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赵二于说验尸,而且此话是对着温诗言说的,隋枫顿时对温诗言又有了无限的兴趣,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女子居然还会验尸。这验尸的工作一向都是由男子来做,而且真正愿意又有胆做的,基本上没有几个。赵二于也是在衙门里唯一的一个忤作,而这个忤作似乎很信任温诗言,这下子隋枫更是打定了要尾随其后的主意了。
温诗言一听又是死了人,而且还需要自己验尸,她便撸了撸衣袖进了周府。那表情大有就义的感觉。
徐朝虎在一早来到衙门,就有人报了案,说是周府的四姨太死了,他便例行公事的带了捕快忤作去了。到了周府却没看到死者就被周老爷拦了下来,说是他四姨太的身体不能让男子随便看了。徐朝虎向周老爷解释不通,又碍于周府的权势不敢用强,正愁没办法时,一个捕快便说:“头儿,上回不是有温姑娘帮忙么?这回正好可以请温姑娘来呀!”
徐朝虎本来是想到了她的,但又觉得有什么事都把人家一姑娘想着,有些不好向手下交待,但听手下的人一说,他便派了那人去阮宅请温诗言。然后自己带着其余手下在周府中盘查了一番,最后找到了一枝枯枝,这下子凶手算是锁定在了风木来的身上。
那个捕快名叫许元,跟着徐朝虎有些年头了,他清楚自己的头儿喜欢温家姑娘,但又不好意思在大伙面前提起。此时如此名正言顺的一个时机,他便帮徐朝虎将心里的话提了出来。许元来到阮宅却没找到温诗言,无奈之下只好把阮缡带着走了,反正阮二少也算是京城中有头脸的人,有他在,说不定周老爷就松口了,而且怎么说这一趟也不能白跑。
阮缡被带到周府,与周老爷打了招呼,徐朝虎本以为这样就能解决周老爷的顽固了,结果周老爷寒暄归寒暄,办案归办案,就是打死也不松口,这下子徐朝虎又只得派了赵二于去衙门口等着温诗言了。
温诗言先赵二于一步进了堂厅,见阮缡好端端地陪一个发福的中年人坐着,她也不管一旁的徐朝虎及捕快,对阮缡说道:“听红孪说你被衙役带走,我还当你犯了什么事儿呢!害我白担心一场,你得补偿我!”她的话说得不明不白,却透着一股亲热劲,在场的人都被她说得一愣,尤其是那周老爷指着温诗言就问阮缡道:“这位……是阮二少的……姨太?”
周老爷知道阮缡还未娶妻,所以只敢问这是不是小妾。阮缡看到跟着温诗言进来的,除了赵二于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子,此男子生得风liu倜傥,一看就是讨少女喜欢模样的。阮缡心里顿时不悦起来,他暗想:她又在哪儿拐了个男子回来?
忽地听周老爷又如此一问,便挑眉说道:“不是,她是来验尸的。”这话一出,周老爷的脸色变了变。他说出那番话的原因就是不想被人看到四姨太的尸体,他知道衙门官家不可能找到女子的捕快来,更不会有女子来当忤作,所以才有持无恐。此时却没想到冒出了这个一个会验尸的女子,而且此女子与阮缡还挺有私交。
温诗言急于看到尸体,没空去理会周老爷,她转头问徐朝虎,道:“死者在哪儿?带我去看看。”徐朝虎知道周老爷再无理由推阻了,便带着温诗言到了四姨太的房前,说:“就是这里面……”说着扫了温诗言身后的男子一眼,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徐朝虎与阮缡一样,也是看到温诗言身后的男子的,但温诗言进来后就没正眼瞧过他,他也没机会询问,本来想借此机会问问他是谁的,看温诗言一双俏目紧盯着关着的房门,他后面的话也就不好说了。
此时温诗言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工作状态,若徐朝虎真的发问,她也不见得会回答。
隋枫当然知道阮、徐心里在想什么,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跟于温诗言身后,见她表情开始认真,知道此时只能留在门边等候了,于是隋枫靠在墙边,一副随意的样子。
温诗言心里只有房间中的尸体,别的什么都没时间留意了。她听说就是这里,便开门进去了。四姨太的闺房中飘着淡淡的异味,血腥味中夹杂着别的什么味,温诗言皱了皱鼻子,抬脚绕过一幅圆形的屏风,看到床上白条条地躺着一个死去已久的女人。
她皱眉上前,初初看了看,皱眉想道:也难怪那姓周的人不让徐朝虎他们进来,自己的小妾赤身裸体的死在床上,这传出去让他的脸往哪儿摆。她知道古人最重礼义廉耻,这样的事情当然是不容许发生的。
她撇着嘴检查了尸体一番,却看得皱眉,心里暗骂周老爷是个色狼。等能看的都看过之后,她扯过床单把四姨太盖住,拉开门走出,回到堂厅中。此时隋枫与徐朝虎早就打成了一片。
温诗言进了四姨太的房间,徐朝虎见隋枫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便出声说道:“这位朋友,不如我们回堂厅中等待。”隋枫向来随和,而且对方也说得客气,加上对方又是捕头,便笑着答应了。两人边走就边相互介绍着。
等到回堂厅之时,二人从不识到认识,而且二人都还算健谈,便就聊开了。
阮缡向来话少,于是他只是听着隋枫与徐朝虎聊天,自己却不参一句言,但就是这样也大概知道了隋枫的姓名与他如何认识温诗言的过程。
然后阮缡暗自皱眉想道:看来还是要把她看紧点,随随便便出个门就可以认识个男子回来。
隋、徐二人聊了没多久,温诗言总算是出来了。
她走回堂厅,没对阮缡说话,没看徐朝虎一眼,只是冲隋枫点了点头,便对周老爷说道:“她死前与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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