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牢记本站域名“ ” ,或者在百度搜索: 三联文学网】 话说温诗言出事当日。
苏白早就察觉墙头上有人暗窥。当时没想到对方会对她出手,只当是冲他而来,随口提了提要送她的事,被拒绝后也没多言。
等到温诗言走后不久,暗藏的人似乎也离开墙头,苏白顿时惊了一下,立即派出个心腹追上温诗言马车。
过了没多久,苏白还觉得不放心,便又再派出一人。
谁知京华在路上遇到了匆匆跟去的纪然,二人纠缠之后,使得时间慢了一拍,以至于他比后来的蓝锐只早到了须臾。
接下来的场景画面,便不用解释,总之二人悻悻回庄领罪,苏白却并没责罚。他听了蓝锐与京华的回报,心情顿时凉了一截,他担心她的安慰都来不及,哪里还有时间去责备他俩。
苏白让二人退下,心里暗暗盘算起来。他确信青玄公子不会轻易对她做出实质性的伤害,但至少她成了对方手里的棋子,对他来说一样也是件很头疼的事。
他正头疼不已。就听家仆来报,说是一姓阮的人求见。
阮缡的来意十分明显,苏白也不回避什么。阮缡见了苏白,把该说的,该问的,说到位问到底,带着失望的心情离开。
阮缡失望失落,苏白同样也不好过。自阮缡走后,苏白便将自己关在屋中,纠结与懊恼来回困扰着他的情绪。要是当时坚持一些,只怕就没有后来的事情。
第二日中午过后不久,苏白便收到了封字迹微乱的信。他展开一看,顿时愣了半晌。那信中文字像被狂风卷过一般,又像让狗爪抓乱一样,且字句中还夹杂着一些生僻不识的字。他连猜带蒙地看下来,似乎是有让他去阮宅的意思。
苏白一琢磨,猜想是阮缡约他过去。至于这看不懂的文字,多半是怕此信落入敌人手中,才会出此下策。
阮缡送信来,会不会是说琴儿拖险的事。苏白不由拿着信暗想,十分希望能将这些像符号般的字看懂。
有了希望,苏白就迫不及待地想去阮宅。他虽然身手不凡,但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好。他带上几个心腹,坐着轿,摇摇晃晃地来到阮家的大门前。
温诗言花了一刻钟,汗把背都打湿了,才勉强写出一封信。当遣人送信去后。她却因太倦而将这事忘到了九霄云外。她也并非真的遗忘,只是按她的想法来说,就算苏白能赶来这里,那也不可能是今天的事,毕竟人家是京城第一庄的庄主,又是通天门的右护法,事多务杂的,轮到处理她的事,最快也得等到明天。
她没挂在心上,可苏白却及时的来了。由于先入为主的以为邀请他的人是阮缡,他也没向六子问一下她有没有消息,直接让六子报了阮缡。
阮缡对着苏白,有些发怔,心里不由暗想着他为何会出现在他的家里,嘴上也客气万分地问道:“苏庄主……不知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阮缡的疑惑让苏白心里暗暗不悦。明明就是阮缡约他前来,况且他放下手中事,第一时间也赶来了,可偏偏阮缡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似乎有意隐瞒,又像真的迷茫。
苏白嘴上没解释什么。只从袖里拿出信来,对阮缡说道:“阮少,这可是你派人送来?”
阮缡接过一看,嘴角轻抖了几下,脸色也沉了沉,申辩的话差点拖口而出。他强忍下冲动,抬手招来一人,对其耳语几句后才转头对苏白说道:“苏庄主,看来此事有些误会,您先坐会,写这封信的人,我已派人去请了。”说着再睨了一眼手里的信,对世上会有如此丑陋的字而感到叹服。
真叫没有最丑的,只有更丑的,看这凌乱的字体,如狂风扫落叶般的气势,再忽略掉简单得像符号文字,他只能暗夸一句,真不愧是温氏大作。
这头,两男大眼瞪小眼的尴尬坐着,那头请温诗言的丫环,至少拍了三分钟的门,才听到屋中有了动静。
自穿来后,温诗言的生活节奏基本上还算过得紧凑。眼前是非常时期,就算她想乱走,阮隋二人也会全力阻止,于是她也总算是闲了下来。这人一闲下来,就会觉得困乏,再加上这个时间段正好又是午休的时间。她便趴在床上“呼呼”的梦起周公来。
等到丫环来叫时,她才懒懒地起了床,又大脑空空地跟着丫环来到厅堂内,脚步轻浮得整个人像在梦游一般。
温诗言睡眼朦胧的出现在苏白面前,这让他又惊又喜地站起来,问道:“琴儿,原来你没事?”由于惊喜缘故,声音稍稍比平时要大。
“嗯……啊……没事!”温诗言顺口答了,然后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步伐慵散、表情慵懒的走来。她没等谁招呼她坐,拉着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下,顺便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给人感觉她像是被人从被窝拉出,从而打扰了瞌睡般。
苏白立即问道:“琴儿,是我打扰到你休息了么?”
