,三十岁的脸上布满沧桑,浓厚的眉毛黑白相间,脸上没有竹痕面前的那位元婴期修士那样淡漠,用一种看破红尘的眼光看了一眼黄远,抬头看了一眼黄远身后的精英子弟,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一声。
坐月恭敬的站在一位双十年华的艳丽女子面前,盘旋起来的紫色头发妖异,艳丽的面孔散发着妖异的诱惑,浅浅的柳叶眉微微一皱,又宛然一笑,刹那间百花失色,天地黯然,所有的颜色似乎被她的笑容吸走了一般,一群群心境弱小的修士,和所有的古武者都看的痴了,有一个武者一脸淫荡的盯着她,口水流淌而下,连自己的衣襟被打湿了都还不知道。五人组中除了龙头还在苦苦挣扎,其他的几位,包括那个叫做阿水的女孩在内都如失去灵魂一般看着她。至于那些异能者除了极个别精神方面的高手还在咬着牙,苦苦挣扎,其他的人都已经和阿水等人一样。
“哼!”一阵轻微的哼声将众人从失魂中拉了回来,异能者,先天古武者都齐齐倒吸了一口气,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对方只是一个笑容就将自己的魂给勾走了,要是对方是敌人,那不是自己的生命都被她主宰了,想到这里,几人齐刷刷的后退,仿佛见鬼一样远离她。
女子不满的瞪了一眼发出冷声的男子,他的身边榆木华恭敬的站着,他就是三大魔门之一的魔炼宗宗主:段赤崖。
“没有想到峨眉上‘妙龄仙子’居然学了我们魔门的诱惑之术,真是好笑,看来你们正道也开始走向衰落了,我真是为你们的开山祖师感到汗颜!”段赤崖冷笑着说道。
魔门与正道之间永远不可能弥合的缝隙所有修真者都知道。能够抓住机会打击一下正道的巅峰代表与信仰,只要有一丝机会魔门之人绝对不会放过。要是动摇了其道心,心魔衍生,一身修为毁于一旦,寸步难行,永远的停留在现在这个境界。
“人家饥渴难耐,春心动荡,想要弥补心理欲望缺陷,更何况他们也只是一群打着正义的幌子,暗地里……”又是一个魔门宗主笑着说道,他旁边站着昭仪剑,昭仪剑对他似乎没有其他同阶修者面对元婴期修士那种恭敬的害怕的神色,更加让人吃惊的两人居然有这相似的面貌,这两人居然是兄弟,这位魔宗宗主名字叫做:昭仪薛,是一位元婴期四阶的修士,和昭仪剑是亲生兄弟,只是他天资较好,走在昭仪剑前面,成为了修真界的巨头之一,而昭仪剑还在金丹期慢慢的摸索。他们两人一位是魔剑宗宗主,一位是副宗主,两人亲密无间,没有修者间那种淡漠感情的迹象。
“呵呵!”一阵诱人心扉,动人心魄的嬉笑声响起,一位同样的花季少女般的欲魔宗宗主花祭轻捂着小嘴,呵呵的笑道,任何一个动作充满了诱惑,不少刚从峨眉上‘妙龄仙子’的诱惑之术中醒悟过来的男子,顿时又被摄走了魂魄,呆滞无神,一脸痴迷的看着这位比‘妙龄仙子’还有美丽三分的魔宗宗主。
抬手举足间,春意荡漾,眉目间春色散发,似波似水的春眼勾人心魄,就连段赤崖,昭仪薛心里也不禁一荡,心里暗骂一声妖精,赶快压制住心中的欲望。
旁边罗庆生一脸痛苦,牙齿紧咬,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花祭似乎没有注意到罗庆生,眼若秋波,向着四周发着无形的闪电,练着那些精神力异能者也中招了,一个个痴迷的看着她。
“咄!”突然森罗面前的元婴期修士看不下去了,口中发出一道天音,顿时空气中的春色气息在眨眼间就消散,恢复正常。花祭脸色一白,对着无悔大喝道:“无悔老头,你敢碰我的玩具!”
醒过来的武者和异能者听见这句话大怒,一个个如狼般眼神死死的盯着花祭,却又不敢动手,在最初他们也以为这一群人和他们一样,结果有人挑衅了一下,结果死亡了三个先天武者和两个A级异能者都无法杀死对方任何一个人,他就知道对方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对抗的存在,更何况这个浑身上下充满诱惑的女人绝对不会不比那些人弱,要是他们杀上去,说不定在眨眼间界碑轰的连渣都不剩。
这位貌似只有三十岁的男人,一头霜白的头发无风自动,给人一种落寞的苍凉,那一对雪白的眉毛笔直傲然,好像在告诉众人他的主人不屈的精神。
“哼!”无悔只是哼了一声,就不再说话,只是望着天空,背负双手,脸色淡然,没有人知道这一刻他在想些什么。
突然无悔回过头来神识传音对着森罗说道:“你马上带着这里的精英弟子却和其他人汇合,我们一定要占据一块有利的地方,这个地方虽然神秘,但是这里的灵气充沛远超修真界,要是经过我们探查,没有危险,我们以后就会将门派移到这里。”
“是!”森罗恭敬的回道,转身招呼了一声身后的弟子,很快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这时候几个元婴期修士也想起了这块无人分割的宝地,马上对手下之人吩咐,让他们带上精英弟子向着自己带来的队伍汇合,抢占有利先机。
等他们的人都走了后,几个元婴期修士神识在空中交集。
没有人知道他们商量些什么,只知道七人最后连同一个不起眼的老者一同御空而走,留下一脸惊异的武者和异能者。所有人面面相觑,根本就不明白这一群人到底做了什么打算。
“头,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见所有修真者离开后,阿水率先问道,这个疑问在她心里产生了很久,只是因为对方太强大了,她不敢保证自己向‘头’问这些问题,对方是否能够听见,所以一直把这个疑问埋藏在心中。
“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应该是古典记载的消失几千年的炼气士,人类最强大,最神秘的存在。”头喃呢着说道。
“炼气士?”四人都不解的看着头。
“传说他们拥有神鬼莫测的力量,移山倒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掌中世界,乾坤颠倒,无所不能。我们这些人在对方眼里只是一群蝼蚁,一路过来你们也见识到了他们的强大,只是挥手间几十个武者就离奇死亡,三个先天武者,两个A级异能者,不能够在他们中随意一个人手中撑过一分钟就被杀死,他们是我们华夏最强大,也是最不受国家控制的一群人。”
“为什么我们以前我们没有听过?”四个手下中,一个看起来有些豪爽的人问道,他拥有火红色短发,眼睛好像是跳动的火焰。
“不知道。”头很果断的说道,四人皆倒。
亘断两座山峰的江河边,青扬站在河边,看着这个恍若一面巨大的平面镜的江河,慢慢开口道:“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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