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去哪啊?”
“去哪都好,就是不要在这,好不好,文祺,好不好?”张郑娅恳求着,泪水流了下来。
轩辕文祺越发不解,伸手替她拭了泪。
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你以前不是一直都希望我长进,让母后替我争皇位的吗?何以现在......”
“不,文祺,”乔儿猛摇头,泣道:“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想永远跟你在一起,只要跟你在一起,你做不做皇帝,我都不在乎的,文祺,好不好,我们离开,离开这里?”
今日的郑娅太过反常了,轩辕文祺有些不敢置信。
只抱了她躺下,轻声安慰:“好了,我们先休息吧,这些事,以后再说。”
有了轩辕文祺的怀抱,张郑娅只闹了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倒是轩辕文祺如何也睡不着了。
离开?
以前,他倒是真的想远远地离了这,离了皇宫,离了京城,甚至离了轩辕国。
只是如今——
一想起那张楚楚可人的脸。
想每日都看到她的欲望,是那样的强烈。
他的脚步就再也迈不开了。
只是个摆设
轩辕永凌又大婚了,婚礼办得隆重、热闹。
雅歌借病,很合理地拒绝参加。
可是,避得了这个,避不了下次。总要见面的。
大婚第二日·早朝。
目光在堂下搜索,无意中发现轩辕永凌的位置,是空的。
他没来。
从轩辕文祺面上略过的时候,她看到他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也许,世事就是这么的充满嘲讽。
你想被关心的人,不关心你;而你不招惹的人,却一如既往地关心着你的一举一动。
“启禀陛下,大奥国君崩逝,我国战事锐减,微臣担心此举会令军队士气松懈,因此,微臣恳请陛下立即整顿三军,加强军训!”丞相禀道。
雅歌的心,不自觉地被拉回。
其实,她心里很明白,自己坐在这里,只是个摆设。
轩辕琉澈,只是想进一步控制她的自由罢了。
但,通过这么久的听政,她从这些人,包括轩辕琉澈的身上,还是学会了不少东西。
按照惯例,这个时候,应该有人站出来反对丞相了,会是谁呢?
雅歌静静地等着。
“回禀陛下,臣有异议!”太尉兰书竹站出来。
反对道:“丞相所虑,虽有道理,但是我军长年征战,已耗费巨大,如今若立即整顿三军,势必会加巨军队开销,这笔费用可不是个小数目,请陛下否决丞相所请!”
雅歌学到的东西之一,就是察言观色。
从这些臣子每日的争论中,她分出了三个派别:皇帝党、皇后党、皇太孙党。
而眼下这个太尉兰书竹,就是支持轩辕永凌的人。
她不禁多留意了他一眼。
轩辕文祺,他又是哪个党派呢?
感觉上,他谁都不支持!看得出来,他不是个有野心的人。
这样的人,像邻家哥哥,让人觉着安全。
所以,雅歌对他,虽没有爱,但也绝不讨厌。
自己都是做奶奶的人了
可能感激更多一点吧。
“列位爱卿,”轩辕琉澈说话了。
他说:“对于此事,朕有自己的想法,我朝这些年来南征北战,士兵们早已疲乏不堪,因此,朕觉得,是时候推行休养生息政策了!”
“休养生息,”李宏山一愣,想是也赞成这个提议,遂问:“请陛下明示!”
轩辕琉澈便说:“朕想过了,若论功行赏,三军名单一提,势必会加重朝廷负担,况且,士兵们所得未必称心;倒不如轮流分班,让士兵们分批回家,与家人团聚些时日,之后再行打算,爱卿们以为如何?”
“陛下英明,臣等无异!”
“既是如此,那就这么定下了,朕今日甚乏,朝议就到此结束吧,退朝!”看去,轩辕琉澈果然一脸疲意。
退朝后,将轩辕琉澈搀到文德殿,侍候他寝下后,雅歌出来,准备回椒房宫。
却在下台阶时,发现——
轩辕永凌牵了凝香的手,正有说有笑地朝这边走来。
心,无由地绞成了一团。
她想起,曾几何时,他也这般的牵了自己手......
不容她多想,轩辕永凌已发现了她,故意加快步子走来。
雅歌唯有屏住呼吸,装作若无其事的,一步一步迈下台阶。
“呀,这不是丽妃吗?”凝香故意大声对轩辕永凌笑道。
然后再转向雅歌,假意请安:“孙媳请丽妃娘娘安!”
“......”雅歌心里五味陈杂,是啊,这距离是够远的了。
孙媳......
