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文祺一路吻下去,然后吻上了她的朱唇。可是却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她一动不动地躺着,她就那样闭了眼,任自己......
悲伤,顿起。
就这样要了她,又有何意义?她的心里,始终没他,他得到的,只不过一具肉体罢了,甚至,连温度也没有!
轩辕文祺的心,霎那间被狠狠伤透!
他停止了在她身上的动作,默默地直起身子,默默地下床。“累了一天,此时已很晚了,皇后你,休息吧,朕还有奏折要批!”
他,默默地离去!
身后,雅歌还是没有动,只是,眉梢,一滴泪水悄然落下。
夜已很深了,轩辕文祺却行走在宫里冰冷的石子路上。
不让她有任何的反抗与挣扎
彷徨,没了方向。他不知道他该去哪,哪里又是他最终落脚的地方。
雅儿,雅儿,满脑子都是这个名字,都是那张倾城绝色的容颜。还有最初时,她对他千娇百媚的一笑!
曾经,他想过找一个人来替代她,可是如今他才发现,这个世上,根本无人能替代她,根本无人!
抬眸,‘锦华宫’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跳进眼帘。
他想都没想,毅然迈了进去。
在琳嫔的床上,他疯狂地抚摸着她、亲吻着她。他抱紧了她,用力地在她的身体里进出、驰骋......根本不让她有任何的反抗与挣扎。
一整个晚上,他已记不清他要了她多少次。
他分明瞧见了她眼里的泪水,还有惊慌的哀求......可是他顾不得了,他只想发泄,只想找个身体来泄放他所有的伤痛。
※※※
天色大亮,琳嫔睁开眼睛,只觉得全身酸痛无比。
枕边早已空了,她记得,在他声撕力竭地大吼一声后,放开了自己,然后叫人进来替他着衣,接着毫无感情地离去。
“呵呵,无妨的,无妨的!就算做你的发泄工具,我亦是愿意的!”伸手,轻轻揩去眼角的泪水,她无事人般,下了床。
不管值与不值,昨夜,他已答应了要册自己为妃。这事,她可记得清清楚楚。此下,自是得前往椒房宫,接受皇后的册封。
一番梳洗打扮,美琳携了符桑,来到了椒房宫。
与往日一样,美琳进去,符桑留在外头等候。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宫人直接将她带至了寝殿里,见了雅歌,美琳赶紧下跪,声音空前的柔和。
做了皇后的雅歌还是与以前一样,素雅的白,发髻上简单的玉钗,却说不出的淡雅与华贵。
“平身吧!”雅歌静静地坐于房里的桌案里,没有像以往一样,亲自过来拉她起身。看她的眼神,也有异于从前。
听说,皇上答应封你为妃
淡淡的,却又透着一股冷。
“听说,皇上答应了册封你为妃?”雅歌头也没抬,就那般随意地,直入主题。
琳嫔的面容浮上娇羞,点了一下头,羞道:“还请皇后娘娘成全!”
“抱歉,本宫,无法成全你!”哪知,雅歌却这般拒绝。
琳嫔一惊,紧问:“为什么,这可是皇上金口御言许诺臣妾的事,皇后娘娘您也不能......”
“那是因为皇上并不知道你究竟做过些什么!”雅歌截了她的话,抬头,冷冷地看着她:“美琳,你扪心自问,琳妃这个名分,你真的问心无愧、你受得起吗?”
“皇后娘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妾做什么了?”琳嫔有些心虚,手心隐隐地挤出汗水来。暗想:难道,她知道了?
雅歌也不与她拐弯抹角,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你给她机会,只会让她错更多!既然如此,又何必再给她机会?
“美琳,你的孩子是如何掉的,本宫便也不说了,单说皇太后的死,本宫可真没想到,你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本宫曾亲自查验过太后的尸体,她分明是被人活活掐死,但绝不是淑妃!”
“你...胡说些什么,不是淑妃,难道是鬼么?”琳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血液,亦冰冷起来。
雅歌始终看了她,此时摇头笑道:“不是什么鬼,而是美琳你下的手,为了脱罪,你又引淑妃前去为你替罪,可是你做梦都没想到,太后脖颈上的掐纹里,还多了一枚戒指的印记,那正是你的!”
“胡说,你有什么证据?”琳嫔极力让自己冷静,可是皇后的表情太过自信了,她只觉得双脚无力,有些站不住。
“证据?”雅歌冷哼了一声,收了笑容,朝她喝道:“美琳,事到如今,你还是执迷不悟,是不是要本宫宣刑部将皇太后的尸检案本交给皇上看,你才肯认罪?”
一宿疯狂
原来......
