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偏执主角对我贴贴上瘾(穿书) 第130章 能忍

  巨大的撞击声传来, 夏稚年却听不太清,像隔着层膜, 模糊不清。

  不过他也不太在意, 只望着月亮,意识一点点消沉。

  眼前晃了一下,隐约出现个人影, 下巴被捏住,一点熟悉的药物落进呼吸道。

  空气又开始流通,眼前慢慢恢复光明。

  少年眼睫颤了颤, 琥珀色眸子失去亮色,一片空茫,反应很淡。

  “年年?年年?!”

  稍有些熟悉的声音。

  晏辞抿唇, 注视床上纸片似的少年,心尖一阵阵揪起,放缓声音, “年年,没事了。”

  “姓晏的,你干什么!放开!”

  屋子里突然涌进大量的人,二叔和小姑被人按着,狼狈趴在地上,惊恐嘶吼。

  晏辞将少年拢进怀里,轻缓的摸摸后脑。

  宴会上, 他走得早, 结果和人通电话,意外听见那边几个佣人在说让厨房准备蜂蜜, 说是一会儿要往楼上送。

  那个时间, 宴会马上结束, 夏家人应该都在送宾客,楼上只会有夏稚年。

  但如果是夏稚年要蜂蜜,没必要等一会儿。

  而且据他所知,夏稚年蜂蜜过敏。

  他莫名觉得不安,直接让司机掉头,回到夏家。

  宾客被突然往回闯的晏辞引走注意力,这个刚搬进省里的新贵,来头极大,手腕过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只多不少,见状,自然齐齐跟了上来。

  正好看见夏家二叔和小姑给侄子灌蜂蜜。

  屋里有些狼藉,太过苍白纤瘦的少年对上两个身强力壮的成年人,即便是挣扎,力道也有限。

  夏稚年意识模糊了一会儿,用上药,喉间的肿胀窒息感慢慢消退,意识又恢复清醒。

  可他只是坐着,被西装革履的男生揽在怀里,好似没知觉似的,垂着眼帘,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像尊精致的瓷器。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他妈的,放开!”

  夏家二叔和小姑还在大叫,宾客看过去一眼,冷嗤一声。

  夏家自从当年车祸后,没人能接手撑起公司,这些年全靠老本。

  现在又差点闹出人命……

  杀害亲侄子啊。

  众人面上不动声色,各色目光却纷纷朝在场几人落过去。

  “砰!”

  动静太大,年纪不小的爷爷奶奶被惊动,急急奔向地上被按住的一双儿女。

  “你们这是干什么,敢跑到夏家闹事!”奶奶一脸怒气,“还不给我松开!”

  “呵。”有人冷笑一声,“夏夫人,放开可不行,您儿子女儿怕是要吃人命官司了。”

  爷爷惊诧,猛敲了下拐杖,“胡言乱语什么?!少胡说八道!”

  “胡说?我们这么多人一起看见的,用过敏物故意杀害亲侄子,还能有假不成。”

  “我还奇怪呢,夏少爷过敏体质谁到知道,怎么今天夏家宴会反而大肆布置了这么多花,现在看来,夏家这是早就想让人死啊。”

  奶奶愣了一下,“胡说!”

  她转向床边被人抱着的少年,眼底满是厌恶,“夏稚年!又是你!又是你!你个灾星,冤孽!!”

  少年眼睫颤了一下,依然没说话,混不在意的呆愣着。

  余光里依然是那片没关严的窗帘。

  外面天幕清冷,月亮高悬。

  静谧不已。

  一点也不吵闹。

  他望着那边,像没了反应的木偶。

  灵魂去往天幕孤月,只剩具肉身,空荡荡的坐在喧嚣里。

  “年年?”

