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年来,罗轹也在研究自己的异能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却是越研究越糊涂。能预见未来的事物虽然神秘,但历史上也算有迹可寻,自己的能力只是稍稍变态一些,比别人准确率更高一些而已;能透过空气看见远方的事物,或者在思维的操控之下可以看见别人的善恶,他自己也能够理解,相当于信息技术中的“复制”和“再现”。唯独对自己快速、强大、远程的攻击力,罗轹一点儿也不理解。这种攻击力似乎无边无限看不见止境和极限。罗轹甚至在想,如果再遇到x战警那个神秘的高手,他完全可以通过快速抽取能量让对方无法施展招数而获胜。
“太古龙焰,刀山火海!”就是罗轹自创的大招:瞬间聚集巨大的能量,然后以传说中的龙息喷涌而出,同时在漫天的火焰中布以成千上万的能量飞刀。刀山火海,双重进攻,无论什么人,哪怕是使用水元素的异能者,只要被火焰粘上,也就是被能量飞刀粘上,这种双重伤害让人防不胜防。罗轹本身异能的超前强大,即使是水元素的异能者,也不可能逃脱能量火焰的焚烧。
“轰----”突然间惊天一声!一团直径仅数米的火焰像从异次元空间蹦出来地一样,向那只巨型蝙蝠卷了过去。哈索虽然被凭空出现的火焰球吓了一跑。但随即就放下了心来,东方的异能也不过尔尔。谁知,那火焰球飞到哈索头上时突然第二次“轰”地炸了开来,从几米猛长到直径上百米……巨大的火焰的张力撕开了巨型蝙蝠的防御,并钻进了血族那高贵的身体,血族,没有来得及惨叫一声。甚至没来得及滴下一滴血,就被火焰和能量刀化为了灰烬。
“哎。这是何苦呢!”罗轹自我感叹了一下,对此前躺在地上地伤者看都没有看一眼,就返身飞向了基地另一边的激战中心。
罗轹在轻松地解决了露面地敌人之后,他所担心的隐藏的敌人最终没有出现。赵连城也抓住了包括安萨在内的三百余名俘虏,这在和平时期算是立下了一大功劳。在国家秘密地接受了一大笔资金之后,那些被俘的、受伤的最终都被允许离开了中国。对此,罗轹表示赞同。人与人之间的争斗也好,国与国之间地争斗也好,本质上是为了利益。只要补偿合理,一笑泯恩仇未必不是最好的结局。
罗轹又回到了西四胡同9号。天眼集团早就成为了全世界最大的巨无霸企业,敬风、陈剑及两位死党早就成为了一流的企业家,虽然还算不上顶尖的,但由于有了罗轹这个神鬼难测之人的偶尔辅佐,企业绝对会一帆风顺地发展下去。所以平时罗轹并不到集团总部去上班。国家战略顾问室下设的国家宏观战略研究中心、能源安全研究及新能源推广中心、星际事物研究中心、国家海外利益紧急应对中心等机构人员齐备,运转良好,也不需要耗费罗轹多少精力。此时,罗轹真正地成了“闲人”和“顾问”,闲得无聊,顾而不问。
时间之梭开始指向了四月底五月初。风不再刺骨,大地早就冰销雪融,院内的林木纷纷抽出了新芽,北京地春天来临了。
这天,罗轹看见院内的植物,心情特好,正筹划把到俄罗斯短期进修油画的乔伊叫回来,到郊外去短线旅游一次,就接到了中南海打来的电话。说起中南海,罗轹内心里也是矛盾重重的。早年耿雅风在时。他经常接到耿雅风的电话,有时觉得很厌烦;但在耿雅风到西北某地担任封疆大员后。中南海地电话突然之间少了起来,心里又想得慌。罗轹听完电话后,才想起,上次电话距今已经有差不多三个月了。
这是一次规模极其小型的会议,只有李海山和总理两人在场,没有记录,没有秘书参与。以至于后来的历史在此留了下一片空白,这次会议的最大效果,就是让中国获得了最大助力,也把罗轹完全地绑上了国家的战车。
本来,罗轹觉得距权力中心远一点好,最好不是即不离。但在李海山连续几个“你担心什么?”“你怕挣不了钱?”“你怕失去了自由?”“你怕别人整你?”“你怕国家亏待了你?”的问题之后,罗轹只得举双手投降。
因为李海山和总理给出了最优惠的条件----罗轹可以放手推行天眼集团的新能源、新技术和新产业。
但是,已经三十岁的罗轹特别是在上次“能源风波”后,已经变得非常成熟甚至是有些油滑了。他平静地接受了李海山的安排,没有年轻时那种肉麻地感谢,也没有豪言壮语地表态。
