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言离了席,出来看到红孪,便招呼了她去准备洗澡水。红孪应了就去准备,温诗言便一个人估阮宅中瞎逛。
据她对阮家的了解,知道这间宅院是间别馆,老宅在城的另一头,要比这里大上十倍。对于房屋紧张的21世纪人来说,这间宅院已经是宽得很夸张了,若是再大上十倍,那一定是她闻所未闻见所为见的。
她在宅中乱走,凡是遇见她的下人们都对她和颜悦色的招呼着,她也笑着回应。温诗言向来是,见过的死人比活人多,所以如此的寒暄下来,她脸上的笑容都僵在了唇边,心里一直暗想:要再继续笑下去,不知道会不会面瘫。
古代人洗澡不如现代人方面,是人都知道。等到温诗言逛了几圈,脸上的笑容都挂得有些僵硬了,红孪才找到她说水好了。她才快步走向了澡房。
等到泡了澡出来,太阳已落山,天****黑未黑透,她习惯地想去摸手机,突然想起自己身处的环境,左右看了看,只见红孪等在澡房的不远处,她便理着湿漉漉的秀发,问了下时间,却得到了“戌时”的答案。
她对古时的时间算法不太了解,只知道子时是晚上23:00-1:00,但不知道戌时是排在第几,根本就没法推算时间。她本来是无意识的看时间,由于没看到就随口问了问时间,但是红孪的回答却让温诗言觉得问了等于没问,而且这个答案令她相当的郁闷。她的小脸顿时黯了下来,小手挥了挥,把红孪遣退后一个人回了屋。
自从温诗言住进阮宅后,红孪虽被派去给她当贴身丫环,却从未在她的房里留宿过,所以此时温诗言让她离开,她并未做太多的停留,顺从地回了丫环们住的地方。
回到屋里的温诗言,边擦拭着湿发,边嘀咕道:“一会让阮美人给我把十二时辰的顺序写下来,老娘翻译好了带个小抄在身边,省得下回问时间,问了也白问……最好让阮美人再给老娘配个美男当翻译,连小抄都省了,哇卡卡,老娘以前没有小秘,穿越了还得了个男秘,然后再与男秘玩个暧mei什么的,啧啧啧,老娘岂不是要乐翻……”她专心的埋头擦着头发,嘴上一直没停地叨念着,根本就没留意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
那个多出来的人,一直默默地站在门边,双手抱臂,脸上挂着揶揄的笑容,黑瞳却在温诗言雪白的脖颈及黑色的湿发间徘徊。当听到温诗言一个人在那儿嘀咕,越说越离谱,越说越难懂时,他终于忍不住轻咳了一声,以示提醒。
温诗言仍然在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嘴上也一直没有停下,至于那声咳嗽,她根本就没有听到耳中。隔了大约一刻钟左右,她才抬起头来理了理发丝,正合计着要不要把头发剪短一些方便打理,余光就瞄到门边还站着一人。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阮缡站在那里,下一秒想到自己一直不停地嘀咕的内容,吓得“哎哟”地叫了一声,身体如装了弹簧一样从椅上跃起准备找地方躲起来。
对方本来想用咳嗽来引起温诗言的注意,谁知道她的注意力压根就不在这里,结果等她自己抬头看到他时,反倒像是见鬼了一样被吓到了。他愧疚地说道:“诗言,我可不是有意要吓唬你的。”
这房间里只点着一盏油灯,火光有几分微弱,加上此人与阮缡的身形相似,她只是匆匆一瞥,就误以为门边之人就是阮缡。谁知对方也有所误会,急急地张口说了话,这话一出,温诗言双眸亮了一下,身体很鸡婆地朝对方靠近,边走还边说道:“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隋枫来啦!”她这边走边说,加上那语气语调,若是再甩甩丝娟,就如那些妓楼中的老鸨一般无异了。
隋枫看得发笑,但还是答道:“嗯,来了。”停了下又问道:“不知诗言刚刚说的‘男秘’是什么?暧mei又如何玩法?”他淡笑着把温诗言刚刚话中的几个词提了出来,令本来一扭一摆走来的温诗言怔了一下,脚下左右交错一靠,差点倒了下去。
有隋枫在,温诗言当然是倒不下地的,只见隋枫身体微晃,潇洒自然地来到温诗言的身边,伸手一捞,风度翩翩地把温诗言扯入了怀中。一切只是在眨眼之间便就一气呵成。
温诗言对于武功的了解,只是限于电视剧里边的,真正见过的还有白天那叫纤纤的轻功。此时见隋枫的身手极快,好像也身怀绝世武功一样,心里一阵暗喜:原来隋美男还是个习武之人,也不知道他与风木来相比,谁更厉害一些。她乘自己正巧倒在隋枫怀中,如八爪鱼一样地搂住他的腰间,扬起头来冲他眨眼答道:“在我家乡,把贴身丫环称作秘书,而男秘就是书童之类的,而玩暧mei嘛……”她有意拉了个长音,松开一只手,在隋枫的胸前画了半个圈,俏皮地笑道:“就如现在的我与你一样。”说完继续在他的胸前画圈,脸上笑逐颜开,心里却在暗想:老娘是在挑逗你,看你丫的能挺多久。
隋枫虽对温诗言一直抱有好感,但从未想过与她再继续发展什么,但见她如此大胆地搂向自己,他也不推却,任由温诗言手小手在自己胸前不安分地划着。他的身边向来不缺女人,胆大的女子也见过不少,但没见过温诗言这般的,她明明是在挑逗自己,可脸上的笑容却又如此天真无邪,令他心中虽痒但又不敢对她下手。
当温诗言数到自己画了十八个圈时,隋枫终于伸手拉住了她的柔荑。隋枫此时的双眸深邃得无法看透,而声音也略显暗哑地说道:“别划了,再划就要出事了。”
温诗言忍着笑意,无辜地眨着双眼,装出一脸不解的神情,问道:“出事?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