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年:“??!!”
过于直白凶蛮的话语从男生嘴里吐露出来, 夏稚年其实早就知道晏辞是个标准的黑芝麻汤圆,但还真是,头一回听见他说……这么野的话。
少年愣愣两秒, 琥珀色眸子圆滚滚的,注视近处男生。
晏辞见他没回过神, 弯着唇角, 轻和笑笑,慢条斯理的啄吻少年耳侧,缓慢复述一遍。
“乖崽。”
“你这几天这么招惹我,是想挨.艹么?”
他反复想了很久,年糕团子明明之前追他的时候青涩生疏,为什么突然间, 就开始大着胆子狂撩,而且还联合楚青笺, 说什么发现不喜欢他了
真移情别恋自然不可能,年糕团子明显在较劲,拿他开涮。
泄气似的。
而且还有楚青笺突然倒戈。
思来想去,终于猜出点原因。
“乖崽。”
晏辞手指捏捏少年, 歪歪脑袋,笑意斯文,“你看到我和楚青笺的消息记录了。”
“所以……招惹我, 故意想挨.艹?
夏稚年:“……?!!”
夏稚年懵了两秒, 耳根轰的烧起来, 血色浓稠,鲜红欲滴。
“我、我没有, 你, 晏辞……”他被盯的头皮发麻, 红着脸移开视线,闷头想躲。
晏辞低笑两声,指腹蹭过少年炙热脸颊,和缓摩挲,“脸上都热起来了,乖,说实话。”
夏稚年心脏砰砰两声,被男生堵在墙边,咬咬牙,欺负黑芝麻汤圆的诀窍又一次窜进脑海。
胆子大,往前莽!
夏稚年咬了下唇瓣,心脏疯狂撞击胸膛,血管鼓动着,看向近处男生,踮起脚仰头,吧唧亲上男生唇瓣。
少年声音很轻,软乎乎的,磕磕巴巴,青涩而莽撞——
“我想、我想和你谈恋爱。”
晏辞心尖微动,握着年糕团子腰身的手微微收紧,心脏有些耐不住的躁动,周身愉悦蔓延。
俯身,亲昵的吻上少年唇瓣,声音很轻。
“我也想。”
夏稚年露出笑,眼睛弯着,像两轮明净的月牙,盛着微光。
他纯粹好了伤疤忘了疼,咂摸着,咬咬晏辞嘴角,哼哼着翻旧账。
“你和楚哥合起伙来坑我。”
晏辞任由他咬,笑笑,“不是坑你,是追你。”
“追我你不表白?!我追你你还无动于衷!”夏稚年炸毛,吭哧又咬他唇瓣一口,“我亲你,你还推开我。”
他在浴室策划的,意外的亲亲,晏辞一点反应都没有,直接把他弄开了。
夏稚年瞥他一眼,咬牙,仰头靠近,“我就亲,就亲就亲就亲。”
他一下下亲男生嘴角。
晏辞被他弄他痒,轻笑两声,将年糕团子往怀里拢拢,眼底幽深,“乖,老实一点,我真的会忍不住。”
夏稚年:“……”
“还有两个星期。”晏辞摸摸少年脑袋,掌心下滑,拢住少年细嫩后颈。
掌心温度异常灼人。
显然还在忍。
夏稚年:“……”
他耳朵有点红,不知道该说什么。
……黑芝麻汤圆,真的很能忍。
外面,隔着墙壁渐渐传来些许嘈杂动静。
课间操已经结束,做操的学生大批量的往回走,外头走廊吵闹。
等外面人少了一点,晏辞带着少年出去,直接回了班里。
少年唇瓣水润,隐约还有点肿,夏稚年自己对着手机屏幕照了照,耳根微烫,飞快瞥开视线。
幸亏他和晏辞是最后一排,周围人少,这才没怎么被人看出异样。
.
又一个星期,夏稚年和晏辞越发腻歪,但坚定的止步于亲亲,最多互帮互助一下。
夏稚年还好,但晏辞频频冲澡。
多少有点凄惨。
别墅卧室,夏稚年坐在床上,见温润如玉的男生又一次进到浴室,少年一脸莫名,又无端觉得有点好笑。
晏辞精力好旺盛啊。
也好能忍啊。
不过,反正晏辞也不会把他怎么样,那他不如,趁机报一下被坑好几年的仇。
夏稚年弯起笑,小心眼的记仇,且胆大包天,无所畏惧。
目光扫过床头柜,看到什么,眸子一亮,抬手拿下来。
晏辞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出来,一抬眼,就见软糯糯的年糕团子背对着他,低头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乖崽。”
他和缓唤了一声,“弄什么呢?”
