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年在睿儿平定国内动乱之际见过二伯,她也永远记住了当时那一刻,她是多么的开心和骄傲,得到家族的认可和二伯的赞赏,因为以往很少微笑和说话的二伯竟然非常正式地对她讲,她为家族赢得了荣耀。那种情怀是无以言语的,然而在那以前她对于什么是落叶归根,什么是归属感,什么是家族自豪感,都极为不屑,可从那刻起她便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大伯,”瑞雪吃了一惊,她没有想到,大伯和二伯这次能一块过来。他们俩一直以来就很难和平共处,但为了家族的颜面,他们俩就尽量保持距离,避免碰在一起。
“瑞雪,”二伯的表情给人很冷的感觉,可也不怎么奇怪,因为这正是他通常的表现。
但是她大伯的表情则又恢复到很久很久以前的状态,每每看到她时都是那种无限厌恶和鄙视她的样子。见面说话时,更是尽量离得瑞雪很远,就像躲避一个大病毒体,甚至唯恐她呼出的气体都能把他污染掉。
“瑞雪,对于你的丑事,我们都简直难以启齿!”大伯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之后就用手捂住鼻子,不知是监狱的味道太难闻,还是害怕瑞雪张口说话的气体会感染他。
瑞雪早上割破手腕失了很多血,一天之内更没有进食任何水或是食物,现在能够站着已是不容易,哪有什么力气说话申辩,更何况她说的话有人能听吗?
二伯没再说什么话,只是走到瑞雪身后那台乌黑的梳桌前,把一只小巧又精致的瓶子放到了桌面上。这时,她的大伯反而开口替二伯讲出剩下的内容,“瓶子里放的是一颗丹毒,你如果还有一丝羞耻之心的话,就把它服下。”
瑞雪蹒跚地走到梳桌前,看了一眼那个精巧的瓶子。这只瓶子半透明,周身雕刻着细纹,里面刚刚好含了一颗玛瑙石般的药丸。
“二伯,”
“你放心,你这样走了以后,我们还是承认你是我们家族的孩子,即使进不了家族的宗庙,我们也会在外面给你安排一个好处所。可以允许你保留姓氏。”
大伯接着补充,“纸和笔,我看这里桌子上都有,你最好写清楚,不要连累整个家族,其他人都是无辜的。”
“虽然你今天干出这样的事情,但我还是相信你是明白事理。你在遗嘱上写清楚,这是我替你在你大伯面前请求到的。相信这一点我不会看错,你是个善良的孩子。这个药,它或许可以减轻你的痛苦。”这是二伯的话。
瑞雪还能说什么,事实上,她早已对生没有太多的欲望了,因为这个世界上她唯一期待能够相信她理解她的人现在对她的生死都完全置之度外了。她走回到梳桌旁,提笔写了简短的几句,也就是告别之类的话,最后就是请求国王不要伤害她的家人,让她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罪过。甚至没有提到她的两个孩子,因为她很害怕自己对孩子们表现得越疼爱,激起的愤怒越多,她也希望自己的死可以换来睿儿的一丝平静和怜悯,因为照现在发展下去,她翻身的机会是越来越渺茫了。
“这封信,大伯你们留着吧,有必要就拿出来。”瑞雪把信写好交给大伯。
“我们也该走了,多亏了王后娘娘,我们也才有机会进来。”大伯心存感激地讲,“这是我们整个家族亏欠她的。”
“我妈妈呢?”瑞雪看着两位伯父转身要走,急忙问道。
“你可真是那个女人的好孩子!”大伯很轻蔑地说了一句,到如今,只要一想起他们家里曾经有过这种媳妇就更是气恼和不能容忍。
“药,我们已经放在这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二伯黑着脸放下最后两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她的大伯自然不敢再多停留片刻,紧跟着也走了出去。
瑞雪看着大伯二伯走远了,终于站不住,腿一软坐在了床沿上。
同一时间,在地面上另一个大厅里,气氛格外的沉重。
小琴倚在沙发上,脑袋里乱成了一团,她强制着自己不去做任何的思考,但各种各样的想法还是不听使唤地挤了进来,头疼,她感到自己的整个脑袋都要炸掉了。
“王后,结论出来了!”一位女官推开大门急匆匆地跑进来,其实,她的人还没有看到,她那无法抑制的快乐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大厅。这位许女士正是琴王后最贴身的女官,也是琴王后最信任的下属。
小琴,王丞相、郭将军、梁部长等六个人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许女士,结论如何?”事实上,王丞相在许女士推门的那一刻就已经猜到了结果,虽然很痛苦,但他问的时候还是努力表现得相当镇定。
许女士看到各位大人依然还守在大厅里,立刻收敛了刚刚的喜悦。
“许平,结果如何?”小琴现在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还是紧张得手脚冰凉。
“不成立,他们和陛下没有任何关系。”
