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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攻进盛乐的时候,平城这里还是静悄悄的。毕tt里路,虽然火光在夜里传的很远,也没有大山的阻碍,可是这里依然现不了异常。偷偷潜伏过来的曹林,也在城外的小土丘上悠闲地喝着驱寒的烧酒。
反正离得远,敌人也闻不到。
不同于盛乐毫无戒备的防御部队,平城这里可是戒备森严。这里是步度根抗拒中原势力以及轲比能的中枢要塞,每年从内地俘虏来的工匠,几乎全被步度根派到了这里,修建城墙及城楼,加强各种防御设施,将平城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军事要塞。
拓跋服为了保住平城的军事构防图,居然在城筑好之后斩杀一切工匠,还恬不知耻地大肆宣扬。不过他确实向汉军保住了城防的机密,而且这十年以来就没有任何一个汉人进入过这个城池,除了鲜卑人,其余谁都不允许进。
事实上,那个民族都有败类,就像是鲜卑人,锦衣卫的几锭黄金就换来了城池的大体构造。就在神威营从雁门关杀出的时候,雁门郡锦衣卫指挥使已经将平城的布防图交给了曹林,这也是曹林为何建议神威营直扑平城的原因所在。
可是即使有这布防图,曹林想要攻下平城也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情。为了攻击盛乐,部队仅有的弩炮兵都让马超带走了,留给他的只有两个曲的弩兵、两个曲的刀盾手,还有一百五十人的宪兵、五十人的黑衣卫以及五十名毫无战斗力的救护兵。指望这些人强攻平城?全死光了也不可能摸到平城的城墙!就在这明亮的月光之下,在平城城墙上火把之下,守夜士兵的刀剑寒光清晰可见。
事实上,曹林也不打算强攻,他准备和敌人来一场面对面的对攻,用一场野战来决定胜负。不错,对方拓跋服是有五千名训练有素的部族士兵,但是他曹林手下也有两个曲的可以三叠射的强弩兵部队,这就是他信心的所在。
不同于其他的野战部队新组建的弩兵曲,他手下的这两个曲是高顺精心训练出来的部队,刚刚拖到悬瓮山大营进行换装就被马超看上了。马超和曹林可是为了这两个曲花了大价钱,他们向高顺保证,等出击归来将用四千匹马来补偿高顺的损失。这可相当于用四匹马来换一个人,但是见识过三叠射威力的马超、曹林觉得很值!
夜凉如水,部队都在抓紧休息,只有曹林带着五十名黑衣卫和五十名宪兵对平城进行抵近侦查。其实战场早就已经选好了,就在平城与盛乐中间的平原上,至于地点无所谓,反正都是一马平川,都是无法预先埋伏的地方。这大草原有一个坏处,无论你埋伏地如何巧妙,风吹草低见牛羊!
拓跋服待在自己的大堂里,心中不安。他这个大堂,完全仿自中原人的县衙布置,虽说他讨厌中原汉人,但是他却万分喜欢中原的事物。他多次跟步度根求战,入塞掠夺,都被步度根拦了下来。前几天拓跋服还特意带着虎鞭去盛乐,讨好这个怯战的主帅,可惜不但没有成功,反而在那里听到了有人假冒他攻破剧阳、汪陶两地的消息!拓跋服大怒,这是谁啊?居然敢抢老子的买卖,不想活了?!
拓跋服派出了一个斥候小队,命令他们去剧阳、汪陶等地寻找敌人的痕迹,可惜除了在剧阳的废墟里找到一具鲜卑人的尸体外,其余什么也没有现。拓跋服不死心又派出了一个斥候队,但是到现在也没有回音。他估计那个假冒他的部队肯定仔细打扫过战场,要不是这具尸体被砸在了屋子里头,肯定也被收拾了。拓跋服看着这尸体,来回转悠,到底是哪里的王八蛋想要嫁祸于我?
突然他停了下来。再次仔细看那尸体。从他地脖子上揪出一根红线来。红线上面栓着一个小小地佛像。拓跋服猛地跳了起来。轲比能!原来是轲比能派人干地。只有他地部落跟汉人接触多了才信奉佛教。其余地鲜卑人包括羌人都是信奉长生天!这个居心叵测地狼崽子!
拓跋服大声叫道:“卫兵。卫兵!”他看见应声而出地两个卫兵。大声说道:“你们二人立即带上十个人连夜赶往盛乐。禀报咱们地步度根领。是轲比能派人从咱们这边入关。血洗了剧阳。我从他们留下地尸体上现了佛像。一定是轲比能干地!”
