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欧阳宏下起棋来,只是连一盘都没有下完,我就无奈的站起身。
看来蔡胜今天是下了血本了,他们进攻的前锋有着让我也暗暗心惊的锐气。我们这边守卫正门客厅的人最少有十个,可是仅仅经过四十多秒的激战客厅就失守了,而那十个克索夫手下的好手则变成了十具尸体。
做事不能过分,虽然说现在两方面的人不管谁死我都不大心疼,可总不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光吧?然后明天告诉克索夫:你的手下都是好样的!全是烈士!!
克索夫问我:还剩几个呀?
我说:一个没剩,死光光!
克索夫又问:损失很大啊,那你的人剩几个啊?
我说:一个没死,都在那蹦达呢。
克索夫说:怎么会这样?
我说:我有什么办法?******子弹都长了眼睛,专挑你的人打。。。。。
如果事情按照这样发展的话,我想克索夫会气得当场跳起来然后带着人来找我的麻烦了。
我把戈利叫了进来,“你告诉你的朋友们,还没死的全部到这里集合。”
“老板,我们还能挡一会,你马上撤退啊!他们的人太多。。。。。。”
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摆手打断了戈利的话:“我让你们怎么办你们就怎么办,快点!”
几分钟之后,他们都集中到了这里,戈利的同伴只剩下二十三个人了,其中还有八人带伤。
至于欧阳宏带来的人还剩五个,别的都死光了。他们太倒霉了,因为欧阳宏没有带他们进客厅而让他们停在了草坪上,所以他们在战斗刚刚打响的时候就承受了弹雨的洗礼,死伤惨重。
“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看好这里,保护欧阳老先生,不论是谁都不能走出这个房间一步!”
“老板,我们这样做是等死!用你们傲天国语言来说。。。。这是。。坐以待毙!”有人马上出来反对。
我看了看他:“坐以待毙你都知道?厉害!可是。。。。。我又没说让你们必须坐着,你们站着好了,坐以待毙这个词只适用于那些坐着的人,你懂不懂?”
对方没有想到我是如此演绎“坐以待毙”这个成语的,他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戈利突然站出来说话了:“大家不要忘了我们离开俄罗斯的时候领袖是怎么嘱咐我们的!我们来到这里就绝对要服从老板的安排,哪怕是死!如果有谁不服的话,先来问问我戈利!!”
戈利的同伴们都沉默了,我向戈利伸出个大拇指,微笑着走到门口,走了出去。
关上门之后,我用了一分钟的时间用真元画了一张太上金锁连环隐遁真决,挂在门的上方,欧阳宏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这张符不要说普通人,就是懂得道法的人想破也是很难的,当然,我说的人里不包括我师父那种类型的老怪物,反正我自己收自己的这道符也要费些劲。
我边走边沉吟着,杀人并不难,就算把所有侵入我这里的人都杀掉我自信我也可以做到。可是我要把握一个度,我杀的人不能少也不能多。
我不能让蔡胜损失的太大,那样他会再次把他的头缩到他的乌龟壳里躲藏起来,可是我又必须让蔡胜的损失够大,大到让欧阳烈怦然心动从而展开对蔡胜的攻击。
决战是很简单很简单的事,可是战前对对手的分析和揣摩却是复杂的艰巨的事情。现在的欧阳烈之所以让我和欧阳宏紧张,正是因为我们不知道他藏有什么样的底牌,藏了多少张,如果这一切不再是秘密了,不用我帮忙单单一个欧阳宏也可以把欧阳烈至于死地。
走过一个拐角,我和四个黑衣人不期而遇了。这个不期而遇只是对那几个黑衣人讲,对于天眼张开的我来说,我的周围没有任何盲点,所有的一切尽在我眼中。
在他们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前,我已经滑到了他们身边,右手一张兜住一个人的脑袋,然后我的身体犹如舞蹈般转了半圈,我右手中兜着的脑袋则狠狠的撞在另一颗脑袋上,鸡蛋撞鸡蛋是什么下场他们的脑袋就是什么下场,唯一有区别的就是鸡蛋是黄色的而他们的脑袋则是红白相间的。
我的身体借力后闪,左肘击打在另一个人的心窝处,在他的惨叫声震耳欲聋般响起时,我的身体再次优美的转了个小半圈,右肘撞击在他的太阳穴上,把他整个人打得飞了出去。
最后一个人用他最快的速度把他手中的微冲对准了我,我猛一提气,身形化成一片光影向上纵起,他死命的控制着手中的枪追寻着我的踪迹,可惜他至多在墙上天花板上留下了一片弹孔,我毫发无损。
在我轻轻落到他身边的时候他感应到了,可是他也只能无奈的继续冲着天花板发泄着怒火,他没有胆量把枪口转过来,把一个正在喷射着子弹的枪口调转一个角度需要多少时间?我杀掉他需要多少时间?他清楚我更清楚。
我清晰的看到一滴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流下来,流过他秀气的眉毛,流过他白嫩的脸颊,等等。。。。。。秀气?白嫩?我这才注意到原来他不是他,而是她!
“女人?”我淡淡的说道。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悲哀与苦涩,她慢慢的点了下头,又慢慢的向我转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试图在我的眼睛里找到一线生机。
让她失望和恐惧的是我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在很多时候,死亡本身并不让人恐惧,让人恐惧的是等待的过程。
我不想放过她,因为她让我想起了企图暗杀小刀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