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的公子,救救这孩子吧,救救他吧......”
他们满含希望的求着雅歌三人,似是在说:如果你能救他,要我们死也行!
雅歌的眼睛又湿润了。
“公子,有人在监视咱们。”方寂眼尖,发现远处有几人探头探脑.遂凑近雅歌轻声禀报:“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回吧。”
雅歌也发现了,可她态度坚决:“不行,若我们就这样走了,这孩子怎么办?”若将孩子抱回去,会影响轩辕永凌‘近墨者黑’的计划。
她不敢贸然行事。
“方寂,拿匕首来!”不管了,总得让孩子先活下来。
方寂不明就理,只好听命,将身上的匕首取下,交给雅歌。
雅歌接过,不容细想,一刀就割在了自己的手腕处。
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呆滞中,雅歌将正在冒血的左手送到了孩子的嘴边。
孩子饿极了,扑食一般,立即大力地吸吮起来。
“娘娘,您......”惊讶万分的方寂一着急,就将雅歌的身份曝露了。
“娘娘?他是娘娘?你们是宫里的人......”在场的人都听到了,眼里全是疑问。
明明是一少年郎,这又怎成了娘娘了?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唉!”事已至此,方寂也不好说谎了,对众人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这是我们的太孙妃,你们还不跪下!”
“啊?哦,草民们叩见太孙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惊慌失措,特别是孩子的母亲,想必是急坏了。
自己的儿子还吸着太孙妃的血呢?
这......
“好了,都起来吧,别吓着孩子!”雅歌瞪了方寂一眼,怪他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转念一想,又释了然:这样也并非坏事。
轩辕永凌的名声在民间那么的不好,这样一来,反而让那些不利的谣言不攻自破了。
再说,这斧城灾情的关键所在,已被她知晓,轩辕永凌也就不必再与那帮官绅绕圈子了。
“娘娘,您快将手拿开,让孩子吸奴才的血吧。”这一刻,方寂的眼睛都有些潮湿。
先前对雅歌的那些隐忧,都随着这一幕,全数消失了。
殿下有这样的一位好王妃,何愁大事不成?
他感动得只想拉开雅歌的手,让孩子吸干自己的血也行。
雅歌微笑阻止,拿刀的手往头上轻轻一带。
束发的玉箍拔下,一头黑亮柔顺的秀发爆布般泻下,活生生一位倾城倾国的绝色王妃。
那些灾民看呆了。
孩子终于吸饱了,满足地进入了梦乡。
“娘娘,这......如此大恩,您让民妇如何承受得起?”孩子的母亲泪流满面的跪在雅歌面前,抱孩子的手颤抖不止。
“快别这样!”雅歌将她扶起,然后对众人说道:“乡亲们,太孙殿下心系灾区,急得吃不下、睡不着,奈何情势所逼,只好让本宫乔装察看灾情,如今,本宫已查明一切,请大家放心,本宫一定会如实禀报殿下,本宫向你们保证,殿下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大家回到两年前的日子!”
“好!好!”
“太孙殿下万岁,娘娘万岁......”
遇刺
万岁?千岁?
被这样跪拜,也不知是否妥当。雅歌叹息一声,干脆任之听之。
越来越多的灾民围了过来,他们跪在雅歌的面前三呼万岁。
那些躲在远处的探子们急白了脸,耳语一番后,快速地离开了。
回驿馆的路上,方寂不免担忧:“娘娘,如今我们完全曝露了,要是那些人狗急了跳墙,对殿下与您不利,可怎么好?要知道我们的兵力......”
雅歌不屑地冷笑,说:“本宫就是要逼他们跳墙,放心吧,有殿下与本宫在,谅他们千军万马,也休想动我们一根头发丝!”
看雅歌那般自信满满的神情,不知怎么着,方寂竟真的放心了。
他以为,轩辕永凌必还有秘密布署。
他怎么也想不到,在他面前的太孙妃,有着仙子般的好身手。
走出村子,雅歌闻到了血腥味。
她闭眼搜索,发现前面埋伏了大量武功高强的杀,就等着自己送上门了。
她不禁再次冷笑。
也不跟方寂与陈威远说明,只管率先往前走,往杀手埋伏的地方走。
“娘娘小心,有埋伏!”同时感觉到危险逼近的方寂与陈威远,下一秒已抢先双双护在了雅歌面前。
“杀——”无数的黑衣人仿佛从天而降,转瞬间已将雅歌主仆三人团团围住。
大白天的,扮什么黑衣蒙面人?这就是古代的撕杀场面吗?