离开中南海,罗轹立即给沙河基地的家门主任罗中天打了一个电话,让罗安排一架去甘南地飞机,他要去见一个关键的人,这个人就是乌娜。
说起乌娜,罗轹觉得这一生最对不起的是自己的父母,然后就是乌娜了。就像毛老人家说的,乌娜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她为了中国人民的能源事业,不远万里来到地球的东方,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不计任何代价和报酬,还经常向我们的罗轹同志投来无限妩媚无限风情的一笑,可是我们万恶的罗轹同志却经常不理这个非地球籍贯的大美女,让佳人独自忧伤。
这些年来,罗轹自然知道乌娜对他的情意。虽然两人几乎没有什么时间在一起单独相处,但乌娜对所有的地球人都显得很冷淡惟独对某人热情四溢,用脚趾头思考都会明白是什么意思,造成这种没有任何结果的局面的责任人就是某位自以为是的男人!(罗轹:臭心上雪大大,造成这种局面的难道不是你吗?在你的笔下,我哪有自由啊?我比窦娥而冤呢。即使我也有一点点责任,我这不前去负荆请罪了吗。)
“罗,你真伟大,这个基地真是太宏伟了!”在乌娜居住的小楼上,罗轹站在窗前,不时打望着基地的各项设施,耳边就传来了茑茑燕燕的声音。
“乌娜,说真的,这一切都应该感谢你,感谢你的父亲。”某人突然间有些感慨,转过脸真诚地望着大美女。(美女会说这些都是为你做的吗?)
“哎,你们地球人就是虚伪!我们白云边人要感谢人从来不挂在嘴边的……”(我的妈呀,看某人怎么应答!)
“我……”罗轹无言以对,脸顿时红了,心跳也回到了十年前的水平。
“别紧张,我不是说你。嘻嘻。”乌娜突然露出小女人情态。第一回合的胜利让她非常高兴。
“乌娜,你和白星、远山他们还住得惯吧?”罗轹无话找话,却也说出了关心人的话题。
“还好啦。除了朋友少一些外,其他倒没有什么不惯的。如果你能经常来看我们,那就更好啦。”
“乌娜,对不起,这些……都是我不对。如果我……”罗轹确实不知如何表达,大概是想说假如不是因为自己有了深爱的人,一定不会辜负美女云云。这些年来,罗轹一直在刻意回避乌娜的感情。他到不是担心乌娜的身份问题,而是担心如果处理得不好,怕对乌娜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这个呆瓜确实太菜鸟了。他这种不理不问,刻意回避才是对女人最大的伤害。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被呵护,被宠爱,被关心。
“罗,不要说,我知道,我懂。我们都有几百年的笀命,我可以等。你们地球人不是说百年好合吗?我们距百年还早着呢。”乌娜说着,身子柔柔地靠了上来。
罗轹突然浑身一震:“乌娜,我……”
“罗,别----说----话----好----吗?”乌娜很喜欢罗轹身上的味道,也喜欢这种靠在他身上的感觉。
说来奇怪,乌娜作为白云边族长的女儿,是白云边当然的公主,白云边那么多优秀的小伙,她就是找不到感觉,反而喜欢上了这个外貌平凡的男人。她真不知道这种感情是福是祸。千百年来,白云边就禁止自己的族民与地球人通婚,过去,对于那些敢于挑战权威的白云边人,一般是采取囚禁的办法,一生一世地囚禁,直到地球人离开人世为止,而且永远也不准许再回到地球。而对于给白云边造成危害的地球人,白云边的手段就简单得多了,那就是一杀了之。
其实,在白云边,关于如何处理与地球人的关系,一直有两派观点,乌娜是主张与地球人多接触。白云边是家,地球就是世界;家里非常温馨,而世界非常精彩。而另一派自然是反对与地球人往来了,他们认为地球人虚伪、恶劣、贪婪,是最低劣的生命种族,根本不值得与之交往,两派观点妥协的结果就是有限度地与地球人接触。玛纳奥姆相当于是白云边的一次“试验”,如果成功了白云边也许会敝开他的胸怀,而失败了这扇交流的大门就有可能随时关闭。
“乌娜,谢谢你。”很久之后,罗轹终于第一次鼓足勇气认真地握住了大美女的手。也许罗轹终于想通了,好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不仅仅是指什么事业,它同样适合于私人感情。