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横笛和愁听,斜枝倚病看。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这是唐代诗人崔道融的作品。
这首诗是写梅花的,其最后的两句的意思是:“如果北风能够理解道梅花的心意,就请不要再摧残她了。”
“梅花......这梅花应该指的就是被何员外强行纳为小妾的红梅吧!”
“如果北风能够理解梅花的心意,这也恰恰说明了,红梅即使被何员外强行纳为了小妾,但是心里还是想着何世鸿。如此说来,如果凶手真的是何世鸿,那么这应该就是何世鸿的杀人动机了。”
一边的路曼看到秦元望着墙上的对联怔怔发愣起来,过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小声道:“秦先生,如果你要发愣,我们能不能到外面去发愣?你这样在大少爷的房间发愣,让我很是难做啊!”
看着路曼一副紧张心虚的模样,秦元不禁莞尔一笑,这个小丫鬟,倒是挺有意思的。
“没事,如果待会被人发现了,我会替你解释的。这是我知县大人刚才让我来调查的,没人敢说你什么。”秦元嘿嘿一笑,故意说道。
扯虎皮拉大旗这种事情,对于秦元来说,早就轻车熟路了。
果然,听到是梅知县的主意,路曼萎靡的精神顿时不翼而飞,骄傲的挺起了小胸脯,似乎有了主心骨一般。
“这丫头.....”秦元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始在房间内寻找其他的东西。
其实秦元最想去的是夫人的房间,不过在封建社会,哪怕是查案,也是需要注意一些礼节的。所以,秦元只能退而求其次,来了何世鸿的房间。
何世鸿的房间很大,很干净,很也有条理,看样子每日应该有专门的下人,进行整理。
秦元先是翻看了一下何世鸿的床,一番简单检查过后,没有任何发现。
看了下何世鸿房间的摆设,秦元来到了房间东北角的桌案上。桌案上除了笔、墨、纸、砚这四种主要文具外,还有一些与之配套的其他器具,安静的躺在上面,俨然一个小型的书斋。
“他们这些有钱人,真会玩啊。”秦元暗暗感慨了一番,这才是有钱人的生活啊。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秦元余光随意一扫,突然看到了何世鸿写的字。
虽然秦元的臭字根本不能看,但这不妨碍他知道,这就是流传千古的《兰亭集序》!
“何家小姐连夜写了它,在何世鸿的房间内又发现了它,为什么?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秦元眉头紧锁,正当他想拿起来想要细细观察的时候,桌案上的一个东西突然像磁铁一般,牢牢吸引住了秦元的目光。
此物两端系有玉佩,中间用绳子穿过,尾端有流苏,流苏三白色三墨绿,共六颗,远远看上去就知道非俗物。
“这是......宫绦!”秦元眼中精光一闪,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一些讯息,最终合并到了一起。
就在这时,路曼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好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怎么了?”秦元将这块宫绦迅速揣入怀中,离开了书案,快速来到了路曼的身边。
“秦先生,有,,有蚂蚁......”路曼看起来吓得不轻,眼眶微红,都快哭出来了。
秦元苦笑一声,这女孩子,总是天生对一些蚂蚁啊,蟑螂啊,老鼠啊......
等等!
蚂蚁!
路曼的话就像一道闪电划过秦元的脑海,秦元浑身巨震,一副惊愕的表情,好像猛然发现了什么,快速趴在了地上,细细的观察起地面来,并不时用鼻子嗅嗅。
这细细一观察,秦元果然在桌子的旁边,发现一只蚂蚁,正在快速的爬行着。
秦元认真的观察了一会,并且不时用手指抠弄一下,如此过了一会,才缓缓站起身来。
“有了,何世鸿杀人的铁证,被我找到了!不过只有这个程度的话,恐怕不足以让何世鸿认罪。不过这样说来的话,当时夫人应该是.......”
“不过,这个时候何世鸿应该还没有处理那东西吧,先去把他那鬼把戏揭穿。”
秦元站起来身来,最后扫视了一眼何世鸿的房间,沉声道:“路曼,我们走!”
“去哪里?”
“去花园,找福伯!”
两人快速往花园走去路上,正好碰上了那个去捉麻雀的衙役。
“秦先生,你刚才去哪里了,怎么不等我回来,你看,我已经捉到麻雀了,你可以用他先试试看,有没有毒。”这衙役傻乎乎的举着手中的麻雀,有些埋怨的说道。
这吴雄虽然傻乎乎的,但是却让秦元心里一暖,并且暗暗把吴雄这个举动记在了心里,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提携他一番。
“吴大哥,临时出了一点事情,我就和路曼去处理了一下。先不说这些了,吴大哥,你会水吗?”
秦元随手接过来麻雀,把这麻雀送回了天空的怀抱。
“会啊,我从小就在河边长大,我小时候经常去河里摸一下鱼虾,然后拿到集市上去贩卖,用来补贴家用。”吴雄一脸自豪的说道。
“好,吴大哥,等会你帮我摸一样东西,等此案破后,我给你请功。”秦元一边走着,一边对着吴雄说道。
“秦先生,你说这话,就是看不起老吴了,县衙谁都不知道,你是读书人,懂得比我们多,你让我干啥,我干啥就是了。”吴雄一脸不乐意的说道。
“百无一用是书生啊.......”秦元暗暗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三人有说有笑,很快就来到了何世鸿说的那个花园。
“到了,秦先生,我们何家有三个花园,分布在三个地方,这个就是福伯所管理的花园。”
远远地,秦元就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花香,看来这福伯,平日没有少下功夫。
“你看,那个就是福伯。”
顺着路曼指的的方向看去,一个灰袍布衣,身材佝偻的老者,正拿着一个水壶,在远处慢慢的浇水。
PS:下章预告,何世鸿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