美琳一窒,心知任何事都瞒不过了,也知道她的好日子,在此刻,算是到头了。
泪水,汹涌而出。她直直跪趴在地上,哽咽道:“皇后娘娘,求您开恩,求您念在奴婢曾侍候了你好几年的份上,开恩哪。”
“哼!”雅歌这才从桌案里走出来。
冷道:“如果本宫不念这份情,你早已人头落定,亏得本宫强压下此事,本打算只要你安安分分地做好你的琳嫔,本宫就当一切没发生过,可你死性不改,非逼得本宫将一切说出来,好了,自己拿主意,挑自己做过的最轻的事上报,自请搬入冷宫吧。”
冷宫?
早在很多年前,冷宫已搬离了皇宫,远在千里之外的蛮荒之地。
她,真的再无机会了!
御书房。
轩辕文祺的眼神与雅歌不经意地撞在一起。
雅歌想起了昨晚对他的拒绝,而他,亦想起了与美琳的一宿疯狂。
当下,儒雅的脸上,被愧意涨红。
“雅儿,朕......”开口想说点什么,千言万语,这时竟似无法组织成一句完整的话来。
见此,雅歌赶紧将话转到国事上来,以打散这里尴尬的气氛。
“皇上,今日早朝臣妾没有参加,未知大臣们可有事情上报呢?不如您为臣妾补习一番吧。”
“哦,好啊。”轩辕文祺神情果然一松,说:“雅儿,你来。”
然后率先朝御案里坐了,拿起案上的一个折子翻开,接着道:“这是斧城荒地重建的进程,今早朕已下令,命陈大人全力跟进了。”
雅歌欣喜,问:“可是议曹主事陈威远?”
轩辕文祺点头,笑答:“正是!”
雅歌放了心。
便也由衷地赞他:“嗯,陈大人原本就是斧城人,对那一带地形与民俗了如指掌,派他去当是最恰当不过,皇上考虑得果然周全!”
轩辕文祺听了,有些心虚。
即使没有鱼水之欢
此时摇头苦笑:“雅儿,你这是挖苦我呢,宫里谁人不知,轩辕国如今全靠你支撑,若没你,我还真不知要如何才好。”
“皇上,”雅歌叹了一口气,诚恳道:“你千万别这么说,其实你是一个好国君,勤俭爱民、睿智心慈......”
“那...我的缺点呢?雅儿,你别客气.....”见她想着法儿安慰自己,不知为何,他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那些乌云瞬间消散无踪。
雅歌便诡异地笑了:“缺点嘛......”
暂时,彼此的放开国事,闲聊了起来。轩辕文祺感到无比的轻松,原来,他与她之间,即使没有鱼水之欢,也可以这般温馨的。
是的,此刻,他感到无比的温馨。只因这里有她,她笑了!
“皇上,我想...亲自到斧城去瞧瞧。”突然,雅歌这般说。
轩辕文祺一惊,立刻起身从御案里出来,至她身边:“这怎么行呢,你如今是朕的皇后,那边正在兴建,到处乱糟糟的,万一伤了你,可如何是好?”
“皇上——”雅歌的笑里,带了些许撒娇的意味:“有大内侍卫保护,如今天下太平,万民心系朝廷,又有谁想伤害皇后?”
“那要是......”他就是不放心,绞尽脑汁地想着阻止的理由:“要是宫里的人呢?你也知道的,后宫这些嫔妃,还有那李宏山,他们可都暗暗地想为难你的。”
雅歌无奈,主动握了他的手,半是责备,半是无奈:“你呀,你是皇上,怎能这样说你的后妃与臣子呢?他们若知道了,岂不心寒?”
轩辕文祺知道,他阻不了她。
于是摇头,叹了一口气,苦笑起来:“好吧,我知道说什么都拦不住你,如此,你千万要小心些,对了,你预备去多久?”
“一个月!”
“一个月?”轩辕文祺提高了音量,随后又沮丧起来:“雅儿,你不会是故意与我拉开距离吧?”
刺客闯进了椒房宫
雅歌一怔,没想到自己的心事这么快被他识破。
此时便不自然地笑笑,说:“哪能呢,皇上想哪去了?”
雅歌离宫的第一日,望着身边的金椅空空,轩辕文祺顿时心灰意懒。
再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念头,朝堂下的臣子摆摆手,示意早朝到此结束。
大臣们一时不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到发觉皇上的眼神一直停在他身边的空椅上时,皆都恍然大悟。
皇上事事依赖皇后,这些臣子们虽早已习惯了,但此时还是忧心不已。
雅歌离宫的第七日,轩辕文祺已浑身不自在,思念将身体占得满满的。
他,已习惯了她在身边陪伴的日子。
丢下手头上的事,他往椒房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