  晏辞心尖颤了一下,将少年拢进怀里,避开那片月色,也劈开房间里的嘈杂声音。

  他扭头,冷冷看向夏家这些个哭闹狡辩的人,眸底一片冰凉,“警察马上就到,几位有话去警察局说吧。”

  他又转向怀里安静的少年,放缓声音,“我先带你离开,你别怕。”

  少年没有回应。

  晏辞将人抱起来,只觉得轻的过分,像抱了张纸片,没有半点重量。

  警察到的很快,晏辞抱着人下楼的时候,正好遇上飞快赶来的警察。

  夏稚年眼睫抬了一下,看过去一眼,晏辞和警队队长交谈几句,先把怀里少年送去医院。

  夏家别墅陷进更汹涌的嘈杂声里。

  但夏稚年已经远离,不会再觉得吵。

  到了医院,医生过来做检查,他的过敏性哮喘太过严重,体质也差,医生开了药,让护士过来输液扎针。

  少年手背没什么肉,薄薄皮肤下,青色血管清晰可见,表面还留着多次输液造成的淤青。

  夏稚年没动,任由摆弄的扎上针,等医生护士都走了,他发了会儿呆,慢慢回神,才看见床边还坐着个面容清隽的男生。

  “年年?”

  晏辞一直注意着床上少年,见他目光望过来,靠近一点,放轻声音,“要喝水么?”

  夏稚年看了他一会儿,没回答,只低低询问:“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他今天才刚和这个人认识。

  或者他应该问,这人闯进夏家卧室做什么。

  晏辞脸上表情浅淡,弯出一点安抚的笑,摸摸他脑袋。

  “我想帮你。”

  他缓声道。

  想带走他。

  想看他笑。

  想让他回到小时候的样子。

  活泼甜软,看到谁都不吝于伸出手,笑着喊他哥哥。

  夏稚年注视他两秒,慢慢移开视线。

  “没必要。”

  他已经这样了,没什么好帮的。

  不管这个人出于什么原因靠近他,都没必要。

  他只想一个人待着。

  “有没有必要我说了算。”

  晏辞摸摸他脑袋,声音轻缓,“累不累,睡一会儿吧。”

  夏稚年看他一会儿,见他没有要走的打算,也没力气和他纠缠些什么,轻轻偏过脑袋,闭上眼。

  可能是药有助眠的作用,也可能是他身心俱疲,提不起一点精神,闭上眼,很快睡了过去。

  等再醒,边上还是那个年纪很轻的男生。

  警察刚好过来,做了笔录,嘱咐了一句注意身体,而后便起身离去。

  夏稚年望着警察背影,有点想知道夏家会怎么样,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必要过问。

  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

  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他活了十八年,弄到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好没意思。

  他闭上眼,肩上却忽的搭上了一只手。

  “年年,先别睡。”晏辞叫他一声。

  男生脱下了西装外套,一身挺括白衬衫,温润如玉,身量却极高,投下一小片阴影。

  温润底下便透出点压迫性。

  夏稚年睁开眼,“有事?”

  “没什么事。”晏辞手臂用力,轻松将少年揽着坐起来,温声道,“睡一天了,起来吃点东西,吃完再睡。”

  夏稚年没什么胃口,声音很轻,“我不饿,你不用管我。”

  “不饿也要吃。”

  晏辞语调柔和,动作却带着几分强势,直接将少年抱起来,倚着床头靠坐好,端了粥过来。

  夏稚年被迫坐着瞧他,抿了抿唇,勉强打起点精神,到底还是询问一句,“你说你想帮我,为什么想帮我?”