大家都知道,在睡得正香时被人拉起床,大脑没那么容易进入状况,得等上一段时间,才能叫真正的清醒。
温诗言在打了数个哈欠后,那瞌睡才算有几分醒了。她冲苏白摇摇头,正要说正题。余光睨到阮缡也在,就先说道:“二哥,能不能请您先离开一会儿,琴儿有些话要与苏公子说。”她说得面无表情,阮缡却听得火冒三丈。
明知道温诗言这么说,只是为了敷衍苏白,但这生分的话听着就是那么的刺耳,除了刺耳之外,貌似还会引起身体上一系列的不良反应,像头疼、脑热、心酸、胃抽搐等等。阮缡暗咬了下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正好我也有事。你们慢聊。”说着起身离开,当走到温诗言身前时,他用目光狠剜了她一眼,却收到一个能防御一切不良外力的微笑。
阮缡额角紧了紧,面色无奈地暗叹着离开。
温诗言的笑容一直保持到阮缡走没影才收回。她向来直奔主题,这时也不会例外,她对苏白直接说道:“有人要杀我。”说完见他瞳中光芒闪过,温诗言又说道:“不过我运气好,被正巧路过的人救了,不然现在一定生死难说。”
不论是隋枫也好,阮缡也罢,就连徐朝虎也一样,在听她说起被救时,都不由想知道救她的人是谁,只有眼前的苏白什么话都没说,静静地瞧着她,好像要等她继续说下去。
自从了解到苏白也不是省油灯后,温诗言也算是习惯他这种沉默了。她歇了下,继续说道:“之前贾允是否也卷入过危险中?我想与他聊聊。”这些话与头一句是八杆子也打不着,她表情自然地说出,而听者也气定神闲地听着,好像不觉得这话题的跨度有些过大。
沉默了片刻,苏白问道:“想聊什么?是关于受袭之事么?”他总算开口,但问的话让温诗言暗挑了下眉。
聊什么也不用苏白管。温诗言的目的是想让苏白搭个桥,而不是想和他商量她受的惊险,看样子不明说,他就永远装天真。
“我是想见贾允,能不能请苏公子帮个忙?”
苏白沉吟了下,一双黑瞳在她身上来回扫动,就在瞧得温诗言心虚之时,他说道:“这倒不费事,琴儿想约在何时?”
温诗言早就猜想苏白贾允关系非浅,他这样的回答就证实了她的猜测。她是想越早越好,犹豫了下,说道:“明天……行不行?明天不行就后天吧,反正是越快越好。”
“好,那就明天。”苏白爽快的答应。让温诗言有种幸福来得太突然的感觉,还没等她唇角浮出开心的笑容,就听苏白一盆冷水泼了过来:“只是贾允什么都不知道,琴儿见了他要说什么?”这盆水浇得温诗言从头至脚冰冷激爽,透着心的凉。
贾允什么都不知道,那更不会知道什么名册的事了,那她之前的推测,不就是全部泡了汤?温诗言仿佛有种走错路的感觉,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你少骗我,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温诗言不死心地回嘴,让苏白浅笑了一下。
“名册是分三本,不过却与贾允无关。”苏白停了下,目不转睛地睨着她的脸,缓缓地说着:“门主共有的儿女,琴儿一直漏掉了一个。琴儿并不知道,还有本名册其实是在门主的另一个女儿手中,只是我也一直没查到是谁。”
温诗言愣愣地听完,心里对这门主鄙视不已,有私生子不稀奇,稀奇的却是,他居然会有这么多私生子。敢情这门主一定长得很帅,不是很帅就一定很有钱,不是很有钱就一定很有内涵,不然怎么会勾搭上这么多女人为他生子。
腹中诽议一顿后,温诗言稍稍顺了一口气。她将之前的推测一一推翻,重新生出一个新的念头,问道:“纤纤那本名册是你到手的?人也是你杀的吗?”
【……第217章 人也是你杀的吗? --九酷文学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三联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