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尖叫的声音,那便是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柳元宗一时间也没有管我,叫我先回家洗把脸,别吓坏了我同学。回去再跟我好好算账!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已经迈开脚走向礼堂了。
我想跟过去,可是脸上全都是血,我只好默默的听了柳元宗的话,一个人先回家了。
我把我浑身都收拾了一下,并且把衣服之类的都洗了,柳元宗还没回来,我怕他等会回来怪我,赶紧的又将屋子给收拾了,并且还点了一大把的香,毕竟柳元宗是鬼,对他们来说。最好吃的莫过于香烛了。
大概是十点左右的时候,柳元宗回来时,确实还是皱着个眉气呼呼的样子,我见他气还没消下去。赶紧的站在他面前嬉着嘴笑,叫了他一句干爸,你可终于回来了,然后转移话题,立马问他刚才大礼堂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元宗一直都希望我叫他干爹,说他对我当妈又是当爸的,叫句状元爷不能体现出他对我的好。或许是我的样子无比的滑稽,又或许是柳元宗忽然听我改口叫他干爸,反正就是忍不住笑,然后又来不及把他僵着的脸色收回去,笑也不像不笑也不像。面部极度扭曲的看了我好一会,最后对我说:
“礼堂里没有任何的原因,灯忽然全部灭了。估计是那些东西搞得鬼,但是县现场除了几个游灵什么都没看见,估计他们开始缠上学校了,你以后稍微注意一点,那些东西善恶难分,在他们没有做任何坏事之前,我就算是预知他们会害人,也不能动他们。”
我赶紧点头说好,柳元宗又看了一眼我,忽然想起了刚才的事情。对我说以后要是再敢喝生血的话,就不会这么轻易原谅我了,说着问我喝的是谁的血?他在现场没有找到尸体。
我说是李纯温的,他自己给我吃的,我并没有强迫他。
“李纯温?”柳元宗觉的有些不可思议:“他怎么来这里了?”
“我也不知道,他来找我,然后就给我解开了绳子,我就把他给吃了,不过我没有腰死他,在你来的前一会他就走了。”我把这件事情告诉柳元宗,并且把李纯温对我说的话全都说了。
“其实我觉的李纯温对我说的话,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就像我从前无比的想要一把布娃娃,可是当良慈哥给我买了个布娃娃给我后,我的渴望顿时就没了,我觉的这话和李纯温说的意思差不多。”
“那是娃娃,可你周围的都是人,只要你吃了他们,一条活生生的命就没有了,万一你咬的是白梅玲,万一你咬的是白梅凤,或者是你奶奶你爸呢?”柳元宗问我。
我顿时就不说话了,李纯温这么拼命的帮助我,我想他一定是想让我身体里的施缘出来,所以当然不管我的死活,有时候还真的无比反感施缘这个魂魄在我身体里,如果没有她的话,指不定我现在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上初中的小学生,怀着一个要考上清华北大的梦想,努力认真的读书。
今天就是星期五,上完今天的课便可以回家了,我走进教室,看着全班男女生看我眼神都有点不一样,每个人眼里都藏着点坏坏的笑,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走到位置上去,正准备将书桌打开拿书上课,哗啦一声,桌子里顿时掉出十几张叠的好看的信纸,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很好奇是谁放我桌子里的,看向坐在我身边的朱莲香,问这是谁的?
朱莲香脸色有点不好,对我说这是别的班还有我班男生给我写的,刚一早她来教室的时候,就看见他们把这信放在我的书桌里了。
我顿时有点不知所措,这应该就是情书吧,可是,可是我都不知道是谁的,也不好意思一张张的看,现在班上大部分同学都在看着我,我不知道拿着这些折的漂亮的纸该怎么办,尴尬了好一会,然后转头满脸难色的问朱莲香我该拿这些东西怎么办?
朱莲香对我说要是我想看的话就看,不想看的话就去扔了吧。木尤池巴。
刚才朱莲香说这里有些是我们班的,如果我当着他们的面扔了的话,这似乎有点不太好,想想还是带回家再丢吧,于是将这些信纸全都收了起来,准备上课。
老师大概在讲台上讲了十分钟左右的课程,我的手臂被朱莲香用手撞了撞,我扭头看向她,只见她塞了张纸条给我,我将纸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我昨晚看见你跑去小树林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生怕朱莲香看见我昨晚发疯的样子,但是又不好明说,于是含糊不清的在纸上写了一句:“怎么了?”
过了一会,朱莲香将纸条递给我:“那天我不小心滑下楼的原因,是看见你不停的看向四周,就像是看着一群我看不见的东西一样。”
“我在观察地形呢,看看怎么能拉住你。”我在纸条上写着。
“可我还是不小心掉了下去——救我上来的是你。”
朱莲香打的这个破折号,让我心里想很多,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复她,也不敢抬头看她。下课铃响了,朱莲香去了厕所,我赶紧的将纸条收起来,宋婉立即凑到我身边,对我说我今早一来就收到这么多的情书爽不爽,昨晚我可是出尽了风头,要是昨晚是她弹的琵琶的话,那今天收情书的就会是她咯,真是让我白占便宜了。
“那我都给你好了。”我一点都不想要这些东西,只是随口对宋婉一说,语句里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见宋婉脸色忽然僵了下去,没有理我了,走到她座位上去,一句话也都没再和我说,紧跟着,就看见宋婉在上课的时候一个个的给班上的女生传纸条,下课玩耍的时候,班上大部分女生,似乎都已经开始在疏远我。
好在下午就要回家,我没有很在乎班上女生对我的看法,反正我也不太爱跟她们玩,因为那个梦的原因,我一直都在担心我爸是不是真的和我们音乐老师认识,毕竟他还没跟我三妹妈离婚,我不想看他做对不起三妹妈的事情。
回到家里,我放下书包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我爸,奶奶见我回家的第一件事情不是翻零食觉的有点奇怪,对我说今天我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了?然后又对我说我爸在药房,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脖子里背上好像弄了什么毒气,烂了一大块,在药房敷药呢。
脖子和背,这不是我在梦里和音乐老师咬的地方吗,我一紧张,赶紧的向着药房跑,一进药房,还真的看见了我爸脱了衣服给他的脖子后背擦药,后背都腐烂的快要发脓了,脖子也是,看着无比的恶心。
“爸。”我叫了句我爸。
我爸连头都没有向我转过来,问我什么事?
“你有没有梦见过,一个长得漂亮的女老师,我们学校的,我们的音乐老师?穿着件奇旗袍的那个?”
我怕明显的感到我爸一愣,他转过那张与音乐老师房里的男人一模一样的脸来看我,我知道我爸,他一定是在奇怪我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爸,你梦里有没有出现两个我,一个我还和音乐老师一起,咬你背上还有脖子上的肉?”
……
我把这话说出来的时候,都感觉到无比的恐怖,我爸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我看,像是在回忆起那梦里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