  晏辞一手端着碗,一手捏着瓷白汤匙,抬眼望向近处少年,墨色的眸子意味不明,藏着些许深沉晦涩的念头。

  片刻,又轻勾了下唇角。

  “过一阵子再告诉你。”

  他怕太着急,吓着人。

  将汤匙递到少年唇瓣边上,“先吃饭。”

  夏稚年:“……”

  夏稚年实在没胃口,也不想和这人搞什么奇奇怪怪的悬念,什么以后告诉他。

  “不说算了,我不吃,你吃吧,我困了。”

  他想躺下去。

  肩膀被扣住,过于强横的力道直接阻止他动作,将他压在床头靠背上。

  夏稚年顿了一下,抬眼。

  晏辞盯住他,唇角弧度斯文,和声道:“要吃。”

  他稍稍停顿一会儿,放轻声音,“要养好身体,好好活着。”

  夏稚年安静望着他。

  少年长了双圆润杏眼,干干净净,精致而漂亮,只是仿佛蒙了尘,没什么光亮。

  “我的亲人都不希望我活着,你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他淡淡道。

  近处少年像块易碎的琉璃,晏辞心尖泛起细密的疼,眉眼压了压,想到夏家那些人,眸底戾气掠过。

  “年年。”

  晏辞咬紧牙,注视少年,尽量放轻声音。

  “他们不想你活,是他们有罪,他们折磨你,也是他们作恶。”

  “你不要听他们的话,好不好?”

  不要听那些刺人的言语。

  夏稚年望着他,片刻,无声撇开视线。

  他还是不想吃,晏辞硬给他喂了点。

  久病伤身,郁结于心也伤身。

  夏稚年住院住了好一阵,晏辞一直在医院陪他,白天电脑处理工作,晚上就在陪护床上睡。

  怎么也不走。

  夏稚年晚上有时候睡不着,或者半夜惊醒,目光空茫,不自觉盯着小床上蜷着长腿的男生看。

  时间长了,他发现晏辞……好像会不自觉的抓挠皮肤,总是很痒似的。

  但白天完全看不出这一点。

  ……奇怪的人。

  少年盯着晏辞看了一会儿。

  .

  到出院的时候,二叔小姑早已被警察带走,但夏家爷爷奶奶还在。

  他无所谓要去哪里。

  反正是被这个世界抛弃,去哪都一样,耗时间而已。

  但等他下了车,才发现外面地方有些陌生。

  他转向身旁男生,目光带点疑惑。

  晏辞轻笑一下,摸摸少年头发。

  缓了一阵子,还是有点效果的,刚离开夏家那会,少年一言不发,整个人像个没魂的木偶,不听不看,不言不语。

  他笑笑,“讨厌的地方不去,不想见的人不见,跟我走就好。”

  他伸手牵住少年,慢条斯理往近处建筑物里走。

  夏稚年低头,视线落向自己被握住的手,再抬眼看看近前方的男生,看了一会儿,又收回视线。

  二姑和小叔涉嫌故意杀人,具体刑罚还没判,但爷爷奶奶不服,也请了律师。

  开庭时间还有一阵子。

  夏稚年被晏辞放在了自己家里。

  或者说,晏辞不容拒绝,带着少年去到这里。

  而少年拒绝无用,便懒得再费口舌,任由摆布。

  晏辞尽量在家里办公,处理公司事情也不太避着他,夏稚年不想听,就尽量在房间里窝着。

  偏偏晏辞不放过他,亦步亦趋跟着。

  和他说话,来来回回探听他的喜好,闲来无事,甚至还在网上下载了一个笑话大全,非要念给他听。

  夏稚年:“……”

  他午睡刚醒,躺在躺椅上,在阳台懒散晒着太阳。

  晏辞拿着平板凑过来,点开最新笑话大全,笑意清浅,斯斯文文的。

  “来吧,今日份笑话。”

  男生嗓音低沉,播音似的,不急不慢道:“从前有只公鹿,他自己漫无目的的走,走着走着,越走越快,后来——”【注】

  他顿住。

  夏稚年听到一半,突兀没了后续,眸子圆滚滚的瞧过去。

  晏辞吸引来少年视线,满意笑笑,这才接着道:“他越走越快,后来,他就变成了高速公路(鹿)。”【注】

  夏稚年:“……”

  夏稚年:“………?”

  就这?

  一点也不好笑。

  夏稚年没忍住,幽幽瞥他一眼。

  晏辞低笑两声,“不好笑么,挺好笑啊。”

  夏稚年:“??”

