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牢记本站域名“ ” ,或者在百度搜索: 三联文学网】 温诗言刚说要回房睡觉。站起身后就直接晕了过去。她是晕得干脆利落、一了百了,却不知道阮缡在那里急得又是掐人中,又是大喊地折腾。
半刻之后,终于从她的喉间发出轻微的呻吟,接着她总算醒了过来。
她醒来,阮缡提起的心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见她快速坐起且瑟缩地喊道:“二哥……”喊完还伸手揪住衣襟,生怕阮缡又一时冲动再次侵犯她一样。
这声“二哥”喊得阮缡想晕厥。他像触到电般地站起身,不知是因起身过快还是因为心中难过,总之阮缡的身体如重心不稳般地微晃了几下,然后脚步踉跄地退到圆桌边,扶住桌沿,却不敢正眼看她。
他面色发白,神色颓丧地偏头看向一旁,说道:“是你……时辰不早了,你……我送你回房休息吧!”虽然他极力控制,但仍能从微颤的声音中听出内心的彷徨。
阮缡说完仍然偏着头,没再看她一眼。对于阮缡来说,他没勇气再看到那双原本灵动的俏目中lou出胆怯与惊慌。
温诗言成了阮琴,这一前一后,只是半刻的时间。但半刻前与半刻后,期间的心情却是跌荡起伏的,此时的阮缡遭受到了无法形容的打击,他还能站在这里等她的回答,已经差不多快到了他的极限。
阮缡等了一会,没有得到答案,他不由疑惑。阮琴虽然胆小,但还不至于怕他怕得不敢说话,而且就算害怕,至少也会礼貌的回答一句。
阮缡察觉异常,硬着头皮抬起眼来看向她,却触到一双顽皮灵动的瞳仁以及泛着笑意的唇角,他怔了下,瞬间回过神来,不悦的沉脸且咬牙切齿地低吼道:“温、诗、言,你居然骗我!”说着一脸怒意,快步走向榻边,将她一把从榻上拉起,举起手来想扇她耳光……
手落了一半,在半空中停了下来。眼前一向灵牙利齿,古灵精怪,举止言行剽悍无比的她,此时居然紧闭着眼,紧咬牙关缩着头,一副认打认罚的样子。这个样子让阮缡心里一疼,这一耳光终还是不忍扇下去。
阮缡虽气她的捉弄,却又莫明的松了口气。虽然顽皮且不知轻重,但至少她还是温诗言。打不忍心打,骂不舍得骂,但若不做点什么,很难保证她下次还会不会如此戏弄他。阮缡盯了还闭着眼等耳光的温诗言几秒,然后收回手,鼻中重哼了一声,放开她的手腕,推门离开。
话说温诗言当时晕是真的晕了,不过又被阮缡掐得疼醒了过来。
一开始她并没捉弄阮缡的念头,但她在朦胧间听阮缡对她是又掐又喊,随着语气渐渐焦急,手上的力量也渐渐狠了起来。温诗言并不知道,当时阮缡是一心想先弄醒她再说,压根就没留意到这样会不会弄疼她。
她不知道,又或者说,她没体会到阮缡看她晕倒时的那种心情,当温诗言醒来时唯一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她被掐得好疼,疼得想咬人。
她向来是有仇必报,自然不会放过弄疼她的人。于是,一个戏弄阮缡的念头就在温诗言醒来的同时浮出脑来。
在她完美的演技与超常的发挥下,阮缡果然很上道的中了招。
温诗言看着他有些狼狈的表现,心中暗自欢喜的同时也有浅浅的罪恶感产生。
她没想到阮缡会因阮琴的出现,而受到如此大的打击。看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与惨白的面色,温诗言心中的罪恶感顿时加重,心里有些不忍再继续装下去,她决定故意穿帮,于是有意不去回答阮缡的话。
温诗言知道到,阮缡若明白其中曲折之后,定然会勃然大怒,但没想到他会粗暴的将她从榻上拉起来并扬起大手,似乎想给她一个耳光。
纵然她反应再快,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先接下耳光。温诗言闭眼缩头,咬紧牙关,认命的等着巴掌落到脸上。谁知她等了半晌,非但脸上不疼,就连手腕的握力也消失。
温诗言诧异地睁眼看去,刚好瞄到阮缡开门离开的背影。
他生气地走掉,她却莫明其妙的心浮气躁。
温诗言知道这个玩笑是开得大了些,但她本能的又替自己辩解,若不是被他弄疼,她也不会戏弄他。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阮缡身上,心里自然是越想越委曲,越委曲便越想发泄。
她本来就是一个想到后就去做的行动派,此时又是自认委曲,她不论其中缘由是否牵强,只一心想与阮缡理论清楚。温诗言气鼓鼓的在书房中多坐了几分钟,又多给自己找了几条看似合理的理由。然后像是做好某种决定一般,气势不凡地推门出来,径直来到阮缡的房门前。
温诗言粗鲁地踢开门,本想来个先声夺人,俏目环视一圈,却没找到应该有的焦点,此时房中竟然空无一人。
她愣了一下,仍然不死心地喊道:“喂,阮缡,给我死出来!”喊完没人回应,温诗言这才确定他没在屋内。
她本是凭着鼓气的那口气才来找阮缡理论的,此时她是来了,但理论的对象却没在预定的地点,这下原本的气焰自然渐渐熄灭。
温诗言揉了揉眉角,深吸了几口气,似乎这样就能把泄掉的气给补回来一般。然后再做出气势汹汹之态转身离开门边,在宅中找起阮缡的身影来。
按她平时的习惯来说,这个时间,应该是躺在被窝中数羊的时间,由于今天比较特殊,她非但没在被窝中数羊,还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在宅中转来晃去,其目的是为了找到阮缡。至于找到之后要做什么。却越来越模糊。她本来的气势,早就在这寻找他的过程中消耗得几乎为零。
翻遍了整个院子,温诗言仍然没找到阮缡的身影,她顿时感觉心间像被掏空一样难受。
这个时候,他不在宅中,是会去了哪里?
