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严武扫了老头子和雨恩长一眼,开口问道:“张明,这两位是。。。。。”
“这位是我的师父,这位是轩辕台的雨恩长大师。”我连忙做起了介绍,反身一指顾严武:“这位是皇城总政治部的顾主任。”
“这么说,两位都是修真者了!”顾严武踏前一步,目光炯炯的逼了过去:“我请问一个问题,我们普通人在你们修真者眼里是不是和蚂蚁差不多?你们想杀就杀,想玩就玩??”
老头子和雨恩长都默然无语。
顾严武又把视线转移到我身上:“张明,你也算是半个修真者了,我在等你的交代!”
我沉默良久,决然说道:“师父,这个忙你要帮我!”
老头子沉吟一下:“怎么帮?”
“我要带着人去把他们绳之以法!!我决不会允许这种视人命如蝼蚁的凶徒逍遥法外!”我的陈词铿锵有力。
“这个。。。。”老头子叹了口气:“凡儿,我们刚刚惩戒了九华山的普陀,现在又要去九华山抓人吗?这种事情传了出去,修真界会怎么评论我们?”
“师父,是您的名声重要还是那些人命重要?”
“凡儿,话不能这么说,如果你不是我的徒弟。。。。为师倒不妨走上一趟,可是。。。。”老头子说着说着突然扫了一眼雨恩长。
雨恩长感觉到了,他低下头想了想,长身而起:“既然萧门主不方便出马,那我雨恩长就代劳吧!唉。。。。九华山的人太过分了!!想当初玄苦大师风节清高,算得上是一代宗师,可怎么偏偏收了这么样的徒弟?!普航如是,普陀如是,普经也如是!”
我惊喜交加:“多谢雨大师相助!”这才对嘛!没枉费我一片苦心挽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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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经在自己的禅房里焦急得来回踱步,整整过去两天了,掌门师兄那里还没有消息,普经隐隐有些不安。
普经是个没有主意的人,往常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听掌门师兄的,师兄不在,他就听普航的,如果普航也不在,他就听从徒弟们的建议。可是眼前这件事情太大了,若心和若尘居然杀了二十多个人,这种重大的事情除了掌门师兄,谁也不可能拿出好主意来。
“师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扣门声。
“若水啊。”普经听出来是自己弟子若水的声音:“有事吗?”
“外边有人要见您,他说他是轩辕台的。”若水答道。
“什么?快快有请、快快有请!”普经一下来了精神,推开门走出去:“若水,你把客人领到四望阁里去,我在那里等。”
若水答应一声疾步出去了。
普经来到四望阁没一会,就看到若水引着一个人向这里走来,他定睛看去,认出了来人是雨恩长,不由得呆了一呆,然后快步迎上去:“没想到是雨大师仙驾光临,我九华山可谓蓬荜生辉了!”
雨恩长很有礼貌的回了一礼:“普经大师谬赞恩长了,恩长不敢当。”
普经忙不迭的又施了一礼:“普经何德何能,敢在雨大师面前妄称大师!请。。。请。。。。”
两人走进四望阁,分宾主落座之后,普经先犹疑的说话了:“雨大师不是和家师兄在上海惩奸罚恶吗?怎么到九华山来了?家师兄还好?”
“这个。。。。普陀还好,等过一段他就会回来。”让雨恩长说谎真是困难,修为如此高深的人说了两句谎话居然把脸臊得通红,雨恩长连忙转移话题:“普经大师,恩长这次来九华山,也算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嗯。。。。。”
“雨大师,有话尽管说”
雨恩长顿了一顿:“普经大师,恩长在山下的医院里看到了很多病人,他们本是傲天国的职业军人,奉命到九华山勘查地形,却惨遭意外,被两个修真者袭击,伤亡直至上百人!普经大师,嗯。。。。这件事是不是九华山的弟子做的?”
普经吓了一跳,心中不由得开始痛骂起若尘、若心这两个弟子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怎么办?承认?还是不承认?普经思考了一下,抵赖的念头占了上风,因为他想起掌门师兄经常说的一句话:家丑不可外扬!而且,普经认为自己已经把那些尸体处理掉了,几个信得过的弟子也把泉眼处撕斗的痕迹清理得干干净净!就算将来露了馅,他也可以把责任都推在若尘和若心身上,自己大不了是一个管教不严的责任。
“雨大师,你这话从何说起?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九华山的弟子怎么会在九华山肆意妄为呢?”普经睁大了眼睛。
雨恩长轻轻叹了口气:“普经大师,有没有可能是你的弟子偷偷跑出去做的?”
“绝无可能!”普经摇了摇头:“九华山的门规苛严,这几日贫僧也照看得很紧,他们怎么会偷跑出去??”
雨恩长深深的看着普经:“那么,这件事会是谁做的?”
普经思索了一会:“我看是哪路散修到九华山游玩,做下了这件丧尽天良之事!”
“丧尽天良吗?呵呵。。。。。的确是丧尽天良!”雨恩长垂下眼帘,普经幼稚的狡辩打消了雨恩长最后一点疑虑:“听说,普经大师有个好宝物,小菩提钵,是不是?”
“不错,呵呵。。。。是家师兄告诉雨大师的吧?”普经点了点头:“小菩提钵据传是伏虎罗汉所遗留,用来斩妖除魔当真是无往不利!”