“什么!”郭将军七十岁的年纪本来还是一头黑发,只是就这两天的工夫便多了几缕白丝,此刻脸上的皱纹也突然多了起来。
王丞相扶着郭将军慢慢坐下后,自己又转头对王后行礼说道,“王后殿下,我跟随他们一起去向陛下汇报结果。”
“那就劳烦王丞相了。”小琴知道王丞相是位实事求是的人,更是一位严谨慎重的大臣。
郭梁等人也没有任何异议。
许女士很开心地将手中的报告单交给了王后,她心里清楚小琴王后这两天来的苦恼。她不希望看到自己善良的王后被自己最亲近的母亲和丈夫所背叛。如今的结果,虽然对太后不利,但相信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的。因为据他们所知,国王和王后都非常地疼爱太后。
小琴捧着手里的报告,心里轻松了很多,她仔仔细细地重复看着报告上不成立的结论。没多一会,她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自己的母亲,意识到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无情地伤害着妈妈。一时间,内心的矛盾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无限的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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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牢狱内
更新时间2011-8-2 20:46:19 字数:2159
瑞雪童年的时候在家中很少见到二伯,家族里的经济和大小事务主要由大伯负责管理,二伯则是身在国家的州省管理机构工作,很少过问家中的事情,因此,瑞雪对这位二伯的印象总是很严厉。只是当年在睿儿平定国内动乱之际见过二伯,她也永远记住了当时那一刻,她是多么的开心和骄傲,得到家族的认可和二伯的赞赏,因为以往很少微笑和说话的二伯竟然非常正式地对她讲,她为家族赢得了荣耀。那种情怀是无以言语的,然而在那以前她对于什么是落叶归根,什么是归属感,什么是家族自豪感,都极为不屑,可从那刻起她便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大伯,”瑞雪吃了一惊,她没有想到,大伯和二伯这次能一块过来。他们俩一直以来就很难和平共处,但为了家族的颜面,他们俩就尽量保持距离,避免碰在一起。
“瑞雪,”二伯的表情给人很冷的感觉,可也不怎么奇怪,因为这正是他通常的表现。
但是她大伯的表情则又恢复到很久很久以前的状态,每每看到她时都是那种无限厌恶和鄙视她的样子。见面说话时,更是尽量离得瑞雪很远,就像躲避一个大病毒体,甚至唯恐她呼出的气体都能把他污染掉。
“瑞雪,对于你的丑事,我们都简直难以启齿!”大伯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之后就用手捂住鼻子,不知是监狱的味道太难闻,还是害怕瑞雪张口说话的气体会感染他。
瑞雪早上割破手腕失了很多血,一天之内更没有进食任何水或是食物,现在能够站着已是不容易,哪有什么力气说话申辩,更何况她说的话有人能听吗?
二伯没再说什么话,只是走到瑞雪身后那台乌黑的梳桌前,把一只小巧又精致的瓶子放到了桌面上。这时,她的大伯反而开口替二伯讲出剩下的内容,“瓶子里放的是一颗丹毒,你如果还有一丝羞耻之心的话,就把它服下。”
瑞雪蹒跚地走到梳桌前,看了一眼那个精巧的瓶子。这只瓶子半透明,周身雕刻着细纹,里面刚刚好含了一颗玛瑙石般的药丸。
“二伯,”
“你放心,你这样走了以后,我们还是承认你是我们家族的孩子,即使进不了家族的宗庙,我们也会在外面给你安排一个好处所。可以允许你保留姓氏。”
大伯接着补充,“纸和笔,我看这里桌子上都有,你最好写清楚,不要连累整个家族,其他人都是无辜的。”
“虽然你今天干出这样的事情,但我还是相信你是明白事理。你在遗嘱上写清楚,这是我替你在你大伯面前请求到的。相信这一点我不会看错,你是个善良的孩子。这个药,它或许可以减轻你的痛苦。”这是二伯的话。
瑞雪还能说什么,事实上,她早已对生没有太多的欲望了,因为这个世界上她唯一期待能够相信她理解她的人现在对她的生死都完全置之度外了。她走回到梳桌旁,提笔写了简短的几句,也就是告别之类的话,最后就是请求国王不要伤害她的家人,让她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罪过。甚至没有提到她的两个孩子,因为她很害怕自己对孩子们表现得越疼爱,激起的愤怒越多,她也希望自己的死可以换来睿儿的一丝平静和怜悯,因为照现在发展下去,她翻身的机会是越来越渺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