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中风兄他们跑哪去了?莫非是回家吃饭了?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天炎脸色通红,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大…大…大…大…人!来,给你满上。”张不凡神子摇摆的走了过来,拿着一个石头,拎起酒坛子往上倒。
“天炎!”冢枫怒吼,重组肉体,挥舞着战矛,怒杀而来。
“啪!”
黑色大手掌拍去,再一次抡飞了冢枫,在虚空中爆成了血雾。
“哪来的蚊子?嗡嗡叫的…打…饶……雅兴。”天炎醉意尚在,吆喝着回去接着喝。
“简直是无法无天!”三人当中的一名男子,脸色阴沉,他名叫冢兴,论天赋不如冢枫,也没有冢旋能获得长老的喜爱,所以在冢家,只是个普通的族人。
但是,他善于察言观色,懂得溜须拍马皮,所以,追随在冢枫身边,在族中也算是混得开。
冢兴怒气冲冲的大步向前,他本以为,这群人只不过是喝醉酒,等酒醒了,一定会诚惶诚恐,任由自己处置,但却不知,这里面,有一个,压根就没有醉,纯属糊弄他们玩呢。
“啪!”
天炎再次拍下手,把冢兴抡在了地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咦?怎么…怎么这般舒服……”天炎灌着烈酒,躺在冢兴的身上,浑身的力气全部爆开,压的冢兴骨头作响,碎裂无数。
“啊!”
冢兴惨嚎一声,痛的留下了眼泪。
骨头每刻都在断裂,骨肉分离,从身体脱落,令他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
“锵!”
冢枫头冒三丈赤色大火,亮出金色战矛,怒的都把头发给点燃了。
他虽然在冢家算不上第一天骄,但也足够排进前十了,不然的话,也不会令冢兴追随。
但接二连三,被人一掌打到地上,对于他的尊严,是最严重的打击。
“你纵容属下酗酒不说,竟然还敢袭击执法长老派来的特使,两罪并罚,罪不可恕!”冢枫找了一个理由,大声呵斥出来,传遍了附近数个军营。
附近的军营将士,纷纷前来,见到了眼前的一幕幕。
“这不是奔火军吗?竟然在这里……集体酗酒!”有人惊骇。
“你打伤冢长老派来的特使,该当何罪?”冢枫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怒斥道。
“打伤长老特使?”众人心底惊骇,长老位高权重,掌控了整座人帝宫,他们的身份,走到任何一流大势力,其内的领袖都要急忙迎接,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把长老的特使给打伤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算是与那位冢长老结下梁子了,以他的身份,随便给你安个罪名,就够你好受的了。
“长老特使?我怎么不知道?”天炎忽然酒醒了,说话也不大舌头了。
冢枫等四人眼珠子一瞪,差点被天炎气的吐血。
感情你之前都是装的,故意耍我们是吗?
“你……”冢旋气的上气不接下气,自己好几次被天炎拍在地上,又被一万多人连踩,恨不得冲上前去,掐死他。
“你的酒醒了?”冢兴冷笑道。
“酒醒?诸位在说什么呢?”天炎装着糊涂,问道。
“你回头看看,一个个喝的酩酊大醉,你还有什么可赖的?”冢兴道。
“练功不行啊?”天炎义愤填膺,指着冢兴的鼻子,大骂一通。
“你们算什么东西,擅自闯我奔火军的营帐,真当我是不存的在吗?还是你们的权利已经足够大,堪比长老了,可以随随便便的,闯进他军的营帐大门!”天炎喝道。
“练功?喝的酩酊大醉,还敢自称是练功?”冢枫眸子冰寒,冷漠道。
“再有,我等是奉冢长老之命,来此巡查你奔火军,休要大乱扣帽子给我们。”冢兴道。
“冢长老派你们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巡查令呢?为什么我至今没有看见!”天炎低喝一声,说道。
“这……”冢兴眼含迟疑之色,他们早就得到,奔火军金将,在营帐里故意酗酒,特地前来缉拿他,打算用此来压制天啸尘。
看见营帐门口,没有半个人影,又听到冢旋说,奔火军在训练广场集体酗酒,也没有多管这些,直接闯了进来。
“哼,按照军中发令,除了战王以上的大人物,有资格直接闯进一军营帐外,其余人,除非是手持巡查令,否则,敢于闯入者,视作奸细处置!”天炎步步紧逼,反手就把四人给坑住了。
“胡说八道!我手中的就是巡视令,我们确实……”另一位容貌清秀的男子,名为冢影,他神色一慌,急忙拿出了手中的巡视令。
“你现在才拿出来,不感觉有些晚了吗?”天炎冷然道。
四人语塞,冢兴眼中精光一闪,大喝道﹕“你说你们是在练功,没有酗酒,那你们后,那些红着脸,大着舌头,一堆的酒坛子是什么?”
