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牢记本站域名“ ” ,或者在百度搜索: 三联文学网】 阮敬说要鞭打三人。温诗言除了对阮敬的言行举止暗中留意之外,对于别的都没怎么放在心上。谁知,他其余的手下应了之后,拿椅子的拿椅子,拿鞭子的拿鞭子,搭架子的搭架子,那架势似乎要在此地进行一般。
温诗言呆滞地看着三人被拔掉上衣,背对着她与阮敬,双手吊在架子上端绑好后,她才回过神问道:“这是干嘛?”
阮敬冲她浅笑,没有回答却说道:“琴儿先坐。”温诗言扫过搬来的椅子,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双眸紧盯着阮敬,想听他给出合理解释。
等她坐好,阮敬才说道:“这三人冒犯了琴儿,自然要当着琴儿的面处罚他们,琴儿还有问题么?”
温诗言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气,浅笑了下,摇头道:“没有,既然如此。一切由大哥做主。”其实她很想问阮敬,以前是不是对阮琴也用过这招,若只是紧迫盯人与强势的喜欢,应该不至于让阮琴对他怕成那种地步。那个问题虽没法出口,但也不用出口,温诗言基本能猜到,他曾经一定也做过类似的。
温诗言收敛心神,沉默不语地看着三个吊起的背影,心中复杂得难以形容。
要说罚也好,叫人去死也罢,那也只是嘴上的东西,温诗言是在法制建全的社会下长大的,对于眼前将要动的私刑,感觉陌生与心颤。倒不是说她不敢见血,也并非害怕死人,只是好端端的三人,就因为她的几句话而受罚,似乎于心不忍。
温诗言无意识地垂下眸子,看得一旁暗中观察的阮敬眸光闪烁。
她的改变,让他暂时乱了步调,此时摸清底细,他自然不会久居劣势,他让她留下看行刑,就是想再看到她哭着求他住手的表情。
阮敬扫过她一眼后,转过头对旁边一人说道:“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皮鞭落到皮肤上清脆刺耳的声音,从三人鼻中嘴里发出的闷哼惨叫,完整的背部被打得皮开肉绽。腥红的鲜血随着皮鞭落下扬起而满天飞舞,空气中渐渐浓烈的血液特有的腥味,这些无不刺激着温诗言的五官,揪扯着她的内心。
她虽努力保持镇定,但随着皮鞭的每次扬起落下,她的眸色不由跟着颤抖。纵然她看惯了血肉模糊的场面,仍然被眼前的一切震撼。
温诗言暗睨阮敬,却没从他脸上看出任何表情。他应该是看惯了,所以才会麻木不仁。仿佛眼前鞭打的不是他的手下,而是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一般。
这样一想,温诗言心中顿时来气,这么没良心的一个人,她还从没见过。
她突然站起身来,轻蹙眉头,表情极为不悦地对阮敬说道:“原来大哥请琴儿来,就是为了看这场闹剧的,琴儿看那三人也快没气了,再看下去只怕是要看怎么给他们收尸,琴儿实在是没兴趣陪下去,告辞了!”
温诗言突然站起身时,阮敬就扬了下手。那边的鞭声也随即停下。然而她却没有如他所愿,哭着求他,这让阮敬愣了一下,直到听她说要走,他才回过神来,跟着站起身来,拦住她的去路。
他笑说道:“琴儿别生气,若是不想看,咱们就不看了。”说着伸手去拉她小手,却被她敏捷的闪过,阮敬眼角抽了下,干笑了声又道:“两年多未见,琴儿的嘴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他后面这话是前言不搭后语,牛头没对马嘴,听得温诗言大翻白眼,她也不再跟他客气,蹙着眉说道:“废话少说,让我回去!”温诗言是动了真怒,天王老子立在面前,估计她都不会给一丝面子。
阮敬见留不住她,倒也不怎么着急,只是仍然不死心的伸手来拉她小手,最后抓住她的手腕往身前一拉,拉得温诗言一个趔趄,朝他胸前扑去,几乎碰到他的身体时才稳住了脚步。
温诗言紧皱眉头,咬牙切齿地瞪向阮敬,问道:“你要干嘛?”
阮敬微眯了下双眼,说道:“琴儿可知你我没有血缘?”说完肆无忌惮的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眸色透着轻佻。
“啥意思?”这件事,温诗言早就知道,只是她懒得回答他,只是没好气地反问一句。
阮敬眸中闪过**,他又道:“我想娶琴儿过门,不知琴儿意思?”
