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传?”轩辕永凌一愣,随即笑了。
将她搂在怀里,“我将这里当成我的卧房,试问,哪个回自己的卧房,还得通传的?”
“我懒得跟你争!”他,总有他的歪理。
而她,此刻没心情谈情说爱。
只是,轩辕永凌的笑容,让她不经意地想起了《修仙秘籍》。
她,能练吗?
那‘同道中人’可是修炼过的。
若然她不练,将来事发时,她又如何战胜对手?
可是,若练了,她岂不是利用了轩辕永凌?
再说,这样练法,会不会对他造成伤害?
德妃那么痛苦,那么他呢?
这样矛盾挣扎到最后,她还是决定试试。
不为别的,单为若然将来打不赢敌人,轩辕永凌受的伤害会更大!
更甚者,整个国家都有可能跟着遭秧!
“雅雅,我想册封你为后!”轩辕永凌突然如是说。
雅歌一愣,惊讶:“好好的,干嘛要立后?我现在这样很好啊?”
“怎会是好好的?”
轩辕永凌极不赞成这话。
说:“我是皇帝,你自然得是皇后才行,再说国不可一日为后,我担心那些不怀好意的臣子们,又借机作乱!”
“哦?”雅歌嫣然一笑,戳了他的额头。
语气半带了威胁:“老实交待,你是不是也对自己没信心,怕将来又对别的女人动心,所以才要立后?”
“天哪!”轩辕永凌夸张地喊一声。
做了受伤的模样,道:“冤枉啊娘子,你相公只是不想让你受委曲,想给你正式名份,你怎能这样伤害你的男人呢?”
“贫嘴!”雅歌捂了嘴笑,娇斥:“分明是心虚!”
敢抗旨,看朕如何惩罚你
听言,轩辕永凌收起笑容,却又有意与她胡闹。
装了狠样,盯紧了她,戏道:“小娘子,说,让你做皇后,答不答应?”
“不答应!”雅歌被他逗笑,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跑开。
“真是大胆,敢抗旨哈!”说着追上去,很快,便将她捉住,紧紧抱于怀里。
黑眸中,深情款款:“雅雅,为何不答应?”
雅歌被他看得心神一荡,脸上不自觉羞热起来。
微微垂了首去,小声说:“这样不是很好吗?如果你真的爱我,是皇后、还是华妃,又有何紧要的?我们......又何必在乎他人的看法?”
她说的是真心话!
名份、头衔这些东西,叫得再响亮,终也是表面,太虚无。
唯有爱,若能紧紧握在自己手中,才会幸福,才会令人觉得满足、实在!
轩辕永凌看她不似有假,想了想,遂也赫然开朗。
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
看了她:“行,这事依你,但另外一件事,可依不得你!”
“什么事?”问完后,抬头看清他眸中热切的渴望,才惊慌了起来。
“喂,现在大白天的......”推他,又欲逃走。
“大白天又如何?”轩辕永凌干脆一把抱起了她。
边往床边走,边恶狠狠地道:“敢抗旨,看朕如何惩罚你......”
雅歌的娇笑声中,幔纱落下。
轻吟伴着喘息,激起一室无限的暧昧......
十日后,太皇太后才回到宫中。
说是出宫休养,如今回来,却似换了一个人似的,憔悴得不像个人样。
“太皇太后,奴婢去为您煎药......”华服褪去,张苏华体无完肤。
落雁看得直心疼,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落雁,”张苏华叫住了她。
喝道:“哀家不是跟你说过了嘛,煎药会给人发现异常,你放心,哀家休养一阵子就好了。”
小心乐极生悲
“可是您这个样子......”落雁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她不敢想象,主子在过去的几天里,受的究竟是怎样的罪孽。
张苏华皱眉,忍住身上的痛。
恨道:“落雁,不要伤心,这点痛不算什么,总有一日,哀家会十倍百倍地还给所有与哀家作对的人!”
落雁神情凝结。
过了很久后,才小声问:“太皇太后,接下来,您有何打算?”
张苏华想也没想,吩咐道:“你替哀家传话丞相,就说——哀家有要事找他商量!”
“是!”
落雁应了,退去。
张苏华这才敢翻身,这才敢深皱眉头,痛得一连声的呻吟。
心里,却在冷笑!
落朝后,轩辕永凌急急回到椒房宫。
“雅雅,雅雅,知道吗?郦家终于平反了,我真没想到,一切会如此容易!”
“什么,你说什么?”雅歌见他如此兴奋,一时却又转不过弯来。
“永凌,你慢慢说,我没听懂,什么如此容易?”
