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心里就一直在想着,快要上课了吧,我想醒过来,再不醒过来我就要迟到了!可是我似乎被困在了梦里睁不开眼睛。只知道有谁一直都在摇着我,我想走出梦里,可是走来走去,一直都在寝室门口转着圈,而那个女人似乎也没有半丝要出来的意思。
我真的快要急死了,蹲在地上埋头哭,那知道刚蹲下就被一个人拉了起来,我转头一看,竟然是柳元宗,柳元宗见我哭的梨花带雨,骂了我句没用,就不知道进去看看那个女的在干嘛?说着要拉我进去。我赶紧的摇头。说这是男生寝室,柳元宗看了我一眼,忽然笑了起来,硬扯着我进去了。
我真是连眼睛都不敢睁开,走了一会,柳元宗忽然松开了我的手,站在原地不动,但是却一句话也没有说,我心里预测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赶紧的睁开了眼睛,瞬间看见了那个给我写信的男孩子的尸体呈一个大字型的摆在了我的眼前!
是死了,千真万确,只有死人的尸体才会这么的僵硬,眼睛凸爆。嘴巴大张着像是生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身体里像是没有了一丁点的血气,整具尸体发白干枯!
柳元宗看着这具尸体,伸手过去在男孩子的手臂上用指甲滑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皮肉顿时往外翻卷,伤口里的肉竟然像流完了血的白猪肉,没有流出一丝血。
“他已经吸了精血了。”柳元宗对我说,并且问我昨天白天,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到全身无力的?他怀疑。有东西吸了我的阴气出来作祟了。
什么时候?我想了起来,就是昨天我站在画廊里的那幅美人画前,总觉的胸膛里闷的慌。从画廊出来的时候,就浑身无力了!
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柳元宗,柳元宗又看了床上的这个男孩子,问我认不认识他?
我点了点头,说认识,今天认识的,他今天还跟我说画廊里的那幅画有问题。
“带我去看看那幅画?”柳元宗对我说。
“现在我还在梦里怎么带你去啊。况且我又没钥匙。”
柳元宗的手顿时在我的头上敲了一下,对我说我还真是蠢到家了,现在在梦里,就算我想飞上九重天看王母娘娘都不成问题。说着叫我赶紧的带路。
是啊,现在有柳元宗在,只要我按照着我白天看到的东西再回想一遍,这就可以让柳元宗看见他想看见的东西了!于是我赶紧的拉着柳元宗出去,在出门的时候,我忍不住看了一眼其他男生,他们男生睡觉的还姿势可真是千姿百态,有的脚还放在人家嘴里的,我无意扫到了白梅凤,只见白梅凤倒是睡的安稳,身上盖着条薄毯子,睡的端正,脸稍微的侧着,露着一个洁白的下巴。
我把柳元宗带到画廊,因为现在我们都在梦里,画廊的门上原本是上着锁的,现在我们都不用钥匙就可以直接穿进去了,我指着最里面的那幅古艺画的美人画对柳元宗说,那个在梦里带我来的女人,就是这画上的女人。木围池巴。
“这画是人血画的。”柳元宗看了一眼这画,脱口而出。
我盯着这画看,怪不得我白天会觉的这画怪异,简直不敢相信,可人血是会干枯的啊,这画上的颜色还是很鲜亮。
“这是人血混了油彩画的,没有干枯的原因是上面附着个怨魂,白天的时候,那个怨魂吸了你的阴气,又把你引入梦中看她作恶,我觉的她一定是想让你注意到些什么事情,不过还好只是在梦里,那男孩子醒过来还能撑一段时间,要是再让那个男孩子在白天耗上一天的话,估计也活不成了。”
“那该怎么办?他还有救吗?”虽然我并不喜欢这个男孩子,可是这么一条年轻的生命说没就没了,怎么说来都觉的惋惜。
“有啊,那个女鬼是倚靠着画而存在,在男孩子没死之前把画撕了,那女鬼的怨气没处躲藏,就会消失了。”
可是那幅画价值不菲,如果我这么撕了的话,一定会吃上官司的,并且学校对这画极其的重视,这画廊几道锁的,我压根就进不去。
柳元宗看着时候不早了,对我说得赶紧的回去了,现在都快要七点半了,再不起来我就真要迟到了。
只听柳元宗的话一说完,一道刺眼的白光刺进我的眼睛里,柳元宗就坐在我身边,赶紧的拉我起来。
“状元爷,你能不能教我几招开锁本事?比如说用什么法力啊,什么生活技巧都行!”
柳元宗顿时就笑了,对我说其实我用不到那种东西的,等会自然会有人带我进去,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柳元宗还是拿起纸随便在纸上画了点什么东西,对我说等会要进去的话,就把这个贴在门上,这是门神符,门上那俩老东西认得,贴了之后门会自己打开的,之后的,就靠我了,那女人的怨气很深,不能和她硬碰,如果没有合适的机缘巧合,就还是不要管这件事情了,不过柳元宗说着又给我补充了一句:
“如果你将那女鬼的怨气给化解了,又救了那小子一命,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什么收获?我问柳元宗,但是柳元宗却不肯告诉我了。柳元宗明明可以帮我,但是他却只字不提要和我一起去,我也没好意思和他纠缠,手里捏紧了他给我的那张符,准备了些东西去了学校。
在去教室的路上,我经过白梅凤他们那个班,看见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正在扶着昨天那个男生出教室的门,那个男生完全就没有了昨天的活力,现在被两个五十多岁的大爷大妈扶着往外走,跟拖着具死尸一般。白梅凤跟在他们后头,叫他们小心一点。看那男生的样子,如果白天不救他的话,他一定熬不过晚上。
我拖住白梅凤,指了指那个被拖着走的那个男生,问他怎么了?白梅凤停下了脚步,对我说那个男生叫古乐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晚上醒来就变成这样子了,这两个人是他的爸妈,接到班主任通知立马就来了。
那个男生叫古乐乐?而画那幅画的画家叫古艺。我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但是又不敢确定,眼看着他们俩夫妻扶着古乐乐就要走了,我心里一慌,赶紧的大声喊了一句:“古艺!”
我的心在剧烈的跳动,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强烈预感,预感古乐乐的爸爸,就是古艺,但是当我把古艺的名字喊出来后,我从昨天到现在还沉默的胸膛,顿时轻松了过来,我立即呼吸了口大口的空气,眼睛一直都盯着古乐乐年迈的爸爸看。
果然,古艺听见我的喊声后,愣在了地上好一会,但是没回头,继续扶着古乐乐往前走。
我立马就跑到古艺的身前对,小声的对古艺说如果他不承认他是古艺的话,古乐乐是活不过今天的。
古艺终于转头看了我一眼,问我是谁?
别人这么问我是谁,我倒忽然觉的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也没回答他,而是对古艺说如果他真的是古艺的话,就和我去一个地方。
说着我就往画廊的方向走,古艺犹豫了会,看了他手上的古艺一眼,又望了眼他老婆,跟我走了过来,在没人的地方,对我说:“是不是她叫你来找我的?”
“是的。”我忽然在这个时候明白了画上的那个女人找我的原因。而且我想柳元宗说的那个机缘巧合,说的就是古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