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属一脉,张绣与赵云的较量虽然让人眼前一亮,但随着交手次数的增加难免显得单调。( 而单论百鸟朝凤枪法两人势均力敌,不战几百回合根本分不了胜负。
“师兄枪术了得,难怪师父常说你深得朝凤枪法精髓。”赵云后撤一段距离,洒脱说道:“若不拿出真本事,云恐怕只能落败而回。”
张绣虽然很满意自己的枪法,但心中苦涩同样剧增。自己出道的早,经历的战事数不胜数,无数次的冲杀才能将百鸟朝凤练至化境。但眼前的小师弟论枪术已经不比自己差了,欠缺的只是战场上的果决与一往无前的气势,这样才能保住略微的优势。
现在赵云开口说要动全力张绣虽然惊讶,不过也不怎么在意,毕竟他自己也没使出底牌。不得不说在刘氓麾下当差有一点就是好,不论是武将还是文臣,都能有一种良性竞争的状态,张绣自从并州征战而回后经常与张飞等人练招,武艺上的长进外人无法预料。
“小师弟,出招吧。”张绣在来时就从各方面打探到消息,刘氓对赵云势在必得。所以看着眼前有着师兄弟与未来同僚双重关系的俊少,话语间客气不少。
“自离童师以来,云一直尝试创出属于自己的枪法,两年前乃成,云名其为:七探盘蛇。”赵云很君子的介绍一番,随后暴喝:“师兄,请!”双脚同时夹紧马腹,冲向张绣。
“新的枪法?”张绣愕然,小师弟果然天纵奇才,连老师的绝技都能该进成专属本人的东西,不过自己也不差啊。想到不久前与黄忠交手突破的速度极限,张绣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场将斗,有的打了。
被赵云改进的七探盘蛇枪法,已经不再和之前的朝凤枪一般只顾全力进攻。配合着大开大合的马上枪技,赵云的枪法突然变样,攻守兼备。虽然有全攻变为攻守双赢,但这不意味着赵云攻击就落了。若是要以攻击换取防守,那还能成为赵云一生的得意枪法?
攻击次数变得少了起来,可带给张绣的感觉却是危险感更加浓郁。盘蛇枪法,招如其名,赵云的枪尖总会在不经意间迅速点向张绣的几个软肋,这是攻击极致表现而放弃防守的弊端,赵云深知朝凤枪法的利弊,才能将张绣攻势打乱。
攻敌必救,说的简短点这套赵云自创的枪法实际上就这么短短四字。可能够完全领略其中奥妙并施展出来,整个大汉目前也只有赵云一人。没办法,谁让他有着妖孽级别的枪术天赋与战斗意识。
“小师弟,你的确让人意外。”张绣看了看左肩上的飘红,咬牙说道:“若是换做月前,恐怕此时我已经败倒在地。看着,这是某家舍弃一切防守换来的进攻!”此话一出,张绣整个人仿佛都化身利刃,与长枪合一攻向赵云。
没有了花哨的枪花,没有了飘略的残影,剩下的只有突兀出现在赵云周身的点点烈芒,这是阳光照射在枪韧上的反射。张绣使出这招后最紧张的不是本人,也不是赵云,更不是场下唯一能勉强观战的公孙瓒,而是张绣的副将。
“若是某家被逼使出绝招,半柱香之内还没结束战斗,你就领兵杀上。”这是张绣在出兵前给他的吩咐。
突然面对如此急速的进攻,赵云一时间也无法做出判断,更不敢妄自进攻,只能靠着盘蛇枪法稳住自己阵脚,双眼紧盯着张绣动作,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意图从中找出破绽。
拼命进攻是最耗体力的事情,何况之前二人还斗了不下八十回合。张绣虽然一瞬间犹如加持无敌光环,赵云根本无法攻击,除非他想以命换伤。但这样的状态是不可能持久的,张绣也高估了自己,半柱香的时间才过大半,他的双手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师兄,这就是极致的攻击吗?”赵云心中盘算,“遇上其他人或许可战而胜之,可是我的盘蛇枪法克制的就是专攻的武技呢。”虽然张绣是他师兄,但不代表赵云会放水。看着动作渐渐缓慢,已经能够发动反击的赵云毫不犹豫的转守为攻,枪尖迅速点在张绣枪杆上,顺势滑下攻向其臂膀。
“该死,”张绣暗骂,可右手动作已经放缓,手中长枪无法收回护身。只能侧身放空左手,堪堪躲过这一枪。
攻击突然停顿下来,赵云坚守近半柱香时间也已不耐,不再给张绣反击的机会,甩出进攻枪枪要命。
好在张绣有个合格的属下,当副将看到张绣进攻遭阻险些受伤时,立刻举起手中长枪,大声喝道:“骑兵队,随某杀过去,援助将军。”
