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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第106章 第106章

作者:张佳音 字数:5266 书籍:女将

  因为四公主生产, 两府人早早便醒过来,护卫审问出那管事婆子的男人,并且去抓捕的时候, 也才卯时末。

  官署刚开始办公,铺子刚开张, 街上只有些步履匆匆上工的行人, 护卫们根本没惊动多少人便压回了管事婆子的男人——汤来。

  护卫带人回裴府审问, 裴君没闲功夫陪着, 去了金吾卫办公。

  先到金吾卫的郝得志已经将四公主生产的消息广而告之,裴君一到,众人纷纷向她道喜,还问起洗三宴。

  “四公主早产,孩子有些体弱, 洗三宴便不大办了, 免得着了风, 待到满月, 天暖了,孩子身体养好, 再大办一场。”

  众人理解,又听她说不必送洗三礼,便要合到满月一并送了。

  一个时辰后, 府里护卫来金吾卫禀报审讯结果。

  汤来初还不承认, 吃了些苦头,受了疼,便开口说了实话。

  他是贪钱,收了人一百两银子做下这些事,口脂也是那个收买他的人给的。再问那人是谁, 汤来也不知道,问长相,也说不出个清楚的口鼻眼。

  他一会儿说是浓眉大眼,一会儿又说眼睛好像也不甚大,总之没什么显著的特征,就是看过便忘的长相。

  “将军,那人恐怕不简单。”

  裴君自然能想到。

  暗探、斥候都是这样的长相,长得太好或者太丑都不行,越是平凡普通,越是扔在人群中不显眼,越是过目既忘,越合适。

  “将军,接下来如何做?”

  裴君手指轻轻敲击刀柄,“去叫曹申来,你先回府吧。”

  护卫出去后,没多久曹申便进来,“将军。”

  “你盯着那些突厥暗探如何了?”

  曹申答道:“还在盯着,那些人十分谨慎,先前险些被发现。”

  裴君眼中锋芒闪现,“你和郝得志今夜悄悄召集金吾卫,全都拿下,宁可抓错也不能放过一个。”

  她先前不想打草惊蛇,但此时她的想法转变,她要抓走小鬼,让大鬼不得不冒头。

  引蛇出洞。

  曹申应下,又问道:“将军,金吾卫没有大牢,这么多人,抓回来带去何处?”

  “今夜过后便有了。”

  别国暗探不是能够拿到明面上说的事,现在没有,裴君进宫去要便是。

  四公主产子,她进宫报喜,现成的由头。

  而明帝接到裴君请求入宫的帖子,第一反应也是四公主产子一事。

  给四公主接生的稳婆,便是裴君亲自向明帝求的,稳婆发现四公主产子的异常,不敢对别人声张,但绝对不敢瞒明帝。

  明帝即便洞识人心,仍旧颇为好奇裴君“喜得贵子”的态度。

  但是裴君入得太极殿后,根本没提四公主产子,直奔主题说起在京的突厥探子。

  “臣担心他们生事端,想要将其一网打尽,再要安插探子,养成气候,总得费些时日、精力。”

  她这般一心为公,明帝都忍不住生出些许惭愧来。

  这一心软,便更加大方,裴君想要设一个金吾卫暗牢,明帝直接给了她一处宅院,让她随意修建,连工匠都提供了。

  那宅院就在金吾卫衙门后,只一墙之隔,籍册上登记,分明属于一个在外行商的商户,竟然是明帝的……

  裴君心念转动,没有表现出来,直接谢恩,收下钥匙。

  而后,明帝主动提起四公主产子,“珈儿是朕疼爱的女儿,裴卿又是朕信重的臣子,此子贵重,朕决定赐之皇姓,秦,食邑两千户。”