阮敬要娶阮琴,温诗言听阮缡说过,当时听说,她只觉得其中含有阴谋,可这时再听本人亲自提起,她却有种恶心想吐的冲动。
她冲口而出吼道:“娶你妈!老娘不嫁,就算你整容整成潘安,老娘也不嫁你!就你这毛样,老娘看着就恶心!”此话一气呵成,不带换气,但字字句句都说得抑扬顿挫清晰无比。
此时院中,除了阮敬与她之外,还有行刑与受刑的几人,虽然她话中多数内容生涩难懂,但大致上,是人都能听明白。
还不等她吼完,阮敬早就被气得半张脸抽搐不停,而余下的那些人都吓得不敢喘大气。
所有的人都感觉害怕。就只有发着飚的温诗言毫无感觉,她换了口气继续骂道:“……你也不撒泡尿……啊!放手放手,你丫的放手!疼死你娘了!”阮敬应该是被温诗言激得失去理性,抓住她手腕的手突然一用力,疼得温诗言尖声叫起,就是如此,她仍然不忘占阮敬便宜。
阮敬毕竟是男子,力量体格都优于温诗言,此时他几乎怒到极点,没有直接拿刀捅了她,都已经算对得起她的了。他见她喊疼,不但不放手,反而狞笑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温诗言此时是疼得冒火,而他的手又如铁钳一样,甩又甩不掉,掰又掰不开,情急之下她便手足口并用,反正抓踢咬也是女人的专利。
也不知道应该说是阮敬倒霉,还是温诗言动作太大蹦得太高,总之随着她的一脚踹下,只听阮敬一声惨叫,顿时就松开她的手腕且蜷了下去。
突然的变故让在场的人统一愣了下,下一秒回过神来,都焦急地奔向阮敬身边,七嘴八舌,手忙脚乱的将阮敬架起来抬走。
温诗言边揉着手腕边往后退开,心中还在为刚刚那脚发囧。貌似刚刚那一踢,踢中了他的裤裆,然后阮敬就倒了下去,不用花太多时间去想,她就清楚踢中的是什么。
温诗言见所有人都忙着去照顾阮敬,似乎没有人再去关心她,此时正是逃跑的机会。温诗言小心地退出大院,撒着丫子没命地往大门跑去。
这种机会若不抓住,要是被阮敬的人反应过来她干的好事,估计她死十次都不够。
跑出阮家老宅,她又一路狂奔出几十米,才渐渐放慢了脚步。温诗言回头扫了老宅那边一眼,见身后并有没人追出来,才算松了口气。
温诗言想起刚刚逃得狼狈,不由暗自奚落:照我这逃跑的速度,估计能跑出个世界纪录了。
虽然确定没人追她,她也不敢继续在外乱晃,此时还是先行回家,免得再生事端。从早上到现在,她还粒米未进,要再让她多跑一次。估计半路就得拖力而亡。
这次返家的路程还算顺利,当温诗言看到阮宅的朱红大门时,心中莫明其妙的生出激动之情。她急急拍门,不安的等待开门,生怕这期间又会发生惊险的事。
倘若早知道今天会发生这么惊险的事,她是打死也不单独出门了。
门房的小厮才把门开了个一人宽的缝,温诗言就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那小厮看清来人,愣了下,招呼道:“温小姐,您回来啦!”
“嗯嗯,回来了,家里有吃的没?饿死我了!”
“这……”温诗言算是问错了人,那小厮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下才说道:“小的这就去问下厨房,晚饭有没有准备好。”
“诶,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吧。”她原本是没注意此时已快到晚饭的时间,只当是中途想加个餐怕没有吃的才随口问了句。当她听小厮这么一说,便拦住他,自己朝着厨房走去。
温诗言住到阮家有些日子了,这还是头一次生出去厨房的念头,毕竟她是以小姐的身份住进来的,加上阮宅中有专人下厨,过的又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若不是此时情况特殊,她仍然没机会踏进厨房。
温诗言朝着厨房的方向而去,越离得近饭菜的香味就越浓,引得她几乎是小跑着来到厨房门边,正要伸脚进去,里面的景象却让她立即收脚回来,藏在了门边。
好在温诗言的反应与行动都还敏捷,当厨房中的人察觉出异常,抬头扫向门边时,温诗言刚刚缩脚回来贴墙躲好。
温诗言连大气都不敢喘,轻手轻脚地移到一旁,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照原路返回到门边后,她才吐出一口大气。
门房小厮见她去而再返,不由关心地问道:“温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厨房准备好晚饭了么?”
温诗言拍了拍因激动而加快跳动的心口,冲那小厮扯出一个兴奋异常的笑容,声音微颤地说道:“没事,没事……”说着又问道:“少爷有没有出门?”
【……第173章 疼死你娘了! --九酷文学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三联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