原来,自己都是做奶奶的人了。
她在心里呵呵笑了,年龄像不像,无所谓。不过她知道,自己的心老了,确实已到了‘奶奶’级别。
可是,她要如何回应这位新太孙妃?
不,她不想回应,以前不会,眼下,更不会!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她只是朝二人微微点了点头,遂准备走人。
被甩巴掌
“慢着!”轩辕永凌冷冷地叫住了她。
过去一步,他看着她的手,左手——
“我的血玉同心扣呢?呵,摘下了?不是拒绝还给我吗?怎么,这么快就弃下了?”
雅歌一愣,赶忙低头去看自己的左手。空空,还真的是没带。
于是便想起,今早洗漱时,一不小心沾了些粉末在上面。她就摘下,想洗净后再带回去的。
哪知,心不在焉地,竟给忘了。
此时也不向他解释,回他:“这是我自己的事,殿下无须操心!”说罢,又欲走。
“什么血玉同心扣?听着挺像一对儿的。”
听说轩辕永凌还有东西在雅歌那里,而且这东西的名字,还起得这么深情厚意。
凝香又怎肯罢休?
当下对着轩辕永凌撒骄起来:“永凌,如今我是你的妻子,血玉同心扣自然得归我,你怎么能放在她那里呢?不管,我一定要夺回来!”
“行啊,你向她要,我没意见!”轩辕永凌好整以瑕地看着雅歌,笑得魅惑。
凝香得了这话,便不得了了。
几步窜到雅歌面前,伸了手,不客气地命令:“拿来!”
“......”雅歌的心已痛得麻木。
因此,她现在的人也麻木不堪。
她冷冷地看了轩辕永凌一眼,没出声,转身,再次要走。
“喂,你这贱人,”凝香的火爆脾气上来了,一把抓住了雅歌。
反手——突然地给了雅歌一巴掌。
“你......”雅歌抚着被打疼的脸,尴尬、愤怒、伤心......
所有的哀怨瞬间汇聚心口。
她吞咽了一下,伸手抚住心口的位置,只觉得全身的血液正往喉咙里涌。
余光处,她瞟到自己被打,轩辕永凌竟无动于衷。
她伤心,再也撑不住了。
“卟——”张嘴,鲜红的血液吐出......
“雅雅......”任是强装得如何狠心。
本宫要你假冒殿下之名
见此,轩辕永凌终是装不下去了。
他几步奔过去,将她扶住,眸子里全是关切、担忧:“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伸手,他为她抹去唇边的血迹。
她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
这就行了,他,还是在乎我的!
雅歌闭上眼,又很快睁开:“谢殿下关心,本宫没事,告辞!”
不再有任何的迟疑,她跌跌撞撞地,奔下台阶......
身后,还能听到凝香不乐意地喊叫。
是夜,凝香特意将方寂叫了来。
“方寂,听说,你曾经同殿下在斧城待了近一月?”她笑着问他,丝毫不见算计的痕迹。
方寂不疑有它,点头答:“是的,娘娘!”
“那,丽妃,本宫听说,丽妃当时也在!”凝香迟疑了一下,又问。
方寂多了个心眼,但还是如实答:“回娘娘话,当时丽妃还是殿下的妻子,她在,也属正常!”
凝香便笑了,安慰他说:“放心吧,我不会吃这个醋的,我只是想知道,丽妃......她对你好吗?”
“嗯,丽妃心地善良,对奴才很好!”方寂答,实在猜不到她究竟想知道些什么。
听此,凝香的眼里闪过一抹不屑,又问:“那——她应该会相信你说的话喽?”
“这个......应该是的!”
“好,方寂,本宫要你假冒殿下之名,今晚子时,约丽妃在藏梦亭相见。”
凝香欺近他,露出了真面目。
方寂一惊,本能的拒绝:“娘娘,这怎么可以呢,要让殿下知道......”
“你给我闭嘴,怕殿下罚你,就不怕本宫要了你的命去?”
凝香恶狠狠地打断了他,一道凶光从她的眼里闪过。
方寂看得心惊胆颤。
但是,一想到丽妃已然受了那么多的苦,如今连他也要这样害她。
他就于心不忍,他如何做得到?
毅然再次拒绝她:
谁说太监就不会对女人动心了
“对不起,娘娘,奴才——做不到!”
“你说什么?”凝香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她再凑近了他些。手,慢慢伸向——自己的衫扣。
“方寂,你说,要是本宫现在喊一声非礼,你会有怎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