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听到顾七的话,墨洛温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天真。
她要做的事可以让教皇知道,却不能让信理部秘书长知道,偏偏秘书长就在身边,还专门有人监视她,一举一动都被看着。
“我不清楚教庭和信理部的运作情况,只能帮你分析眼前的事情,要迈出第一步,你就必须先清理掉监视的人,否则什么也做不了,她有什么弱点?能收买或威胁吗?”顾七已经大致了解了墨洛温的情况。
“不行,她对秘书长非常忠诚,而且没有感情,像个机器人一样,相处很多年了,我没有找到她的任何弱点。”墨洛温摇了曳。
“那就杀了。”顾七说得很直接。
“可是她一死,秘书长立即就会起疑,就算不起疑,也会立即派一个新嬷嬷来‘照顾’我。”墨洛温摇了曳。
这种戏码、这种对话经常在械、电影、电视剧里上演,可以说是阴谋桥段的定番,密谋的角色通常都会想别的办法。
但顾七的想法不一样:“目的就是要他换人,新来的人对你不了解、不熟悉,你有什么突然转变对方也不知道,你可以暗中观察那人的行为,寻找弱点,然后收买或是威胁,让对方成为你的部下,那时候就可以放手去做了,无论做什么她都必须帮你隐瞒。”
“如果还是没有弱点呢?”墨洛温不是太有信心。
“那就等新人来之后,去观察秘书长的其余手下,确定最有可能成为监视者的人,找到她们的弱点,先行收买、威胁,越多越好。一直杀到被你收买的人来到身边,然后让其他人监视秘书长,为你服务。”顾七想了想,补充道:“如果连这些事都做不到,劝你还是放弃吧,你想做的事在你之前一定也有人想过、试过。都失败了,所以这个情况才会延续到今天。”
“我知道,我已经有了觉悟,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才来找你的,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是正确的,我已经有所收获,只是不太理解你说的弱点是什么。”墨洛温觉得很不好意思,她是因为血脉才成为信理部部长的。从小的生活环境就与普通人有很大区别,不懂的东西太多。
顾七耐心的解释道:“我说的弱点不是战斗时的弱点,而是指**、秘密,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人们常会做一些隐密的事,先了解目标的**,再去探索对方的秘密,掌握了秘密就等于是掌握了那个人。但是每个人都会把自己的秘密深深隐藏起来,遇到这样的人。你该怎么办?”
问题来的太突然,墨洛温愣了一下,摇了曳。
“主动制造秘密。”顾七又点了支烟:“人可以藏自己的秘密,但是很难藏自己的欲-望,了解到目标的欲-望之后,你就可以挂饵、抛线。去满足对方,喜欢钱的人就送钱,喜欢艺术品的人就送艺术品,喜欢美食的人就送美食,不要亲手去送。也不要送干净的东西,而是悄悄设计、安排那人收下不干净的东西,钱必须来历不明、艺术品必须是偷的抢的、美食必须是禁用的食材制作的,留下对方收下的证据,就抓到了对方的把柄,保证你一旦泄露那个秘密,对方就会面临不可承受的惩罚,这样,那人就必须听命于你。”
苗仪眯着眼睛看着顾七:“为什么越了解你,就越觉得你可怕呢?”
“听起来可怕,其实不是什么罕见的事,现在那么多骗子,就是利用别人的欲-望在行骗,大多数人喜欢钱,所以现在骗钱的人很多,贪小便宜吃大亏就是欲-望在作祟;敲诈的人利用的就是别人的秘密,有了别的女人,不能让妻子知道,这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秘密,会去找别的女人,同样是欲-望在作祟。”顾七向苗仪解释道。
他们说的是中文,墨洛温听不懂,在他们说的时候低头思考着,等顾七说完后,问道:“万一对方不上当呢?或是送的东西不够分量,泄露出去那人不会有太严重的惩罚怎么办?”