温诗言郁闷的回到院中,却见她一直找寻的身影就在前方不远处。她也没多想别的,快步追上前并招呼道:“阮缡,敢情你与我躲起猫猫了?”
话音落了,阮缡却没有回身,也没有回应。仍然步子微僵的往前走着。她只当他还在生气,便重重地拍了他的肩膀,然后转到他的身前正要揶揄一番却愣住。她眼前的阮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像是梦游,又像是被操控的木偶。
她抽了口凉气,拖口而出问道:“你……怎么了?”阮缡没有理她,又或者说他像压根就没听到她的话一般。
温诗言见他仍然机械的往前走,脑中突然闪过一念,她抽了抽唇角,又追了上去,不悦地说道:“喂,你也太小心眼了吧,我不过就是装装阮琴玩玩,你却给我来这套,告诉你,你的演技很有问题,老娘早就识破了!”
说完动手去呵他的痒,而他毫无反应,脸上身体仍然保持着原状,唯一有变化的,只是离他卧房的距离更近了一些。
这下子,温诗言有些慌了。他这个样子,若不是故意装出来的,那就是中邪。他好端端的在自己的宅子里会中邪,难不成还真如她推测那般?温诗言皱了眉头,小脸上滑过前所未有的担忧。
温诗言不动声色的继续跟着阮缡身后,暗中观察,现在她虽心中明白,他不可能会装出如此的地步,但仍然希望从他的举止中找出一些破绽。
阮缡一进房间,便开始动手拖衣换衣,温诗言顿时睁大双眼,生怕有一丝遗漏。阮缡仍然像没看到她一般,除了表情僵硬以外,其余都十分自然,换好衣后。他扯开被子上了床,没有半晌,就听他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似乎就这么睡着了。
这时温诗言不得不承认,阮缡是真的中了邪,不然他一定不会在她yd的注视下换衣睡觉。
此时是喊他起来,还是等他睡醒再说,看着床上沉睡着的阮美人,温诗言在心中盘算着。踌躇一会,温诗言便直接来到床边,边用力摇着阮缡的双肩,边喊道:“起来了起来了,我有话要问你!”喊声一落,阮缡皱了下眉头,睁开眼来,温诗言却松了口气。这个瞬间,温诗言终于体会到阮缡看到她醒来时,为何总会lou出欣喜的表情,也就在这个瞬间,她同时意识到,她对阮缡开了一个多恶劣的玩笑。
阮缡睁眼对上温诗言水汪汪的俏目,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不由问道:“这里是哪……”说着左右一扫,顿时黑下脸来,急忙转头盯着温诗言,语调也不自然地升高了一些,问道:“你怎么在我床前?”
阮缡此时的语气与表情,虽然都说明他已经恢复了正常,但却让温诗言的额角猛地紧了紧。往正常的方向说,阮缡像被她吓着了,但若是照她剽悍的想法来说,阮缡这声问话,像是良家男子被非礼了一样,让温诗言觉得刺耳无比。
她本来还在担心他,此时所有的念头都化成了怨念,她轻哼了声,撇了下嘴,冲阮缡扬了扬下巴,说道:“老娘不仅在你床前,老娘还要到你床上,你就哭吧喊吧,没人来救你!”
【……第169章 老娘早就识破了! --九酷文学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三联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