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社会上流行的“战友”、“难友”、“学友”的三友之说,想来正是这样一种朋友观的表现。战友是什么?战友是平时睡在一起,吃在一起,滚在一起,爬在一起,战斗时能用身体给战友挡子弹的人,那叫“生死之交”;难友就是一起落过难,一起坐过牢,也算是“苦难之交”,自然也是靠得住的;学友要复杂一些,到了罗轹的时代,同学关系与过去相比,要淡薄得多了,但是也不排除能获得真正的友谊。像罗轹与两位死党的关系,平时也好,关键时刻也好,总是互相维护着,关照着,支持着。
而现在自己所面临的敌人,过去与自己毫不相干,最多存在着数百年以来民积累的“国仇”,但如果罗轹是一个普通人,这种“国仇”不报也罢,而别人也不会强迫某某人一定要记住这些国仇;后来,罗轹搞起了天眼集团,影响到了一些人的利益,这些人便成了对手,但远未达到生死大仇的地步。不过,随着这些人多次武力介入直到采取“恐怖手段”进行绑架和暗杀,这“国仇家恨”就只有一起算了。
随着近一个星期的开动脑筋,罗轹终于明白了世界上的这些事情。这也算是因祸得福的一种收获吧。
2009年6月下旬的一天,罗轹带着忠诚于自己的“天眼八盾”开始向东出发。这次,他既没有乘坐飞机。也没有直接跨海飞行,而是在青岛租了一艘快艇,准备到长崎附近时再弃船上岸,然后再到东京。这一次,罗轹算是非法入境了。当然,对于复仇者来说,是否合法从来不在他的考虑之列。虽然说是一艘快艇。但这艘船也是标准载重量达300吨地。除了罗轹和“天眼八盾”等九人外,同船的还有几位会开机动船的“近卫”。他们的任务是罗轹等人离开船后将快艇开回来。
六月的海风吹拂在脸上,微微的热浪中有一丝咸咸的腥味。有生以来,罗轹这是第二次坐船出海,但对于大海来说,他已经是非常熟悉地了,他的这种熟悉甚至超越了那些在海上漂流了一生地老海员或“海碰子”。这次,罗轹的感觉又有所不同。上一次罗轹乘坐的是万吨远洋货轮。轮船大而高,所见的海是壮阔的,所见的天也是壮阔的。这次乘坐地快艇,与上次的万吨级货轮相比,快艇几乎是贴着海面在飞翔,因此他感觉到那些浪花是扑面而来,时不时还有一些湿润的水滴溅在他的脸上,而快艇两边的海浪迅速地向后退去。自己始终有一种在海面上“冲锋”的感觉。对,就是“冲锋”的感觉,罗轹觉得这种感觉真好。这次到那个岛国去,就是一次人生的“冲锋”嘛。
“首长,这坐快艇地感觉真是奇特!”扎西站在罗轹的身边说道。
“什么感觉呢?”罗轹双眼盯着大海深处,沉静地问道。
“我也说不好。不过这速度还真不是盖的。”扎西想了想说道。
速度?是的,这种速度有时也会让人心潮澎湃的。当你所希望的速度和现实中地速度达到一致时,自然就会生发出很多感慨来。
“龚奇,快!让他们把速度降下来,保持15节的巡航速度!”大家都在望着飞快的速度出神,罗轹这一要求让大家感觉到有些突然。
“我们慢一点走,海水下面有情况!”罗轹补充道。众人一听说有情况,纷纷围到罗轹的身边,作保护状。
“别紧张,是日本的一支潜艇编队。”此时。在罗轹的神念中。三艘日本常规潜艇正在黄海深处慢慢游弋。潜艇内,除了值班的日本水兵外。其他人都悠闲地在舱内躺着,对海面上快速而来的快艇根本没有感觉。
“首长,把它灭了!这是公然对我领海的入侵!”阚严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
本来罗轹想放过这三艘潜艇,但一听阚严如此一说,但下定了决心:“好的,大家说说,怎样灭才算痛快?”
“让日本人喂鱼去吧!”
“让潜艇沉没,让水兵们在海上漂吧!”
“直接上它熄火就行!”
“让它们用导弹和鱼雷互相攻击!”