“呵呵。。。。普经大师何必欺我?小菩提钵最大的好处可不是斩妖除魔!”雨恩长轻轻笑了起来。
“哦?莫非雨大师知道小菩提钵的好处所在?不才普经在这里受教了!”普经好奇的问道,他平时也感觉到自己所唱的佛咒无法完全催动小菩提钵,可是凭自己参悟是参悟不透的,所以他很希望得到高人指点。
“我看,小菩提钵是用来欲盖弥彰、毁尸灭迹的!!!”雨恩长双眼露出精光,冷冷的说道。
普经的身子一僵,冷汗当时就冒了出来:“雨。。。。雨大师,你。。。这是何意?”
雨恩长长身而起:“还用我解释吗?普经!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就知道了!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
普经勉强笑了一下:“贫僧。。。。。还是不解。”
“恩长无心在这里和你饶舌了。”雨恩长幽幽叹了口气:“因果、因果,既然你普经种下了恶因,那么苦果自非你莫属!!”说完,雨恩长挥手间向东南西北方向打出四道符咒,符咒刚刚离开雨恩长的手就开始剧烈燃烧起来,而且越烧越大,直至变成四面顶天立地的火墙,把整个四望阁围在了中间。
“雨恩长!你这是何意??莫以为我九华山就怕你轩辕台!!!”普经见状急忙站起身,色厉内茬的叫道。
“我无需你怕我,但是天理你总归是要怕的,是不是?”雨恩长的身形如烟花旗舰般向上窜起,随后,那四面火墙就在雨恩长的脚下合拢了,再不留一点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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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里叼着一截草茎,懒洋洋的看着前方,顾严武则站在我身后,端着望远镜向前看。
这次我们带得人不多,但全都是狙击手,他们分散在四周的树干上,为了完美的完成任务,狙击手的枪都是特制的,子弹也是特制的化学子弹,这些足够了!我又不要求他们打前阵,他们只需狙杀试图逃走的修真者就可以。
“张明,你师父很厉害吧?”顾严武在我身后问道。
我点点头:“差不多吧,他说他天下第二的话,没什么人敢说自己天下第一。”
“你。。。。你小子以前骗我!”顾严武嘟囔着。
“嘿嘿。。。。”我干笑了一声,没说话,他的话实在不好回答。
“我说张明,既然你师父是一门之主,找你师父要一些丹药不好吗?非得废上大力气打别人的主意??这次我的人伤亡可不轻啊!”
“你的人只有伤,哪有亡??顾主任,用词要小心!”我瞄了顾严武一眼:“再说了,我师父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凭什么把我自己的东西献出来?”
顾严武被我噎得直翻白眼:“你。。。。祖国。。。。。”
我一看顾严武又要开始教育我,赶忙打断了他的话:“顾主任,我这个人有个习惯,我总认为别人手里的东西才是好东西!所以呢,该出手时就出手啦。。。。”
顾严武哭笑不得:“你这叫什么逻辑?别人的东西才是好东西?你太贪心了。。。。”
我笑道:“其实我们合作也算是一件美事嘛!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我们之间的合作多完美呀!那真叫天赐良缘。。。。哦不!天生绝配。。。。哦不!天。。。。。”
“行了、行了!”顾严武在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感叹道:“你小子,有前途!”
“我有什么前途还不都是顾主任在照顾我嘛。”我顺手扔过去一顶高帽。
“你少胡弄我!”顾严武似笑非笑:“老头子的眼睛还亮得很!”
“那当然!所以我张明的耿耿赤子之心是瞒不过顾主任的!”我连连点头。
顾严武放在我肩膀上的手一僵:“你有赤子之心?还耿耿?”
“对头!对头!”
顾严武刚想反驳我,远处人影一闪,雨恩长回来了。
“雨大师,他们承认了没有?”我迎上前去问道。
雨恩长摇摇头,叹了口气:“九华山的人真是让我失望啊!!”
“世界上让人失望的事情太多了,这不算什么。”我微笑道:“普经那里。。。。”
“我已经把普经困住了,一时半会他是出不来的。”雨恩长一付黯然的神色:“贤侄,我先走一步,这种事情。。。。。我雨恩长实在是不忍目睹。”
“雨大师已经帮了大忙了,小子怎敢还有奢求。”我恭敬的施了一礼。
雨恩长又是一声长叹,身形几闪之间,消失在我视线之外。
普经被困住了?那么说对方设下的众多阵势已经无法发生改变了!就算他们下一辈弟子里有能催动阵法的,那种功力催动的阵法又能发挥出什么用处?我用神念悄悄追索着雨恩长的身影,直到他纵出数十里开外、我的神念后续无力时,我放心的挥挥手:“弟兄们!!给我冲啊!!”
萧狂和萧愁一左一右出现在我身边,不过他们没有按照我的命令去做,反而呆在那里盯着我看。
“看什么看?叫你们去冲锋没听到?”我皱起眉头喝道。
萧愁‘嘻嘻’一笑:“大师兄,我有些笨,不知道‘身先士卒’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你能解释解释嘛?”
“身先士卒。。。。”好小子!你还想和我攀比一下?我随手从树干上抠下一块木头,往远处一扔,变化做我的模样,向前冲去。
“该你们了!”我白了萧狂和萧愁一眼。
萧狂和萧愁郁闷的对视了一眼,无奈的跟在我的木隐忍分身的后面向前冲去。
“你怎么不去?”顾严武问道。
“冲锋陷阵本是愚勇之夫所为,做为一军主将还是要坐镇中军为上!”我调笑着答道。
“你们。。。。好像只有三个人吧?”顾严武咋舌道:“还一军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