  裴君一默,便躬身叩谢皇恩。

  有些事情,两人皆心知肚明,没有明说罢了。

  那孩子是姓裴也好,姓秦也罢,裴君都无所谓,不上族谱只是因为顾念她的父祖。

  明帝开口赐秦姓,虽未明说赐爵位,但享两千户郡公食邑,不管内里为何,对这个孩子来说,都是一丝善意,总好过日后东窗事发,他进退失据。

  待到裴君离开皇宫之后,明帝赐裴君和四公主之子皇姓的消息也跟着散出去,外人只当是陛下对裴君和四公主的宠信恩赐,嫉恨有之,羡慕有之,嘲笑亦有之……

  裴君不急着知会府里的人,径自去了金吾卫衙门后那座宅院。

  院子里有两个看门的老仆和两个打扫做饭的仆人,见到她丝毫不意外,安静地行礼。主事的叫老步,领着她在宅院中查看。

  老布问:“裴将军想要如何改建,直接跟小的说便是,工匠随时能够动工。”

  裴君看完这普普通通的宅院,问道:“若是我想要地牢呢?要审问犯人,到底有些吵闹。”

  至于上面,金吾卫的籍册库实在有些小了,正好将金吾卫衙门扩大一些,也宽敞些。

  老步答应了,末了还问裴君,是否留他们继续在此。

  裴君知道他们是明帝的人,金吾卫也没什么需要避着明帝的,便没有赶人走,“无妨,日后恐怕还多有劳烦。”

  她暂时没有旁的吩咐,于是老步等人便安安分分地继续做他们原先的事。

  傍晚,裴君将抓人的事情交给曹申和郝得志,便回了府。

  老郭氏和裴婵都不在府内,裴君换下金吾卫军服,也来到四公主府。

  四公主已经醒了,正躺在床榻上跟老太太和裴婵说话。

  裴君进来时,小娃娃饿得哇哇大哭。

  奶娘其实早就已经悄悄找好,只是明面上说是匆忙找的。

  四公主此时醒着,不必担心吵到她,便没有将孩子抱去偏房,但也不能当着裴君的面儿奶孩子,奶娘就抱着孩子去屏风后。

  老郭氏对裴君笑呵呵地说:“这孩子可看不出是早产的,能吃,有福气,很快便能壮实起来。”

  本就是足月出生,自然看不出是早产的。四公主垂眸,掩住心虚。

  裴君较之四公主,就从容极了,“如此岂不是好事,养得住。”

  “一定养得住。”老郭氏笑容一直就没落下去过,“方才我还与公主说,要起个好名字,马虎不得。”

  裴君看她老人家满脸的笑,忽然道:“陛下赐三郎皇姓,食邑两千户。”

  四公主瞳孔一缩,倏地抬头看向她。

  老郭氏笑容僵住,“什、什么意思?不姓裴吗?”

  裴婵亦是惊异,不过她反应快,马上小声提醒祖母:“祖母,这是陛下恩宠,大好事呢。”

  老郭氏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神情越发怪异。

  裴君知道她一时接受不了,便看向四公主,道:“我与祖母、婵儿先回去,府里整顿之事,我派了护卫来守卫,交给阑梦处理便是,公主好生坐月子,不必跟着操心。”

  四公主看了一眼老太太,沉默地点头。

  老郭氏实在控制不住情绪,突然起身,硬邦邦留下一句“我先回去”,便走了。

  裴婵不放心祖母,冲四公主福身一礼,匆匆跟上去。

  屋内安静下来,片刻后,奶娘抱着吃饱喝足的小娃娃出来,裴君教她把孩子抱过来,先出去。

  奶娘离开后,裴君对四公主道:“我已放出消息,洗三宴不大办,满月宴再请宾客来。”

  四公主明白她的好意,并无不满,还歉道:“是我给将军添麻烦了。”

  裴君含笑点了点小娃娃的下巴,满含深意道:“我主动为之,便算不得麻烦,真正无辜的只有这懵懂的奶娃娃。”