“好,很好。我先让他们乱起来再说。”罗轹知道一时半刻大家也没有特别好地办法,而自己凭意念操控能量地“异能”,再配上独有的“视力”,完全可以说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海下面这三艘日本“亲潮”级潜艇可以说是倒了大霉,谁知会遇到罗轹这个二不挂五类地“煞星”,他只知道海水下面是潜艇,但并不知道这是日本最先进的潜艇。由于受到宪法影响,日本并不能装备核潜艇,所以其常规潜艇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世界上最先进的潜艇之一,当然,如果罗轹有了这些知识的话,他可能就会采取“俘虏”的手段,而不会直接把它灭了。
“该怎么办呢?”罗轹在这些喝过“血酒”的兄弟们面前,实在是想露两手,可一时半刻还不知从何处下手。
第一步该干什么?罗轹想了想,决定先从对外通讯处入手,让潜艇先失去与日本本土的联系,接下来还不是自己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他的神念开始寻找潜艇上的无线通讯设备,可惜的是罗轹对这个鸟国的语言是一窍不通,只能瞎猫逮死耗子----靠碰了。
“我们已到潜艇上方,开始以直径5公里绕圈子!”罗轹心中已经有了点眉目,但快艇似乎又要离开潜艇了,要是几个兄弟看不见海面上的日本水兵还以为自己无所作为呢,所以必须让快艇在此片海域绕圈子。
此时,海面下的潜艇已经发现了“异常”,其实远在20海里外,潜艇就发现了罗轹他们,只是这种普通的水面快艇,一看就是游艇类的东西,并没有引起潜艇的注意。可现在不一样了,快艇到了潜艇的上方速度越来越慢,而且开始绕起了圈子,日本人觉得这其中肯定有原因。
“注意戒备!水面有一只快艇似乎发现了我们!”三艘潜艇的指挥官几乎都发出了同样的命令。
好在日本人只是“戒备”,不过这“戒备”也毫无用处了。“切----”罗轹运起三柄能量锤,重重地向位于潜艇中前部位的那一排操作台砸去。能量锤刚砸下去,罗轹就见冒起了一阵青烟,估计可能把什么东西烧坏了。再来一下,“切----”又是狠狠地一锤子,罗轹所使用的虽然是地球上最先进的能量锤,但罗轹的杀法却极尽原始社会的野蛮。这一锤是砸向艇上那惟一的显示屏的,罗轹相信无论如何,这应该是潜艇的“眼睛”,耳朵聋了,眼睛瞎了,该浮上水来了吧!
果然,潜艇上有了大动静。在第一锤下去后,所有人都开始挺起身子,估计是听到了什么响声,但很快的人们奔跑起来,那些悠闲的水兵们估计是向自己的岗位跑去。不过,这一切都晚了。“切----”罗轹此时凝聚的是无坚不摧的“能量剑”,在所有的冷兵器中,罗轹虽然一样也不会用,但骨子里面却喜欢剑,而且在自己运用起“能量剑”时,感觉特别舒畅,就像倚天屠龙的大侠一样。这剑是“切”向潜艇的推进器的,当然在这一剑之后,三艘潜艇虽然发动机还在转,但却突然推动了前进的动力,这下子深海下的水兵似乎已经慌作了一协团。谁说日本兵的纪律性特别好?只要面对生命危险和不可预知的可能时,再坚强的人都会慌乱的,何况他们仅仅是普通的水兵。
耳朵聋了,眼睛瞎了,进也进不了,再加上出了故障不能下沉,则只能上浮了。所以,罗轹没有对动力系统动手。而潜艇也基本上按照罗轹所想的,开始向上浮来了。
“切----”在潜艇距海面还有20米左右时,罗轹终于动了杀着,将动力系统连根拨掉。这时,由于缺少动力艇内的海水不能外排,潜艇在晃悠悠地又向上浮了几米后,终于停了下来,然后又缓缓地向水下沉去。而少数士兵,也终于打开了逃生门,开始不顾海水巨大的压力,向艇外潜了出来。
不过,这时罗轹已经失去了让这些生死兄弟看日本水兵如何在水中挣扎的兴趣。是的,这确实不该有兴趣,这纯粹就是恶趣。它最多只能证明“弱肉强食”的真理。除此之外,并没有那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首长,似乎你有些不高兴?”扎西以第六感见长,他从罗轹脸色细微的变化感觉到了罗轹心境的变迁。
“没什么?”罗轹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对扎西等人问道:“大家说说,为什么人要报仇?”
“天眼八盾”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没有一个人回答这个问题。一个人活着,不可能没有仇恨,为什么要报仇?有仇不报非君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难道君子就是最记仇的?这些传统文化的东西有时真会让罗轹无所适从。
但是,罗轹却很快找到了自己需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