夏稚年温声转身,眼巴巴的看着他,“哥哥。”
少年抬起手,两个纤细的手腕被一条细细的金色装饰链束在一起,绕了好几圈,错综复杂的缠着。
细细的金色痕迹,印在少年白腻皮肤上,颜色对冲,像浓墨重彩的画作,格外勾人。
一眼看去,能轻易激起人内心深处,汹涌野蛮的独占与侵略欲。
想弄坏他,一直锁着他。
夏稚年眨眨眼,一脸明晃晃的纯澈,藏着笑意,“哥哥,我解不开了。”
晏辞:“……”
晏辞盯住少年,呼吸微滞,墨色的眸子漆黑一片。
“乖崽。”
他抬手,捏起少年下巴,语调沉缓,“好嚣张啊,故意的?”
存心招惹他。
夏稚年圆圆眸子望向他,眨巴眨巴眼,没忍住,倏地笑出声,眼底尽是笑,“哥哥……你嗓子哑了。”
苍天啊。
夏稚年手还被绑着,止不住笑,身子一颤一颤的,“有这么刺激嘛?”
他自己看着也还好啊。
没什么感觉。
晏辞轻啧一声,唇角勾着,似笑非笑。
嚣张吧。
还有最后一个星期,现在笑,到时候别哭就好。
晏辞没说什么,轻轻平缓了下呼吸,也不给少年解开,将人拢进怀里,一手抓着被束起来的两个手腕,扯着嘴角,弯出抹笑。
“喜欢绑着,那就这么睡吧,晚安。”
夏稚年:“……??”
少年匆匆抬眼,脸上笑容未散,急忙忙道:“啊,别啊,晏辞,哥哥,我真解不开了。”
他就是从床头柜一个装饰品上随手拿下来的链子,长长的,乱绕几圈,直接绕打结了。
年糕团子心大的很,满脸笑嘻嘻,半点没当回事。
晏辞将少年团进怀里,直接堵住那张嘴,咬上唇瓣,声音低哑。
“不解,绑着。”
夏稚年:“……”
夏稚年真就被绑了一晚上,睡觉前怎么说好话都没用。
第二天一早,腻白手腕上多了几道浅浅的红痕。
但除此之外,倒也……再没怎么样。
少年频频招惹,什么事情也没出,胆子愈发大起来。
就有那么点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他和晏辞竹马这么多年,就算高考后真要那什么,晏辞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啊,还能生吃了他不成?
不过时间一天天过去,黑芝麻汤圆看过来的眼神也愈发晦涩,黑漆漆的,带着笑,意味不明。
夏稚年不止一次看见,晏辞目光在他脖颈锁骨处流连,而后轻轻咬住后牙,笑容古怪和悦。
夏稚年:“……”
多少还是有点打怵。
高考的最后一天,终于考完试,所有高三学子长长松了口气。
一班人扎堆吃了顿火锅。
夏稚年从高考结束铃响的那一瞬间就开始警惕晏辞,目光时不时的往他身上瞟。
然而男生十分耐得住性子,温文尔雅,斯文清贵。
不急不慢的吃完火锅,晏辞面上没有一点异常,格外温润,拉着少年回到别墅,路上还走了一段慢慢消食。
夏稚年:“……”
夏稚年心脏被他搞得七上八下的。
越是这样淡定,反而越撩拨人心。
少年紧张兮兮,悄咪咪打量身侧男生,放软声音卖乖,“哥哥,你……”
他顿住。
晏辞唇角勾着抹弧度,笑意清浅,“怎么?”