“杀!”并州军团所有战马可都是匈奴战马,论起机动性无马能出其右。赵云抢攻反击不到赎数会合就看见对面数千骑兵向自己奔驰而来。
“杀!”公孙瓒动作可不慢,对面骑兵冲出的同时他也发出了进攻号令。有了骑兵相助张绣终于能暂歇片刻,恢复一点体力。
双方骑兵很快短兵相接,不过双方冲阵效果并不明显。张绣麾下骑兵得益于装备先进、精良,幽州兵卒很难破防。同样是并州骑兵,因为他们是新兴兵团,是以老兵带新兵组建而成的兵团,攻击力还没有完全显现,所以焦灼的战局无法立刻停止或改变。这或许是另类的‘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虽然这场阵战大局上保持相当,但局部战场却是另一番场景。无人牵制的赵云犹如龙入大海,杀敌犹如砍瓜切菜般轻松。缓过劲来的张绣自然不会让他如此得意下去,再次从兵卒保护圈中杀出,直奔自己的小师弟赵云。
周身不时的出现兵卒,赵云与张绣此刻都无法全力投入将斗,不约而同的收敛武艺的结果就是双方一直从白日杀入黑夜,勉强靠着黄昏夕阳分出敌我罢战收兵。
“怎么样?”当张绣带着剩余三千伤残骑兵回城之时弯月已然高照,但徐荣等人却未曾睡去,都在等着他的回来。第一句话也是迫不及待的问出战果。
“小师弟本事不凡,”张绣摇头说道:“某家双肩受伤但却没伤到他分毫。”
“还是不行吗?”刘虞等人皱眉叹道,“这该怎么办啊!”这就是武将在古代战场中的地位,武艺高绝的武将通常能够左右着一场大战,牵动不少人的心弦。
“将斗我不如他,但论起阵战,公孙瓒又如何是徐将军你的对手?”显然在回军的路上张绣想清楚了不少事情,笑着说道:“来日公孙瓒敢攻城,只管摆下大阵等他到来就好。”
“斗不过那赵运,出城迎敌岂不是自寻死路?”鲜于辅皱眉说道:“主公,我等还是据城而守为妙。前日不也击败了公孙瓒的攻城大军吗!”
“徐荣将军,老夫虽在幽州,但也听闻你善于阵斗,”刘虞现在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并州刘氓手下了,因为他知道单凭自己无法守住蓟城,“此战就拜托了。”
“州牧大人放心,某家定然不会让公孙瓒麾下一兵一卒入得城内。”徐荣点头,他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十分信服的,并州军团所练十绝阵已经完全熟透,只差出战杀敌沾染血腥。
“你是说与你相斗那将,是你师兄?”打了个不胜不败的阵战,公孙瓒心情虽然没立刻好转但也舒缓不少,听到赵云介绍着张绣立刻放下手中酒杯轻声问道。
“回禀主公,张绣确实是童师所收大弟子。”赵云点头说道:“虽然云入山较晚,未曾与之谋面,但也经常听师傅提起。”
“枪王童渊的弟子,不同凡响啊!”公孙瓒点头,当年他也曾有机会接触这等高端武艺,但为了更喜欢的统帅之道,他也只能遗憾的拜著名儒将卢植为师。
“主公谬赞,云不敢当。”赵云连忙起身答道。
“传令下去,全军休息一日。”公孙瓒沉声说道:“第三日,随某前去攻城!”
第二日徐荣也不再派兵袭扰,双方相安无事的过了二天。直到第三天公孙瓒带着三万兵马出现在蓟县南门外,表情显得十分意外,但略微想想又不得不苦笑摇头,,因为徐荣已经在外摆开了阵势,等着他前来闯阵。
面对摆开阵脚的徐荣,公孙瓒还真不敢随意冲杀。心中却在苦笑:这徐荣明摆着要堵死他攻城的路,当然自己可以选其他城门进攻,但北门太远,一次奔袭还能起效,次数若是多了容易遭伏;东门外太过狭隘,自己根本无法攻城。徐荣也是看清了形势才在这堵着。
“主公,为何停止不前?”邹丹出声问道:“莫不是前方兵卒?”
“徐荣摆下阵势,让某进退两难啊。”回想起数年前的阵战,自己与袁绍两人都没能在他手下得到便宜,此刻能冲破战阵吗?
“主公,云愿领兵试阵。”作为领兵武将,逃跑是可耻的,赵云至今都记得自己与文丑被徐荣击败的场景。今日又有机会较量,赵子龙岂会错过!
“子龙、严纲、单经,”公孙瓒说道:“你们三人领七千骑兵冲阵,子龙杀中路直奔徐荣所在,你们两掩护子龙。”
“诺!”三人抱拳应道,随后大军分开,骑兵队一列列的出阵,跟着最前方的赵云来到蓟城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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