天炎不轻易间的流露出隐晦的笑容,好似是故意给四人看见,令他们心底里莫名的一惊。
“哦,他们真的醉了吗?”天炎讥笑连连,一身白色炽热之光闪烁,照耀在身后一万多人身上。
强光散去,奔火军众将士,从昏昏欲睡中醒来,迷茫的望了望四周。
“你看,我说是练功吧,全都醒了。”天炎轻笑道。
所有人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刚才还喝的酩酊大醉的,现在竟然全都清醒了。
“我想问问四位,你们无故传入我奔火军大营,有指责诬陷全体将士,你们是何居心!”滚滚雷音,在四人耳旁炸响,震得他们差点跌倒在地。
“胡说八道!你……”冢兴想要说些什么,但看着眼前的一切,顿时语塞。
他们所认为的必胜的证据,如今全都被天炎扳倒,转过头来,还将了他们一军,沦为了重犯。
“你认为,单凭你的污蔑,就能把我们怎么样吗?”冢旋冷笑道。
“呀喝,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证据确凿,有这么多人见证,你们还想耍赖?”天炎怪叫一声,眯着眼睛,一副奸诈的模样。
“哼,任凭你鬼话连篇,在场的人,没有人帮你说话,就算你有再多的证据,又何妨?”冢旋一脸的傲慢,忽然把目光瞥向了其他人。
“你们是想得罪冢长老,还是得罪他?”冢旋指着天炎,傲慢道。
围观的将士,一脸的迟疑与一丝愤怒,但却最终弱弱不语。
“噗!”
天炎眸子放电,一指点去,当场轰爆了冢旋,血溅当场。
“你大罪加身,竟敢妄图威胁我人帝宫的将士,该杀!”
所有人惊颤,天炎说杀就杀,连冢长老的后辈都敢当众轰杀,真的是无所畏惧,胆大包天。
“当众杀戮冢长老的特使,分明就是个奸细,所有人听令,随我一起围杀,敢于反抗者,杀无赦!”冢兴大喝道。
“噗!”
黑色手掌拍去,轰碎了冢兴的头颅,血浆迸射,浑身四分五裂而亡。
“你真的是无所畏惧,大罪加身,竟敢颠倒黑白,挑唆人帝宫将士反目!”天炎冷漠道。
戟光扫去,华族两条乌龙,狰狞咆哮的向冢枫与冢影击去。
“住手!”
一声怒喝从天际传来,金色身影一闪百万里,刹那间,便来到了这里。
“见过冢长老!”许多人惶恐,纷纷参拜。
“嘿,老头,你就是冢长老?”天炎上下打量着那位衣着金色长袍的老者。
“见到老夫,竟敢直视我,而不参拜,你的胆子真的不小啊。”冢长老冷漠道。
“参拜?你算个什么东西,人族大帝吗?我凭什么参拜你?难道军令律法存在见到长老,必须参拜这一条吗?”天炎反驳道。
冢长老一怔,无论是军令还是律法,都没有这一条,但是长老位高权重,地位超凡,一流大势力的领袖,都要恭敬迎接,更何况小小的金甲战卫以及金将呢?
他成就长老职位后,但凡所过,皆都纷纷弯腰参拜,不敢怠慢,已经养成了习惯,今日在天炎这里碰壁,顿时语塞。
“既然没有,那你算哪根葱,要我给你参拜,难道你的势力堪比大帝,一句话,就能修改律令吗?”天炎道。
“胡说八道!”冢长老怒极,恨不得一巴掌打死他。
但是,没有丝毫的罪名,即便是长老,也不能随意处置任何人。
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受到严格的规定,稍有不慎,就会被有心者抓住把柄,尽情的打击。
“哼,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莫非是想过来见证本将的崛起,先一步来讨好我?”
“既然相见就是缘,我便慷慨的给你一个机会,现在拍拍我的马屁,等我未来功成名就时,还能提携提携你。”天炎侃侃自谈,鼻孔朝天,嚣张不可一世。
冢长老黑着一张脸,双手用力一握,手指发青,眸子仿佛要喷出火来。
“闭嘴!”冢长老忍不住大喝,无匹的帝威弥漫开来,许多人被压垮在地上,汗涔涔的。
“啊呀,冢长老无故打人了!”天炎惨嚎,倒在了地上,来回的翻滚,声音凄惨婉转,哀转久绝。
天炎喷出大口的血,脸色极为的痛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哭。
“你贵为长老,竟然动不动就出手打人!”
“我只是除四个奸细而已,你要是妒忌我,我大不了把他们让给你。这份功劳给你……”天炎倒在地上,来回的翻滚,血与泪化作了汪洋大海,冲破了奔火军营帐大门,澎湃汹涌。
冢长老怔住了,呆呆的看着天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妈的,有那么夸张吗?”有人眼珠子一瞪,躲到了一边去。
“你身为长老怎么了?怎么能无故打人呢?”天炎的声音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令人浑身毛骨悚然。
“他叉的!老头,你敢欺负我儿子!”啸音吼来,在众人耳边炸响,所有人一个酿跄,倒在了地上。
“噗!”
一只遮天大手拍落而下,击碎了冢长老,当场血溅,骨肉炸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