夏稚年:“……”
夏稚年耳朵有点红,不知道怎么问,咬咬唇,闷头闷脑又把问题吞回去,“没怎么。”
他就是搞不明白,黑芝麻汤圆现在是想要干什么。
回到别墅,夏稚年被晏辞搁进浴室洗澡,等他出来,刚好看见晏辞在楼下洗完澡,正缓步进到卧室。
晏辞迈步进来。
天色渐暗,少年一身白嫩,穿着成套的短袖短裤睡衣,宽松绵软,露在短裤外面的两条腿笔直纤细,嫩生生的,白到扎眼。
站在卧室里,听见动静,正愣愣回头望着他。
少年浑身皮肤被浴室热气熏的泛起粉,浅淡勾人。
晏辞弯起唇,轻轻笑了一下,垂眸,遮住眼底暗色涌动。
“洗好了?”他缓声询问。
夏稚年:“……”
夏稚年看着门边的男生,莫名打了个哆嗦,呆呆站着,身体发僵,心脏却“咚咚”两声,跳的飞快,小幅度点了下脑袋。
“……洗好了。”
“好。”
晏辞弯着笑,眉目清隽,进到卧室,慢条斯理的半转过身子,关上门。
“咔哒”一声。
修长指节捏住小小的反锁扣,不急不慢将门反锁。
夏稚年:“……!!”
夏稚年指尖颤了一下,看看笑容温柔的黑芝麻汤圆,莫名有点慌,眸子圆不溜秋,眼睫颤了一下。
男生一点点走到跟前,高挑的身量挡住光落下一片昏沉的影。
下一秒,眼睛被遮住,视野骤然陷入浓重的漆黑。
夏稚年浑身僵硬,清晰察觉到,微凉的指尖轻轻触碰上脖颈,轻和缓慢,漫不经心似的掠过。
夏稚年:“!!!”
“痒……唔!”
少年耐不住,颤栗一瞬,想躲,话语刚出口一个字,唇瓣倏地被覆住。
过于滚烫的呼吸倾洒下来,碾压下的一双唇带着汹涌热意,平和亲了两秒后,骤然撕去那层伪装。
“乖崽。”
晏辞捉着少年,凶蛮撬开牙关,长驱直入,疯狂掠夺少年唇齿间的呼吸。
夏稚年嘴角发痛,被男生咬住撕磨。
过于强横的侵略欲直白传递过来,他心脏疯狂跳动,手脚却渐渐发软,眼底溢出几分慌张。
坏了,好像玩大了。
“呜……”
少年身子紧绷,脑袋有些晕眩,没等回神,敏感耳垂被肆意咬住。
晏辞声音低沉,掠着抹笑意,不急不慢,“招惹我,挑逗我,乖崽,玩的很野啊。”
夏稚年慌得很,翻着身子想躲,哼哼一声,眸子圆滚,声音急促轻软,“我、我错了,晏辞你唔——”
少年手被牢牢扣在身后,动弹不得,惊诧出声,细细打了个颤。
“!!”
“晏辞!哥哥,我、我后悔了,哥哥。”
“乖,前几天玩的很高兴吧。”
晏辞眼底暗色浓郁,掺着积攒已久的疯狂,声音低哑,愉悦笑一下,“现在该我了哦。”
夏稚年:“!!!”
救、救命!
.
夜深人静,少年哭的不成样子,眼尾绯红,湿漉漉的,等终于被放开的时候,呼出的气体都是滚烫的。
“……我渴。”
晏辞弯着唇角,给少年喂了点水,夏稚年哭的一抽一抽的,气还没捋顺,眼眶红红,没忍住踢了晏辞一脚。
晏辞笑着,任由少年踢过来,“还渴么,喝不喝了?”
夏稚年嗓子痛,摇摇头。
少年唇瓣本就泛着糜红,沾了水,愈发红润撩人。
晏辞视线一寸寸落过去,唇角弧度柔和,笑着,“休息好了,那我继续了哦。”
夏稚年:“?!!”
“还来?!”
夏稚年扯着嗓子惊呼出声,慌张惊恐,软着手脚想爬起来躲下床。
腰侧猝不及防被扣住。
夏稚年慌了,软声哀求,“哥哥,不行了,睡觉吧,明天,不……后天,后天再继续吧。”
“这就不行了?”
晏辞语调低沉,带着笑,慢慢将少年拖回跟前,“乖崽,你折磨我近一个月,这才哪到哪呀。”
夏稚年:“!!”
QAQ
晏辞温柔亲亲少年,“我锁了别墅大门,冰箱里有足够多的新鲜肉菜,够我们两个吃七天不重样,时间长着呢。”
夏稚年:“!!!”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去你他喵的吧!
夏稚年慌张想跑,嘴唇蓦地被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