轩辕永凌便道:“是这样的,今早朝上,丞相突然上折子,说意外查到了郦家当年是被人陷害,如今那陷害郦家的人业已伏法,对当年之事供认不讳......”
“......”原来是这样。
雅歌明白了,却高兴不起来。
郦家平反了,可以说,她所有的承诺全实现了。
只是......
为何心中会如此不安呢?
为何会是丞相提出来呢?
难道张苏华出宫,就为了办这件事?
她像是如此好说话的女人吗?
虽然她曾经答应过自己,要替郦家平反。
可是,为何会这么突然?
为何会是这个时候呢?
“永凌,这事,你先别高兴得太早,难道你就不担心这是张家的阴谋?”
她,不得不提醒他,小心乐极生悲。
“雅雅,我知道的。”轩辕永凌反安慰她。
其中一名自称她叫雅儿
神情却依旧难抑激动:“这事的蹊跷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不过,郦家终于平反了,这是好事,朕,总算可以告慰郦家上下,雅儿也可以安息了,最重要的是,此举,也让舅公的心里,好受了些......”
“雅儿?”雅歌一震。
一把抓住他的手,神情紧张:“你这么说什么意思,你......还是忘不了童年的玩伴?”
“那段时光是我一生最开心的时乐,你教我——如何忘?”
他看了她,声音意外变得温柔。
就连眼睛也格外的亮些。
听他这样说,雅歌心里怪怪的。
可是——又觉着他此刻看自己的眼神,不寻常。
一切,似乎诡异了起来。
张家诡异,轩辕永凌的态度也诡异。
就连郦家的平反,也变得诡异起来。
不过,该来的迟早要来,该发生的,既然预料不到也阻不了。
索幸,就静静地坐等。
接下来的日子,雅歌开始修炼《修仙秘籍》。
惊讶得发现,轩辕永凌不仅没有半点痛苦之意,反而精神与精力,较之从前更好了些。
总算,稍稍安心了。
轩辕永凌越来越疼爱她,越来越依赖她。
她在幸福的时候,心中却免不了想起‘雅儿’。
偶尔,午夜梦回时,也被恶梦惊醒。
虽有他柔声的安慰,但她的心,似乎越来越不安稳。
这一日,文宣殿,早朝。
“报~~”御林军一路通传,接着匆匆入内,打断了大殿上正激烈议政的文武百官。
“启禀皇上,宫城外,有两名女子,自称是皇上的故人,欲求见!”
“故人?”还是两名女子?轩辕永凌一愣,遂问:“可知对方名字?年龄几何?”
“回皇上,两女子皆年轻,十七、八的年岁,其中一名自称她叫雅儿......”
“什么?”没容侍卫禀报完,即见轩辕永凌狠狠一震.
真正的对手到来
随即激动地身起:“快,宣她们进殿!”
消息很快传至雅歌耳中。
手中的刺绣飘然落地。
“素言,你说什么,皇上重遇了郦雅?这不是开玩笑吧?”
素言一脸愁苦。
回她:“娘娘,这事奴婢怎好拿来开玩笑?您是没听见宫中那些奴才传的,说是皇上一听到‘雅儿’的名字,整个人当即就变了色,再后来验证了她肩上的牙印,更是深信不疑,这会儿已然安排人住进了翊坤宫。”
“呵呵,是吗?”雅歌的心麻木起来。
这么说,轩辕永凌又要对自己生变了?
这么说,他看到漂亮的女人,就又分不清东南西北,什么都顾不得,就一头扎进去了?
以前是素儿。
后来是胡贵人。
如今,是雅儿。竟是雅儿?
呵呵,如果她是雅儿,那我又是谁?
就凭一只牙印?它不就在我左肩上了?
轩辕永凌啊轩辕永凌,枉我对你情深一片,与你同床共枕半个春秋。
可你竟然从没发现我肩上的印记?
我一心以为,你是忘记了。哪知你......
罢了罢了,男人如此,何必执着?
当下,收起伤心,垂首,专心于刺绣之中。
“娘娘,”浓妆默然进来,迟疑了好一会儿,终小声禀报:“翊坤宫宸妃、梦兰轩昭贵人来给您请安!”
宸妃,昭贵人?这么快就有名份了?字眼可真够尊贵的。雅歌在心里冷笑。
吩咐了浓妆说:“请她们于殿中稍候,本宫,马上出来!”
“娘娘?”素言愤愤不平:“她们摆明了不怀好意,您又何必去见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