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伤了在医院,我看你还是去看看吧。”司徒未来吃完最后一片肉,用纸巾擦嘴巴,边含糊地说,“他一个在医院怪可怜的。”
“不去,有什么可怜的,又不是家人不在身边。家人那么宝贝他,怎么可能让他一个在医院里不管不顾。”建宁虽然嘴硬这么说,其实心里其还是担心地不得了。毕竟第一次腿受伤,就是因为她……而这次,还是因为她。
就算以后不能在一起了,也不能相见如仇敌不是吗。做人要大方一些,像高洁,虽然与陈徽分手了,但是他们偶尔还是有联系,就算见面,也能一笑而过。自己不能那样小心眼小家子气啊。
司徒未来笑笑,其实建宁想什么,她已经猜到了。“不过这个给你寄相片的人真是居心叵测,仔细想想也许不会是秦若蝶,毕竟对她来讲,给你寄这样的相片确实没什么好处。也许是别的喜欢欧墨非的人这么做的吧。”
建宁已经不想去追究这件事是谁所为了,此时倒是很想去医院看看欧墨非。如果他真的像司徒未来说的那样,一个人在医院那就太可怜了。
又不好意思让司徒未来知道,所以二人出了烤肉馆,便各自走了,建宁离开之后才想起来,好像忘了问未来墨非住在哪个医院哪个病房了。
让她打电话给他,又拉不下脸来。
左思右想也不知是去好还是不去好的时候,手机来了短信,竟是司徒未来发的。上面有欧墨非的医院地址和房间,建宁看着未来走掉的方向看过去。未来帅气地朝她挥挥手才走。真好地未来!那么善解人意。
建宁到医院时,还是有些忐忑。怎么说也不能让她先低头啊!错在于欧墨非……算了,只是隔着门偷偷看他一下就好。只要他有人在照顾。她就可以走了。
这样想着找到他住的七楼708病房,门虚掩着。她慑手慑脚地往里面看,欧墨非的脸没见着,倒是一个太太坐在床头,看样子是欧夫人,建宁有些欣尉又有些失望。像她所说地那样。欧墨非身边不会缺人照顾的。
这样很好。
她想着转身就走,突然从后面传来一阵砰地声音,接着欧墨非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是小宁。妈,你快点帮我留住她。”
建宁吓了一跳!他怎么知道她来了?难道是未来姐姐发消息给他了?
欧夫人说道:“哎呀,你这个样子做什么,快点躺床上去,是不是想再把腿摔断掉?哪来的小宁,我坐在这里,根本也没有人来过。”
“我感觉到的。她一定就在外面。你帮我去看一下。”
建宁很好奇究竟他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他刚刚看到她了?这个可能性不大啊。感觉到欧夫人开了门,她立刻往前面逃去,可是这条走廊太长了。她一时也逃不掉,肯定会被欧夫人看到地。建宁想她肯定不会叫自己。会和欧墨非说:她哪里有来过。不过是你自己胡思乱想罢了。
正在往前走的时候,却传来后面欧墨非的叫声:“建宁。别走!”建宁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见欧墨非正打着石膏呢,还一瘸一拐地向自己跑来,建宁吃惊地眼睛都快要蹦出来了!晕,他是不是不要命了,怎么能打着石膏还跑出来!自己也不好再跑掉,只好迎过来,与他正面相遇,看他这么狼狈的样子,突然止不住地心酸,上前去扶住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欧墨非紧紧抓着她,似乎他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似的。欧墨非看着她的眼睛,悲喜交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眼前了。”
建宁见欧夫人就跟在后面,自然不好意思与他拌嘴,仍然什么也没说,只是扶着欧墨非回病房去。欧夫人脸色很不好,建宁小声的唤了声儿,不管以后和欧墨非怎么样,长辈还是需要被尊重的。
欧墨非说:“妈妈,有小宁在这里,您先回去吧。”
“她会在这里照顾你吗?”欧夫人不悦,从头到尾也不看建宁一眼。
建宁只好说道:“我会在这里照顾他的,您放
欧夫人也是明白事理地人,小情侣吵架是常有的事,如果长辈夹在中间,他们就难办多了。于是只好拎了包走人。宽大的病房顿时只剩他们两人。静谥地空间让他们显得有些尴尬,欧墨非一直不肯松开她的手,建宁扶他上床,“先松松手,我又不会跑掉。”
“谁说不会跑,”欧墨非地眼神看起来可怜极了,“那天我只是迟了一点追下去,你就已经跑得不知去向了。”
想起他是因为自己又把腿给弄坏了,不禁愧疚,看了看石膏,“情况怎么样?”
“因为是旧伤复发,所以比之前要恶劣一些,医生说如果多来一两次,这条腿就要报废,以后要变成瘸子了。”欧墨非说着还笑了笑。
建宁却心酸无比,手覆在他地左腿上,“痛不痛。”
欧墨非拉过她手来放在自己脸上,“有你在就不痛。”
这么肉麻。建宁想挣回来,可是挣不回,只好算了。两个人四目相对,却没有言语。欧墨非简直害怕死了这样的气氛。“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没有跟你说实话。”欧墨非认真地看着她,眼眶微微地红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还是太急促地关系,“没有想到你会去pub,说谎话是因为怕你知道我和秦若蝶在一起会误会。可是我却把它弄得一团糟,几乎让我们陷入绝境。”
建宁不说话,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的情形,还是很伤心难过,眼泪不住地掉落。欧墨非看她这个样子,心如火焚,“如果你在pub,你应该有看到全过程吧。”
“什么全过程。”建宁的语气凶巴巴的,她的气还没消呢!
“这样说来,你只是看到某些片段,所以断章取义了?”欧墨非飞快地说道,似乎怕慢了一步解释,建宁又会跑掉似的,“那天是几个研究生同学临时约好去pub聚会,我去洗手出来看到秦若蝶喝多了,和她也不熟就准备不去理会的,谁知道她会冲过来,力道之猛,直接把我摔在地上,这后脑勺还痛着呢。她冲过来做了什么,你也看见了。建宁别过脸去,愤愤不平:“我明明看见你搂着她。”
“那肯定是因为我起来的时候要把她推开,她又继续摔下去才会被我搂着的。”欧墨非急急地道,“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天说谎,是因为心想你要是知道了我和她在一起,还不知道要怎么样胡思乱想,万一秦若蝶喝醉酒强吻我的事被你知道了,那会是怎么样的结果,我都可以预见,所以才会……”他可怜兮兮地拉着她的手,“原谅我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不管是好事坏事,都不会向你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