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善,这个时候,你应该沉住气,走吧,我送你回去,这里,交给皇上处理吧。”
想想,他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但她还是有些怀疑他是来帮华妃的。
不过,皇上既然先下了旨,自己这样闯进去,确实不妥;如今有台阶下,自然顺势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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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歌也确实是累了,这一觉,她睡得极久,但并不安稳。
梦中,轩辕永凌那带血的身体与绝望不舍的眼神,时时出现在她眼前。
她好伤心,好心疼,伸手拼命地想要抓住他。
可是他却越飘越远,越飘越远,她抓不住,心急得要命,有种窒息的绝望传遍全身。
接着,上阳道长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他逼她平息纷葛,逼她再嫁,还威胁她永生永世不得再见轩辕永凌......
“不,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对我,不......”床上的雅歌挥舞着双手,嘴里喃喃着,似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轩辕文祺一脸憔悴,此时不断去抓紧她的双手,
可是真相是什么
朝御医怒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她还是昏睡不醒,没一点好转的,你们是怎么医人的?”
“这......请皇上息怒......”御医们吓得跪了一地。
“不要,啊......”就在这时,只听床上的人声撕力竭地大喊一声,醒坐起来。
“醒了醒了,雅儿,雅儿......”轩辕文祺一喜,赶紧抓住她的双臂,问:“雅儿,是我,是我啊,你...还认识我吗?”
他几乎是哀求着问她,生怕,她不记得自己了。
雅歌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看他。
声音,遥远而冷漠:“怎么会是你?”问完,突又像记起了什么似的,用力地抓了他的手,急道:“你们有没有找到我的烨儿,有没有看到素儿,有没有,有没有?”
“雅儿,雅儿,你别急,慢慢说,慢慢说!”轩辕文祺努力让她镇定下来,然后道:“我只看到有人追杀你,至于烨儿与......玉妃......”他摇了摇头,一脸愧疚。
听言,雅歌无力地瘫软下来。
“没了,没了,他们一定遭人毒手了,那些人又怎会留他们?”
“到底是怎么回事,雅儿,你说清楚些,好么?”轩辕文祺听得莫名其妙,此时极想知道真相。
可是真相是什么?
雅歌在心里冷笑:为了重新进宫的理由听起来合理,我只能选择如此!
面上作了极度悲伤的模样,她说:“那天晚上,突然有人闯进了寝宫,用烨儿威胁我跟他们走,随后他们打晕了我,醒来后,人已至了宫外,连玉妃一起也被他们绑住。后来,我好不容易挣脱了束缚,刚要去救玉妃与烨儿,哪知他们的人就已发现了,情急之下,玉妃催我快跑,我唯有......”
说到这里,她哽咽着停住。
轩辕文祺似有些懂了,这时道:“听美琳她们说,你们失踪的那一晚,她们早早就睡下了,而且睡得特别沉,
她没有退路
如今想来,定是有人事先迷昏了她们,只是,你可有看清对方是什么人,当时被绑的地方是哪里?”
雅歌迷茫地摇了摇头。心中,只希望借此,使张苏华她们能放弃寻找烨儿母子。
“好了,事情已然发生了,朕会派人去查的,眼下最要紧的是,你得快些调养好自己的身子,知道吗?”轩辕文祺不再多问。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切,定是皇太后与张郑娅搞的鬼。
他想,连轩辕永凌的千军万马,她们都有办法拿下,更何况雅儿一个小小女子?
在他的心里,雅儿,一直是柔弱无助的。
※※※
几乎没有任何波折,甚至不等轩辕文祺自己提出来,大臣们的建言书便雪花似的呈上。
“雅儿,雅儿......”落朝后,轩辕文祺急急地进来,将手中的一叠折子统统放到她手中:“你看,这都是大臣们自动呈上来的。”
雅歌狐疑地接过,一个一个地展开。
然后摇摇头,嘴边,有一抹酸楚的苦笑:“皇上,您觉得我还可以吗?你明明知道,我心里......”
“我知道,我知道!”不等她说完,轩辕文祺即打断了她,说:“我什么都不奢求,你不爱我,你心里装的是另一个人,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只要天天都能看到你,就这样足够了,足够了,可以吗?”
