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牢记本站域名“ ” ,或者在百度搜索: 三联文学网】 温诗言笑着说完。阮缡怔了一下。他垂下眼睑想了想,也觉得他说的话,似乎就是在求婚。他本是没那个打算的,被温诗言调侃一句后,阮缡却产生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他暗想了下,居然顺着话尾,问道:“聘礼有多贵?”说完直视着温诗言,似乎只要她开口,他倾家荡产也要娶她到手。
阮缡的反应,应该是出乎温诗言意料之外的。她呆了下,傻傻地问道:“啥?”她想确定一下,是不是听错了,同时也想看看阮缡,还有没有勇气再提一次。
阮缡好像吃了秤砣般,铁了心的要传达清楚意思。他怕温诗言继续装傻,逐字逐句地重复道:“聘礼有多贵?”深邃的眸色,让他俊美的脸庞染上一层性感。
温诗言嘴角抖了一下,转开眼,喃喃地问道:“你不会是……真的要娶我吧?”她或许喜欢阮缡,但真让她永远守着一个人,好像是件痛苦的事。她不想放弃温柔随和的隋枫。也不想与妖冶搞怪的纪然拉远距离,同时更不希望被时而淡定时而暴虐的阮缡讨厌。说她是自私也好,说她是花心也罢,总之,这是件很难决择的事情。
阮缡见她瞳仁微转,知道温诗言又在胡想着什么。他没法猜到她的怪异念头,可他不允许此时她还有时间去想些无关紧要的事。他盯着温诗言的小脸,认真地说道:“这种事还有假么?你要多少聘礼才能嫁给我?”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执着过,就算知道她不是那种能稳定下来的个性,仍然希望她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至少安心死心,可以二选一。
阮缡很少强迫温诗言,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她一味的逃避一些明显的现实。
如此咄咄逼人的问题,温诗言不知道怎么回答。让她答应,她觉得时机还没成熟,让她拒绝,好像又说不出口。
她暗想,今天阮缡唱的是哪出戏?温诗言抬眼对上阮缡的黑瞳,眸中的认真,让她像被电到一般立即转开眼,心脏跳动的频率速度快得无法呼吸。
温诗言暗自调整一翻,才讪笑了下,道:“先别说这个……你没想过我是穿越来的吗?说不定你才准备好聘礼了,我却又稀里糊涂的……回去了。”话说出,她的胸口似乎被割到一样,疼痛传到指尖。让她两手相互搓揉着发疼的手指。
这个说法,就像一把双刃剑般,割伤了她自己的同时,也刺伤了阮缡。
温诗言故意将话题引向大家都极力回避的事上来,一来为了让阮缡看清事实,二来却是道出了心里一直的担忧。自从阮琴的意识出现过两次之后,她就时刻担心着,说不定哪天睡过去后,等到再醒来,这里的经历会成为一种回忆,又说不定哪天睡去醒来,连回忆也不会有。
温诗言垂下了眼眸,长密的睫毛挡住眼中的无奈与寂寥。
阮缡默默地看着她,眸色变幻不停,半晌之后,他说道:“就像那样,我也希望能娶你为妻。”
他的执着,让温诗言又喜又烦。她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阮缡都没有一丝退让,她暗叹了叹,抬起眼。似撒娇似嗔怪地噘嘴说道:“娶娶娶……你说娶就立马要人家给答案,我又不知道这里下聘的规矩,万一我喊个价喊亏了,那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阮缡怔了下,像松了口气般笑了笑,仍然强势不容反驳地说道:“那让你考虑三天,不过这三天,不许你一个人四处乱走,要出门也必须带着红孪!”
阮缡限止温诗言的行动,按平时来说,她一定会大吵大闹并且大喊没有人权之类的话,不过此时她听说要带着红孪出门,所有的焦点就都集中到了此处。
温诗言立即摆手摇头,在阮缡变脸之前抢着说道:“别,千万别把我交给红孪!”
阮缡怔了下,问道:“为何?”