  哪里好笑?

  “起码年年有反应了不是。”

  晏辞翘起唇角,凑近躺椅上的少年,掌心蹭过少年柔软头发。

  夏稚年:“……”

  距离挨得近了,男生身上浅浅的沐浴露香气传过来,很淡,也很好闻。

  夏稚年抬眼,望见男生清晰的下颌线。

  线条流畅,往下是微凸的喉结,敞开两粒扣子的衬衫露出冷白色的锁骨。

  晏辞谈事情不避讳他,他虽然不想听,但还是听到一点。

  他知道这个叫晏辞的男生,只比他大一点,但手腕强硬,弄翻了自己父亲。

  也知道……晏辞有皮肤饥渴症和洁癖。

  夏稚年垂下眼帘,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一下。

  晏辞一手搁在少年头发上,另一手虽然搭在躺椅边上,正打算收回手起身,躺椅上那只手突然传来一点轻柔的触感。

  微凉,轻慢的触碰上来。

  他顿住,怔愣片刻,低头瞧过去。

  右手依然松散搭在躺椅上,紧挨着的地方,却有另一只纤瘦的手,指尖钻进他尾指和无名指的缝隙里,轻轻握着他尾指。

  “……年年。”

  晏辞几乎屏了口气,转头望向少年,眼底露出一抹笑意。

  夏稚年没说话,也没看他,浅浅闭上眼。

  .

  时间缓慢溜走,夏稚年与晏辞的关系渐渐亲近。

  法院开庭那天,早上,晏辞把少年叫醒,找了件卫衣,握着少年手腕给他穿进去。

  夏稚年瞧他一眼,没吭声。

  法庭上,法官对二叔和小姑的罪责进行宣判。

  生日宴上的故意杀害,还有过往十几年的无数折磨。

  “夏应英,夏应音,犯故意杀人罪,情节恶劣,夏应英判处无期徒刑,夏应音判处……死刑,择日枪决。”

  小姑倏地瞪大眼,嘶吼出声,“不!凭什么!凭什么!”

  “夏稚年!都是你,都是你!贱人!”

  “夏应英,是你让我灌蜂蜜的,是你啊!贱人!”

  奶奶直接晕了过去,场上吵闹。

  晏辞冷言看着这场闹剧。

  夏应音要死,夏应英也要死,今天是审年年的案子,夏应英……后头还有。

  警察将拉扯吼叫的爷爷奶奶拉了下去,夏稚年呆呆望着前面,神情有些恍惚。

  ……他们有罪。

  ……夏家有罪。

  而他,而夏稚年。

  他只是想活着。

  他什么过错也没有。

  他不是小偷,不是强盗。

  不是……偷人性命的贼。

  眼眶一点点泛起红,鼻头酸软,少年指尖死死掐入掌心,垂下脑袋。

  大颗的泪珠瞬间沿着脸颊滚落。

  他没错。

  他什么也没做错。

  他只是努力活着。

  晏辞侧过身,将少年轻轻抱进怀里,“没事了,别怕,想哭哭吧。”

  少年脑袋埋在他肩上,良久,身子轻轻颤抖,溢出几声低低的呜咽。

  宣泄着长久以来的痛苦。

  .

  等回到别墅,夏稚年洗了脸,坐到沙发上,有些出神。

  “年年。”

  晏辞走近,拿着套宽松居家服,“把衣服换了吧,勒着不舒服。”

  夏稚年望过去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好。”

  他这段时间很少说话,晏辞听见他应声,惊喜露出丝笑,“我给你换。”

  少年身量单薄,腰身细细的一圈,皮肤白到有些过分。晏辞将他身上卫衣脱下来,再把睡衣穿上去。

  等把裤子也脱下来,晏辞单膝抵着地面,握住少年脚踝,正要把睡裤套进去。

  夏稚年坐着没动,注视面前男生,一眨不眨的安静看着。

  “晏辞。”

  他轻轻唤道。

  晏辞抬头,“嗯,怎么——”

  话音未落,近处人影忽然靠近,唇上一软。

  少年唇瓣生疏青涩的贴上来,磕磕绊绊的亲他。

  晏辞怔住,好一会儿没回神。

  “……年年?”