他举了下手里地佛像。对那两个卫兵大声说道:“带着这佛像去。这是唯一地证据。告诉领。一定要小心轲比能!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是轲比能假扮我袭击了汉人!”
“
军!”
曹林正要回去休息。突然愣住了。只见平城地城门居然半夜打开。十来个骑兵从里面冲了出来。曹林本能地感觉到不对。他立即对旁边地宪兵队军法官说道:“拦住他们。我要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
那个军法官点了点头,溜下了土丘,带着自己的五十名手下悄悄把弓弩上弦,静静等待着。这里是去盛乐的必经之路,敌人肯定从这里走。果不其然,没等到一刻钟那些骑兵就快马赶到了,军法官一声令下,宪兵们纷纷扣动了扳机,射马不射人。看着那弩机上闪烁的寒光,拓跋骑兵们立即识趣地趴在了地上,他们颤声问道:“你们是不是轲比能的人,想杀人灭口?我们把佛像还给你们,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曹林曾经跟监察厅的几个鲜卑探子学过鲜卑话,勉强还听得懂,看着那骑兵高高举起的双手,他笑了,这群怂蛋,一点胆气都没有!如果这拓跋服手下都是这样的人,那么这平城就算是再牢固,也只是一只纸老虎而已。
他微笑着走了过来,和善而文静的面孔让人甚至以为他是个不沾世俗血腥的有道高僧:“说说看,拓跋服让你们去干什么?你们的小命可就看你们的供词了!说得详细准确就能活命,要不然……”
“将军,我们说,我们说!”
第二天一大早,预先到达战场的士兵们正在休息。那个宪兵队的张强队长疑惑地问曹林:“长官,刚刚从我们营地前跑过去的信使为什么您不让我们拦截?他们可是从盛乐那里跑来的,说不定就是来调兵的!”
曹林笑了笑,“为什么要拦截,他们出城了,正好和咱们野战,多好啊!省得我再假扮鲜卑人去报信。”
张强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长官,假扮鲜卑人去报信?原来您打得是这个主意,我可不赞同。根据军法规定:一军主将不得承担这种极其危险的任务,防止因主将被擒部队士气大跌,战斗力降低。”
曹林拍了下张强的肩膀,问他:“请问我的军法官,除我之外,咱们部队里还有会说鲜卑话的吗?”看他不答话,曹林笑了笑,转身离开。
张强愣住了,看到曹林离开,他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长官,其实俺也会的,不过就会一句:‘哇塞,犀比!’”
曹林听到这话,险些就被绊倒。他没有回头,但是肩膀一个劲地抽动,显然是在使劲压着自己的笑意:“张强啊,犀比是他们鲜卑人的自称,这你都不知道,还在吹牛皮!哈哈!”他实在忍不住了,狂笑起来……
张强一脸郁闷,特无辜地低下了头。
仅仅半个时辰以后,拓跋服就带领五千人出城,赶往盛乐。据信使交代:他是步度根领昨夜刚刚遇袭后就派出的,前来征集援兵,而且在半路上他还遇到了敌人的阻击部队,要不是他比较机敏,座下骏马也是精挑细选的快马,险些就要被那些汉人给擒住。
拓跋服大怒:不就毁了你们两座小小的城池吗?何况还不是我们干的,真是天大的冤枉啊!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居然烧了我们的盛乐城!哼,就别怪我拓跋服心狠手辣,让我逮住了会把你们统统扔进流沙里面,看着你们慢慢挣扎着死去!
他问那信使:“你在路上看到的负责阻击的敌人多吗?好好想想,这很关键,别是敌人的圈套!”
那信使摇了摇头,仔细想了想:“不多,也就两千多人,都是步兵。昨夜他们的大部队都是骑兵,为的使一杆银枪,步度根大人的十个亲卫同时出手,也没有伤到他一根汗毛,他简直就是杀神再世!”
“区区一个汉将,你居然说什么杀神再世,真是个胆小鬼!”拓跋服不屑地撇了撇嘴,不过他倒也放心了,两千多步兵哪里是他五千骑兵的对手?全军出击消灭他们,然后派一千军马回守平城,自己带着剩下的人马前去救援,一个大功劳几乎就是稳赚的。到时候再狠狠心在自己身上划拉个小口子,多撒上点敌人的血,拓跋服仿佛看见了步度根嘉赏他的黄金、美女、地盘,他的口水就要流出来了。
拓跋服大声叫道:“全军出马,咱们灭了敌人的阻击部队,保护领去!”
一个半时辰后,平城落入了曹林的手中,看着满城的牛羊财宝,他可了愁:自己就这两千人,到底该怎么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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