  小娃娃还看不清东西,胡乱地挥动两只手,推开裴君扰人的手。

  裴君轻笑,故意握着他的小手晃动,“三郎再长大些,我带你去公主的庄子上玩儿可好?许是能遇到亲切的人。”

  但她说完,又淡下笑,改口道:“还是莫要太快长大,无忧无虑的日子也只这么几年……”

  四公主偶尔会不甚明白她话中的深意,不过不懂也不会深究,她们本就不是能够随便说话的关系。

  裴君逗了一会儿小娃娃,便将他放回到四公主身边,回府去应对老太太。

  老郭氏在自个家的地盘,情绪更是不加掩饰,笑意全无,隐隐还有几分生气。

  裴婵在旁边儿好言好语地劝她“宽心”,但裴君一出现,老太太的情绪便彻底爆发出来。

  “那些招赘的绝户才让孩子跟娘姓,咱们裴家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你又是有本事的,孩子怎能不姓裴?”

  “你以后如何做人呐?”老郭氏说着,直接哭了起来,“陛下也不能这样没有道理啊。”

  裴君默然,若依世人和老太太的观念,他们这一支,已经是绝户了。

  裴婵担心,扯兄长的袖子,“阿兄,劝劝祖母……”

  裴君轻叹,“祖母,莫哭了。”

  老郭氏兀自哭得厉害。

  裴君故作委屈地问:“祖母,孙儿在您心里已经不如曾孙重要了吗?”

  老郭氏气得打她,“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裴君拿了帕子,为她擦脸,淡淡道:“您为我担惊受怕了七年,我如今好好活着,还位高权重,不缺荣华富贵,您只管安享晚年,三郎姓什么不过是小事罢了。”

  “只你当是小事。”老郭氏狠不下心再拍她,夺过帕子,仍然气不过,“你既然位高权重,我就不信陛下能不顾念你的想法,非要让孩子姓秦,我看就是你故意气我!”

  “我若是想要气您,您哪来的曾孙。”

  “你还能晾着公主不成。”g

  裴君勾起嘴角,“那谁知道呢。”

  老郭氏一听,伸出食指轻轻戳她的额头,“你爹当年对你娘多好,你瞧瞧你这冷淡的样子,得亏婵儿未婚夫不是你这样的。”

  裴婵脸热,低下头。

  裴君瞥她一眼,漫不经意道:“爹对娘好,您不醋吗?反正您若是让婵儿以外的人越过我去,我是要拈酸的,那奶娃娃也不成。”

  老郭氏心口一堵,旁人戳她心窝子,她定是不愿意的,可这是亲孙儿,她只能闷闷地说:“那是你亲儿子……”

  “既是亲的,姓什么有何妨碍?”裴君越发吊儿郎当,“孙儿的家底只够奉养您,可给不了三郎食邑两千户的供养。”

  老郭氏又是一噎,“哪有你这样当人爹的?”

  裴君不在意地笑。

  老郭氏此时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摆摆手赶人,“快去忙你的,莫要在这儿气我。”

  裴君见她气消了不少,便道:“那孙儿晚膳时过来。”

  老郭氏不搭理她。

  裴婵跟祖母说了一声,追着兄长出去。

  “阿兄……”

  裴君驻足,“怎么了,婵儿?”

  “阿兄,你少给我备些嫁妆吧。”老太太一直说她嫁妆丰厚,裴婵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但管家时能察觉到一些,“多给三郎留些家业,他长大也得说亲呢,总不能全靠嫂子……”

  裴君失笑,不轻不重地敲了她额头一下,“我今日再教你一事,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授子家业不如教子立身行己,家业不在多,在恰到好处。”

  她说完便走,独留裴婵站在原地陷入思索。

  而裴婵思考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晚膳时对兄长嗔道:“阿兄就会诓我,照阿兄之意,若我有本事,能够立住,少些嫁妆又何妨?”