顾七看着她说道:“这两个问题其实是一个,你必须找到质量极高的诱饵,最好是对方苦寻不到、非常珍贵的东西,这样才能让对方咬钩之后就坠入地狱,而新人欲-望行事是人的本能,当诱饵的质量足够高的时候,对方就会存着一丝谁也不会发现的侥幸心理,无视危险、用力咬钩,钓鱼的饵料是一门大学问,配对了饵料就能钓到大鱼,和钓鱼不同的是,钓人可以在质量无法满足的时候用数量补足,黄金好过本杰明,但是找不到黄金的话,一千、一万张本杰明也可以凑数。”
苗仪叹了口气:“人家一个从型被当成圣女培养的小大姑娘,被你三言两语就教坏了,你罪孽深重啊。”
顾七听到它的话后,又对墨洛温说道:“沾染权谋,就要做好脏手的准备,都碰到染缸了,还不愿进去,最后只会被别人踩在脚下,再难翻身,而且很可能变得更脏,找到别人的弱点不难,找到质量够高的诱饵也不难,如何拿到诱饵就很难了,既然是高质量诱饵,就不可能在路边捡到,很可能已经被别的鱼因吞进去了,不会轻易吐出来给你,你可能要剖开鱼腹、撕开内脏才能拿到,还要面对目标的眼泪、哀求,心一软就前功菌、全盘皆输。”
“这些我都很清楚,做好思想准备才来找你的,有人的地方就是染缸,教庭本来就是个权列心,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见过、听过,我可是在染缸里长大的呢。”墨洛温笑着说道。
顾七点了点头,问道:“我一直在好奇,那个修女不是一直跟着你、监视你的吗?为什么你能独自乘飞机来找我?秘书长就不担心你的安全?”
“我不是一个人呀,罗西姐妹也在,只是被我下了安眠药,现在正睡在行李舱呢。”墨洛温指了指机尾。
顾七点了点头,又问:“从意呆利飞到米国,就算这架飞机再快,也要好几个斜,从我发贴子到离开诺克斯堡,也就两个斜左右,你怎么赶过来的?”
“我本来就在米国访问啊,原本是打算明天回去的,看到你的贴子,我就决定提前离开,反正就两个人,又有飞机,随时可以离开,机长是我的人,上飞机后我就给罗西姐妹下了药,联系了米勒,稍微改变了一下飞行路线。”墨洛温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
“只有你们两个人?”顾七皱了皱眉:“那个罗西很厉害吗?”
“很厉害。”墨洛温点了点头:“‘圣水’罗西,可以让周围的一切慢下来,变得像在水里移动一样,只要有她在,针对我的任何攻击都可以拦下来,包括子弹。”
“也就是说,周围的一切慢下来,她的速度相对来说就快得惊人,攻击不到、跑不了、防不住。”顾七皱起了眉头,时间类能力是很难对付的。
“是啊,这么强的能力,如果是个男的,恐怕是枢机主教那个级别的大人物了,可惜是个女性,不但没能拥有与能力相匹配的权力,最后还成了我的保姆。”墨洛温苦笑了一下。
“你可以给她下药,就可以给她下毒,问题是如何让她死得自然,使秘书长不起疑心。”顾七摸着下巴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是呀,如果她是被毒死的,秘书长一会怀疑我,之后不知道会生出什么变故来,她必须死得没有疑点。”墨洛温看着机尾说道。
顾七思考了几分钟,有了主意,问道:“除了我和苗仪外,飞机上还有哪些人?”
“有机长、副机长、罗西姐妹,还有我。”墨洛温立即回答。
顾七看了苗仪一眼,说道:“坠机就是最自然的死亡方式,没人知道我在这里,没人知道天上发生了什么事,既然机长是你的人,用无线电和声音就可以伪造出坠机事件,理由你们想,我来执行,黑匣子里得留下点真实信息,不过只有罗西一个人死的话有点说不过去。”
墨洛温明白了顾七的意思,点头道:“我知道了,副机长也没能幸存,不过既然需要无线电记录,至少让他说几句话再死,我去和机长商量这件事,罗西姐妹就交给你好了。”
顾七点了点头,把苗仪放在肩上,走向机尾。
“女人真可怕。”苗仪坐在顾七肩上,低声说道。
行李舱很小,就比卫生间大一点,“圣水”罗西坐在一个箱子上,仍在沉睡,固定行李用的绳索成了她的安全带。
没有犹豫,顾七畔了她的脖子,又返回机舱里坐着,喝了口墨洛温替他泡的茶。
几分钟后,墨洛温从驾驶舱方向出来,坐到了顾七身旁,小声的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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