雅歌甚至觉得好笑。
穿越这么久,终于要面对腥风血雨了?她又想起了木姬山那场人与狼的撕咬。
“你们是谁,埋伏在此,可是要对付我等仨人?”雅歌沉声相问,没有丝毫的紧张或惧意。
事实上,从轩辕永凌将她从皇宫里带出来的那一霎,她已然不懂得何为惧了。
就算为了轩辕永凌这份情意,她亦要助他一臂之力。
对方领头的一人答:“想要知道我们是谁,到地府问阎罗王吧!”
说罢,提剑刺来。
暖暖的情意
方寂击退,并巧妙地将对手的剑抢了过来。
与此同时,陈威远也在三四招之内,抢得一剑。
雅歌诧异,实在看不出,一个小小的亭长,竟也是身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二人始终护在雅歌左右,与三四十黑衣人周旋搏斗。
在这种无法施展身手的情况下,渐渐的,二人显出不敌之感来。
雅歌不宜公然出手,只以一贯真气在手,瞧准时机,突然往方寂与陈威远身上运出。
“啊——”只见二人连环剑划出,黑衣杀手身子竟纷纷掷出数丈之远,惨叫连连。
“怎么可能?”二人想必是不信自己何时有了这个能力。
竟能在一招之内,将敌人全数击成重伤。
正待要追上去灭口,雅歌先一步叫住了他们:“好了,不必追,我们走!”
回到驿馆,轩辕永凌早已守在门口。
此刻见三人平安归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亦急步奔来,将雅歌一把拉进自己怀里,再狠狠将她抱住。
“殿下,这还有人呢。”雅歌的心暖暖的。
好像,自从做了轩辕永凌的妻子后,这种暖暖的感觉,时有伴随。
她打心眼里珍惜这份情意。
可当着一堆奴才的面搂搂抱抱,她就不好意思了。
进了屋,雅歌将今日的发现一一与轩辕永凌说了。
末了又道:“殿下,我想让陈亭长暂时留在驿馆,另外,老国公何时能调来兵力?眼下,我们的处境不乐观。”
轩辕永凌点头应答,说:“如此也好,孤身边正需一个充分熟悉这里的人,再说,对方已起了杀念,这当口,孤不想失去任何一个助手。”
说完,才转向陈威远,道:“陈卿,孤老实告诉你,面对这个烂摊子,孤并没有完胜的把握,跟着孤,你不怕吗?”
陈威远一禀,立即下跪,毅然决然:“蒙殿下与娘娘厚爱,奴才誓死追随,绝不退缩!”
符桑在床上的勇猛
京城皇宫·凤寰宫。
一下了朝,丞相张苏民便应诏急急赶来。
“妹妹,早朝进宫时,我见符桑喜滋滋的离宫,可是为何?”
皇后以慵懒之姿倚靠在卧塌上,心不在焉地答道:“哦,本宫应了他一块地,又允了他几日假期,估摸着是回家心切吧。”
“回家?要是我没记错,前年您好像允了他,将家搬至斧城上乡镇......妹妹——”说到这里,张苏民一惊,道:“你刚才说应了他一块地,该不会是......”
皇后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笑着说:“你没猜错,就是斧城,这次的暴乱之地。”
“可是——”张苏民急了。
“妹妹,您明知道殿下人就在斧城,这个时候怎还让自己的奴才前去捣乱?这万一连累到您,可如何是好?”
见兄长焦急,皇后这才坐正了。
伸手示意他在自己对面坐下,然后不在乎地道:“那又怎样?符桑只说他在家乡看中了一块地,可没说是在上乡还是下乡镇,就算真出了事,那也是他轩辕永凌的无能,关本宫什么事?”
只是损失了一个用的顺心的面首罢了!
想到符桑在床上的勇猛,皇后多少有些婉惜的。
“哦——”张苏民恍然大悟,笑得诡异起来:“原来小妹是故意让符桑去捣乱的?可是如此一来,您身边就少了一个好使的奴才了!”
皇后悠然地执了茶案上的香茗,轻泯了一口,笑说:“怪不得本宫,一切都是这符桑贪心所致,他啊,就是自以为是,总想着乱中赚一把,不知天高地厚。一个奴才罢了,只要本宫愿意,要多少有多少!”
皇后这样说,既是回答了兄长,也是宽慰了自己。
张苏民点头称是,末了又说:“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符桑前去搅一把浑水,我就看他轩辕永凌如何收场!”
哪知,皇后却说:“哥,你误会本宫的意思了!”
张苏民一愣,不解:“误会?那娘娘的意思是?”
老皇帝想独占太孙妃
皇后的唇边泛起阴毒的冷笑,说:“以那轩辕永凌孤傲的性子,这个符桑多半没命回来,符桑可是本宫的人,他杀了本宫的人,分明是故意与本宫作对;介时,本宫到皇上面前一哭,您想,皇上会站在哪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