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月。予便要离开了。也许一年。也许两年。也许三年。也许再也……我不敢往下想。只是在心中默默地祈祷他能平安。在这一个月里,我要倾尽所有,好好对他。我在心里暗暗地下了决心。
予。他在努力着。为了给我一个安静平稳的将来。努力着。
猛然想起娘亲。心不由自主地揪了起来。我怎么可以?我怎么可以为了自己而弃母亲于不顾?不行。我不能这样。不过。还有时间。等予这次出征回来。再和他商议下,说不定会有好办法呢。嗯。也只能这样了。
马上要出征了。予变得忙碌了起来。白日里,基本都不在府中。
我和纾宜去市集为他挑了几匹厚点的布料。想为他多做几件衣裳,又怕裁缝店做得针脚不够细腻。便决定自己为左秋予做。
毕竟是自己的相公。喜欢什么款的。不喜欢什么款的。还是自己最清楚不过。交给谁都不放心。
平日里。左秋予不在府中。我便拿起布料开始缝。只要一想到他穿上我做的衣裳,心中便暖暖的。满是幸福感。
他一回府。我便将正在做的衣裳收了起来,希望到时能给他一个惊喜。我就这样怀着小小的幸福感,一针一线地缝着。
纾宜则在一旁看着。我不许她插手。
“王妃。请恕纾宜多嘴。您答应宁妃的事,这样什么都不做好么?”纾宜虽然犹豫,但终是开口了。
我并未放下手中的针线,只是问道:“柔小媛现在几个月了?”
纾宜掰着指头数了数道:“差不多四五个月了吧。”
“四五个月了啊。”我重复着纾宜的话。轻放下手中的针线,道:“差不多该行动了吧。”
纾宜诧异地看着我,然后道:“那要纾宜做什么呢?纾宜定当竭尽全力。”她说得很坚定。似乎一开始就做好这样的准备。
我看着纾宜道:“为什么你会帮我爹爹做事呢?”
“我……”纾宜迟疑了一下。什么也未说。
我知道她应该也是有苦衷的吧。不然,任谁放着好日子不过,这样替人卖命。既然她不愿说。我也便不逼她。拿起针线,继续开始一针一线地缝着。
纾宜见我有重新拿起了针线,有些急了,便道:“纾宜应该怎么做呢?”
我抬起头。看她。笑了笑道:“我说该行动了。并不是说我们。”
“哦?那还有谁?”纾宜一脸好奇地问道。
我笑了笑道:“再等几天吧。你就会知道了。”说完继续缝着手中的衣物。
见我如此。纾宜也未再多问。只是端起放在一旁已冷的茶盏便下去了。
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对纾宜太过小心了点。她应该也是有她的苦衷吧。一个女孩子这样为人卖命,着实令人有些同情。毕竟同是女子。
正想着纾宜的事。屋子门被一把推开了。着实被吓了一跳,手上的针刺到了凝脂的纤手,血便一下子涌了出来。
来人竟是谢子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