温诗言将有关红孪的事讲了讲,再将纪然邀她加入通天门的事也讲了下,然后忧心忡忡地说道:“现在的情况很乱,搞不好我哪天被暗杀也说不定。”
阮缡之前听纪然读字条时,特别提到了通天门,当时温诗言就纠结着阮琴的过去。他知道的不多,也并没想太多,只是针对她的纠结给了个建议。而后那个建议,被一个令人愕然的理由个否决掉,大家说说便算,也没引起他的关心。
在阮缡心里觉得,阮琴的事知不知道都没多大关系。毕竟对于阮缡来说,他喜欢温诗言却不喜欢阮琴,那些过去与回忆。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可现在他总算清楚原因,也知道阮琴的记忆,对温诗言来说是很关键的,甚至会关系到生死。
了解阮琴的过去,对于此事他是一点忙也帮不上。阮缡唯一能做的,只是将红孪请出宅子,保证温诗言留在宅中时,至少不会遇险。
他的决定没有告诉温诗言,只是正色说道:“我会保护你,你别乱跑就是。”语气表情,严肃得不容反驳。
温诗言被阮缡的“保护”二字说得发怔,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道:“随便你吧!反正你也该保护我!”温诗言的意思是,阮缡身为男人,就应该有保护好女人的良好美德。只是这话听到人生观世界观不同的阮缡耳里,那意思就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阮缡本来板着的脸,突然有了笑意,他像在地上捡了张大钞一样,乐呵呵地说道:“那是自然!”
他的表情,前后反差过大,让温诗言惊了一下,心里暗暗回忆说过的话,似乎没有什么值得他突然高兴的内容。她不解地睨着阮缡。暗道:乖乖,都说是乐极生悲,原来忧极了也会生喜,阮美人别是得了传说中的“失心疯”吧!
先把温阮两人放在一旁,此时说下抓了药回来的纪然。
纪然主动要求跑腿,大部份原因是被温诗言的话给刺激到了。他不是没想过阮缡与温诗言的关系,毕竟他俩住在一个屋檐下,出不出事,也是早晚的。就连她毫不避讳的讲出来,纪然都不算诧异,让他心酸难过的却是在讲述的过程中。她的神色间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幸福。
她与隋枫的感情虽好,却都赶不上她对阮缡的,虽然温诗言自己没发现,不过这也是迟早的事。纪然一想到他似乎没被排上号,心情沉重得让身体都产生负担。
纪然带着沉重的心情,抓好了药便回到隋枫处。
推门进屋,堂屋中没有人影,纪然愣了一下,没怎么在意,继续往隋枫的卧房走去。
走到门边,他发现卧房门是开着的,从外向内看去,隋枫kao坐在床头,胸前衣衫被血染红,似乎不久前才呕的一口,本就没有血色的唇角挂着血渍,像在证实纪然的推测般。
纪然急忙走近床边,猛地觉得少了些什么,抬眼左右扫过一遍后,疑惑地问道:“隋兄,阮兄与小温呢?”他不相信温诗言会丢下重伤的隋枫离开。
阮缡拉走温诗言,隋枫是看得一清二楚,他苦于内伤严重,不敢随意下床走动,只能眼睁睁地看她被带走,就是着急加无奈,他才又一连吐出两口血。
听纪然这么一问,隋枫气息微弱地说道:“纪兄,快去阮宅看看,诗言被阮兄生气地拉走了,我担心……”
隋枫的话还没说完,纪然就打断道:“别担心,阮兄不会伤小温。”说完表情复杂地皱了下眉,看了看手中拿着的药包,说道:“隋兄你先躺会,我去煎药。”说着快步离开,脚步却意外显得踉跄。
屋内的隋枫不知道门外发生的事。自然没法猜到纪然那反常的原因。在他看来,不仅纪然反常,就连阮缡的行为也十分诡异。
等到纪然煎好药端来,隋枫问道:“纪兄,你们在屋外说了什么?阮兄有些反常。”说着把他看到的一幕讲给纪然,听得纪然愣了半晌。
隋枫之前说阮缡拉走了温诗言,纪然只是单纯的以为阮缡想与温诗言独处,所以急急拉着人走掉。现在听了隋枫的话,他才明白,事实并非这样。
纪然回忆了下,心中再疼一次,而后茫然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出门时,他俩还好好的,阮兄怎么会发脾气?”这个问题提出,二人相互对望了一眼,随后同时苦笑了下。
阮缡暴走的源头,肯定与温诗言拖不了干系。
这话谁也没说出,但他俩心中都明白。
纪然将碗端给隋枫,看着他喝下药,伸手接碗时,若有所思地幽幽说道:“小温说……她与阮兄……同房了。”
“哐当”一声,药碗摔到地面,碎成了几片。
隋枫看着地上的碎片,顿时觉得有些失态,他正要弯腰去捡,被纪然一把扶住。
“我来捡,你躺着吧。”纪然默默地捡着地上的碎片,耳中听隋枫说道:“诗言她……唉,没什么。”
纪然站起身来,苦笑了下,像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小温自己都没发现,她在说这些时,表情有多幸福。”说完正要往外走,听隋枫说道:“纪兄,还是去阮宅看下,我仍然担心。”
“嗯!”
【……第193章 你也该保护我! --九酷文学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三联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