  裴君摇头,“若男子和女子境地相当,我便一分为二,可如今总归是女子势弱,我是你兄长,自然希望你有捷径可走。”

  “阿兄……”至亲的家人才会事事为对方考量,裴婵满心感动。

  老郭氏不知道他们兄妹俩打什么哑谜,可她这样重视男嗣的人,知道孙儿想要给孙女那样多的嫁妆,也没有任何异议。

  ……

  宵禁后,整个京城都沉寂下来,唯有金吾卫,拿着腰牌,穿梭在京城各处,悄无声息地抓走百来人。

  这些人有的是贩夫走卒,有的是商人,还有些是官署小吏。

  人堵上嘴压到金吾卫后的宅子里,反抗甚至身手不俗地特殊关照,没有反抗的审讯便宽和些。

  当夜,有十来人一句话不说,便自尽而亡。

  裴君第二日过来时,听到曹申的禀报,冷漠道:“死便死了。”

  曹申道:“人死,线索就断了。”

  “自尽就证明他们有问题,继续派人在他们住处附近盯着,百姓也利用起来,若有有用的情报,便给些赏金。”裴君边翻看口供边道,“咱们废了大半年时间,不是为了小打小闹。”

  而百来人,有不怕死的,有嘴硬的,就有贪生怕死、胆小惜命的,稍微吃些疼便招认出他们寻常接触的人。

  很多人本身就是大邺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可只是一个“贪”字,一点钱色便能让他们出卖良心,出卖大邺。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心软。

  裴君冷笑,“全都抓回来拷问,叫郝得志带人去,拿着我的腰牌。”

  曹申迟疑稍许,问道:“有几家官家府邸的下人,还有鸿胪寺卿家的人,那是四皇子妃的娘家……”

  “讲明缘由,若还有人阻挠金吾卫捉拿通敌之人,恐有包庇之嫌,不必客气,我亲自上奏给陛下。”

  曹申领命,“末将这就去吩咐。”

  裴君又命人查看那些尸体,只有一个人身上有图腾。

  曹申回来后,裴君让他派人这人的住处重点盯守。

  待到这些吩咐完,裴君召来她的护卫,“回府将汤来带过来。”

  昨日夜里,金吾卫出动并未惊动京中百姓,朝中大臣也不知道,但此时金吾卫再次抓捕,还进了官宅,很快便传得沸沸扬扬。

  京中百姓皆在讨论,而那几家官员家中有的惶然有的不满,只是碍于裴君的权势以及通敌之罪,不敢吵闹。

  鸿胪寺卿杨家是此次金吾卫抓人,门楣最高的一家。

  其他官家都是校尉带人去的,只有杨家,乃是郝得志亲自带着裴君的腰牌登门,逮捕那个下人。

  杨寺卿在鸿胪寺坐值,杨家长子在外任职,次子亦不在府中,府内只有女眷和孩童,杨夫人不敢强力阻拦,又不愿金吾卫随便在府里拿人,便亲自出面,请郝得志等人等一等,她派人去知会家主。

  郝得志粗枝大叶,却不跋扈猖狂给将军惹麻烦,客客气气地说:“夫人通知杨寺卿合情合理,但那下人,还望夫人先教人捆了,最好堵上嘴,以免在府中自尽,牵连府上。”

  杨夫人生怕府里沾上通敌这样的大罪,当即便让人去将金吾卫要抓的那个下人捆起来,堵上嘴不说,还让人看管着。

  鸿胪寺里,杨寺卿得知金吾卫去了府里,坐不住,一面派人去通知四皇子,一面命随从备马车回府。

  这期间,别处的金吾卫已经抓捕结束,未免人心惶惶,裴君又命金吾卫在各坊的告示板上贴了告示,安抚百姓的同时,鼓励百姓举报不法之事。

  “金吾卫和京兆府衙会匿名处理,查明之后若是属实,会按照举报案情大小私下奖励,不必担心受到报复。”