  他迟疑片刻,抿唇,将少年推开一点,站起身,微微蹙眉,“怎么突然亲我?”

  他是很想少年亲他,但……总觉得不太对。

  少年反应不对。

  夏稚年看着他,琥珀色眸子雾蒙蒙的,唇瓣不可抑制的染了几分绯色,眼神却依然很淡,歪歪脑袋,几乎有些纯澈的茫然。

  “你不想这样吗?”

  晏辞眉头拧起来,“什么意思?”

  他是想,但……

  夏稚年奇怪看了他一会儿,把还没穿好的睡裤踢掉,仰起头,脖颈纤细脆弱,刚刚哭过的眼睛还带着微红,漂亮勾人。

  “那不亲了,我们做吧,你想摸哪儿都可以。”

  “就当感谢你这段时间陪我,怎么摸都行。”

  “……夏稚年!”

  晏辞声音骤然一戾,眉头紧紧皱起,眼底冷意掠过。

  “……嗯?”

  夏稚年第一次见晏辞生气,迷茫一瞬,“你不是想摸我嘛?”

  要不然,为什么宴会那天折返,为什么陪他待了这么多天。

  晏辞眼底戾气涌现,拉住少年发尾,微微用力,迫使他仰起头。

  “我想让你喜欢我。”

  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喜欢年糕团子这么多年,本来打算慢慢靠近,但撞上夏家事情,便直接将少年弄到了身边。

  夏稚年呆了一下,“……想让我,喜欢你?那可能不,唔——”

  少年话至一半,嘴巴蓦地被堵住。

  晏辞眼底暗色幽邃,咬住那双唇瓣,用力掠夺少年唇齿间的空气。

  “唔……”夏稚年喘不上气,眼尾有些绯色。

  晏辞松开他一点,压下声音里的寒意,瞧瞧少年,抿紧唇,尽量放缓声音。

  “我喜欢你,所以这段时间陪着你,不是想因为渴肤症想摸你。”

  “我想让你也喜欢我。”他缓慢道。

  夏稚年眸子圆圆的,呼吸还有些急,苍白的唇瓣填了几抹嫣色,喘几口气,将刚刚的话接着说完,“那可能不唔——”

  晏辞不太高兴,凑过去堵他嘴。

  夏稚年:“……”

  夏稚年把男生推开,执着说完,“那可能不太容易。”

  “……?”

  晏辞顿了两秒,瞧瞧近处少年,“我还以为你要说那可能不行。”

  “是不太行。”夏稚年眨了下眼。

  晏辞:“……”

  晏辞眼底黑漆漆的,盯着少年。

  “你生气了?”夏稚年仰头回视。

  晏辞垂眸瞧着他,“嗯。”

  主要是生气少年刚刚要跟他做。

  夏稚年小小叹口气,有点发愁。

  稍稍倾斜身子,脑袋靠上男生腰腹,轻轻的,伸开双臂环抱住。

  “你别生气。”

  他闭了下眼,心头有些酸,“我知道的,我会努力。”

  他到底不是没长心脏的石头。

  等他心理情况再好一点,他总会喜欢上这个人的。

  不是依赖,不是抓住光便死不放手的救赎。

  是喜欢。

  晏辞被少年抱住,低头,摸摸他脑袋,“我不急。”

  他等了好几年,不差这一时。

  夏稚年闷头闷脑点点头,忽然又扬起脖颈,眸子圆润,清澈干净,直直望着他。

  “真的不做嘛?你不是难受?做一下比我喜欢你来的快。”

  晏辞:“……”

  晏辞咬了下后牙,声音低沉,“不做。”

  夏稚年:“……哦,那好吧。”

  还挺能忍,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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