他渴盼的眼神、真诚的态度,不知为何,雅歌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往日,他的种种好,涌上心头。
可是,她不爱他,她对他,或许永远只有兄长般的情意,甚至还有恨。
但,她又没有退路,她只能——闭上眼,点头。
“雅儿你,你答应了?你真的答应了?”轩辕文祺兴奋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抱着她向全世界宣布他此刻的幸福。
由于乌雅歌一直是轩辕朝的大圣女,又有前两朝的例子做榜样。
她真的成了叔王妾
于是,她又有了一个新头衔:皇贵妃,仅次于皇后。
一月后,皇贵妃身体调养得当,亲临文宣殿议政。
重坐于龙椅旁边的位置,乌雅歌感慨万端,无意中又想起了当日宫女们对自己的八卦。
谁又能想到,一切竟被不小心言中。
如今,她真的成了叔王妾!
当下,莫不叹命运弄人!
轩辕文祺无限爱怜地与她对望一眼,即而转向堂下臣子:“众卿家,今日有何要事,尽管奏来!”
果然是龙心大悦,与以往一比,恍似脱胎换骨。
丞相便站出来,上奏:“启禀皇上,下月即是大奥国皇太后生辰,大奥方面指明了朝贡,可我朝经受了连串打击,如今国库极度空虚,又哪来的钱财去上贡?望请皇上决断此事,我等该如何应对!”
“这个......”轩辕文祺顿觉为难,此时沉吟了一下,转向雅歌,笑问:“未知皇贵妃可有好的建议?”
雅歌笑了笑,对堂下众臣笑说:“关于此事,本宫早已从皇上那里听了好几次,皇上忧国忧民,本宫又岂能坐视不理?本宫这里有一个想法,请卿家们听听,如果不好,大家尽管否决了便是!”
听言,众臣一喜,赶紧催她:“臣等恭听!”
雅歌便道:“本宫觉着,这送礼嘛,讲究的就是‘心意’二字,本宫翻过大奥皇太后的札记,想她当初在那样的环境下将自己的孩儿培养成一国之君,个中滋味,如人饮水。”
停了一下,只听她继续道:“所以,本宫决定召集后宫中所有精通刺绣的女子,将一个母亲如何带大孩儿的辛苦与欣慰,全数绣于锦布上,本宫这里已有了初步的草案,这幅刺绣大概长十丈,宽一丈,绣出来后,它将是有史以来,最长的绣画,相信皇太后看到它,定会颇有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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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系统,真令人崩溃,同志们,有木有,有木有?
不如大胆一试
轩辕文祺一听,极是钦佩。
当着一众臣子的面,夸她:“如此一来,既解决了国库空虚的尴尬,又不失礼于大奥皇太后,妙,此计甚好,雅儿,你果然别具心思!”
然,重掌了兵马大元帅的李宏山。
却站出来,泼冷水:“启禀皇上,此计好是好,不过,谁都知道,大奥要求我们朝贡,本就是想借机搜刮钱财,到时要见得我朝拿出这般寒酸的东西,岂不当场发难?由其产生的后果,谁来担当?”
“老国公!”丞相微微一笑,反驳他道:“想你一生撕杀沙场,自是不懂得一个做母亲的艰辛,到时朝贺上,大奥皇太后若满意了我们的礼物,试问,大奥皇帝又如何发难?”
“再者,”丞相的话一停,陈威远也站了出来。
附和:“若然我们这次顺了大奥的意,献上大量的钱财,那么以后,他必定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越来越过分的要求,与其提心吊胆的看他们的脸色,不如大胆一试!”
“好,此事,就这样定下来了!”轩辕文祺见丞相也赞同这般做,自然高兴。
其实,他自己也觉着好。
至于李宏山嘛,他倒没将他的感受放心里。
“启禀皇上,微臣,有事要奏!”见一事完了,户部掌事赶紧奏上自己的本子。
轩辕文祺手一挥:“奏来!”
“皇上,我朝割让给大奥的黪、潘、郡三县传来急报,急报上说,驻扎在这三县的大奥官兵,以收取置地费为由,要求当地百姓每人每年上缴五两银,否则,就予以驱逐......”
“什么?这与抢又有何区别?”皇上还没发话,堂下其他臣子已愤慨起来。
轩辕文祺听着,也生了怒,问:“这三地共有百姓多少人,可有清算过?”
户部掌事迟疑了一下,答道:“足有两万人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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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更了N遍,算了,等系统抽完后,我一次性补上!
斧底抽薪
“那好!”轩辕文祺想也没想,便有了决定:“全部迁出来,我们堂堂国度,岂能向大奥委屈求全?”
“嘶......”
听得皇上这话,众臣纷纷倒抽一口凉气,惊讶得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是不知说什么好。
雅歌也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又释了然。
伸手示意大家安静后,说道:“本宫觉着,大家可能误会了皇上的意思,皇上是说咱们可以来个斧底抽薪,佯装搬离;大家试想想,人都搬走了,留座空城,大奥要了也没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