  这可比悬赏容易多了,京中百姓先前有多忐忑,此时围在告示板前的议论就有多热烈。

  若是真举报成了,是一笔意外之财呢。

  一时间不少人都跃跃欲试。

  另一边,鸿胪寺卿回到府里,与郝得志见礼之后,听明白缘由,立即让人将那个下人带上来。

  鸿胪寺卿官级比郝得志高,又是九卿之一,郝得志便是等了许久,也没有表现出不耐,公事公办地道:“待金吾卫审讯结束,无论此人是否勾结外族,金吾卫都会给杨寺卿一个交代。”

  “金吾卫依律法办事,本官自然信得过。”

  杨寺卿亲自送郝得志出去,返回内宅后,不等杨夫人问,便催道,“金吾卫上门直接找人,必定是查出什么,马上关门查,查清楚那个下人在府中的行事,与他走得近的,全都审问清楚!”

  “这可是通敌之罪,若裴将军是个不管不顾、不通人情的,阖府都得遭殃,咱们主动查清楚,有问题的主动送去金吾卫,别等金吾卫再来。”

  杨夫人好歹也是个三品官夫人,纵有些许慌乱,也稳得住,立刻派人去查。

  稍晚些,四皇子陪同四皇子妃回娘家,杨寺卿领着四皇子去书房谈,四皇子妃则是跟杨夫人说话。

  两人问的都是一样的事儿,杨家夫妻二人的答复各有侧重。

  杨寺卿担忧还有些后续,“以裴将军油盐不进的性子,便是后头还有大动作,旁人也难以左右,不知会否牵连我和殿下。”

  四皇子秦瑜眉头紧锁,“听说金吾卫各处抓人,旁的官宅也没牵扯到主家,兴许没那么严重。”

  杨寺卿愁眉不展地点点头,“但愿吧。”

  别的府里,也都在讨论金吾卫大张旗鼓抓人的事儿,有的没当回事儿,有的暗自担忧怕受到牵连,也有如临大敌的……

  金吾卫里,裴君正拿着一张纸条看,没有如某些人担心的那般正在酝酿大动作。

  这张纸条,是暗中盯着突厥窝点的人送过来的,他们截了一只信鸽,不敢耽搁,迅速送过来。

  纸条上,只有两个字——“隐”、“杀”。

  裴君单手拿着纸条,看着上头的字若有所思。

  隐或许是隐藏,那么杀,是杀谁?

  曹申禀报:“已经派人追踪信鸽,目前已出了城。”

  “嗯。”裴君在思考中,有些不专心地问了一句,“哪个方向?”

  “西北。”

  西北……

  裴君率先想到新□□,“史越山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曹申回忆道:“上一次从新□□送来的信,说他好像在四处活动,想要进京。”

  “撒钱了?”

  曹申点头,“咱们的人亲眼看见有从新□□进京的人去了两家府邸。”

  他已回忆起来,回答的越发顺畅,“有姬家,还有吏部侍郎董成文府上。”

  毫不犹豫自尽的人中,只有一个纹有图腾,许是暗探中有些身份的,而且一定是突厥人。

  京中不知道是否有隐藏更深的突厥人,她不可能扒了所有人的衣服搜查,就得想旁的办法。

  这倒是与她先前打算不谋而合。

  裴君大拇指将纸条按进掌心,团成一团,随手扔在桌案上。

  “既然他想进京,我就助他一臂之力,去哪儿得我说了算。”

  京兆府辖区内的县令,乃是正六品,京官贵重,平级入京也是升迁。

  裴君既然打算帮忙,便决定送他个大的,“官员调动,还是吏部尚书更便捷,工部郎中和水司郎中尚在空缺,正合适。”

  曹申问道:“您要找谢尚书?”

  “我何必亲自出面?再露了痕迹。”裴君召护卫进来,“备车,本将去偶遇谢少卿,顺道向他要一份洗三礼。”

  正所谓“挟天子以令诸侯,诸侯必从”,这点小事儿还用不到“天子”,有四公主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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