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宁王爷的脸,成王当下输去了半场,他有些求救样的看向林珠儿,林珠儿立即回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笑着,“成王爷,晨练也要记得路呀!”
成王一听这话,立即不停的点头傻笑,“妹妹说的极是。”边说边用眼睛小心的向宁王爷的方向,偷偷的瞄着,担心这位宁王爷从中发现什么端倪。
宁王爷听了他的话,微眯着眼睛,“成王皇兄,还不是一般的路痴。”嘴里说着这话,可是一双眼睛,却斜斜的看向站在院门口,带着浅笑的林珠儿,“将军让我给珠儿送些清粥过来。”
这个借口有些烂好不?林珠儿眼眉抽搐了一下,分明是自家的丫环端着托盘,他怎么好意思,睁着眼睛说瞎话?弯腰行个福礼,“珠儿让宁王爷殿下的费心了。”
“那里。”宁王爷含笑的轻点了一下头,然后转眼这才看向还站在那里的成王爷,“成王皇兄,想来也没有吃过早饭吧!”
成王爷平日里糊涂,这个时候却突然清明了起来,当下点了点头,“经皇弟这样一提,皇兄到有些饿了。”说着带笑的看向珠儿,“珠儿妹妹,本王就现在走了。”
林珠儿也不留他,而是带着几分的浅笑,点了点头,“成王爷殿下慢走,”然后又好像想起来了一样,“成王爷才迷路到了这里,不如让丫环送王爷回自己的院子吧!”
“好。”成王爷当下点了点头,说真的,宁王爷是什么人?只怕他在这里越久,事情就会被发现的越早,所以想跑就要趁现在。
得了林珠儿的话,那送粥来的小丫环有些不安了起来,她这是给姑娘送早粥的,如果现在离开了,那么一会儿谁人来收这碗筷呢?但是姑娘却又让她去帮这位王爷引路,两边都不好得罪,开始端着托盘在原地里犹豫了起来。
宁王爷好像明白了她的犹豫,立即一把将那托盘接了过去,“这里本王来就行了。”
小丫环当下有些明白了过来,脸颊绯红,快速的点头弯腰行礼,然后带着成王如风般离开了这里。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林珠儿有些不解了起来,成王爷想离开这里可以理解,可是为自家院子的丫环也那样,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转眼看了看眼前的端着托盘的宁王爷,“宁王爷怎么能亲自端盘呢?让珠儿来吧!”
说着急走了几步就想要将那托盘从宁王爷的手中夺过来,可是那宁王爷一个旋身,“珠儿体弱,这些事情我来就好了。”将托盘不由分说的端入了屋里,在桌上放好。
转眼看了看林珠儿的房间,简单而又温馨,有些满意的挑了挑唇,与他之前所猜想的一样,“珠儿的房间好别致。”
翻个白眼,这个男人就是想借个机会入她的房中吧!脸上带笑,“让宁王爷见笑了。”
“那里。”说着他给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
见他这样,林珠儿也如常般的坐下了,端起了碗来,“宁王爷吃过了吗?”
宁王爷摆了摆头,然后也自行端起一碗,脸上带着笑,“不介意我在这里吃吧?”
“不介意。”林珠儿淡然的笑着。
等春香去林夫人那里报告了姑娘出门在外发生的所有的事情以后,走回院子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家的姑娘,带着笑,与平日有些冷淡的宁王爷坐在桌边喝着清粥,而且不只是自家的姑娘,那冷淡的宁王爷也带着浅浅的笑意。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用力的眨了眨,当下她立即转身藏在院墙底下,小心的偷窃着,心里担心她一出现,这景会不会被立即打破了?
可是不管她怎么躲,两个侧着坐的人,眼角的余光都看到了她那抹浅绿色的身影,当下林珠儿淡然的喝粥,想要看看她要干什么?而那边的宁王爷很显然不太高兴,因为这样被人看着,多少有些怪物的感觉。
当下他唬着脸,一道冰冷的目光射向春香,那小妮子立即中箭,哆哆嗦嗦的站了出来,“姑娘。”弯腰行礼,“宁王爷殿下。”
林珠儿到是笑看着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进屋了;可是宁王爷却一直冷着脸,一付春香不太懂规矩的样子,见他那样,“宁王爷,将军府不比王府,下人也多少失些规矩,还望见谅。”
虽然都是一路走来的人些,可是眼前这人,那里比的上春香与珠儿走过的三年时间?
宁王爷放下手里的碗,“子韧有些急燥了。”说着他看向林珠儿,“今日早上看到珠儿与成王站在一起,身边没有一个多余的人,心里就十分的不安。”二道剑眉紧拢在了一起,“那成王的本性……”
真是不太明白,这么个精明的男人,怎么会如此的啰嗦,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宁王爷殿下是想说,‘他本性风流好色,只要能采的花,定不会放过’是不?”
宁王爷点了点头,“珠儿已经如此明白,为何还要单独与他在一起呢?”
林珠儿抿了抿唇,好吧!拐了这么多的弯,终于说到重点上了。“成王爷只是向珠儿问了问回前厅的路。”说真的,真实的情况,她可不想说出去,而且这宁王爷以什么身份来问她这些事情?垂眸有些不太耐烦,“王爷殿下,不知道以什么身份来与珠儿说这些事情?”
一时间院子里另外的二人当下都愣住了,春香愣愣的看着林珠儿,她家的姑娘一向很是淡然,被人骂了,也会带着笑骂回来;宁王爷也愣住了,直直的看了林珠儿半晌,长袖一挥,站了起来,一双凤眼带着阵阵的怒气,瞪向对面的人,“你以为你林珠儿是什么人?本王只是想着你的后命之说在身,如果就这样被那样的浑人给占有了,那这天下还活不活人了?”
听了这话,不知道为什么林珠儿更加的气愤了起来,用力的握住桌沿,瞪着对面的人,这人终是说出来了,一切的接近与示好,不过就是在乎她身上的那个后命传说而已;深吸气,心里涌起阵阵钝痛,逼得她的眼里一片湿润。
转眼看向院子里,被他们二人吓的不知应如何办的春香,“春香,我不舒服。”声音轻转如黄莺轻啼,身如抚柳,好像一阵清风都能将她给带走。
那头宁王爷的气立即就消失了,伸手将她横抱在怀里,“明明身体不好,乱生什么气?”说着不由分说将她抱着放到了床上,小心的捻好了被子,“你不要气了,子韧抚琴给你听如何?”
对于这人的放下身段的低姿态,林珠儿满心不屑,翻身继续无力轻叹,“王爷随意!”闭眼不再理睬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